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别再凑过来了吧森先生。”太宰治眸光沉沉盯着近在咫尺即将欺身压近的森鸥外,语气冰冷的说着。
缠着绷带的阴郁少年脸上写满了困恼,他企图伸手挡住男人逾矩的动作,仅此的缝隙间反而凭借着少年单薄的手掌联系起来,手心对着男人的胸口,隔着衣服布料隔着肌肉感受到那颗属于人类的鲜活心脏。
正强有力的跳动。
太宰治一时没收回手,像是被对方心跳频率混淆了官能感知般迟疑了,那份生而为人的真实,深深刺痛着敏感多疑的少年。
他后知后觉的想要撤离却被男人一把拉住了,常年操刀的粗粝手掌摩挲过少年细腻的肌肤,引得还没能很会克制隐忍自己情绪的太宰治心猛然一颤。
他还没抬头就率先被人挑起下巴,引导性的让他看着自己,森鸥外有意无意的轻声吐气撩拨,那么近的距离,只麻木的感受到自己那颗缭乱到无以复加的心。
老实说,他并不喜欢这种过度亲昵的接触。
反正到最后什么也不会留下的,他习惯性忧郁的垂眸想着,转瞬间少年便被脑海里的死亡情结吞没。
他坐在旧式矮柜上方,背后是封闭的墙,前方则是虎视眈眈的某个男人,逃跑路径也被森鸥外不动声色的堵死,对方光明正大的摆出一副极具侵略性的架势
太宰治视线向下落在森鸥外劲瘦的腰际想着撂倒男人的可能性,但光看营养不良而常年孱弱的身子苍白到有些病态的肌肤和脸色都可以推断出少年并不算好的健康状况。
胜算不高的话,他没必要冒这个险。
他难得有些挫败,本就死气沉沉的少年此刻更是表现出一种消极到难以形容的地步,他干脆道:“要是森鸥外在脑子里幻想要对我干什么坏事的话我会毫不犹豫举报的 …”
森鸥外动作一顿,深邃的眸子眯起似乎很期待他后续的话语。
“——某个恋童癖无良黑医。”太宰治意味深长的顿了一下,拖长了尾音有些撒娇意味的嗔怪叫到。
森鸥外一副受伤的表情,稍微用力的手心暴露出他此刻的谨慎,他开口顺着他的话语接下去:“太宰君,这么说好过分呐。”
…不会的,太宰君是他的证人。
森鸥外察觉到对方到对方如微弱萤火般痛苦挣扎的脉搏,他稍微松了松手上力道,毕竟太宰君可是要帮他把秘密吞咽下去烂在肚子里的人。
他在心里深深喟叹了声,真拿太宰君没辙。
温和的眉眼坦露出几分纵容。
对视上对方狡猾而缺乏生机的瞳眸,森鸥外突然勾唇笑了笑,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喜欢太宰君,这个并不率直有着敏锐洞察力和小孩子性情的少年。
相当有眼力见的绷带少年鲜少提及那件过去的隐晦秘辛,森鸥外常用的手术刀藏在衣襟内,即使他并不打算杀死太宰治。
“太宰君这点也相当可爱呢。”
森鸥外牵制着少年的四肢行动,柔软蓬松的黑发盖住太宰治眸底的大半情绪外露,他动作温柔的捞起垂在少年额前的头发,看着对方细皮嫩肉的脸相当调侃的说到:“或许太宰君很适合穿小裙子呢。”
“好恶心…拜托了别露出那种狡猾的痴汉表情好嘛。”额前头发被让撩起露出的过曝光线让他有些不适应,太宰治果断抬手不知是打算挡住自己绯红的脸情绪上涌的眸还是对方的灼灼窥探目光。
纤细的手臂横插其中,太宰治侧过脑袋有意避开般不去看森鸥外,空气沉寂了片刻后,他才自说自话般吐槽起来:“不要把森先生的变态嗜好强加到我身上,要我穿裙子什么的…”
“果然还是太羞耻?”森鸥外熟练的接话,他挑了挑眉有些引导意味的愉悦勾唇:“没关系的太宰君,只穿给我看就好了。”
“……?”
“要不然森先生先去死好了,看到森先生这副毫不掩饰的变态嘴脸真是让人反胃到想吐。”太宰治冷冷的说到,眸子更是淡漠到像绝对不参杂私情审判官要将犯人送上绞刑架般无情残酷。
对于太宰治,森鸥外相当有恃无恐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般他爱怜而珍惜却又说不出想要拯救的话语,他眸色幽深的看向太宰治,想封住他像蛇一样残酷吐信的嘴。
永远站在我身边为我保守一辈子秘密好吗太宰君。
私占**和过度谨慎让他不得不绞尽脑汁的步步为营,他既不想让太宰治像泡沫一样消逝死去也不希望本该全身心属于自己的太宰君被别人夺去。
明明是需要好好收藏的玻璃娃娃却被他不当的塞在口袋里,他捻着少年柔软纤细的黑发有些出神。
森鸥外正是害怕这点,即使太宰君是漂亮易碎的玻璃制品也会在不当的保护方式下坏掉化成碎片扎了满手血。
这样吸引人而危险的少年目前还尚在他的掌握之中。
然而森鸥外怎么也不会想到,总有一天,他会不得不在太宰治身上抉择出死亡或分别的残酷道路。
当然他也不会想到,未来的自己竟会爱意战胜私占欲放任他的离开,对他的任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偶尔也对我说些温柔话吧,太宰君。”森鸥外突然说,摆出一副难哄可怜兮兮的表情,一颗易于受伤的心脏像是为了少年而跳动般,说不出的情绪像漩涡席卷着两人的理智。
“哈?”太宰治不可置信般嫌弃的叫囔了声,挡着脸的手臂抬的有些倦怠,他干脆的换了个姿势,柔软而没什么温度的手抵住男人心口。
看着对方因夸张的嫌恶而张开的嘴,原本抿着如淡樱般的薄唇露出其中花蕊,他陡然想起某个神话故事《舌切雀》。
要不然也把太宰君的舌头割掉吧,像故事里一样永远缄口的幽会,不为人知的秘密为他单方面所主导,这样就再也说不出那些残酷的话语。
这样的太宰君也只就能老实呆着自己身边了吧,像那个故事里被迫屈服的麻雀那样,然后他会扫除一切障碍,为他和太宰君的未来铺垫完美结局。
森鸥外眸底有一瞬间的阴翳偏执浮现,正正撞入太宰治眼中,他四肢不自然的僵了僵,悬空的小腿不安分的踹着男人。
森鸥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似的回神看向朝向自己谨慎竖起尖刺的炸毛小刺猬,他觉得可爱,于是低头告诫似的亲吻上被他亲自撇开头发的前额,落在绷带和肌肤上。
“所以拜托对我说些温柔话吧,太宰君。”
否则我会有那种想法的。
他没说出口的话还是被太宰治清楚的察觉到了。
太宰治看着对方挑逗意味明显的嘴脸眸底更是暧昧不清。
相当恶劣的奸商、黑医。
太宰治忿忿不平的想着,然后抬手想要清除掉对方沾在自己身上的痕迹般用力擦了擦,唇角勾起挑衅的弧度,小孩子气似的想要向森鸥外宣战。
“乖孩子。”森鸥外揉了揉少年的黑发,露出纵容而满意笑容:“太宰君似乎打起精神来了?要去工作吗?有个小任务呢…”
“…才不要,最讨厌压榨童工的森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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