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脑袋上有长长的兔耳朵,亲过来的时候,耳朵会贴在脸上,毛茸茸的!”
山口忠在自己的脑袋上比划,胳膊伸长,眼睛里的兴奋和欢乐满溢而出。
“还有小圆尾巴!梦里的阿月脾气也不好,摸一下尾巴就炸起来了!”
一大串说完后,才发现面前的阿月正抱臂,满是嫌弃地看着自己。
没有说明确的话,山口忠却感觉自己被嘲笑了一遍。
“阿月!”
月岛萤下巴微抬,仍旧没有说话,只施施然伸出手在山口忠翘起的呆毛上,敷衍地拍了拍,然后拾起掉落在地板上的书包和雨伞。
以拖沓的步伐转身。
和山口梦里的自己吃醋这种事,他脑袋坏了才会有这一瞬间的想法。
“阿月阿月阿月……”
不出所料,刚走几步身后的人就已经追了上来,一连串的呼唤听的月岛萤耳朵疼,背过身的侧脸上却展露出柔和的神情。
卧室内只有山口忠一人,他盘腿坐在毯子上,双手捧着热气腾腾的大麦茶。正后方就是阿月换下来的衬衫。
带着水汽的发丝在被他甩头后已经干的差不多,略微毛躁的深色发丝无规则翘起。
山口忠的脸上严肃,像是在思考一个关乎生命的大事。
眼神不断飘向浴室的方向,现在阿月正在里面冲澡,他有30分钟的独处时间。
也就是说,这是实行一直以来想要做的事的好机会!
时不我待,下定决心的山口忠豁然起身,大麦茶澄澈的波纹在杯子里荡漾。
缓慢又坚定的罪恶双手悄然落到刚被脱下的衬衫上,指尖似乎触碰到了阿月身上的余温。
山口忠表情僵硬,他眼睛一闭,单手捂住发烫的脸,“阿月,抱歉。”
触碰到衬衫的手彻底抓紧,在平整的洁白衬衫上留下几道褶皱。
山口忠背过身,脸颊不自觉蔓延出红色,眼前的衬衫越来越近,鼻尖紧挨上柔软的衣料。
浅淡的,属于阿月的气息一丝一缕缠绕在神经末梢,让人安心。
“明明是同款洗涤剂,阿月的闻起来却不一样……”山口忠口中呢喃,微阖起来的眼眸布满眷恋。
每一次和阿月并肩都能闻到的气息,原来是阿月的味道。
验证了这个事实后,山口忠正准备将衬衫放下,仔细把褶皱擦除营造出自己什么都没做的假象时,门开了。
“啊啊啊!阿月!!你怎么这么快!!!”
山口忠浑身一抖,做贼心虚般把手背在身后,变调了的称呼更显得怪异。
推门而入的月岛萤一身沐浴后的水汽,镜片后的眼睛微不可闻睁大。
山口……
短暂的惊讶后,脸上迅速挂上温和又纯良的笑容,“哦呀,山口原来有这种兴趣?真是意外。”
山口忠脸色通红,恨不得能自燃,他疯狂摇头,手上拽着的衬衫成了铁证,让他连反驳的话语都找不到。
完了,要被阿月认为是变态了!
月岛萤啧啧称奇地一步一步靠近。
沐浴露被体温的热气蒸腾熏得山口忠思绪混沌起来,他低头不敢与阿月对视,只不断地后退,再后退。
“阿月没看到吧?”山口忠不抱希望地满怀期待地问。
“你是说鬼鬼祟祟偷闻我衬衫,还偷笑的事?”月岛萤摊开手,笑容灿烂,“阿拉啦,果咩,看到了,完完整整。”
“我只是闻了一下,绝对没有做奇怪的事!”山口忠脚下一绊,整个人跌坐在床边,手掌下是丝滑的衬衫衣料触感,
结巴的解释更加欲盖弥彰。
月岛萤推了推下滑的眼镜,神情莫测地注视着山口藏在背后的衬衫。
他用手勾起皱皱巴巴的衬衫,居高临下,侧着头,“奇怪的事是指自己动手的时候……做配菜?”
脸上挂着恶劣的轻笑,“可以哦,如果是山口的话。”
皱皱巴巴的衬衫被月岛萤勾在指尖,在眼前晃来晃去。
倒在床上的山口忠心脏猛得一跳,电流般的刺激从脚底板蔓延。
“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啊!”他大声反驳,羞耻到破了音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话音落下,一时间寂静的空气中出现一声闷笑。
山口忠抬头,正看到阿月笑得开怀,平常冷淡的表情被破坏了个干净。
“阿月!”山口忠恼羞成怒,他又被阿月捉弄了。
还不等他的控诉说出声,对方早已转身掏了掏耳朵,顺势坐在了床边,膝盖紧贴,温度毫无阻碍的从布料上传播。
月岛萤垂头看着和山口相贴的部位,眉梢轻轻扬起。
在山口不断飘过来的眼神中,淡定至极,“还不去洗热水澡?想淋雨感冒导致缺席排球部训练?”
“所以阿月是怕我感冒才快速冲澡的吗?”
山口忠眼睛蹭的一下亮起。
“呵,不然也看不到山口小狗一样偷闻我衬衫的场景了。”月岛萤单手撑着下颚,目光在山口下半身扫过,另一只手又一次将衬衫抬起,笑得戏谑,“衬衫拿去浴室也可以哦。”
正快乐的奔向浴室的山口忠一个踉跄,回头大喊,“谁……谁要用啊!”
一声大喊,伴随着震天响的房门回弹山口的人影消失了。
月岛萤收回抬起的胳膊,单手捂着下半张脸,久久不动,只有从浅色发丝暴露的红色耳根泄露浅浅的思绪。
几乎夺门而逃的山口忠来不及平复自己的心跳就又卡壳了。
冲出门的他,面前正是背着书包回来的明光哥。
明光哥全部听到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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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衬衫嗅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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