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利克斯心中狂跳,他看着眼前的少女,黑暗都无法掩藏她的容颜,她的肌肤雪白,如同泛着柔光,眉眼与五官格外娇妍,淡淡低垂的睫羽却让她有着一份生人勿进的冷淡。
他伸出手,迫不及待要拥她入怀,“您刚才提出那种要求,我还以为您并不喜欢我,可没想到,我竟然多么错误地判断了您的矜持与高贵,。”
他游刃有余地拿出了哄骗少女的一套,“您为了我,做到这个程度,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
“希尔芙小姐,我爱您。”他伸出双手,一把将少女拥入怀中。
希尔芙没有动作,任由他拥着她推倒在潮湿的青草地上,冰冷的手指探入披风,去摸索她的裙摆。
希尔芙面无表情地看着漆黑的夜空,抬手握住他的手腕。
可柔软的力道并不能阻止什么,被天降馅饼砸晕头脑的浪子只当这是少女的羞涩,用低沉的嗓音动人地哄骗道:“相信我希尔芙小姐,很快就好了,我会让你感受到幸福的。”
希尔芙抬手扯下了胸口挂着的金色宝石,很快,外面便有巡逻队喊道:“那边藏着什么人?”
举起的火把将花园照亮,男人撑起身,拢起裤腰,慌慌张张地钻入灌木丛,顺着来时的狗洞爬走。
追逐的人循着声响远去,她从草丛中撑着坐起来,重新挂上萨米尔送的宝石。
发情的男人只专注于解开裤腰带,连她的衣服都未曾弄乱,希尔芙轻蔑地扬起唇角,刻薄地评价道:“真是没用的男人。”
她伸手探入裙底,脱下内.裤,随手丢在了灌木树下。
夜晚的花园起了雾,松花树的叶尖上凝聚了细小的露水,火红的树冠像是挂了层透亮的水晶。宝石离开只有一瞬间,可希尔芙依旧感觉到了黑夜的冷气。
抬手搓散皮肤上的战栗,她并没有急于回去,而是转向湖边走去。孤冷的圆月沉在水底,黑夜中会发光的花草吐露着各色花粉,飘荡在空气中。
希尔芙看了会儿月亮,这才满身寒气地返回房间。
梅切尔已经等候在了门外,为她推开门,小声提醒,“公爵大人已经回来了。”
希尔芙压下唇角,面色淡漠地走入房间。
梅切尔上来为她取下斗篷,隔着三脚烛台闪烁的暖光,希尔芙看到书桌后面端坐的男人。他已经换下了白天礼服,穿着一身宽大的睡袍,绣着金边的白色衣领从胸口处松垮散开,在快要露出腹肌出交叠,整齐地扎入系带中。
希尔芙惊讶地喊道:“哥哥?”
萨米尔抬眼,视线落在她弄湿的白裙子上,她的鞋边还染着泥土新鲜的痕迹。
梅切尔问道:“小姐,要沐浴吗?”
希尔芙看向萨米尔,萨米尔冷淡道:“你出去吧。”
梅切尔应声退下,只留下希尔芙站在原地。
少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垂下头闷声道:“哥哥,我很冷,想先去趟浴室。”
萨米尔没有出声,希尔芙垂着头,快速跑进浴室,关上了门。水汽很快将浴室弥漫,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头脑也昏昏沉沉的,像是要发起热来。她这具身体,真是脆弱,只是离开了一刻庇护,就快要生病了。
她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回到房间。
萨米尔已经站在窗边,单手扶在白色的床沿,身形挺拔,侧脸如雕刻一般深邃。
他偏过头,神色冰冷地对希尔芙伸出手:“过来。”
希尔芙垂着头来到他身前,小声问道:“哥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萨米尔垂眸看着她,神情冷淡,“你今天去了哪里?”
希尔芙顾左右而言他,含糊地撒娇道:“哥哥不是知道的吗?”
萨米尔的语声没有变化,冷声道:“希尔芙,我要你对我说。”
希尔芙别过脸,抿紧了唇。
萨米尔轻笑,“不愿意说是吗,让我来猜猜……”
他抬手撩起她的几缕发丝,低头轻嗅,语气温和,却十分淡漠,“玫瑰、露水、松花木、湖边的花粉……还有、铃兰味的香水。”
他轻笑,语声温和,“你去见了谁?”
希尔芙别过脸,“哥哥,我只是去见了个朋友。”
萨米尔哦声,“朋友吗?”
他严肃而认真地问道:“见什么朋友,需要拿出这个呢?”
希尔芙抬起眼,看到他修长的手指上,挂着被她遗落在花园的白色的布料。
少女面色陡然涨红,她慌乱地伸手要去夺,“哥哥……”
萨米尔抬起手,垂眸看着她,冷然问道:“可以和我说说,这是什么吗?”
他好奇地询问:“到底是见什么朋友,让你把这个丢下了呢?”
希尔芙摇头,“这不是我的。”
萨米尔呵笑,“需要我派人检查一下你换下的衣服吗?”
他轻声问道:“希尔芙,你的衣服都是我替你选的,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希尔芙眼中含泪,她仰起脸,摇头道:“哥哥,你相信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萨米尔漠然问道:“我想的哪样?”
希尔芙脸色一白,萨米尔又问了声,希尔芙低低啜泣道:“哥哥,真的不是我的。”
萨米尔面色冷淡,白色的睫羽微垂,抬了抬下颌命令道:“坐上去。”
希尔芙双手抵着窗台,隔着轻薄的布料,坐到了冰冷的窗台上。他抬手撩起她的裙摆,在经过大腿时,希尔芙惊恐地按住他的手,“哥哥,我没有穿。”
可被惹怒的男人已经不会讲任何情面,冷声道:“自己来,还是我来?”
希尔芙抿紧了唇,眼中含着泪光,撩起了裙摆。
萨米尔居高临下,金色的双眸没有任何情感,冷声道:“太黑了,看不到,抬起来。”
少女咬牙,抬起双脚踏在窗沿上,她双手抵在身后吃力地支撑,扬起面颊语声带颤,“哥哥,我真的没有……”
萨米尔视线冰冷,“我从来没有教过你说谎,希尔芙。”
希尔芙眼角含泪,“哥哥,你看到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还不相信我吗?”
萨米尔眉间冷淡,语气轻讽,“你在为他哭泣吗?”
“仅仅只是见面,已经让你哭成这样了吗?”
“希尔芙,我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见他。”
希尔芙浑身发抖,“我不会再这样,哥哥,你不要针对他了。”
萨米尔没有回答,只是冷淡地训诫,“希尔芙,我不希望再听到你因为其他人违背我。”
看到少女似乎已经在发抖,他淡漠道:“去忏悔室吧,三天以后再出来。”
希尔芙诧然,“忏悔室?”
他对她向来宽容,从不会这么惩罚她,可是这次,却用出了他在所有人面前公正而冷酷的模样。
她试图挽回,“哥哥……”
萨米尔打断她的话,“去吧,三天以后再出来。”
希尔芙咬牙吞下了剩下的话,她从窗沿上下来,整理好裙摆,面容淡漠地经过他的身侧,昂起脖颈如同优雅的天鹅。
忏悔室的门在身后关上,她跪坐在软垫上,抬头看着狭小的房间里挂着的代表救赎的圣光十字架。
她从来不相信这些代表救赎的信仰,她的救赎早在萨米尔对她伸出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定格了。
房间里很温暖,她很快就躺在地毯上睡着了。
没有萨米尔在身边,她又开始做起了胡乱的梦。
她梦到他站在今晚的窗前,她坐在窗沿上,等待着他的审判。
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看着她体力不支也不触碰她,只冷声说道:“要惩罚你。”
她心中害怕,想要祈求他的原谅,更害怕他不再理她。
他的语气比方才还要冷淡,“你犯的错很严重,希尔芙。”
希尔芙哀求道:“哥哥,不要离开我,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萨米尔冷声道:“犯错的孩子需要身体的疼痛来记住错误。”
他从宽松的衣裳中抽出戒尺,让她自己张开接纳惩戒。他丝毫没有留情,打得又重又快,却又不许她哭出声。她咬住嘴唇,只剩下被鞭笞的地方,发出不间断的哭泣。
醒来以后,房间里没有萨米尔的身影,她当着象征光明与希望的神明的面,用贴身衣物将湿润拭去,然后轻笑,“如果神明真的存在,当初为什么不拯救我的族人呢。”
三天以后,诺德夫人找到了希尔芙,带来了萨米尔再次出征的消息。
希尔芙淡漠地陪她喝下午茶,诺德夫人轻叹道:“最近的风言风语太多了,你住在萨米尔那里已经很久了,搬出来住吧。”
希尔芙顺从道:“好的,夫人。”
夫人知道她被关了三天,安抚她道:“要往前看,上次订婚的那个公爵,是个私生活混乱的浪子,搞大了一个伯爵女儿的肚子,已经被驱逐出了王国。”
希尔芙垂下眼,没有说话。萨米尔不允许她结婚,原来是这个原因。她轻笑,她还以为,他是为了她要出嫁本身。
诺德夫人继续道:“之前总觉得你的婚事要定下来,但你的身体应该活不了太久了吧?”
希尔芙实事求是,“我的族人,出来以后,最多只活到了三十岁。”
诺德夫人点头,“萨米尔不同,他从小就有光明神的传承,以后的路还很长,可以庇护到你。”
她温柔而和蔼地宽慰道:“你是个乖顺的孩子,诺德家族会庇护你的。”
希尔芙抬起茶杯,掩住唇角的轻笑,如果她是个善良温和的淑女,此刻应该感恩戴德,懂事地为这个收养了她的家族付出所有的真心。
可她自私又冷漠,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份需要感恩的宝藏。
萨米尔这次出征的时间有些长,希尔芙经常梦到他穿着厚重的盔甲,跨坐在高大的马背上,在长满野草的荒野里夜行,有时又是行进在荒凉的沙漠中。
她坐在他身前,环抱着他收紧的腰身,宽大的裙摆遮住马背上颠簸的碰撞。他们的接触仓促而忙乱,想要深拥却又始终不能完全占有,却又能在触不及防的时候将她突然送上颤抖。
她忍不住叫他,“萨米尔,哥哥……”
萨米尔只是低头,严厉地批评道:“真是个淫.荡的坏孩子。”
再见到萨米尔已经是一个月以后,希尔芙得到消息,早早就等在了花园中。
萨米尔的盔甲还未卸下,宽大的披风后面,突然探出一个黑色的脑袋。她漆黑的双眸中满是雀跃与鲜活,眉眼间颜色却极淡,仿佛风一吹便会散去。
她探出头来,脖子上戴着的金色宝石随之坠落。希尔芙的视线落在那块晃荡的石头上,和萨米尔送给她的一样。黑发少女看着希尔芙,转头雀然问萨米尔道:“萨米尔大人,她是谁?”
希尔芙看向萨米尔疏离矜贵的脸,嫉妒、不解、愤怒让她揪紧了裙角,可面上却扬起淑静的笑,温顺地喊道:“哥哥,你回来了。”
有辱斯文,竟然写出这种银色剧情,这个作者真是有辱斯文[小丑]我要唾弃[小丑][小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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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chapte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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