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Carlie跟在达里尔身后,小心翼翼地踩在松软的落叶上,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脚步轻点”达里尔头也不回的警告她,“你踩的像个行尸。”
Carlie撇了撇嘴,但还是放轻了脚步。她知道,达里尔没杀她,还主动教她打猎,已经算是破天荒了。
“为什么突然想教我打猎?”她忍不住问道,声音压得很低。
达里尔侧过身看着她:“因为你他妈烦人的要死。”
Carlie噤了声。
这一个星期以来,他一直在调戏达里尔。
“达里尔,你是晒伤了吗,还是一说你直这么火辣?”
“达里尔,你一定累了吧,因为你一整天都在我脑海里跑来跑去。”
“达里尔……”
她调戏的次数越来越多,达里尔的反应也从一开始的“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变的对此习以为常。
达里尔辣的要命,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抬起头,心虚地望着天。
见Carlie闭上嘴,他又转过身,接着往前走。
他抬起手,示意Carlie停下。
“怎么了?”Carlie低下头,看见了一坨类似排泄物的东西,“什么动物的?”
“白尾鹿。”达里尔弯下腰,微微下蹲,侧着身往前走。
Carlie也学着他的姿势跟上去。
两人来到一片开阔的林间空地,达里尔示意Carlie蹲下。他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只鹿,低声说道:“看到没?瞄准它的脖子,别打身体,肉会浪费。”
Carlie点点头,接过达里尔递过来的弩箭。她的手稳稳地握住弩箭,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她瞄准了目标,扣动扳机,弩箭“嗖”地一声飞了出去,精准地命中了鹿的脖子。
*
Carlie靠在树上喘着粗气。
“它的生命力也太旺盛了……”喘着粗气,Carlie走上前,把手放在白尾鹿的头上,轻轻摸了摸。
达里尔看着她,嘲讽的笑了笑:“那个人居然还比不上一只鹿。”
Carlie目光一滞,轻轻收回手。
*
那天,她、Alice、达里尔和格伦去城里找东西,到了一家加油站,一个男人在房顶向他们呼救。
Carlie不想帮他,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有着固定的命运,她干涉不了。
“可爱德提前死了,你忘了吗。”Alice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想起。
Carlie犹豫了。
但她再次抬起头时,看见那男人举起了枪。Carlie举起枪,对准男人,按下扳指。
利器刺进血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Carlie回过头,一只行尸倒在地上,头上插着Alice的匕首。
*
“这不一样……”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举枪了。”
Carlie皱起眉,不耐烦的往回走。
“说了你也不知道!”
看着她离开,达里尔没说话,把鹿扛在肩上,跟上去。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Carlie拿着达里尔的弩走在前面,达里尔扛着鹿走在后面。
“你为什么对我感兴趣?”
见他居然主动开口,Carlie惊讶的回过头。
“我表现的不明显吗?因为你帅啊!”她睁大眼睛,像在看傻子,“男人就想美酒,越老越香醇,而你正处于……”
“……”
达里尔没理她,面无表情的越过她,走在前面。过了一会,又开口。
“别装傻。”他冷哼一声,“你嘴里蹦出来的字,我一个都不相信。”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达里尔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他沉默了几秒,才低声说道:“杀你对我没好处。”
“哦?那留着我有什么好处?”Carlie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还是说,你不想杀我?”
达里尔没理她,自顾自地往前走。
“处理尸体很麻烦。”达里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往前走,肩上的鹿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你会用弩,会杀人,还能帮忙打猎。你比营地里的某些废物有用。”
“那如果我有一天没用了呢?”Carlie看着他的背影,语气戏谑,“你会杀了我吗?”
达里尔沉默了几秒,随后冷冷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Carlie轻笑了一声,低下头。
“你觉得我那天做的对吗?”
“你活下来了,这就是正确的。”
达里尔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继续往前走。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冷漠,但Carlie注意到,他的脚步似乎比之前慢了一些,仿佛在等她跟上。
他们回来的时候,Lilly正在炖汤。
看到达里尔,他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低着头,把Carlie拉到身后。
那天过后,Lilly就时常躲着她,起初她以为Lilly是被吓到了。
“呃……我们打到了一头鹿!”Carlie惊讶的看着Lilly,手里还拿着达里尔的弩。
见她这幅反应,达里尔冷哼一声,把鹿扔在地上,一手夺过弩。
两人看着达里尔的背影,Lilly首先开了口:“Carlie,如果……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一定要说出来!”
Carlie嘴角弧度变小。
“我能有什么麻烦?”
“有什么麻烦一定要说出来。”Lilly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大家一定会帮你的。”
Carlie收起笑容,叹了口气。她知道,那天晚上Lilly一定是看到了。
“听着。”她把Lilly转过来,“你也看到了,达里尔没有那么坏,他现在会帮我们打猎了。”
Carlie开始骗人。
“这种人啊,你就得感化他,让他对我们产生感情。达里尔不想伤害我们,莫尔肯定不会强迫他啊。”
听了她的话,Lilly低下头握着拳。就在Carlie以为她不会信的时候,她抬起了头:“我多做点吃的。”
Carlie还想说什么,但Lilly已经转身走向篝火旁,开始帮忙处理鹿肉。她也只好去做自己的事。
听见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Lilly回过头,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她知道Carlie的性格——一旦她决定不说,谁也撬不开她的嘴。
午餐时,Lilly叫了达里尔和莫尔过来一起吃。因为他们的存在,所有人都吃得特别安静。
鹿肉在火堆上滋滋作响,Lilly往锅里撒了把格伦拿回来的迷迭香。香气飘散时,莫尔大咧咧地坐到Carlie旁边,靴子踢翻了格伦的餐盘。
"小美人儿,"他舔着刀尖,"今晚教你点刺激的——"
达里尔走过来,弩箭"嗖"地钉在他两腿之间:"吃饭。"
莫尔狂笑着举起双手:"老弟,你终于学会护食了?"
Lilly走过去,瞪着莫尔,把一碗汤重重地放在他面前。
洛莉皱着眉,把Carlie拉过去。
顺着她的手,Carlie坐在洛莉旁边,深深叹了口气。
“呦,还挺凶。”莫尔不怀好意的笑着,“你们东方女人不都是柔情似水的吗,你是个例外?还是说你对其他人……”
“闭嘴,老哥!”
Carlie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莫尔耸了耸肩,端着汤,懒洋洋地靠在一边,嘴里还不忘嘟囔:“行,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个混球……”
吃过午饭,Alice拉着Carlie走到河边。
“莫尔怎么突然坐到你那去了?”
Carlie本来是不打算告诉Alice的,因为她觉得,这件事不会对接下来的事情产生什么影响,但经过营地危机和加油站的事,她有些不确定了。
她甚至梦到过一次那个男人。
见她一脸“不许瞒着我”的样子,Carlie便把那晚发生的事告诉她。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Alice双手抱胸,皱着眉,“如果莫尔被困在城里,他们肯定会去救的,这样就不可避免的会失去一些人。如果钥匙没弄丢……”
“莫尔肯定会对营地下手。”
蹲在地上,Carlie手里的树枝戳着河里的石头。
Carlie觉得,她还是别管了——能保全自己就已经不错了。
但是当格伦问她要不要去城里找物资时,她还是去了。
Carlie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们找到了瑞克,莫尔和他打了一架,被他铐在天台。
梦里,T仔把钥匙弄掉,她尝试用手把钥匙掏出来,但她够不到,她只能锁住门自己跑出去。可等她出去的时候,车子已经离开了。Carlie只能朝着反方向跑,一边跑,一边杀,已经感觉不到累。她找到一栋空房子,撞开门冲进去,便失去了意识。
半梦半醒间,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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