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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这可是道场,你当这是你家呢?你、你还专挑干净的写。”

时光气不打一处来,俞亮过来把时光挡在身后,冷声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在这里乱涂乱画?”

那男人回答:“龙彦。”

时光说:“来踢馆的是吧?真是....”

龙彦说:“把你们这下棋最厉害的人叫出来。”

时光冷笑一声,回道:“哈哈,那可真不巧,今天我们道场的人都去光明顶了,就留我一个墩地僧,你要不嫌弃呢,我来陪你过两招,行吗?请。”

三人一同踏入弈江湖道场的大门,穿过窄窄的走廊,龙彦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铿锵有力的八个字: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时光说:“这是我们班老师写在这里的,说是朱老师读报纸读到的,我挺喜欢。”

龙彦说:“我也很喜欢。”

时光执扇在前面领路,龙彦跟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三人走进教室,屋内布局简单,前面是黑板,画着时光昨天授课的死活题,桌子摆满了棋盘和棋子,一旁书架放着琳琅满目的棋谱与死活题习题,顶端还有不少奖状和奖杯,龙彦穿着布衣牛仔衫,袖口还有斑驳的油漆点,身上背着一个灰扑扑的帆布包,一身油漆工的穿搭明显格格不入,但他望向这方寸之间的目光中有憧憬,眼中闪烁着艳羡的光芒。

他略显局促地坐下来,时光坐在他的对面,平静地看着他。

龙彦从破旧的帆布包拿出一个小小的铁盒子,里面放着干净的湿毛巾,他仔仔细细地用毛巾擦净他粗糙的手,俞亮神情略显讶然,似乎意外这个穿着邋遢的男人会如此细心,礼仪周到,等龙彦放好东西,时光说:

“分先吧。”

他们各自拿过棋篓,时光问:“等一下,要是我赢了怎么说?”

龙彦说:“你赢了,我就把我写的字擦掉,你若输了,这一年这个字都要留在上面。”

“那未免太便宜你了,白来一趟,白写个字?想得美。这么着吧,要是我赢了,把那字擦了,然后把我们道场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好吗?”

龙彦轻蔑一笑,“可以。”

时光率先起身行礼,龙彦愣了一下,也跟着起身,两人分先,这场对弈,龙彦执黑,时光执白。

开局双方各自占角,黑棋先手小飞挂角展开攻势,白棋防守之后开始拆边,黑棋步步紧逼地进攻,时光打量了龙彦一眼,从对方脸上得到了一个得意的笑,完全不见刚刚微妙的不安。

他在下棋的时候,眼睛是放光的。

俞亮悄悄和褚嬴说:“这个人我听说过,师兄曾经和他下过一场,那场对局我看过,师兄输了。”

【这个龙彦攻势凌厉,几乎毫无破绽,乱战正是他的优势,方绪输给他也不足为奇。】

时光的布局注重效率,模样很大,经常剑走偏锋,龙彦则是暴力进攻,穷追猛打,逼出对手的漏洞,很快黑棋和白棋迎来第一次交锋,在角地进行攻防。俞亮和褚嬴欣赏地说:

“这个龙彦,他的棋杀气很重,起码有七八段职业棋手的实力吧。”

褚嬴微微一笑,动容端详着黑白纵横的棋盘,重生前褚嬴与龙彦对局时,他洞悉龙彦的棋风,选择避其锋芒,在中盘酝酿一手后招让对方一击毙命,而时光执白选择直面黑棋的攻势,与他展开积极地对杀,褚嬴开心而疼爱地看着眼前的时光。

他悉心栽培的孩子,长大了。

角地的角逐难分胜负,现在双方差距不大,时光没能在布局阶段占得太多便宜,但面对龙彦这种好战的棋手,能守住根据地已是不易。龙彦夸赞道:

“你小子有两把刷子啊。”

时光摩挲着棋子,苦笑道:“不敢,虽然现在我实地占优,但我这块棋也是岌岌可危了,只能苦活。”

龙彦说:“我轻易不夸人,说的是真心话。”

黑棋落下,白棋的根据地遭到猛打,也强硬地反击,很快双方就在中腹展开对杀,白棋率先开始本局第一次长考。褚嬴在旁边为俞亮讲解:

【现在小光的局面很危险,棋形太散,】

俞亮认可地点头,褚嬴接着指出:【但只要这块棋可以做活,接下来就是反攻的时候。】

白棋落下,试图包围黑棋,黑棋也不惧,在左边和白棋拼杀的同时照应中腹的两颗孤子,褚嬴皱眉,

【小光这个下法太危险了,不像他的作风呀。】

眼看白棋的实地就要被吞并,龙彦的表情更是得意,他一边落子一边说:

“杀我前,先想想自己的死活吧。”

侧目瞥见俞亮紧张的神情,时光淡淡地说:“别急,是死是活,自有定数。”

褚嬴觉得这话耳熟,不过他无心回忆,现在局面上白棋孤注一掷,与黑棋展开最后的较量,俞亮心中计算着黑白二棋的气,哪怕白棋先手,黑棋还有一枚眼,白棋根本杀不掉黑棋,龙彦志得意满的落子,身旁褚嬴认真端详着棋局,缓缓开口:

【这盘棋,还有活路。】

俞亮转头问:“什么?”

【小亮,你看这里。】褚嬴的指向一块黑棋,解释道:

【只要分断这块黑棋,黑棋明显气紧,这场对杀白棋就可以做活。】

俞亮若有所思,褚嬴的扇子落向棋盘的交叉点,指出关键一手,

【所以致胜的关键就在这里,十五之十二,急,】

他话音未落,白棋落子的清脆声响起,随即俞亮听到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

“一剑封喉。”

【一剑封喉。】

白棋的落点和褚嬴说的位置分毫不差。

褚嬴怔了一下,他的目光穿过棋盘上的白子,思绪飘忽一瞬,又回到了时光笑意盈盈的脸上。

龙彦原本志在必得的神情凝固了,他不敢相信地看向局面瞬间颠倒的棋局,他在心中计算着黑棋白棋双方的气,过了片刻,他长长出了一口气,

“我输了。”

时光点头,温和地开口:“承让了。”

他冲俞亮的方向眨眨眼,比了个嘴型:

喜欢吗?

俞亮疑惑地看向身后褚嬴,好奇时光在打什么哑谜,褚嬴指向最后一手白子,平静地说:

【这局棋,他故意的。】

俞亮退开些许,小声问:“什么意思?”

【他布局很久,就是为了引导龙彦一步步走向他的陷阱,而致胜的关键就是他早就设计好的,十五之十二。】

“什么?”俞亮皱眉,他不可置信地问:“这些都是时光计算好的?”

褚嬴笑笑不语,他望向远处的时光,对方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了弧度。

龙彦沉默地站起来,他背起帆布包,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俞亮还想叫住他,时光说:

“他买信纳水去擦油漆了。”

“刚刚那局棋....”

重生前褚嬴和龙彦的对局,褚嬴最后一手分断了黑棋,在对杀中置之死地而后生,今天时光选择正面对抗龙彦的攻势,用不一样的棋路,最后一手都是在十五之十二。

而时光为了最后一手,“一剑封喉”,从布局开始就精心布下了一个陷阱,他说:

“博褚大人一笑,不知道他老人家喜不喜欢?”

褚嬴抬眸轻笑,语气俏皮地说:【喜欢,小光精心准备的,我当然喜欢。】

等到龙彦回来,俞亮给他找了一把扫帚,三人合力把道场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直到天色渐晚,屋外开始淅沥沥地落下秋雨,道场也差不多打扫干净了。

龙彦随身带着一个饭盒,里面只装了一个干瘪的馒头,俞亮想把买来的茶糕分给他,龙彦婉拒了,俞亮又问他:

“你的棋力比很多职业棋手都高,为什么不去当职业棋手呢?”

龙彦那种微妙的局促感又浮现出来,他肩膀抖了一下,咽下嘴里的馒头,声音有些发抖:

“我是业余棋手,职业是油漆工,我的生活里只有工作和围棋,当我发现我围棋下得还不错的时候,已经过了报考职业定段赛的年龄。”

俞亮问:“你没有尝试过报名业余定段赛吗?”

“业余比赛限制户籍,我没有办法报名。”

他苦涩地咽下一口矿泉水,眼里都是对围棋的不甘和渴望。

“我只能下野棋,我在围棋网上下过上万局,可我却不能像你们一样成为冲段少年,凭什么我下得这么好却不能冲段,而别人有机会冲段却在道场里虚度年华?”

俞亮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他见过太多人在围棋的道路上放弃,也见过太多把围棋当做玩物、捷径,虚度光阴的浪子,他听见龙彦继续说:

“起初我只是嫉妒,后来我开始羡慕你们,我知道‘龙彦’这两个字永远不会出现在职业棋手名单上,我只好让他留在柱子上,以此证明,我和你们一样,这做梦都想来的地方,我也来过。”

世间最痛苦的无过天妒英才,怀才不遇,明珠蒙尘,他一遍又一遍叩问自己的内心,内心的声音无数次回答他,

我真的很热爱围棋,我的生命不能没有围棋。

他爱围棋的渴望超越了一切,但现实不能不让他低头,他只能去搬砖,去当油漆工,去维持生计,维持他最后的体面。生活灰暗,可龙彦看向围棋的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他对时光和俞亮说:

“刚才输给你,我释然了,原来道场里真的有很多年轻又有实力的棋手,我不遗憾。”

他最后眷恋的环视这片干净明亮的道场,这里有围棋与棋盘,有棋手与老师,方寸方圆之间,是他做梦都想到达的地方。

“这次,我可以踏踏实实地回去上班了,什么职业跟业余,我也不纠结了,只要有棋下,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还有,时光,我会记住你的名字的。”

时光说:“我也会记住你的,龙彦,一名真正的棋士。”

俞亮说:“我也是,龙彦。”

听到这番话,龙彦几乎落下泪来,这是他听过最动人的话语,他郑重地拿出一把油漆刷,上面刻着端端正正的“龙彦”两个字,递给时光,

“这把刷子跟了我五年,在全国四十多个道场留下过我的名字,它就好比我的宝剑,今天你赢了我,它归你了。”

时光再次双手接过这把刷子,如当初一般肃然承诺:“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它的。”

褚嬴说:【身如芥子,心藏须弥①,再会了,龙彦,很高兴再一次见到你的棋。】

正当龙彦准备转身离开时,时光喊住了他,郑重地问:

“我能给你一个有围棋的人生,你愿意相信我吗?”

傍晚下着大雨,俞亮给了龙彦一把伞,目送着他离开,他对时光说:

“见到龙彦,我才觉得自己多么幸运,从小遇到热爱的东西,找到前进的目标,心无旁骛的下棋,原来对于别人是这么奢侈的事情。”

优渥的家世,过人的天赋,慈爱的师长,养出一个纯粹的俞亮,他以为凡事只要坚持就一定会开花结果,长成参天大树,不曾看见路边沾满尘埃的野草,需要拼命才能获得氧气生长。

雨声清脆,豆大的雨珠像断了线的珠子,时光说: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过这样的生活,有些东西,得之我幸,失之我命②。”

褚嬴说:【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③,人生常事而已。】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无奈道:【不过每次亲眼见证,都难免感慨。】

俞亮似乎不忍,“如果他能够早点接触围棋,他的命运就会不一样。】

“也许。”

俞亮说:“所以我觉得师兄和白川老师做的事情,很有意义,让更多人接触围棋,不要再埋没天才。”

时光下了棋,又搞了一下午卫生,他累得慌,不想思考俞亮说的高深问题,这是个很宏大的命题,非一朝一夕可以说清,俞亮见时候不早了,本想和时光一起去吃饭,可下着雨,他又怕时光着凉。

“这是父亲托我带给你的坚果,还有这个感冒药,你记得回去喝。”

俞亮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三只松鼠坚果礼包喝999感冒灵,时光调皮地推开感冒药,对俞亮说:

“俞老师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你的,俞亮...”

时光眼睛很灵动,俞亮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喜欢要人强硬地和他拉扯着才肯吃药,

弈江湖的人马浩浩荡荡地回来了,朱大勇的训斥声响彻道场,时光回到宿舍把头蒙回被子里,本想进入梦乡,却越躺越清醒,他起身拿起那把炸毛的刷子左看右看,没过多久,湿漉漉的洪河就回来了。

“哟,怎么淋成落汤鸡了?”

时光两三下跳下床,给他递上毛巾,冲上俞亮给的爱心999感冒灵,洪河说:

“嗨,别提了,大老师这次太狠了,对抗赛输了的人得跑回道场,这不又下大雨么?”。”

“那你输了?来,给你补一补,防患于未然。”

时光递上热气腾腾的感冒药,洪河一边擦头发感动地说:“谢谢啊,老子没白疼你。”

时光打了他一下,“说啥呢?说啥,说啥呢你!啧,说说看,今儿对抗赛你和阿朗输了?不能吧?”

这都给洪河透底了,这次不能再输了吧?时光正疑惑,洪河解释道:

“这不白娘子输了,沈舵主留下来陪她,那我这做兄弟的,不也得舍命陪君子么?”

时光比了个大拇指,“够义气,那沈一朗呢?”

洪河抱怨道:“在大厅练棋,说是想一个人静静,哎,今儿有件奇也怪哉的事儿,我给你说说。”

时光漫不经心地应道:“说说。”

“刚刚回来的时候,我叫他们打车也不打,我钱都摸出来了,白娘子带着阿朗说小话也不让我听,白娘子本来高高兴兴的,说完之后,两个人都丢了魂似的。”

时光挑眉,洪河神神秘秘地说:“估计是....”

他做了个“掰开”的手势,看见时光一脸平静,顿时又觉得没意思。

“得,你这棋呆子,跟你说也白说。”

时光摸着下巴道:“那倒也不是。”

主要是拿了前一世剧本的男人,现在再看沈一朗这分分合合的感情历程,他更想看两个人都能定上段,毕竟这一次他空出一个名额,理论上白潇潇和沈一朗都有机会才是。

第二天一早,俞亮给时光发消息,问他要不要来黑白问道棋馆练棋,结果时光没回复。

一分钟.....两分钟.....整整过去了半个小时,时光都没有回复,俞亮开始拨号,褚嬴宽慰道:

【小亮,这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不必如此着急吧?也许小光今天有事呢?】

俞亮不语,电话拨出去之后只传来机械的女声,告知时光手机关机,这下褚嬴也有点坐不住了。

【小亮,要不我们去找小光吧?】

褚嬴以前和时光形影不离不说,重生后遇到的俞亮就是个时光雷达,他很少有见不到时光的时候,现在联系不上时光,他难得也带了点焦虑,两人对视一眼,一拍即合。

今天周末,天气阴沉沉的,俞亮来到弈江湖道场楼下,看见时光背着背包出来,租了一辆自行车往少年宫的方向骑去,俞亮拦了一台出租车,刚关上车门,褚嬴问:

【小亮,我们这样跟踪小光不好吧?】

说起来褚嬴回想起最初认识俞亮,对方干的事情,大概就是来时光家门堵人,来时光学校找时光,而且莫名其妙有小光的家庭住址和电话,就跟小光雷达一样,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他听见俞亮说:

“褚嬴,说不放心他的人是你。”

褚嬴纠结地说:【可是这样偷偷摸摸的,不是君子所为啊。】

俞亮反问:“那你想怎么样?”

正在褚嬴苦思冥想左右挣扎的时候,时光把车停在少年宫的门口,俞亮跟着下车,大方地塞了一把钞票给司机,褚嬴痛心疾首:

【你这败家孩子,小光以前给钱都要精打细算的讲价的,小光说这叫勤俭持家。】

俞亮没有理会褚嬴大谈勤俭节约的美德,他跟在时光身后,来到少年宫的教师办公室,听到白川的声音:

“谢师礼?这太贵重了,你还是个孩子,我收不起。”

俞亮站在窗外,看见时光把三样东西递到白川面前,两盒棋子、一方棋盘,以及一袋芸豆,那袋芸豆俞亮有印象,是时光在兰因寺亲手剥的,那两盒棋子,白子温润如玉,有淡淡的微绿色,黑子在光照下中心不透,中间有一碧绿色光环,是手工云子,但最贵重的还是旁边那一方榧木棋盘。

好一个勤俭持家,精打细算。

时光说:“白川老师,这次来其实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给老师介绍一个朋友。”

时光拿出龙彦的简历,没等白川细看,时光又摆出与龙彦对弈的棋局,

“白川老师,您看,这是我昨天与他对弈的棋局,他执黑,我执白,你觉得如何?”

白川看着时光复盘的棋局,赞赏道:“不错,黑棋的棋力很高,连你都胜得惊险。”

褚嬴在旁边美滋滋地反驳:【其实还是有点缺陷的,胜得惊险是因为小光要布局给我惊喜,不然应该会轻松不少的。】

时光介绍道:“他叫龙彦,白川老师你可以看看。”

“龙彦?我知道,围达围棋网胜率排名第九,他对围棋的理解挺有意思的,你认识?”

时光把龙彦的故事简单复述一遍,最后他说:“我觉得他棋力很高,他完全可以胜任围棋相关的工作,您之前也说过现在少年宫围棋班老师稀缺,您看看他能否胜任,也不至于埋没了他的棋力。”

屋外的俞亮小声道:“这就是他给龙彦想的办法?”

【嗯。】

“他想给很多人一个好的结局,那他自己呢?”

褚嬴捏紧了手中的扇子,屋内白川沉吟一番,斟酌着开口道:

“以这位仁兄的棋力,如果只是在少年宫当助教老师有点屈才了。”

“其实,如果他能在围达当陪练再合适不过,平时也可以兼顾少年宫的工作,您可以和绪哥提一下。”

白川好笑问道:“那你怎么不去和方绪说?你的建议他也会听吧?”

时光理所当然地说:“我说话哪有您好使啊。”

“好了,我知道了,人呢我会引荐的,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在围达工作了。”

嗯?有这种事?时光努力回忆了一下,他记忆里白川和方绪的关系一直很好,也没听说过两人散伙的传闻,还没等他回忆完,白川说:

“围达不一定能坚持下去,你慎重考虑吧,你的绪哥连俞亮都不舍得拉进来蹚浑水,未必想好好经营这个战队。”

时光大概知道白川在气什么了,他说:“不,白川老师,我了解绪哥,他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俞亮对他来说像亲儿子似的,他也许只是还没彻底下定决心,但他是在乎你,在乎这个战队的。”

白川苦笑一声:“但愿吧,但他恐怕要辜负你的期待了。对了,礼物你拿回去吧。”

时光笑道:“这是真的谢师礼,谢谢白川老师这些年的照顾。”

屋内的人还在交谈,屋外的俞亮皱眉嘀咕:“褚嬴,白川老师应该是真的伤心了。”

【白川一腔热血想闯出名堂,方绪的态度却是如此懒散,被至交辜负心意,生气是应该的。】

两人没说两句,里面白川的声音忽然拔高,压着怒气冲时光说:

“你又要去哪里?”

褚嬴和俞亮回头,听见时光弱弱地撒娇:“白川老师... ”

“去年你就被人投诉了,被人浑身湿透了送回来,人说你去跳湖?你到底要干什么?”

————

①身如芥子,心藏须弥。

——南唐·静筠二《祖堂集·归宗和尚》

②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近代·徐志摩

③.....嗟乎!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

————唐·王勃《滕王阁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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