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结束后,一切回归平静,各自失去一只手臂的鸣人和佐助双双住进了木叶医院的特殊病房。
在鸣人的强烈要求下,他和佐助得以住在了特别安排的同间病房,两人之间仅隔了一个窄窄的走廊,只要一偏头,鸣人就能够看见佐助安静的侧脸。
在伤口痊愈之前,两人都需要住院,除了帮忙换药的医疗忍者,以及偶尔来看望他们的同期,这间病房里大多数时候都只有他们两个人,像是一方小小的天地。
追逐了那么久的人就近在眼前,在他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的地方,鸣人觉得心口发胀,某种轻飘飘的情绪充盈在其间,他时不时就会悄悄去碰一下佐助,似乎是要确认这不是幻觉。
佐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认了鸣人的这种行为。
失去惯用手的两人一时半会还适应不了身体的变化,有些日常起居不得不需要另一个人的帮助。
鸣人总是将注意力放在佐助身上,有些时候后者还未开口,他便已经第一时间凑了过来,轻车熟路地帮忙处理好一切。
战后人手紧缺,忙不过来的时候上药这种事也是他俩互相解决。
除了断臂,他们身上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口,鸣人趴在床上,宽松的病服被推上去,露出了伤痕累累的后背,佐助坐在床边,伸出右手给鸣人上药。
黑发青年垂着眼,一丝不苟地给鸣人的后背擦药,药膏的气味和消毒水混杂在一起,萦绕在佐助鼻尖,他却能从中准确地分辨出另一种熟悉的味道,那是这几天来他最常闻到的气味。
上一次闻到这种味道,还是多年前在第七班的时候,那时两个小少年朝夕相处,彼此都十分熟悉对方的身上的气味。
一个晃神,佐助没控制好手下的力道,重了几分,趴在床上的鸣人不由得扭动身体,“嘶”了一声:“小佐助,轻点啊我说。”
搁在床沿的药膏罐被打翻在地,坠落的瞬间佐助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捞,却忘记自己已经失去了惯用的左手,重心失衡,他整个人栽倒在了鸣人身上。
鸣人慌忙翻身,他想用剩下的那只手扶起佐助,却没想到一抹柔软擦过自己的脸颊,佐助也正要起身,一阵慌乱中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两人都愣住了。
病房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两人的呼吸交缠,保持着这个姿势,谁也没有动。佐助垂落的发梢扫过鸣人的鼻尖,后者露出了一个微笑,湛蓝的眼眸泛起亮光:“就像是……我们还在第七班那个时候一样。”
佐助的嘴唇动了动,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时候的他们被分在卡卡西的第七班,在训练时,鸣人总是输给佐助,也是这样的姿势,金发小少年不服输地嚷嚷着“下次绝对要赢你”。但此刻这具身体已经长成青年的模样,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传来灼热的温度。
“吊车尾的。”佐助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放我起来。”
鸣人却突然撑起身体,空荡荡的袖管垂落在身侧。他们的鼻尖几乎相抵,佐助能够看清鸣人睫毛上沾着的细小灰尘,那些灰尘在穿过窗户的光束中缓慢旋转,像是被定格在琥珀里的时间。
“那个时候我就想说了。”鸣人的呼吸拂过他干燥的唇瓣,“每次靠近你,这里……”他用仅剩的左手按在胸口,“就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样。”
佐助的瞳孔骤然收缩,某种蛰伏多年的情感悄然苏醒。当他意识到时,自己的右手已经攥住鸣人后脑的金发,而鸣人的牙齿正磕在他的下唇上,血腥味在彼此的唇齿间蔓延开,走廊里忽然传来了医疗忍者的脚步声。
他们同时僵住。佐助的余光瞥见鸣人通红的耳尖,突然想起昨天清晨撞见的情景——这个笨蛋对着病房镜子,用左手笨拙地梳理总是翘起的金发。此刻那些金灿灿的发丝正缠绕在他的指间,如同捕获了一捧阳光。
“我说……”鸣人突然打破沉默,喉结上下滚动,“等出院后,要不要……一起去吃拉面?”
佐助看着对方闪烁的蓝眼睛,想起终结谷那一战。千鸟和螺旋丸在轰鸣中对决,那些穿透血肉的痛楚,那些因为疼痛辗转难眠的夜晚,此刻都化作唇上细微的刺痛。他伸出舌尖舔去渗血的伤口,在鸣人骤然加深的目光中勾起唇角。
——“好啊。”
窗外的花瓣突然被风卷起,如一群精灵扑在玻璃窗上,像一场无声的欢呼。鸣人嘴角上扬,蔚蓝的眼眸中却有泪珠滑落。他残留的右臂断面突然泛起温暖的查克拉流动,仿佛有看不见的手正轻轻抚过那些伤口。
佐助伸手擦拭掉那些泪珠,两人相视一笑,又吻上了彼此的嘴唇。
这个吻很轻,却带着满满的幸福。
总而言之是战后病房开窍文学,捅破那层窗户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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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战后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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