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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克洛弗村的傍晚像一块被水洇湿的旧布,沉甸甸地挂在天空。

风从龙脊山口挤进来,带着山岩深处的铁锈腥气,粗暴地搅动着村口老井旁沉闷的空气。

伊安把最后一个铜壶灌满,壶嘴磕在青苔覆盖的井壁上,“叮”的一声脆响,在过分安静的暮色里荡开。

他抬起头。

西沉的太阳像一枚被顽童捏烂的浆果,黏稠的橘红汁液泼洒了半片天空,却被更沉重、边缘镶着暗紫的云层死死压住,仿佛随时会滴落下来,把整个村庄染成不祥的颜色。

他下意识地拢紧胸前的藤编背篓。

指腹划过粗糙的藤条,在几株药草上停顿。

银叶薄荷:七株。叶片边缘细密的银毫被残阳点燃,跳动着细碎的金光。

凝血蓟:三株。深紫色的花瓣紧紧收拢,像几颗攥得死紧、拒绝绽放的小拳头。

龙舌兰:两株。狭长坚韧的叶片里,流淌着肉眼看不见的、清苦的生命汁液。

够了。

这些足以换来村里半个月的安宁——退烧的煎熬得以缓解,流血的伤口可以弥合,药柜里那令人不安的空缺也能暂时填满。

却填不满心底那个在深夜吱呀作响的空洞。

那张陈旧木床的呻吟,总像有个看不见的人,在黑暗中翻来覆去,压得他肋骨生疼。

昨夜,那吱呀声里,还夹杂着别的东西。

咚、咚、咚……

咚、咚、咚……

另一个心跳声,隔着厚重的雨云,固执地敲打着他的胸腔。

更急促,更紊乱,像一只被荆棘勒住脖颈的幼兽,在绝望地蹬踹。

“暴雨会惊醒沉睡的龙。”村长的话带着古老的敬畏。

可伊安更惧怕惊醒自己。

他害怕那心跳只是失血的耳鸣,是孤独啃噬理智的回声。

“轰隆————!”

闷雷碾过天际,像天神在云端擂动战鼓。

一道惨白的电光骤然劈下,将远处的森林粗暴地撕成两半。

就在那光芒刺透视网膜的瞬间,伊安捕捉到风里传来一丝微弱的异响——不是雷声,不是雨前的风声,更像是……

“麻烦。”

他低声咒骂,干涩的喉咙像被砂纸磨过。身体却违背了理智的警告。

他压下斗笠,深一脚浅一脚地踏上了通往森林深处的小径。

泥泞很快拥抱了他的靴子,每一步都发出“咕唧”的吮吸声,仿佛大地正贪婪地啃咬着他的脚印。他弓着背,逆着渐起的雨线前行。

雨,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

先是试探性的几滴,敲在树叶上发出零星的“啪嗒”。

紧接着,天河像是被捅破了底,浑浊冰冷的水幕倾泻而下,密集的“噼啪”声瞬间连成一片,如同无数疯狂的鼓槌,将整个世界敲打得震耳欲聋。

伊安猛地将背篓转抱在胸前,用斗篷死死护住里面的药草。

冰凉的雨水瞬间打透了他的粗布衣衫,寒意针一样刺进骨头缝里。斗笠边缘淌下的水帘模糊了视线。

他眯起眼,拨开一丛湿漉漉的野蕨,循着那在雷雨间隙里愈发清晰——或者说,是他愈发执拗地想要捕捉到的——那缕细若游丝的喘息。

一棵被雷电拦腰劈断的山毛榉横亘眼前,焦黑的树干在雨幕中伸展着扭曲的枝桠,像一具搁浅的、巨大海兽的骸骨。

狂风裹挟着雨滴,如同冰冷的鞭子抽打下来。

伊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目光锐利地扫过树根与湿滑岩石形成的夹缝。

在那里!

一片刺目的银白,如同被揉碎的月光,湿漉漉地在阴影里闪动着。

那是一个蜷缩的身影。

伊安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快步上前,蹲下身。

银发。

一个少年。

银色的发丝紧贴着他苍白的脸颊,雨水混着泥污,勾勒出脆弱的下颌线。

双臂紧紧抱着膝盖,身体因寒冷和疼痛而微微颤抖。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额角——一根断裂的龙角斜斜地支出,断口处参差不齐,像被某种巨力硬生生折断,正缓慢地渗出淡金色的血珠。

那血珠沿着他精致的鬓角滑落,在下巴处凝聚,滴落在同样被雨水浸透的胸口的单衣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暗红色的花。

一条覆着细密鳞片的龙尾无力地绕在身前,尾尖因疼痛而神经质地微微抽动。

伊安蹲下的阴影笼罩了少年。

少年猛地抬头。

一双眼睛。

伊安像撞上了一片翠湖。

碧绿得如同森林深处最幽静的潭水,清澈得几乎能映出人影。

此刻,那清澈被剧烈的痛楚搅碎,竖形的瞳孔缩成一条极细的线,却依旧死死地撑着眼帘,不肯向黑暗和痛苦屈服。

冰冷的雨点狠狠砸进那双倔强的眸子里,他本能地眨了一下,睫毛上凝结的水珠滚落,像泪水,更像一种无声的控诉。

“别碰我。”

少年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生锈的铁皮,带着一种濒临崩溃边缘的颤抖,却透着一股冰棱划过铜镜般的冷冽和清晰。

伊安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仿佛没听见那声警告,他伸出手,指尖拨开少年额前湿透的乱发,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

那热度透过冰冷的雨水传递过来,烫得惊人。

烧得不轻。

“名字?”伊安的声音很稳,穿透雨幕。

少年死死咬住下唇,本就失血的唇色更加惨白:“……莱昂。”

“好的,莱昂。”伊安解下自己身上那件同样湿透、但相对厚实的斗篷,动作快得不容拒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我叫伊安。现在,跟我回家。”

“我说了别碰——!唔——!”

话音未落,伊安手臂一抄,已将少年打横抱起。

少年很轻,入手的分量轻得惊人,像一捆被风雨蹂躏得七零八落的湿麦秆。

莱昂的身体在瞬间绷紧,僵硬如铁。覆着鳞片的龙尾本能地从斗篷下摆甩出,鳞片在雨水的冲刷下闪着冷光,尾尖的鳞片炸开,像一把应激的、防御性的羽扇。

伊安低头,目光平静地掠过那双充满惊惧和愤怒的碧瞳,语气温柔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吐出的字眼却冰冷如铁:“再动,我就把你扔回这雨里,让你自生自灭。”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在莱昂濒临失控的情绪上。

他身体猛地一僵,那股反抗的蛮劲像是被瞬间抽空。炸开的尾尖鳞片,缓缓地、带着不甘地,收拢垂落。

就在莱昂尾尖垂下的瞬间,伊安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深处传来一声细微却清晰的——

咔哒!

像一把尘封多年的锁,被一枚刚刚契合的钥匙,精准地旋开了第一道锁簧。

一种无形的、冰冷的链接,在两人之间悄然生成。

…………

归途的路似乎变短了,却又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伊安知道一条被灌木遮掩的小径,平日用来赶野兔,今夜却用来藏一个勇者。

雨水在泥泞的小径上肆意流淌,冲刷出条条浑浊的溪流。

伊安抱着莱昂,每一步都深陷泥沼,溅起的黑泥糊满了裤腿。

他将少年的头小心地按在自己肩窝,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住最猛烈的风雨。

又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黑暗,瞬间照亮了莱昂苍白的侧脸。

伊安看到少年左眉尾有一道新鲜的、细小的断痕,显然是被折断龙角时飞溅的碎片划伤。几粒浅褐色的雀斑点缀在挺直的鼻梁上,此刻被雨水浸得微微发亮,像几粒撒落在雪地上的碎金。

怀里的少年在微微发抖,牙齿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却硬是把所有痛呼和呜咽都锁在了喉咙深处。

一种陌生的情绪在伊安心底划过。

他微微低下头,贴近少年的耳廓,喉间流泻出一段古老的、不成调的旋律。

那是记忆中母亲哄他入睡的摇篮曲,调子轻软得像风吹过麦穗的尖梢,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怀里紧绷如弓弦的身体,在这不成调的哼唱里,竟真的慢慢松弛下来,颤抖的频率也渐渐减弱。

…………

木屋亮着橘黄的灯。

推开木门时,一阵暖意混杂着干燥的松脂和草药的清香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门外的风雨凄寒。

壁炉里燃烧的松木发出噼啪的欢快爆响,跳跃的火光将两人的身影长长地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扭曲、重叠,如同一只振翅欲飞的、无声的巨兽。

伊安将莱昂放在屋里唯一的那张木床上。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呻吟。

“脱衣服。”伊安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平淡无波。

莱昂难以置信地抬头瞪他,碧绿的竖瞳里写满惊愕和抗拒,龙耳因羞恼而紧紧向后贴着头皮:“不!”

伊安没有废话,径直从腰后抽出一把磨得锃亮的镰刀。冰冷的刀身在炉火映照下反射出跳跃的寒光。

他伸出手指,指腹在锋利的刃口上轻轻一拭,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莱昂脸上,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催眠般的、不容置疑的引导:“选吧。你自己脱,或者,我用它帮你‘剪开’。”

空气凝固了几秒。

莱昂的胸膛剧烈起伏,羞愤几乎要从眼中喷薄而出。

最终,他妥协似的垂下眼帘,用颤抖的手指,开始笨拙地解自己湿透的上衣纽扣。

斗篷滑落,黏在伤口上的布料被撕开时,他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

狰狞的伤口暴露在温暖的空气和跳跃的火光下。一道撕裂性的创伤,从左锁骨下方一直蜿蜒到腰侧,皮肉翻卷,深可见骨。

诡异的是,伤口边缘凝结着淡金色的半透明薄膜——龙血强悍的凝血能力阻止了失血,却将更深的痛苦紧紧锁在皮肉之下。

伊安取过酒壶,将冰凉的酒液倒在手上,刺鼻的酒气弥漫开来。

他用温水化开凝血蓟的药粉,升腾而起的白色蒸汽模糊了他此刻的表情。

“会疼。”他只吐出两个字。

莱昂的身体瞬间绷紧,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他死死咬住了伊安递过来的一截木勺。

当温热的、带着浓烈药草气息的药泥贴上伤口的瞬间——

“呜——!”

剧烈的、仿佛灵魂被撕裂的痛楚让莱昂的身体像被强弓射出般猛地向上弹起!

喉咙深处爆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又被木勺死死堵住。豆大的冷汗瞬间布满额头。

伊安的左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按在莱昂的肩窝,将他钉在床上。

右手则稳定得可怕,稳稳地将药泥涂抹在每一寸翻卷的伤口上,动作精准,近乎冷酷。他像一个最老练的猎手,在安抚挣扎的幼兽。

几乎在莱昂剧痛袭来的同时,一股尖锐的刺痛感,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顺着伊安按压伤口的手指,猛地刺入他的血管!

它们在他的手臂里疯狂游走、攒刺,顺着血脉的路径,凶猛地扎向他的心脏!

契约的反噬开始了。

伊安的呼吸节奏没有丝毫改变,甚至在那张被炉火阴影分割的侧脸上,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

一丝近乎病态的满足感掠过心头。

“好了。”他吐出两个字,如同宣判结束。

最后一条粗糙的麻布绷带绕过少年单薄的胸膛,在腰侧利落地打了一个结。

伊安俯身,指尖在那个结上轻轻一点,如同盖下一个无言的烙印。

莱昂已经被弄得虚脱,半昏沉地躺在那里,睫毛上还凝结着汗珠和水汽。

伊安伸出拇指,轻轻替他擦去那点湿意,指腹却沾染上了一抹刺目的嫣红——那是少年龙角的血。

“睡吧。”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

深夜,窗外的雷暴更加肆虐,仿佛要撕裂天地。狂风卷着暴雨疯狂抽打着木屋,发出凄厉的嘶吼。

床上,莱昂在梦魇中痛苦地挣扎,身体无意识地颤抖着。

那条覆满鳞片的龙尾,在昏睡中本能地缠上了伊安垂在床边的手腕,越收越紧,像落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

伊安静静地坐在床边,借着炉火微弱的光,凝视着少年沉睡的容颜。

挺直的鼻梁上那几粒雀斑在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左眉尾那道细小的断痕像一道神秘的印记。

他伸出手,指尖没有触碰皮肤,只是悬停在少年颈侧,感受着那薄薄皮肤下激烈搏动的生命之泉——急促、滚烫、脆弱,却又充满力量。

“你是我的了。”低语轻得像叹息,融化在风雨声中。

“咔嚓——!”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瞬间将昏暗的木屋照得亮如白昼。

就在这极致的光明中,床上本该昏睡的莱昂,倏然睁开了眼睛!

碧绿的竖瞳在强光刺激下收缩成一条锐利的细线,清晰地倒映着伊安近在咫尺的脸庞。

“……疼。”少年的声音沙哑,像砂砾摩擦。

“哪里?”伊安的声音依旧平稳。

“全身。”两个字,道尽了无尽的煎熬。

伊安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掀开自己那半边被褥,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躺了下去。

陈旧的木床发出一声刺耳的呻吟。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他将莱昂的头轻轻按进自己肩窝,另一只手插入少年湿冷的银发间,动作缓慢而坚定地梳理着,一下,又一下。

动作间像是在安抚受惊的猫,却更像在梳理一件属于自己的珍宝。

莱昂的身体僵硬如石。

灼热的鼻息喷在伊安的锁骨上,带来一阵阵异样的麻痒。

几秒钟的死寂后,那股僵硬一点点、极其缓慢地融化开来。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身体无意识地寻找着热源,更深地埋进那个并不算特别温暖的怀抱。

那条缠绕在伊安手腕上的龙尾,也悄悄地滑落,转而紧紧缠住了他的脚踝,鳞片摩擦过粗糙的布袜,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伊安闭上了眼睛。

在狂暴的雨声和炉火的噼啪声中,两颗原本各自激烈跳动的心脏——一颗沉稳有力,一颗慌乱急促——它们的节奏,在黑暗的包裹和温暖的依偎里,开始奇迹般地靠近、靠拢……

最终,在某个无法言说的瞬间,合二为一。

咚——咚——咚——咚——

同一个节拍,在两人的胸腔里沉稳地敲响。

炉火的暖意,终于驱散了契约初缔时那彻骨的寒意。

…………

雨停了。

屋檐上残存的水珠,滴落在窗下的石板上时,发出单调而宁静的“嗒…嗒…”声。

晨光如同羞怯的访客,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悄悄溜进来,在床前投下几道温暖的光斑,照亮了床上交叠相拥的身影。

伊安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少年莱昂近在咫尺的睡颜。

银色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雨露,在晨光中闪着细碎的光。他的呼吸平稳悠长,但那条覆满鳞片的尾巴,却依旧固执地缠绕在伊安的脚踝上,像一个无声的锚,宣告着占有。

伊安轻轻地动了一下。

几乎在同时,莱昂倏然睁开了眼睛。

碧绿的竖瞳里还残留着一丝初醒的懵懂,却在看清伊安的瞬间,迅速恢复了清澈和警惕,清晰地映照着他的轮廓。

“早安。”伊安开口,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莱昂沉默了几秒,目光在伊安脸上逡巡,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最终,他低声回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谢谢。”

伊安的嘴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他伸出手,指腹没有触碰伤口,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狎昵的亲昵,轻轻摩挲过少年角根那道新鲜的、微微泛着淡金的裂缝边缘。

“从现在起,”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宣告的意味,“你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契约者。”

“契约?”莱昂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对。”伊安的指腹在那道裂缝上停留,仿佛在感受其下的生命力,“疼痛共享,心跳同频。”

莱昂垂下眼帘,目光落在缠绕在伊安脚踝上的尾巴尖。

那尾巴尖正无意识地在粗糙的床单上划着毫无意义的圆圈,泄露了主人内心的波澜。

“那……”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我要付诊金吗?”

伊安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许,带着一种猎人审视落入陷阱的猎物般的玩味。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像在诉说一个秘密:“暂时不用。”

他微微前倾,气息拂过莱昂的耳廓,“先欠着。”

…………

伊安走到窗边的木桌旁,将昨夜用过的药草一一整理归位。

银叶薄荷:退烧,镇痛。清凉的气息能抚慰焦灼的神经。

凝血蓟:止血,生肌。它强大的力量源于对伤痛的吞噬。

龙舌兰:解毒,通脉。以清苦涤荡淤塞。

母亲的话忽然在心底响起,清晰得如同昨日:“孩子,记住,龙血是火,人心是水。火遇水,要么……熄灭,要么……沸腾。”

伊安抬起左手,目光落在手腕内侧。

一道极淡的、近乎银白色的痕迹蜿蜒其上,像一道沉睡的古老符文,又像一条蛰伏的幼龙。

此刻,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那道痕迹似乎正散发着微弱的热意。

窗外,第一缕毫无遮挡的阳光终于突破云层,慷慨地洒在木屋前泥泞的地面上。

草叶上凝结的雨滴,在阳光的亲吻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像一颗颗小小的、蕴藏着无尽可能的火种。

契约,于晨光中无声加冕。

【小剧场 第1章·番外】

——公开处刑,双视角弹幕——

格式:

【勇者日记·莱昂】(雨后写在树皮上,字迹发抖,多处拼音)

【村民日记·伊安】(工整小楷,附带天气、药量、痛感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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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莱昂】

第1日 暴雨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人的怀里。

他身上有草味,很好闻。

他说他叫伊安,说“你是我的了”。

我当时怕得要死,但耳朵贴在他胸口,听见心跳咚、咚、咚——

居然有点安心。

他把我剥光,擦药,还吹了!

尾巴被看到,好羞耻,只能装晕。

床好软,比龙巢的干草堆软一万倍。

半夜打雷,我偷偷握住他的手指,他没甩开。

——结论:这个人类……好像可以信任?

(树皮背面画了一颗歪歪扭扭的爱心,被雨水晕成一片)

────────────────

【日记·伊安】

第1日 暴雨 湿度98% 气温17℃ 痛感0%→12%

1. 19:47 在东侧悬崖下发现目标(龙之勇者,雄性,16岁半)。

2. 初步体征:左肋撕裂伤7cm,龙角折断,高热39.4℃。

3. 处理:

· 温水清创 √

· 凝血蓟 银叶薄荷外敷 √

· 口服冰泉草汁20ml √

4. 契约反应:触碰逆鳞时,同步痛感上升12%,可承受。

5. 备注:

· 夜间惊雷,目标无意识握住我的手指,脉搏 22bpm。

· 木床第3次发出超载声响,需加固。

——结论:样本已安全收容,下一步观察“灼潮”周期。

(页脚一行小字:心跳声比预想的好听,需记录音频。)

────────────────

读者弹幕

@精灵露卡:一个写“好软”,一个写“超载”,笑到尾巴打结!

@地精帕帕:建议出《龙角折断护理指南》,我买爆!

@世界树园丁:请把“心跳音频”交出来,科研用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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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全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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