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煦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新觉醒的异能果然是攻击型，再加上有周围的源精神力作为辅助，他使用出来的异能可以获得一加一大于二的威力——换言之，这一层，甚至整栋楼都相当于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季昔尘对源精神力的操作没有那么熟练，即使能抢走一些操控权，也起不到太大的辅助作用，何况同时使用两种异能还会分散他的精力。
于是在被那道小型龙卷风吹到走廊另一头后，他看着精神力源体验卡的剩余时间归零结束，用意念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了忍耐力加成体验卡。
和技能体验卡不同，这种加成体验卡都是被动技能，不会影响到他自己对其他异能的操纵。
季昔尘先只使用了一张，时效五分钟。
使用成功，额头和右手臂上的伤口瞬间就变得麻木了不少，因战斗而带来的轻微不适感也消散了许多。
季昔尘卸下身上的背包甩进角落里，随后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又抓着棒球棍往回跑。
而此时的祝煦也没闲着，趁季昔尘不在的这会儿功夫，他又通过无处不在的源精神力去‘骚扰’了某间手术室里的人。
手术室里。
卫陵还在把玩手里的变异丧尸晶核。
他试图再次使用晶核里的异能来控制身边的源精神力，只可惜他这个异能不是原装的，尝试了几次也迟迟达不到体验卡那样的效果，就更加不可能从祝煦手里抢过控制权了。
因此他不知道，祝煦已经把‘手’伸了过来——无形的源精神力突然凝聚出实体，打着旋形成一道龙卷风，趁着另一个人不注意，立即将手术台上的两个人卷起来，猛地破开大门飞出去了。
等卫陵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抬头，就见旁边的手术台上已经空空如也。
唯有手术室的大门被‘风’吹到墙上，砸得哐哐响。
“哈……”卫陵那张俊秀的脸庞瞬间扭曲起来。
他的实验体，他的两个实验体！究竟是谁……但还能是谁？
只需要两秒钟，他就找到了嫌疑人。
这层楼里的其他‘小老鼠’。
……
嫌疑‘小老鼠’祝某，此时正一边远程操控着精神力旋风，将两个昏迷的实验体扔进病房里藏起来，一边应付来自少年的攻击。
舍弃了操作并不熟练的源精神力后，季昔尘专心使用起念力来反倒更顺手了。
他发现将念力附着在棒球棍上时，威力会被源精神力削弱一部分，但像以前那样直接使用念力控制物体的话，就只会被限制念力的控制速度。
总归祝煦是人类，不是丧尸，使用纯粹的物理攻击也是有效的，用不着把念力附着在棒球棍上。
季昔尘一想通这点，就立马改变了作战方式，在跑回去的路上就先控制了周围的物品开路，一股脑地哐哐往青年身上砸。
祝煦用旋风将砸来的东西吹开，这一回合就算是打了个平手。
他原本还想着少年对自己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只要解释清楚就好了，但刚才挨了对方一棍子，又被打飞了本体眼镜，也是让他属实有些冒火了。
所以就让误会先误会着吧。
首先，他若不是刚好觉醒了异能，恐怕会凶多吉少。
其次，他必须要先教训这个少年一顿，出口恶气。
最后，对方最好自觉给他道歉，并且赔偿精神损失费！
祝煦甩出旋风将季昔尘吹开：“好好说话你不听，非要上来找揍是吧？”
“没礼貌，刚才难道不是你打断了我说话吗？”季昔尘厚着脸皮倒打一耙。
祝煦简直要给气笑了，他回想了一下，对方刚才说的什么来着？好像是什么‘事情变得更有趣了’之类的吧，也是够中二的。
他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鄙视道：“脑子有问题就去治，否则有病的脑子在丧尸群里都不畅销。”
季昔尘：“……”
好嘴，他阴阳不过。
等等不对，他是疯批、他是疯批……
在心里给自己洗了几遍脑后，季昔尘提起棒球棍冲了上去：“那就打爆你的头看看你有多聪明！”
战斗一触即发。
季昔尘不停地往前冲，然后又被精神力旋风吹开。
反观祝煦则是跟个柱子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看起来气定神闲，实际上是因为眼镜掉了，他顶着一双高度近视的眼睛，现在就跟个睁眼瞎似的，只能靠源精神力和模糊的视线来战斗。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让他更快地掌控了新异能的用法——只需稍微在边缘提高精神力输出，那些旋风里就会跟掺了刀片似的狠狠划开对方的皮肤。
只不过在提高了伤害的同时，旋风所带来的控制效果也会降低，除非对方宁愿以伤换伤，否则是个聪明人的话就应该知道要回防。
于是祝煦很愉快地将其用在了少年身上。
然后季昔尘这个‘疯批’也很愉快地选择了迎难而上、以伤换伤。
手上的棒球棍很快就在旋风里变成了碎块，身上的精神力护盾在已经被源精神力削弱过的情况下破了防，旋风式的刀刃很快就在皮肤上割开几条伤口。
祝煦瞪大眼睛——他还以为对方会选择躲开或者是全力防御，因此在输出的时候完全没有放水！
季昔尘只全力护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不至于会重伤，但轻伤却免不了，身体、脸颊、还有手臂上瞬间绽开的血花看上去十分吓人。
不过在体验卡的作用下，他对这样的痛感并没有什么感觉，只一心想着攻击祝煦。
刚才的旋风失去了控制效果，没能吹开季昔尘，让他伸出的手臂成功穿透精神力，按在了祝煦的胸腹处——
附着在手掌上的念力，就这样近距离打进了青年体内。
祝煦紧急展开精神力护盾回防，却也只抵挡住了部分攻击力，剩余的念力依旧打进身体里，伤到了脆弱的内脏。
精神力旋风猛地爆发，推开了少年。
祝煦踉跄几步退靠在墙上，嘴角溢出几丝鲜血：“咳咳……等等，有误会！做实验体的是卫陵不是我！”
他真是怕了，明明是想报复回去，结果还落了个两败俱伤，谁知道这个少年会这么疯啊！
【提醒：您完成了一项任务】
【限时任务：扮演（1/1）次疯批（已完成）】
【奖励：激活[设置]（已发放）】
【限时：三天（剩余49时25分）】
【[设置]已激活】
【*请点击查看详情】
好消息，季昔尘完成了扮演任务。
坏消息，他觉得对方口中的‘误会’好像是真的？
“不管信不信，你都先听我说！”
祝煦受了内伤，现在说话都带着一股颤音，但没办法，他忍痛也要把这些话说完，并且是快速说完：“我刚才偷了卫陵的实验体，他现在马上就往这边赶过来了——我猜你之前是把我当成他了吧？
“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误会，总之，现在，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最好和我统一战线，否则以我们两个现在的状态，不管是谁——单打独斗都不会是卫陵的对手。”
季昔尘还在思考，还在犹豫。
他开始复盘进入这栋大楼以后经历过的事情，发现祝煦的说法不管是真是假，似乎都能够说得通。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如果因为听信了女孩的话而造成这些误会的话，好像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但人在计较得失的时候，总会下意识把沉没成本也算进去……季昔尘前面已经针对祝煦做了很多，比如花费了很多能量值去兑换体验卡，还有为了扮演疯批而故意受伤之类。
结果到头来若发现这一切都是误会的话，那岂不是说明，他之前走的那九十九步路都是搞反了？
这些就是属于无法回收的沉没成本，没人能轻易舍弃掉它们。
若是换成其他容易冲动上头的人，这个时候说不定连祝煦的解释都听不进去，就会立即冲上去和他拼杀起来。
好在季昔尘足够理智。
而祝煦似乎也觉得少年足够理智。
说起来，他会出现这种想法也是够神奇的，毕竟以往他所奉行的道理，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聪明人，甚至是正常人。
但在看到季昔尘的时候，祝煦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我和他应该会很有话题’。
尽管这个初印象很快就崩了，但现在的他依旧有这个想法，甚至在发现对方开始犹豫时，他很快就想到了原因：“你要是不信我说的话，那你就自己留下来看看吧，他马上就要过来了——放心，我就在你身边，不会跑远，还有在你被他杀死之前，我会出手的。”
说完，祝煦发动源精神力，将自己的身体渐渐隐藏起来。
听到卫陵马上就要赶到，季昔尘不由得紧张到有些心跳加快起来——除去这个有可能的误会不谈，仅仅是对方任务目标的这个身份，就够让他捏一把汗的了。
“十、九、八……”
祝煦察觉到少年并没有试图掌控源精神力的控制权，便好心地低声给他数数。
结果数到五就没声了。
一是因为再数下去就该被人家卫陵听到了，那他就是藏了个寂寞。
二则是，不需要数数，也能看到人已经来了……
季昔尘听到了来自身后的动静，是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他转过身，正好看见一道白色的人影从走廊另一头出现。
对方双手插兜，走路的姿态十分悠闲，随着人影走近，更多的细节也能够看清了——长相清秀好看，戴着眼镜，嘴角带着不像是正常末世幸存者能笑出来的弧度。
甚至，竟然连穿着白大褂的特征也命中了？！
季昔尘下意识看向对方身上的胸牌，上面的照片一看就是个女性，旁边名字那一栏上写着‘李雪洁’——看起来也是女性的名字啊！
身上的白大褂原来是随便穿的吗？！
“卫陵？”季昔尘的大脑乱成一团，直接开口试探。
卫陵好脾气地笑笑：“昂。”
季昔尘：“……”
瞬间，他将所有的误会都想通了。
卫陵之前穿过祝煦的白大褂，上面挂着祝煦的胸牌。
一方面，证件照和本人会有些差别，另一方面，两个人都长得年轻好看，而且还戴着眼镜，碰巧人眼在识别区分其他人的时候，都会下意识选择最容易记忆的部分，比如眼镜。
所以女孩会看错也很正常。
不过这里面肯定也有女孩脸盲的问题，季昔尘心想——祝煦明显比这家伙帅多了啊。
补一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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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卫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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