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好匆忙啊!”
派蒙望着甘雨和那个千岩军离去的身影感叹道。
同时加深了璃月七星不是好上司的负面印象。
“是啊,真可惜!”八重神子惋惜道,差一点就能拉人跟她一起回稻妻了。
虽说不敢说能把人挖到自家碗里,可就算只呆上三五年,仅指点一二,也能给她省不少力啊!
“吓!你怎么还在!”
“本宫司本来就没走啊~!”粉红色长发,头生狐耳的稻妻使者摇了摇扇子,笑吟吟道。
“刚刚我听你们提到留云借风真君收了新弟子,叫什么飞霄的。正好甘雨姐姐有事离开,我接下来也没什么事,不如等正事办完,回璃月港,你们做中人,也好为我们介绍一二?”
“这个……”
派蒙有点害怕,忙朝同伴投去求助的目光。
——怎么办荧?!赶紧救一救啊!
“怎么,莫非有什么为难之处?”巫女大人循循善诱,看起来倒是很客气。
“为难是没有……”
荧摸摸额头,也有点拿不定主意。
做中人倒不是问题,但看对方特意把自己和狐人撕扯开来,似乎对狐人一族很有意见的样子。真介绍双方认识的话,不会一见面就针锋相对,不欢而散吧?
“引见之事且等回到璃月港再说。趁着天色尚早,我们还是先把野生的琉璃百合寻到要紧。”钟离从旁提醒。
……
此时的璃月港。
“不行!这事说什么都不成!”
“长生……”
“您来啦!早上好,椒丘先生!”
“早上好,阿桂……”才踏入不卜庐,便听到隐隐绰绰的争执声,且还是非常熟悉的白术和长生的声音。
手执羽扇的粉发狐人青年狐耳轻颤,确定自己未有听错,当下不禁有些意外。
作为白术的契约者,不管长生曾有如何神秘莫测的身份,如今外表都是一条会说话的白蛇而已——连要去什么地方,都得有白术代步。这般整日纠缠在一起的两者,若彼此间有什么矛盾,那日子简直和受刑没什么两样,根本过不下去。而反过来说,能共处那么多年不曾反目,其感情自然差不到哪去。至少椒丘到不卜庐的这些日子看,称得上一句融洽无间。这样的两个人发生正常——
“他们这是?”
椒丘侧过脸,朝阿桂疑惑问。
“这……”阿桂表情为难,小声回答:“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前几日,有位名叫江蓠的女子来不卜庐求医,之后白术大夫和长生跟着去了一趟,回来后就有了分歧。”
他回忆了一下,补充道:“据说对方好像还是白术大夫的师姐……不过具体是不是,我也听得不是很清楚。要不椒丘先生你还是赶紧进去劝劝吧!难得见长生生那么大的气!”
椒丘沉吟了下,答应了下来:
“好,你在外面守着,我先进去看看。”
狐人的听力远胜于凡人,虽说他们两个特意关上了门窗才在吵,但他似乎仍听到了一些隐约的内容,其中的部分叫他有些在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跟你说,这事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要我说江蓠她根本就是故意的!这么多年不会来,当年你师父死了都不见她回来奔丧!现在一回来就开口要借老大一笔钱——”
“只是钱而已,若真能救人性命,些许钱财不算什么。”相比之长生的激烈反应,白术的情绪无疑要平稳得多。
“这是钱的问题嘛!”长生激动地打断:“若真只费些钱就算了!有你这一身医术在,多少钱挣不回来!可那人病重至此,全是靠着用魔神残渣制成的毒药保护心脉!如今恶化到如此地步,哪还是什么凡人拿得到的药物能挽回的!她根本是冲着「珥蛇拖龙法」才来的!”
长生高声斥责道。
“笃笃——!”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短促、清脆的敲击声。
门本身没锁,外面的人又敲了两遍以作提醒,听门里的说话声暂歇,才伴着一句提醒,推门而入:
“我进来了。”
因为是狐人所以活的时间长,辈分奇高的狐人大夫走进房间,见两人神情讪讪,都不说话,遂转身把门合上,这才开口询问:
“难得见你们俩吵得这般厉害——发生了何事?”
“我在外面好像听你们提到江蓠的名字?”椒丘侧头作追思状。
“江蓠——我记得……你师父小胡好像收过一个弟子,就叫江蓠。你们说的是当事人,还是恰巧同名同姓?”
“我和长生,确实有些争议。”白术有些犹豫,不知该怎么说,又该说多少。
真要论干系,椒丘和白术才是真正承袭了同一脉医术的同门。长生作为契约者,先是与椒丘的师父共享生机,然后是椒丘的师弟、师弟的传人、接着才是最后的白术。说到底,两者之间并无直接联系。
可真要论谁和谁关系更近,更有话好说,椒丘和白术两人在前者回璃月前素未蒙面,最多间接有几次书信交流。倒是长生,虽说其的记忆和法力,较之鼎盛时已经消散了许多,早年的记忆也有很多不记得了。但少年时的椒丘拜在白术太师祖门下学医,不过是百余年前的事,对长生来说,驱使这只粉毛小狐狸四处乱跑的情景,至今如昨日般清晰。
“椒丘你别听他胡扯!这哪里是小事!”
原本盘在桌面上和白术面对面对峙的长生纵身一跃,直接窜到椒丘肩膀上,绕后者脖子一转,干脆把两人争吵的缘故都噼里啪啦全倒了出来。
“我跟你说,前几天,白术他那个失踪多年的师姐突然跑过来……”
“原来如此……”
听完长生的述说,椒丘明白过来。
早在白术和他那个江蓠入门之前,椒丘便去了须弥。所知晓的,也不过是他们师父信中所述的寥寥,和长生所说,对方早年便远离师门,连其师身后事都未出门的旧事。但听长生的描述,还真让人很难不对她的来意心存怀疑。
想到这里,椒丘看向白术的目光不由意味深长起来。
“我就说吧!你那个世界根本就是居心叵测!偏白术他这脑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好说歹说他都不听!”见椒丘也赞成自己的看法,长生说的越加大声起来。
“嘉良——师姐她的丈夫,我看过他的情况,确实和师姐说的一样,患有先天心病。这些年全靠师姐她提取的奇异毒素保护心脉。然而这种以毒攻毒,以火攻火的手法终究尤其极限,他的心智及记忆均随着时间推移遭到侵蚀。若再继续下去……”
青绿色长发的医师平静地反驳。
“师姐她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回师门求助。至于长生你刚刚提到的故意之说,恕我不能苟同。”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
白术念着璃月所有大夫在学医术时,都被教诲过的话语。
“这是当年入门时,师父告诉我的。”
“正是秉持着这样的信念,我才能坚持到今日。”
尽管长生再三表示反对,都无法改变他心中的坚持。
“不管对方因何而来,只要来求医的是真正有需要的人,那么治好他们便是我该行的路。”
同为医者,椒丘不是没有被触动,但对于长生来说,白术的话根本是在火上浇油,当场把蛇气的跳脚。
“好你个白术!你、你、你是要气死我啊你——!”
某人试图安抚,被直接骂回,只能向旁人求助。
“冷静!冷静!长生你先别急!”
椒丘被长生的喝骂声灌得头痛,偏偏长生觉得桌面高度太低,和人对峙起来不如盘在他脖子上有气势,蛇身用力缠在他脖子上。虽说没到透不过气的地步,可大概是盘人脖子的经验太多积累出了技巧,令他想拉也拉不开。
无奈之下,狐人医者只能一边堵着耳朵,一边从中说项:
“不如我跟你们再去看看病人的情况,我在国外多年,见识了不少当地才有的草药、偏方——说不定有其他的办法医治。还有江蓠所说要借重金购买的那药,此物究竟为何目前尚不得而知,我们不妨去仔细询问一下。若真有奇效,以后遇到相同的病症也可依照行事。”
……
没有了甘雨做向导同行,即便璃月的山水依旧秀丽,风景照样怡人,对于某位稻妻使节来说,也还是少了继续游览下去的吸引力。
虽说有一点小小的分歧,但毕竟找到野生琉璃百合后的荧三人,及八重神子的目的地都是璃月港,一行人便干脆结伴同行,一起上了路。
归离原左近关隘处。
老旧破败的城墙下,有居住在附近的村人搭建的草棚,里面零散地摆放了一些木箱草垫之类。
“快看,荧!那边那个人的打扮,好像是愚人众的说!”
金发少女转头一看,其阴影处还真有个个子笔挺的愚人众站着。
2025年10月28日23:3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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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争执(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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