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大赛的脚步越来越近，立海大的训练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清子每天的日程被排得满满当当，早上陪队员晨练，白天上课，下午整理数据、跟进训练，晚上还要挤出时间自己加练——她的晨跑早已从“秘密”变成公开，有时真田会陪她跑一段，两人并肩穿梭在清晨的街道上，很少说话，却有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这天晚上，她刚结束挥拍练习，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远山教练”四个字，让她愣了愣。
“喂，教练。”清子擦了擦汗，找了张长椅坐下。
“丫头，听说你当经理当得挺起劲？”远山悟的声音带着笑意，背景里隐约有网球撞击地面的声响，“立海大最近的比赛视频我看了，数据分析做得不错啊，比我当年教你的还细致。”
清子笑了：“您就别取笑我了。倒是您，一个俱乐部老板，每天忙着签球员、谈赞助，还有空看中学生比赛？”
“再忙，你的事我能不关注吗？”远山的语气正经了些，“脚彻底好了？训练没偷懒吧？”
“早好了，”清子活动了一下脚踝，语气轻松，“训练也没偷懒，每天晨跑五公里，挥拍五百次，保证比您当年盯着我时还自觉。”
“那就好。”远山似乎松了口气，“别光顾着帮别人，自己的状态也得保持。我给你寄了箱蛋白粉，记得喝。”
“知道了，您比我爸还啰嗦。”清子嘴上吐槽，心里却暖暖的。
远山带着她这几年，亦师亦父，当年她受伤时，是他第一时间飞来日本，帮她处理后续事宜，也是他劝她“享受两年国中生涯”。这份情谊，她一直记在心里。
“对了，”远山突然说，“U17的选拔赛下个月开始，你……”
清子知道他想说什么，抢先开口：“教练，我现在只想帮立海大拿全国冠军。其他的，等以后再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笑声：“行，随你。不过记住，你的战场不止于此。”
“嗯。”清子轻声应下。
挂了电话，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远处的网球场还亮着灯，是幸村和真田在加练。
清子站起身，往回走。
远山的话让她心里泛起涟漪，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现在，她的重心只有一个——全国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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