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说,”我蹲在教室外面,愁眉苦脸,“张同学,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叫饼饼。”
“你就是饼饼。”站在我身边的红毛话语很坚定,但是听上去更生气了,“你就是。”
“兄弟你真认错人了。”我叹气,“你玩什么‘追妻火葬场’的戏码啊?连小说都不这么写了好吧,你还认错人了——算了槽多无口——不对,你丫的才几岁就玩得这么花你爸妈知道吗?”
“但你明明就是啊。”他的声音好委屈,我下意识循声抬头看过去——
卧槽,泫然欲泣。
“卧槽。”我实在憋不住了,脱口而出,“太假了兄弟,你要装哭我推荐你点风油精,不仅伤眼睛还透心凉。”
红毛也不装哭了,扁扁嘴,扭过头去生闷气。
我还蹲在地上,唉声叹气。
要不怎么说这红毛天克我呢?还记得不?之前我俩还是站在教师最后一排后边,然后现在转移阵地到教室门外面了。
总之都怪这个红毛跟我拉拉扯扯的,又是两枚粉笔头导弹精确制导不说,地中海的怒吼简直快冲破教学楼天台了:“闲花影!张??!给我站到外面去!不准交头接耳!!!”
(ˉ▽ ̄~) 切~~说得好像我想和这个红毛交头接耳一样,我的梦中情人款可是那种温润菌君子类型的,才看不上这个非主流的红毛呢!
“真的吗?”头顶上忽然飘下来一句疑问。
“啊?”我满头雾水,又抬头,发现红毛嘴唇噘得快能让我做引体向上了。
“你的梦中情人款是温润君子???”红毛看上去很是难以置信。
……我也难以置信。
难不成我刚刚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还是说现在在搞未来几年晋江会流行的心声梗???
卧槽超前点播也不带这么玩的啊!
“嗯怎么说呢……”我在斟酌,小心翼翼地仔细斟酌,“倒也不全是吧……?”
红毛眼睛亮了起来。
“我觉得那种双开门矿工也很不错。”我摸摸下巴,思忖,片刻后点头,“嗯,矿工好文明的。”
红毛脸绿了。
“你胡说。”他嘟哝,“你喜欢的明明是我这种类型。”
“啊?”我觉得我可能幻听了,这哥们看上去也不是自恋型的啊,他那平头同桌倒看着更有可能是自恋自嗨型的。
“我说!”他忽然大声重复,声音掷地有声,像在宣读什么东西一样,“你会喜欢我的!你喜欢我!”
我嘴角一抽。
算了,不和傻孩子计较。
天可怜见的,人长得挺秀气,脑瓜子筏特了。
“哐”地一声,教师前门突然被撞开了。
“闲花影!张??!你俩给我站到下课!”地中海的怒吼同他反光的脑袋一同弹出来。
我:“……”
我就说这红毛克我,现在把他从三楼栏杆丢出去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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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渐鸿。”绝赞的高中生午休时间,由于上次物理考试我考出了惊天动地荡气回肠的32分超低分(PS150满分制),现在午餐环节我都在被渐鸿按头背物理定律,但这样就能让我老老实实背物理了吗?不能够啊!
“我被阳光男鬼缠上了,你有什么想法或者妙招可以解救我吗?”我真心向渐鸿求教。
渐鸿十分上道,轻车熟路:“哦,是又需要我粉墨登场了吗?”
我叹叹,将渐鸿的物理课笔记翻过一页:“虽然很不想这么搞,但想让追求者断绝念头最快捷有效的方式还是宣布‘有主’了。”
“没用的!我知道你俩是兄妹!”红毛突然神出鬼没地窜了出来。
“……”X2
我和渐鸿面面相觑,然后齐刷刷抬起餐盘准备瞬移。
但是我刚起身——
“啪叽”一声,我左边坐下一只红毛。
“哐当”一声,我右边坐下一只平头。
“……”我该说什么?我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对面渐鸿憋得脸都涨成紫薯了,最终还是憋不住那旺盛的吐槽欲,“我活了那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么美丽的画面——galgame里好像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那是你玩少了。”我也忍不住了,跟渐鸿比拼吐槽我觉不能落入下风,“switch库里能有多少恋爱向,来跟我畅游3DS啊!”
“不不不,”渐鸿假笑,还端着餐盘一只脚悄咪咪往外伸,随时准备逃跑,“我觉得这几天看阿闲你的热闹就够我吃瓜的了,绝对超值过那些恋爱向游戏啊!”
我放下餐盘,龙爪手唰一下越过桌面拽住渐鸿衣领:“既然想看我热闹那就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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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区区左右围男,三面环山。
“是这样的。”我点点头,先朝右转转脑袋去看那只平头,“所以你是叫……同学,你叫什么?”
平头居高临下看我,眼睛微眯,装酷不说话。
Strong个屁啊你都剃平头了你还strong。
我暗暗腹诽,左侧忽然传来红毛的声音:“哦他叫大孙,饼饼你叫他大孙就行。”
“姓‘大’名‘孙’?好罕见的名字啊!”平头脸色发臭,我顺势转头去问红毛,“那你叫……乐乐,你叫啥?”
红毛好像有些激动:“你想起我啦?”
“啊?”我表情空白一瞬,“你不是叫‘张??’吗?”
卧槽怎么消音了?!
红毛有些难过:“但你叫我乐乐呀,你一定记得我的。”
我挠挠头,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呃莫名其妙就喊出来了。同学你叫张乐乐吗?那大孙也不叫大孙吧?”我看向平头。
平头缓缓颔首,终于开口了:“我叫孙??。”
……为什么这人的名字也消音了?
“哦!”我右手握拳往左手心里一敲,恍然大悟,“你俩是不是在玩那个什么,就是碟仙游戏的变种,叫‘猜猜我是谁’的游戏?”
平头脸一黑。
“饼,”大孙似乎在咬牙切齿,“你真的不记得了?”
“啊?”我茫然,“我该记得什么?我都不认识你俩。”
眼角余光中突然冒出来一只天妇罗炸虾,我撇头去看,发现是红毛张同学把他的炸虾分给我——很感动但又不想感动,因为学校午饭烧得贼难吃,这天妇罗裹衣吸满水软绵绵的,口感贼差。
乐乐情绪低迷,但动作还是很迅速的,譬如说他不仅把我喜欢吃的天妇罗炸虾拨给我了,还把他讨厌吃的胡萝卜全挑给我了——这真不是在挟私报复?
我正歪头看他挑完胡萝卜再挑青椒,脑袋上忽然落下来一只作恶的大手,揉了揉我头顶心的发:“没关系。”
我转过去,果然是大孙,他似笑非笑:“重新认识就行,很快就会熟的。”
……我总觉得这家伙说的话意有所指,可能不是这个熟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熟”。
但是……
我抓下他按在我脑袋上的手。那只手掌宽厚而手指修长,如果在键盘上翻飞的话可以预想会比敲代码时渐鸿的手更好看迷人;指甲修得圆润,骨节分明有力。
虽然总莫名其妙潜意识里觉得他这咸猪手上应该多一些东西,可能是医疗制品,但看见没有,那总是更好的。我悄悄松了口气,翻过大孙手掌定睛一看——
嚯!断掌!他应该叫孤寡青蛙!
正想嘲笑大孙,我的手忽然被反握住了;前方有个发力点猛然发动,我身不由己地向前倒去。
直接倒入他怀中。
脸挤进他胸肌里。
……哇擦!这是真矿工!!!
他胸口震动,闷闷的,在笑:“你这不是记得吗。”
但可惜我的脸和他伟岸的胸肌没能接触多久,后头传来一声尖叫,又是一阵大力传来,我被人攥着后衣领拽出了大孙怀抱:“大孙你不讲武德!”
一双手从后头缠上来,将我拥进怀里,乐乐的控诉在我脑袋上炸开:“说好不准色诱的!!!”
啊,心累。
我侧侧眼,发现桌子对面渐鸿正满脸激动地慢腾腾吃午饭,双目炯炯似贼尔,充满了围观群众吃瓜的兴奋。
不多说,还是一根中指奉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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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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