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那不勒斯
野火的新闻并没有引起多大关注。
也许是因为今年南部的选举意外频出,各种小道消息像病毒一样蔓延,挤满了各大新闻头条。
混乱,鲜血,欢呼,让人麻木。
黑手党吹着海风,手下在他旁边立正低首。
“死了?那个法国人就该死!”
海不说话,风也沉默。
在北意艾斯托拉涅欧家族覆灭之时,梅尔波梅娜被意大利神秘黑手党买走。
在那不勒斯,大家都称呼他为Mafio。Mafio de Naples。
那不勒斯的黑手党,玛费鸥。
接洽之下,梅尔波梅娜在大火来临之前登上了前往那不勒斯的火车。
冰川,湖泊,山脉,废弃的森林工厂,在这一切在火车的轰鸣声中远去后,她遇见了从未见过的温暖冬天。
车头第一节车厢内只有梅尔波梅娜一人。
她扒着窗户,眼里闪着青绿的光芒。
横叉的野树让她一伸手就能摸到结冰的叶子。心是烫的,生命是美丽的。
她高兴得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梅娜看着火车穿过轨道,窗户外是两省交界的隧道。
洞穴此端石头潮湿,洞穴彼端灯火通明。
她眨眼间,已是换了人间。
但她偶然间记住了,此山的名字是,无名山。
这让她想起了奥德赛。
她上厕所时听见有人说目的地那不勒斯有波光粼粼的海面,想询问却被板着脸的黑衣人阻止了。
一想到也许能够见到湛蓝的或者冰青的海,梅尔波梅娜生不起任何负面情绪,就算是板着脸的黑衣人她也讨厌不起来。
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卖掉了。
毕竟浆果面包如此香甜柔软,一路上的风光又是那样丰富多彩,完全是她期待已久的外面的世界。
只是有人却看不见了。
埋葬好几分低落,她会替骸好好看这外面的世界,会记得他。
现在她要吃美味的葡萄布丁了。
这时梅尔波梅娜却听到不远处车厢传来一声巨响。
来不及悼念逝去的葡萄布丁,现在向她袭来的是炸弹,炸弹,和炸弹人!
梅尔波梅娜望着飞来的满是血腥味的人,退后了一步又一步。
她看见炸弹人眼里充满了濒死的恐惧。
“你需要帮助吗?”她问。
话音未落,忽然出现的白发剑客一剑捅穿了炸弹人的心脏。
炸弹四散开来。
梅尔波梅娜瞳孔收缩,心脏猛的一跳。
死亡跳过她的眼睛。死神的白色发丝离她很近,近到她逃不开,躲不掉。
血液滑过脸颊,她呼吸一滞。
哐当哐当哐当……
白发剑客瞥了一眼她,在黑衣人赶到前跳窗而出。
只剩下梅尔波梅娜苍白解释,尸体,死神,剑客。
黑衣人没有追究,而是把梅尔波梅娜直接打晕,整理了残局。
梅尔波梅娜的呼吸声又平稳了。
火车顽强地正常运行,哐当哐当哐当,梅尔波梅娜在睡梦中到达了那不勒斯。
她睁开眼睛,入目不是海洋,而是金碧辉煌的宫殿。
“你醒了。”身着灰色西服的男人手里把玩着手枪,含笑的声音醇厚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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