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崩盘!大小姐的羞怒与管家的求生欲
车辆缓缓驶入佐仓宅邸的前庭,停了下来。但车厢内的低气压却并未随之消散。
梦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方才关于“樱花雨”和“未婚夫”谎言的被拆穿,仿佛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最初的灵魂互换,彼此知晓了对方身体最私密的感受和记忆;到她假装对玫瑰花过敏(只是为了拒绝某些不必要的赠礼和显得更有距离感),却被他用真花假花试探了好几次后识破;再到她小心翼翼隐藏的、作为“王牌制作人”和资深二次元宅的身份被一层层剥开,连最中二的黑历史都暴露无遗;最后,甚至连她情急之下编造的、关于“未婚夫”的幼稚谎言都被他翻出来,记得一字不差,还当面调侃!
一桩桩,一件件,如同走马灯般在她脑海里飞速闪过。
她在他面前,就像一本被强行摊开的书,每一页都被他翻阅得清清楚楚,连边角注释都没放过!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秘密、所有试图维持的高傲和距离感,全都荡然无存!
这种**裸的、毫无**可言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羞耻、愤怒,还有一种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仿佛自己最核心的领域被入侵了,而她却无力抵抗。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轻浮的、小偷一样的、总是惹她生气的家伙,可以这样轻而易举地看穿她的一切?! 而她却对他…对他除了“怪盗基德”这个身份之外的事情,知之甚少?!(当然,大小姐善,不愿用情报之类的暗中的手段了解他,想要他亲自说出口)
巨大的不平衡感和积累的羞愤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黑羽快斗。”梦子猛地转过头,声音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眼神里却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委屈,“你…你这个…混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快斗正准备下车,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弄得一愣。他看着她气得发红眼眶和紧咬的下唇,意识到这次好像真的玩过火了。
“大小姐?我…”
“闭嘴!”梦子打断他,声音拔高,“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趣?把我的所有事情都挖出来,看着我出糗,看着我慌张,很有成就感是吗?!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拼命隐藏,结果所有谎言都被你拆穿,很好玩是吗?!”
她越说越激动,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是!我是撒了很多谎!过敏是假的!未婚夫是假的!平时那副样子也是装出来的!我就是一个喜欢二次元、会偷偷写同人、还会拉着别人玩幼稚游戏的麻烦家伙!这下你满意了吧?!全都知道了!你可以尽情嘲笑我了!”
委屈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倔强地仰着头,不让它们掉下来。
快斗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那点玩笑的心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慌乱和…心疼?他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我不是…”他试图解释,“我没有想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觉得我很好骗?很可笑?”梦子猛地推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向宅邸大门,扔下一句话,“黑羽快斗!我讨厌你!你这个月的工资!不!你今年的工资!全部扣光!你现在立刻给我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她几乎是跑着冲进了大门,留下快斗一个人僵在原地,吃了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快斗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摸了摸鼻子,苦笑一下。
“完蛋…好像真的惹毛了…”
这次和之前那些小打小闹的生气完全不同,是真的触及到核心了。那位大小姐,是真的感到被冒犯、被看光、受伤了。
麻烦大了。
快斗靠在车边,叹了口气。回想着梦子刚才那双含着泪却强忍着不哭、充满了羞愤和委屈的眼睛,他心里莫名地有点堵。
他确实觉得挖掘她的秘密很有趣,看她炸毛的样子也很可爱。但他从未想过要真正伤害她,或者让她感到如此难堪。
只是…不知不觉间,他就知道了那么多关于她的事情。或许是因为身体互换带来的诡异联系,或许是因为他作为怪盗基德观察力过于敏锐,或许只是因为他…忍不住想去了解她更多。
现在,不是反思的时候,是想想怎么挽回局面。
哄她?怎么哄?送花?她“过敏”。变魔术?她正在气头上,估计会觉得他轻浮。道歉?光是嘴上说说肯定没用。
快斗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比策划任何一次宝石盗窃都要认真。这可是关乎他未来(可能不存在)的工资和(大概率很悲惨)的管家生涯!
他看了一眼佐仓宅邸高耸的围墙,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套还没换下来的管家西装。
有了。
几分钟后,佐仓梦子正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生闷气,咬牙切齿地诅咒着黑羽快斗那个混蛋一万遍,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有规律的敲击声。
笃、笃笃、笃。
像是某种暗号。
她烦躁地不想理会。
但那敲击声坚持不懈,而且节奏变得熟悉起来——是Knights某首曲子里的一个小节旋律。
梦子猛地坐起身,看向窗外。
只见黑羽快斗,居然徒手扒在她二楼卧室外的窗台上!晚风吹起他额前不听话的碎发,他脸上没有了往常的嬉皮笑脸,而是带着一种难得的、略显笨拙的认真。
他看到梦子看过来,眼睛亮了一下,然后用口型无声地说:“对不起。”
梦子瞪大眼睛,又气又急:这个白痴!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她下意识地想开窗骂他,但又拉不下面子。
快斗见她没反应,似乎有点着急。他想了想,忽然单手稳住身体,另一只手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张小小的、折叠起来的纸。
他用手指灵巧地将纸拆开,竟然是一张Q版的、画风一眼就能看出是出自他手的道歉漫画!
漫画上,一个小人(代表他)跪在地上举着“我错了”的牌子,另一个小人(代表梦子)气鼓鼓地叉着腰,背景还有各种哭泣的表情和破碎的“秘密”字样。旁边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对不起,不该乱翻大小姐的秘密日记(比喻)。”“原谅我吧,不然露桉会杀了我的。”“PS:你当制作人的时候真的超厉害!”
画风幼稚,甚至有点丑,但能看出是花了心思的。
梦子看着那张在夜风中微微抖动的、蠢兮兮的道歉漫画,再看看窗外那个扒着窗台、显得有些狼狈却眼神认真的快斗,心里的怒气莫名其妙地消散了一小半,反而有点想笑。
但她还是强行板着脸。
快斗见这招似乎有点用,赶紧乘胜追击。他又变出一支小小的白板笔,在玻璃窗上快速画了起来。
他画了一个小小的、流泪的管家小人,旁边写着:“工资可以扣…但能不能留点交通费?” 又画了一个大大的箭头,指向底下画的一碗拉面:“或者…赔你一碗超~豪华的拉面?(我亲手煮的…虽然可能不好吃)”
最后,他收起笔,看着梦子,眼神变得无比坦诚,用口型慢慢地说:“那些秘密…我觉得很可爱。真的。”
没有嘲笑,没有戏谑,只有真诚的歉意和一点点…笨拙的安慰。
梦子的心,猛地被戳了一下。
她看着窗外那个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显得有些傻气却异常认真的黑羽快斗,所有的怒火和委屈,仿佛突然间被风吹散了大半。
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立刻又板起脸,但眼角眉梢的寒意已经融化。
她猛地推开窗户,没好气地骂道:“黑羽快斗!你这个笨蛋!掉下去摔死怎么办?!赶紧给我进来!”
快斗眼睛一亮,知道警报至少解除了一大半。他灵活地从窗口翻进来,落地时还不忘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领结。
“大小姐,你不生气了?”他试探着问,手里还捏着那张蠢萌的道歉漫画。
梦子哼了一声,抢过那张漫画,看了一眼,又嫌弃地扔还给他:“画得真丑!…下次再敢随便揭我老底,我就让露桉把你从东京塔上扔下去!”
“是是是,绝对不敢了!”快斗从善如流地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危机暂时解除。
虽然工资大概率还是要被扣,但至少…看到了大小姐不一样的笑容(虽然是气笑的),好像也不亏?
而且,经过这么一闹,两人之间那层因为秘密尽失而产生的尴尬和距离感,似乎反而被冲淡了一些,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吵吵闹闹却又更加亲近的微妙氛围。
黑羽快斗的管家求生之路,果然充满了挑战与…“惊喜”。
Knights的警告——以家人之名
佐仓梦子带黑羽快斗参观梦之咲的风波看似平息,但Knights的成员们并非那么好糊弄。他们敏锐的直觉和對梦子的过度保护欲,让他们对那位看似玩世不恭的“管家”产生了深深的疑虑和审视。
几天后,快斗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匿名信息,只有一个时间和地点——梦之咲学院附近一家安静的咖啡馆包间。落款是一个简单的骑士剑符号。
快斗挑眉,立刻明白了是谁的邀约。他想了想,决定赴约。他也想看看,这群“护花使者”到底想干什么。
当他推开包间门时,Knights的五位成员已经到齐了。没有梦子在场,他们的气场截然不同。月永雷欧少见地没有即兴创作,只是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鸣上岚收起了往常的笑容,眼神里带着审视;朔间凛月半眯着眼,像假寐的豹子;朱樱司坐得笔直,表情严肃;而濑名泉,则抱着手臂,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剖析一遍。
包间里的空气几乎凝滞。
“坐。”濑名泉率先开口,声音冷淡,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快斗从容地拉开椅子坐下,脸上挂着惯有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阵仗真大啊。Knights的各位前辈,找我这个小小的管家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想挖角去当你们的新制作人,我恐怕得先问问我们家大小姐同不同意呢。”
没人接他的玩笑。
濑名泉直接切入主题,语气冰冷:“黑羽快斗,我们没时间跟你绕圈子。我们找你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佐仓梦子。”
快斗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蓝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光:“大小姐怎么了?”
“是你对她怎么了!”鸣上岚忍不住开口,带着担忧,“我们看得出来,你看梦梦亲的眼神不对劲!你对她,绝对不是普通管家对大小姐那么简单!”
朔间凛月慵懒地补充,声音却带着针般的尖锐:“嗯~而且小梦对你,似乎也比对一般人要更加…情绪化呢。那种又生气又在意的样子,我们可是很久没见过了。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月永雷欧猛地一拍桌子:“Inspiration告诉我!你很危险!会让小梦制作人哭泣的!不行!绝对不行!”
朱樱司紧随其后,语气郑重:“黑羽先生!虽然不清楚您的具体目的,但如果您对梦子前辈抱有超出职责范围的感情,请务必以最认真的态度对待!前辈她…她经历过很多,外表看起来坚强,但内心并非无懈可击!”
快斗看着眼前这五位如临大敌的偶像,听着他们一句接一句的“指控”和警告,沉默了。他没想到他们的直觉这么敏锐,更没想到他们对梦子的保护欲强烈到这个地步。
他收敛了所有玩笑的神色,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坦诚地迎上濑名泉审视的视线:“所以,你们今天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些话?是梦之咲的前辈?还是…她的家人?”
濑名泉毫不避让地回视他,一字一句地说:“是以看着她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勉强算是她‘哥哥’们的身份。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快斗深吸一口气:“好。那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我对佐仓梦子,确实不止是管家对大小姐那么简单。”他承认得干脆,反而让Knights的成员们愣了一下。
“但是,”快斗继续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具体是什么,连我自己都还在弄清楚。我只能说,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她,或者让她哭泣。”
“空口无凭!”濑名泉厉声道,“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她倔起来有多让人头疼吗?你知道她曾经因为工作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吗?”
不等快斗回答,像是要让他知难而退,Knights的成员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揭露梦子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鸣上岚语气心疼:“梦梦亲刚接手我们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却硬撑着不肯服输。为了一个舞台设计方案,能连续熬好几个通宵,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劝都劝不住。”
朔间凛月幽幽道:“有一次,因为濑名~怎么都不满意新歌的歌词,她把自己关在创作室里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就跟着了魔一样反复修改,最后低血糖晕倒了才被人发现。”
朱樱司表情沉重:“还有一次,为了协调一次联合演出所有组合的彩排时间,她连续奔波了三天,几乎没怎么合眼,结果在Knights的练习课上…直接累倒在地,被紧急送去了医院。”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医生说是过度疲劳和压力导致的急性胃炎和脱水。但她醒来第一件事,竟然是问彩排进度…”
月永雷欧抱着头,似乎不愿回忆:“呜…那个时候的小梦制作人,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还在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说还有细节没优化好…看得人又生气又难过!”
濑名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和不易察觉的心疼,眼神锐利地盯着快斗:“最严重的就是那次住院!牛脾气上来谁也拦不住!明明身体已经到极限了,还咬着牙不肯放手!训她骂她都没用!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一转头又继续拼命!你这家伙,如果将来真的…真的和她有什么,你能保证在她犯倔的时候拦住她吗?能在她不顾一切的时候成为她的依靠而不是另一个需要她操心的麻烦吗?!”
他几乎是吼出了最后几句话。包间里一片寂静。
Knights的成员们都陷入了沉默,那些混乱又艰辛的过去,是他们和梦子共同的记忆,也是他们如此保护她的原因。他们见过她最狼狈、最脆弱、最固执的样子,所以更不希望她再次受到伤害。
快斗静静地听着,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涩。他知道梦子作为制作人很努力,却没想到她曾经如此拼命,甚至到了伤害自己的地步。他能想象出那个比现在更稚嫩的女孩,咬着牙,顶着压力和不理解,一次次碰壁又一次次爬起来的模样。
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每一位Knights的成员,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轻浮,只剩下郑重。
“我无法向你们保证未来一定会如何,也无法承诺我能完全改变她的倔强。”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但我可以保证,只要我还是她的管家一天,只要我还在她身边,我就绝不会再让她一个人硬撑到倒下的地步。”
“她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但她的未来…”他顿了顿,语气坚定,“如果她允许,我想在场。”
这不是什么甜言蜜语,甚至算不上多么浪漫的承诺。但Knights的成员们却从中听出了一份难得的认真和决心。
濑名泉盯着他看了许久,仿佛在衡量他话语中的真假,最终哼了一声,虽然脸色依旧不好看,但紧绷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哼…最好记住你说的话。要是让她难过,我们Knights全体,绝对不会放过你。超~认真的。”
其他成员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的警告和审视也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姑且相信他一次的态度。
这场突如其来的“见家长”式会谈,在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氛围中结束了。快斗离开时,心情无比复杂,既因为了解了梦子更多不为人知的过去而感到心疼,也感受到了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而Knights的各位,则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依旧充满担忧,但也隐约觉得,或许这个看起来不靠谱的家伙,并不像他们最初想的那么糟糕。
至少,他愿意去了解那个真实的、有着倔强过去和伤疤的佐仓梦子。
忠诚的守卫与空白的恋爱史
自那次被Knights集体“审问”后,黑羽快斗的心里总是盘旋着关于梦子过去的种种碎片。他知道了她作为制作人的艰辛与倔强,但关于更私人的部分,尤其是Knights成员们隐约提及的“朦胧情感”,让他像喉咙里卡了根小鱼刺,不疼,但存在感极强。
直接问梦子?他几乎能想象到她立刻炸毛、然后用各种方式让他“闭嘴”并扣光他工资的场景。这条路行不通。
于是,他将目标转向了另一位可能知晓一切、并且(理论上)不会对他撒谎的存在——露桉。
找一个露桉落单的时机并不容易。这位忠实的护卫几乎与梦子形影不离。终于,在一个梦子需要单独参加线上家族会议、吩咐露桉在门外等候的间隙,快斗“恰好”溜达了过去。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露桉如同雕塑般伫立在会议室门口,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快斗靠在旁边的墙上,状似随意地开口:“露桉,聊两句?”
露桉冰冷的视线扫过他,没有任何表示,但也没有拒绝。
快斗斟酌着用词:“关于大小姐…她以前在梦之咲的时候,似乎很受欢迎?”他选择了一个比较模糊的开场。
露桉的声音毫无波澜:“大小姐才貌双全,家世显赫,受到瞩目是必然的。”
“嗯…我的意思是…”快斗摸了摸鼻子,决定更直接一点,“比如,在感情方面?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追求者?或者她比较在意的人?”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Knights的名字,但暗示意味十足。
露桉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判断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她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像是在评估潜在威胁。
“大小姐的**,无可奉告。”她最终给出了一个标准的安全回答。
快斗并不气馁,换了个方式:“我不是想打探**。只是…作为管家,了解大小姐的喜好和禁忌,避免踩雷,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对吧?比如,万一我不小心提到了什么不该提的人,惹大小姐不高兴了,岂不是失职?”
这个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甚至有点为自己的工作考虑的意思。
露桉再次沉默,似乎在权衡。良久,她才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冰冷,但总算透露了一点信息:“大小姐在梦之咲期间,以及之后,从未与任何人确立过恋爱关系。也从未对任何人产生过世俗意义上的、明确的‘爱意’。”
快斗的心稍稍落定一点,但立刻又追问道:“那…Knights的各位呢?他们似乎和大小姐关系非常密切。我听说…好像有过一些…朦胧的好感?”
问出这句话时,快斗自己都觉得有点酸。
露桉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带了一丝极淡的…嘲讽?
“Knights的成员,确实与大小姐共同经历了许多,感情深厚。”她承认道,“您所指的‘朦胧好感’,或许存在过。但那更多是特定环境下,因共同奋斗、彼此依赖而产生的短暂错觉和情感投射。”
她的用词非常精准且冷酷,像在做军事报告。
“大小姐对此有清晰的认知。”露桉继续道,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难以察觉的…自豪?“她曾明确表示,在那段岁月里,身边几乎没有其他女性同伴,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偶像事业上。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像是‘革命同志’(梦之咲确实有革命)般的战友情谊,混杂着制作人与偶像、前辈与后辈的复杂情感。而非单纯的男女之情。”
“事实上,”露桉补充道,似乎是为了彻底打消快斗的疑虑(或者说警告他),“大小姐对于‘爱情’本身,似乎缺乏足够的兴趣和信任感。她更专注于自身的成长、家族的职责以及…那些她感兴趣的‘研究’。”(意指二次元和游戏)
快斗听着露桉冷静到近乎无情的分析,心里那点小小的醋意反而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原来如此。
没有恋爱史。甚至对爱情缺乏兴趣。对Knights的好感,也被她清醒地定义为“革命友谊”。
这听起来…既让人放心,又让人有点…不是滋味。
放心的是,她似乎真的没对谁真正动过心。不是滋味的是,她这种近乎封闭的情感状态,是不是也意味着…很难有人能真正走进她的内心?
他想起梦子平时那副高傲又别扭的样子,想起她沉迷游戏和二次元时闪闪发光的眼睛,想起她面对危险时的冷静和偶尔流露的脆弱…原来她的内心世界,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和…孤独?
“所以,”快斗总结道,语气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怜惜,“大小姐的恋爱经历,基本是一片空白?”
露桉面无表情地点头:“可以这么理解。并且,我认为短期内也不会改变。任何试图以轻浮态度接近大小姐、或试图扰乱她内心平静的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她的目光再次变得充满警告意味,直直射向快斗。
快斗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不是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笑,而是一种带着点无奈和…更加坚定的笑。
“空白啊…也好。”他低声自语,然后看向露桉,眼神恢复了往常的狡黠,但深处多了一些别的东西,“谢了,露桉。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至少,他不用担心有什么“前男友”或者“白月光”之类的麻烦存在。而那片“空白”…或许意味着,他有机会成为第一个在上面留下痕迹的人?当然,前提是,他得先搞定这位忠诚得过分、且战斗力爆表的护卫,以及梦子本人那颗看似坚硬无比的心。
露桉看着他的笑容,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总觉得这位管家好像得出了什么她不太喜欢的结论。但她只是再次强调:“记住您的职责,黑羽先生。”
快斗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身吹着口哨溜达走了。
看来,他的管家生涯,以及可能存在的其他什么生涯,都注定充满了挑战。但黑羽快斗,最不怕的就是挑战。尤其是,当目标如此独一无二且…有趣的时候。
Knights的隐秘心绪——那些未曾言说的朦胧情愫
在佐仓梦子离开梦之咲后的日子里,Knights的成员们依旧闪耀,但某个角落似乎总残留着一丝属于她的空缺。偶尔,在练习的间隙,在夜深人静时,那些被理智压下的、因她而起的朦胧情感会悄然浮现。
濑名泉: 他总会想起那个一次次被他苛刻要求打击、却又一次次咬着牙修改设计图直到完美的身影。最初只是觉得这个新来的制作人麻烦又顽固,但不知从何时起,视线开始无法从她专注的侧脸和不服输的眼神上移开。训斥她,与其说是挑剔,不如说是…一种笨拙的关心,害怕她做得不够好会被别人指责,更怕她累垮了自己。当她最终拿出让他也挑不出错的作品时,他心底涌起的不仅是满意,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与悸动。只是,他的骄傲和她的倔强,注定让这份在意只能以“超~烦人”的方式表达。她离开后,再也没有一个制作人能让他如此“烦心”,也再也没有人能让他产生那种想要去严格守护的冲动了。
朔间凛月: 他早已看透太多人心,却觉得那个女孩很有意思。明明年纪不大,却总想装成熟;明明紧张得要命,却偏要摆出冷静的样子;明明对大家都很关心,却要用“工作”作为借口。他喜欢偶尔逗弄她,看她慌乱又强装镇定的模样,像只受惊却又竖起毛假装凶狠的幼猫。他能感觉到她身上某种与自己相似的孤独感,以及隐藏在深处的、不为人知的热情。他曾半真半假地暗示过些什么,但她似乎总是清醒地保持着距离,将一切定义为“工作”和“友谊”。也好,黑夜的眷族本就不该奢求太多阳光。只是,偶尔在黄昏醒来,会下意识期待那个总会“恰好”路过、给他带来温血(番茄汁)和小点心的身影。
鸣上岚: 他是真心把梦子当作需要呵护的妹妹看待…最初是这样。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关心似乎掺杂了些别的东西。会格外注意她的穿着打扮,想把她打扮得更加可爱动人;会在她靠近时心跳加速;会因为她对其他成员(尤其是濑名)的专注而感到一丝小小的嫉妒。他比谁都先察觉到她笑容下的疲惫,也比谁都更想为她分担。但他也知道,梦子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更大的舞台和更远的未来,而不是身边某个人的怀抱。于是,他将那份悸动悄悄藏起,化作更加汹涌的“姐姐般的关爱”,至少这样,还能名正言顺地待在她身边,为她挑选用品,在她累的时候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虽然经常被躲开)。
月永雷欧: 他的灵感世界光怪陆离,而梦子是他重要的“灵感缪斯”和“宇宙共鸣者”!她总能理解他那些跳跃的思维和即兴的旋律,甚至能提出让他眼前一亮(或者说耳前一亮)的建议!和她在一起时,音符仿佛都变得更加活泼和快乐!他想把世界上所有美妙的旋律都献给她!这难道不是比世俗所谓的“爱”更伟大、更浪漫的情感吗?呜啾~!当然,偶尔看到她和别人讨论得太投入,也会有一点点的“灵感堵塞”和不开心,需要立刻写一首新的曲子来疏通!她离开后,他的宇宙里仿佛少了一颗会发光的、重要的星星,让他时不时感到寂寞。
朱樱司: 他对梦子前辈怀有最崇高的敬仰与感激。是她在他刚入团迷茫时给予指导,是她认可他的努力,是她带领Knights走向更辉煌的舞台。在他心中,梦子前辈几乎是完美无缺的存在,优雅、强大、智慧又温柔(虽然有时有点凶)。他曾以为这种感情就是骑士对君主的忠诚与守护。但随着年龄增长,他逐渐意识到,那份想要变得更强、想要配得上站在她身边的心情,似乎并不仅仅源于忠诚。看到她会脸红心跳,会因为她的一句夸奖而开心一整天,会偷偷练习她喜欢的曲子…但朱樱司很清楚,这只是一份无果的、沉默的仰慕。他将永远是她最忠诚的骑士,这就足够了。这份未曾萌芽便已深埋的情感,是他青春时代最珍贵也最羞涩的秘密。
这些情感,或浓烈或清淡,或清晰或模糊,都曾真实地在Knights成员们的心中存在过。但它们最终都未能、也未能宣之于口,随着梦子的离开,逐渐沉淀为记忆深处一份独特的、温暖的、略带怅然的印记,成为了连接他们与那位“王牌制作人”之间,除了战友情之外,更加复杂而私密的羁绊。他们都明白,梦子之于他们,是制作人,是战友,是重要的人,但那段共同奋斗的岁月里滋生出的朦胧好感,终究如同樱花般,绚烂过后,悄然散落,埋藏于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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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谎言崩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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