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野县的山路蜿蜒如蛇,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咯噔”声响,车灯劈开浓夜,照亮前方密不透风的树林。毛利鸢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出汗,后视镜里,柯南缩在后座,借着手机微光翻看地图,小脸上满是严肃。
“还有三公里就到了。”柯南突然开口,“地图显示前面有个废弃的哨卡,应该就是他们说的‘基地入口’。”
毛利鸢“嗯”了一声,压下心头的不安。车窗外的树林越来越密,月光被枝叶剪得支离破碎,偶尔有夜鸟惊飞,翅膀拍打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刺耳。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假钥匙,金属碎片硌得手心发疼,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红绳铃铛——这是诸伏景光说的“暗号开关”,可她总觉得那审讯室里的眼神,藏着比夜色更深的东西。
“你说,诸伏先生为什么要把定位器放进来?”柯南忽然抬头,镜片反射着手机光,“刚才我在后座捡到的,就在你包里。”
毛利鸢猛地踩了刹车,车子在原地滑出半米。她回头看着那个闪着红光的小玩意儿,心沉到了谷底:“他果然有问题……”
“不一定是坏心。”柯南晃了晃定位器,“也许是怕我们出事,想让人跟着接应?”
“接应需要偷偷摸摸放定位器?”毛利鸢冷笑一声,重新发动车子,“他要么是想借组织的手除掉我们,要么……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说话间,前方出现了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门柱上“军事管理区”的牌子早已被风雨侵蚀得只剩轮廓。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倚在门旁,见车来了,抬手晃了晃手里的对讲机。
“就你一个?”男人声音嘶哑,目光扫过车内,没注意到后座缩成一团的柯南——他早把自己藏在了脚垫下的储物格里。
“钥匙带来了。”毛利鸢推开车门,故意把假钥匙举得老高,“人呢?”
男人嗤笑一声,朝铁门后喊了句什么。阴影里走出两个蒙面人,架着一个身影慢慢挪出来,正是安室透,他头上的黑布袋被扯掉,脸上带着伤,却依旧挺直着背,看到毛利鸢时,眼神骤变,似乎想说什么。
“钥匙给我,人归你。”男人伸出手。
毛利鸢后退一步:“让他过来,我得确认他还能走。”
男人不耐烦地挥手,蒙面人推着安室透往前走了几步。就在安室透靠近车门的瞬间,毛利鸢突然晃动手腕,红绳铃铛“叮铃”作响,连摇三下——这是诸伏景光说的暗号。
安室透眼神一凛,脚步微顿的瞬间,突然侧身撞向身后的蒙面人!那两人猝不及防被撞得踉跄,安室透趁机夺过一人手里的枪,动作快如闪电!
“动手!”毛利鸢大喊着扑向门前的男人,手里的假钥匙狠狠砸向他的脸。混乱中,后座的柯南猛地掀开储物格,按下了手里的按钮——那是灰原临时改装的信号干扰器,周围百米内的对讲机瞬间发出刺耳的杂音。
“有埋伏!”男人捂着流血的额头嘶吼,树林里突然亮起数道手电光,竟是组织的伏兵!安室透枪法精准,两枪打掉对方手里的武器,却被侧面冲来的人扑倒在地。毛利鸢抓起地上的石块砸倒一人,转身想去帮他,却被那穿黑风衣的男人死死缠住。
“以为带了帮手就有用吗?”男人狞笑着掐住她的脖子,“诸伏景光早就说了,你会带假钥匙来——他要的,是你手里的真东西!”
毛利鸢心头剧震,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她挣扎着摸到腰间的防狼喷雾,狠狠按下开关,男人惨叫着捂脸后退,她趁机扑向安室透,却见他已经挣脱束缚,正与一个蒙面人格斗,那蒙面人的动作招式,竟与警校教材里的擒拿术如出一辙!
“是自己人?”安室透格挡间低吼。
“是叛徒!”毛利鸢嘶吼着捡起一根断裂的木棍,“诸伏景光把我们卖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两道车灯如利剑般刺破黑暗。安室透眼睛一亮:“是警笛声!”
穿黑风衣的男人脸色大变:“撤!”伏兵们瞬间如鸟兽散,消失在密林里。安室透想去追,却被毛利鸢拉住:“别追!他们有备而来!”
柯南从车里钻出来,举着手机喊道:“是我报的警!用匿名号码打的!”
安室透喘着气,看向毛利鸢手里紧握的口袋——那里鼓鼓囊囊,显然藏着真钥匙。他忽然笑了,嘴角的伤口渗出血丝:“看来,诸伏还是留了一手。”
毛利鸢一愣:“什么意思?”
“那定位器是我让他放的。”安室透擦掉脸上的血,“我们早怀疑组织会盯上你,故意演了这出戏,就是想引他们出来——没想到他连假钥匙的事都算到了。”
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安室透望着密林深处,眼神复杂:“他在里面藏了真正的后手,现在该轮到我们收网了。”
月光突然从云缝里钻出来,照亮了安室透手里的枪,也照亮了毛利鸢口袋里那枚微微发烫的真钥匙。原来迷雾背后,不止有算计,还有一场用信任织就的反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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