会馆有位失踪了快五十年的长老，甲以前本没有兴趣去了解。但因为最近发生了些事情，他开始忍不住去打听那位叫做莫眠长老的生平经历。
资历很深，好像活了有一千多年，是哪吒大人养大的妖精。听他师傅池年讲诉，因为莫眠长老体质特殊，所以哪吒大人之前一直藏着对方。直到三百年前哪吒大人把莫眠大人硬骗进了会馆，众人才知晓她的存在。
实力更是不用说。
如何让一个默默无闻的妖怪名声大噪，放在几百年前，最快速的的方法就是参加会馆的斗帅宫大会，证明自己的实力。而那位长老，在几百年前可是一下子连胜了十场。
至此，一战成名。
听说后来还是会馆的上层们商量了一下，禁了她的参赛资格，升她去做裁判评委这事才算完。
“哼，只是听起来唬人，实际上就是一个懒得要死的懒虫，都千年了还没修炼成仙，简直就是妖中之耻。”不管旁人怎么讲述莫眠长老当初的战绩，他的师傅池年每次听到都会皱眉不屑。
而且一皱眉就会开始对他们这些徒弟严厉道：“你们几个可不要学，都给我好好修炼，如果活了千年了都还没成仙，也别来叫我师傅了。”
其实甲感受得到，每次师傅在斥责那个莫眠长老时，总会夹杂着一点疲惫和懊恼，也不知道师傅究竟和那位长老以前究竟有什么恩怨。
好在现在有了妖精论坛，任何大人物的八卦上面都有讨论。甲轻轻松松就在论坛上查到了有关莫眠长老的讨论。
【真的假的，连赢十场？这么厉害？！】
【当然是真的，再怎么说也是能当上长老的存在啊。】
【我师傅可是最早来会馆的那一批，据他说当初妖精们听到莫眠大人被禁赛时可伤心了，还集体去抗议，可以说后来莫眠长老能当裁判大家功不可没。】
【最开始那几年参加大会的有很多大人物吧，连仙都有，那为啥大家都这么关注莫眠大人参不参赛啊。】
【因为莫眠大人一出场，你可以感受到人类皇帝是什么样的。我是说那种妃子争宠你懂吗，还是大人物的争宠，谁不爱看八卦呢。】
【心好累，感觉又要歪楼了，这里是讨论莫眠大人能力的帖子，讨论情感的去隔壁贴。】
【求问，被莫眠大人打了会很痛吗，如果带上会治疗回复的妖精联手能有胜算吗。】
【楼上是年轻一代的妖精吗，那不知道情况是正常的。放心不会痛，莫眠大人的战斗力其实不高的。而且会治疗回复也没用，因为她的能力无法制造伤害，不算伤害的东西当然治疗不了。】
【什么叫做不算伤害？莫眠大人的能力是什么啊，控制类的吗？】
【控制类？也算吧……】
甲翻着论坛帖子，关于那位莫眠长老的能力描述他还没看个仔细，视线就被其他几个评论吸引了去。
【好厉害……连赢了十场的话，那早就有资格去挑战玄离了吧，但是好像没听到她去挑战玄离后的具体情况啊……】
【因为那位压根就没有去找玄离，至于不去找玄离的原因可以去另一贴“关于某位长老千年来的所有情感纠纷史”，里面会有你想要的答案。这里就不讨论了，已经歪了好多楼了。请注意这里是正儿八经讨论莫眠大人能力的帖子！】
……那个帖子标题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甲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就已经点了进去。
是一个匿名帖子，所有发布评论的人都无法看到原来的头像和名字。嗯……看得出来此贴的楼主真的很怕被逮住了。
而此帖子置顶的就是一个“莫眠长老的前任合集名单”，其中会馆大部分高层和一级执行者都在其中，乍一看感觉不像是什么前任合集，更像是什么强者统计册。唯一能和情感扯的上关系的就是每个名字旁边都会有写大概的被分手的理由……当然，每个都很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的到，提出这些理由的人那浓厚的恶趣味。
而等看到最后，甲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家师傅每次提到那位莫眠长老都会如此……懊恼了。
因为在此帖子的前男友名单里，他师傅池年的名字光荣上榜。
甚至师傅名字旁边还被楼主加上了“所有前任里，无能狂怒要求复合次数最多”的标语。
……污蔑。
【池长老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妖精，他有自尊和骄傲，而且如果对方不愿意，池长老是绝对不会勉强的。楼主开这个帖子胡乱写一通是为了博取关注吗？】
此评论一发，甲的手机消息提示音直接响个不停。
【闭嘴，楼上的你懂什么，楼主我可是心灵系！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勘测到的结果谁敢质疑我！敢质疑我就给我报销精神损失丹！】
【啧，现在的年轻妖精不知道也不奇怪，我作为过来妖告诉你，两百年前莫眠大人逃到龙游躲起来就是嫌池年大人太烦，莫眠大人走前还骂了池年大人一顿，你要是不信自己去找池年大人问啊。】
【笑死了谁敢问啊，不要命了吗。】
【不敢问可以去找池年的徒弟问呗，池年的徒弟不可能一点都没打听过自己师傅的八卦吧，肯定多少知道点内情的。】
甲：……
他们还真没打听过。
不是不好奇，主要是不敢，外加他很尊敬师傅。觉得他师傅不像是那种耽于情爱的妖怪。
但这个也不是人类那种胡扯的论坛，是正儿八经的妖精论坛，造假的情况……
“呀，师兄什么时候对师傅的八卦这么感兴趣了？”师妹芷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甲立刻收起手机。
“没有的事，我没那么无聊。”
芷清：“师兄，我都在后面看你敲手机和别人大战五分钟了。”
甲：“……”
甲辩解：“我一开始真的不是为了搜师傅的情感史。我只是在查询有关莫眠长老消息，结果一不小心搜到这个的……我不知道她和师傅以前是这层关系。”
芷清疑惑：“师兄你为什么突然对那个失踪很久的长老的感兴趣了？”
甲沉默了。
“只是突然有点好奇而已。”
他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这不算骗，因为这确实是实话。
但最直接的那个原因，甲实在是讲不出口。
因为那个莫眠长老……
和他的前女友重名了。
*
甲当然知道这是个巧合，毕竟他曾偷偷测过前女友的灵，就是一个年纪不到二十的人类，有着普通人该有的自然生长……而且不管是她的朋友还是家人，都和妖怪扯不上关系。
而会馆那位长老，甲也只是因为和前女友重名才一时兴起去查一下，其他更多的原因就真的没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会查出来师傅早年的情感史，早知道就不好奇去查了。
而且虽然同名，但是阿眠就不像那个长老一样情感史精彩到能让妖精们乐此不疲地做出一个前任名单来，甚至还有不怕死的就算冒犯高层长老也要吃瓜吃个彻底……简直可怕……
总之，肯定只是碰巧同名同姓而已。
……直到朋友来告诉他，他的前女友被树绑架了。
甲：？
*
“啊放心，心理系的同伴勘测过了，那个被做成公园的大妖精并没有任何复苏的迹象，大概只是灵气紊乱才造成的暴动，你的前女友只是凑巧倒霉而已。”朋友摆摆手说，“没事，我们会搞定救她下来的。”
虽然朋友这么说了，但甲还是不放心，硬是跟着去了。他觉得按照阿眠的性格，现在应该在心里狂骂不止。
果然，他在下面就看到前女友在树上焦躁地翻着白眼。
……翻白眼的样子还是那样好看。
趁前女友还没注意到他，甲快速把头发胡乱剥了一通。然后长出翅膀和妖纹，角和牙齿也显露出了些，这一举动把旁边的同伴给吓了一跳。
“你在干嘛？”
甲认真的询问道：“这样，这样应该看不出来平时的样貌吧。”
同伴：“……”
同伴：“如果真的怕见面那就别跟过来啊，再说就算认出来了，待会儿也是要被消除记忆的，你究竟怕个啥。”
甲只是重复：“看不出平时的样貌，吧。”
同伴：“……”
同伴：“呸。种族改成乌龟吧。”
……
好在前女友确实没有认出他，甚至还礼貌的朝他笑了一下。甲忍不住红了脸，他都记不清上次阿眠朝他笑是什么时候了。
果然，如果要重新来过的话，还是得换个新的身份比较好。
要不回去换张脸吧，甲认真的在思考。
啊，不过他要是真的这么搞的话师弟妹们就要闹了。
不对，应该先打听一下她最近有没有新恋情……
甲无法再思考下去，因为困意突然毫无征兆地像海水般地涌入大脑。
等他意识到不正常时，四周的所有同伴都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除了他还能再坚持个十几秒。
好在这十几秒的时间足够他拿出手机向总部发送“有敌袭”二字。
只是在发送消息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妖精论坛上看到的那些发言。
【控制类？也算吧……】
【让生灵陷入昏迷，怎么不算是控制行动呢。】
【是啊是啊，只要莫眠大人想，任何在斗帅宫闹事的家伙都能晕厥然后被抬下去。】
【能力竟然是让人沉睡……那确实很适合做裁判。】
【我是御灵系的，那如果我远程操控没有生命的武器，那岂不是就能轻松打倒莫眠大人了？这样的话她的长老位置我可不可以去坐坐啊（是开玩笑的论坛审核别去找池年大人告发我哈）】
【理论上可以，但莫眠大人的能力覆盖范围很广。而且她是心灵系的，在不刻意的情况下，以她为中心的半径一公里以内，任何生灵产生的恶意她都能感受得到。如果努力一下，好像可以半径十公里。至于极限是多少……听说她几百年前曾让一座城的生灵都陷入沉睡。楼上的你操控范围能超出一座城的距离吗？】
【……不好意思打扰了。】
【一座城？所有生灵！这么强？！怪不得能当上长老。】
【是的，理论上只要是比她弱的，都可以。当然大部分仙和神可以幸免。毕竟莫眠大人自己都还没成仙呢。】
【那沉睡有时间限制吗。】
【大人自己能控制时间，说白只要她想，可以让生灵昏迷一辈子……除非她死了。】
【……】
【……】
【……】
【……】
【咋都沉默了？论坛卡机了？】
【……冰云城有个穷凶极恶的恶妖，会馆之前给他的判决是沉睡至死。但是在二十年前，那个恶妖苏醒了。】
【有小道消息说，莫眠大人不是失踪 ，而是被人类杀死了。】
*
大。
好大。
好大的阿尔卑斯山。
不对，是好白的衣服……
也不对，应该是好深的沟……
不不不，是这没有被衣服包裹上的胸膛马上就贴到我的脸上了呃呃呃啊啊啊……
大概是因为我惊慌的表情太过明显，红色的阿尔卑斯很不自然的收紧了他敞开的衣领。
不过倒是没有打算把我从他怀里放出来的趋势。
我不能理解，我尝试委婉提醒：“这位先生，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这样不太好。我可以做在旁边那张空着的椅子上，不需要坐在你的身上的。”
阿尔卑斯捏碎了刚递过来的茶杯。
我：“……”
我：“您要抱多久都行。”
他看起来很不高兴：“要下来你就自己下来，难道还要我服侍你吗”。
我：“……其实只要您松开搂着我肩的手，我大概是不需要您服侍就能下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坐在我们对面的眯眯眼男子被我们的谈话给逗笑了，连握着的扇子都一抖一抖。
虽然他之前就一直都在笑就是了。
眯眯眼男子合起扇子，用它碰了碰阿尔卑斯搂着我肩的那只手：“池年，放她下来吧。你再这样她都要吓哭了。”
叫池年的阿尔卑斯不语，只是搂着我肩的手收紧的更用力了。
“……原谅他吧，小姐。毕竟谁要是爱人疑似死亡几十年，都会有点患得患失的。”
我：“……”
我很想开口，向这两个家伙推荐我熟悉的精神病院的联系方式。
不过此话还没讲出来，桌子上另一个完好无损的茶杯突然腾空浮起，飘到我的面前。
眯眯眼男子重新打开扇子扇了起来：“对了，关于我们刚才讲解的有关会馆和妖精的存在，你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吗。”
我沉默的看着那个浮在空中的茶杯，还是接过，明白现在说有个认识的精神病院应该是迟了。
不，我也是傻了。明明上午才刚经历了怪异事件，怎么到现在却开始选择性逃避了呢。
犹豫半晌，我选择主动出击：“谢谢你们救了我，所以你们，是打算招聘我这个天赋极佳的人类？”
眯眯眼：“不，是带你回家。”
我面无表情地报出家里地址：“谢谢，我家在龙游市……”
“是会馆。”阿尔卑斯的声音从上方传下来，“你的家在会馆，不是人类那里，以后不用回去了。”
我：“……”
我：“你们会馆还携带绑架啊。”
嗯，阿尔卑斯脸色更臭了，连青筋都爆了出来。牙齿被他咬得咯咯作响：“人类，才是绑架你的那一方。”
我被他这个脸色吓得连茶杯都没拿稳，好在它在掉下去的一瞬间又浮了起来，然后飘回桌子上。
“都说会吓着人了，你看。”咪咪眼叹气，“我来解释一下情况吧。莫眠……你家里人也给你取了这名字吧。”
我犹豫的点点头。
“其实，你是妖怪。”
我：“？？”
“还是个活了千年的大妖呦，只不过你现在失忆不记得了而已。”
信息量太大，让我一时间难以消化。
直到过了很久后我才犹豫开口：“虽然我很想相信您的话。但我今年还没满二十岁，这些年来也没有任何记忆缺失的情况。而且我清楚的记得我是如何从一个婴儿长到成人……如果你说我已经千岁了，那我不应该被家人捡到前就已经是成人模样吗。”
“哦这个啊，一半是因为你脑子被撞坏了，另一半和你的体质有关系，因为你是混血，所以成长方式和普通妖怪不一样，而普通妖怪也分辨不出来你是不是妖怪。”
我：“妖精还能和人类繁衍吗？”
“当然不能，你也不是因为繁衍而出生的。唔……这个解释起来也有点麻烦，以后会有人专门给你讲解的，总之记住自己是个超稀有的存在就好了。”眯眯眼掏出一个手机给我看，“就像抽卡游戏里的sssr一样，是超稀有的存在哦。”
我笑笑：“您还玩游戏啊。”
“别把我们当成什么迂腐的老古董啦。”他扇着扇子，笑意不达眼底，“不过看样子，你倒是不怎么相信我们的话了。”
我不语，沉默表达了我的态度。
“觉得自己不是妖怪？怎么，忘记自己的肋骨是怎么断的了？”此阿尔卑斯也是真有本事，一开口就能把我弄火。
是啊，我到现在肋骨还隐隐作痛。
谁能想到连植物都能睡着呢？
谁见过植物睡着的？啊？谁见过四周突然所有的花花草草乃至树木都突然垂下枝叶一副弯腰颓丧的样子？
就连绑着我的树枝也是……
害得我直接从十几米高的空中坠落，如果不是恰好下面有那个人形蝙蝠给我垫了下，估计我早就摔成肉泥了。
当然……也不是安然无事，至少我还是能感觉到有几根肋骨断了的，直接把我疼昏了过去。
等再来醒来，我就已经被这个头发和阿尔卑斯一个颜色的男人抱在怀里，四周环境像是在什么茶居里一样，而眼前这个像狐狸一样的眯眯眼男人则见我醒了，就从头到尾给我讲解了一遍妖精的存在和会馆的来历。
伤倒是被他们治好了，这确实能证明他们没有恶意。
但除了治好伤外，其他一切都诡异的要命，尤其是这个抱着我的阿尔卑斯，身上的戾气多到能砍十个我了。
我没尖叫纯是我懒癌犯了而已。
“唔……那我这么说吧，莫眠，你有见过人类是像你这样，从婴儿开始就有记忆了吗。这件事情其实你自己也知道有点奇怪的，对吧。”
很好，此眯眯眼很会抓重点。
见我一直沉默不语，眯眯眼倒也没不高兴，一直维持着他笑嘻嘻的样子：“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都太过突然了。要不今天就先到这吧，待会儿我们就送你回去，凡事都慢慢来，你看这样如何？”
犹豫再三，我选择点头答应。
眯眯眼：“听见了吗池年，别抱了松手吧，今天到此为止了。”
“……开什么玩笑。”阿尔卑斯的声音沉闷闷的。
眯眯眼终于收起笑容：“别闹了，你没看出来她快崩溃了吗。”
“我说，开什么玩笑？！”那家伙满脸怒意地指着我，手指直接戳到我的脸颊上，“就这么放她回去？她是没长腿不会跑吗？！回去收拾一通行李然后跑个没影，只留个写满骂人的信件放在桌子上给我们看？”
虽然觉得这两人很诡异……但我突然又有点开始信他们说的话了。
因为此阿尔卑斯，真的好了解我。
如果我真的如那个眯眯眼所说是个活了千年的妖怪，那我一定和此人很熟。
“而且谁能保证这家伙不会又闲的犯贱去掺合人类的战争然后再被炸成渣？”
我：“……”
虽然听不懂，但这家伙刚刚好像在骂我犯贱。
嗯，如果我真是妖怪，那估计我估计和这家伙关系不好。
“锁灵枷呢，就算放她走，那也得把她的手给我铐上了再走。”
……风息到底有没有精神病我现在保持怀疑态度，但此人肯定有精神病。
“你没法冷静的话可以离开，我随时找别人来照顾她。”眯眯眼一扇子拍掉那根戳着我脸颊的手指，脸色也难看起来。
和他相处了这么短时间，我看得出他是个讲理且能照顾人的，至少比那个爆脾气的阿尔卑斯好。
……如果我没和警察打过交道，没见过一个当红脸一个当白脸这个套路的话，我还真会这么以为呢，呵呵。
两个演我的臭******。
我保持着假笑，而那个眯眯眼在和阿尔卑斯对峙时还抽空转头安慰我：“别害怕，池年没有什么恶意。他现在只是有点激动而已，过会儿冷静下来他就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原谅他吧，小姐。毕竟谁要是爱人疑似死亡几十年，都会有点患得患失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而我算是听懂了，他这是在委婉的告诉我这个阿尔卑斯的身份。
哦，我们以前是爱人。
“噗嗤，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和刚刚的装模作样不同，这是我今天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连那两个还在吵的男人也不由得看向我。
我弯起眉眼，微笑地感慨出今天第一句，不夹杂任何算计与思虑的，发自内心的真心话。
“那我以前，眼光还挺差的。”
……
“咔嚓。”
一片寂静中，我听到了自己肩膀处传来什么东西被捏碎的声音。
哈哈，原来是我的骨头啊。
tbc.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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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前任你师傅怎么光荣上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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