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赫娜刚追上机械士兵，便发现了头顶的战机。尾翼打开，娜塔莎驾驶着一辆摩托车冲了下来。
他们混迹在公路上，双方混杂在普通的百姓之中，平民们没经受过特别的训练车辆摇摇晃晃起来。但在他们眼里，这些机械士兵在遇见过的对手中属于极其一般的水准。起码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阿尔赫娜腾空而起，正准备硬闯过去。只听身后“轰”的一声巨响。平地里顿时掀起滚滚烟尘，她紧忙趁乱闯了过去。
到处都是密集的炮火，克林特正在上空驾驶战机负责清理。
阿尔赫娜先是听到了那些在她周围射击的子弹发出的急促迅速的哒哒哒——哒哒哒——的声音，后又听见了夹杂在这些声音中的一声刺耳而又尖利的爆炸声，原来有几颗子弹击中汽车油箱就在公路上炸开了。
在她祈求队友赶快停手别伤及无辜的时候，她的心里涌出上千种互不相干的冲动，脑袋几乎都要裂开。她真想休息。发动机继续发出单调的嗡嗡声，就像一只又肥又懒的苍蝇在哼哼。
最后，她在空中拦截了机械士兵举着的集装箱，由于卸掉了内心重担，她轻快地忽闪着举起集装箱向上飞去。
娜塔莎在集装箱内将绳索割断，示意阿尔赫娜和克林特一切准备就绪。她跟随装有振金身体的容器跳出舱门，然后朝着对讲机，将嗓门提高到最大，尖叫道：
“阿尔！”
阿尔赫娜立即响应。
随着引擎发出一阵难听的吼叫，克林特将战机的尾翼对准容器，使整个机身倒挂起来，然后毫不留情地让战机呼啸着就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避开了紧随而至的机械军团。
然后阿尔赫娜带着娜塔莎飞高，并不断地躲避那些机械士兵，直至她们终于挣脱了机械士兵的追击，飞进了一片宁静的、犹如蓝宝石一般的湛蓝的天空。
这里阳光灿烂，只有远处漂浮着些许长长的白纱一样纤薄的浮云。风吹打在她们脸上，那呼啸的声音就像杂乱的琴声，不过让人听了感到宽心。
阿尔赫娜又加快了速度，直到这时娜塔莎才轻松下来，并感到一阵欣喜。她在通讯器里向没有赶到索科维亚的同伴们汇报了情况，这时她听见皮特罗的声音通过交流设备传了过来。
“阿尔可从来没有抱着我在天上飞过。”
为此，娜塔莎不禁感到一阵极短暂的愉悦。紧接着她又听到托尼让她们回到复仇者基地。皮特罗哀怨的声音继续传来：“是的是的，我已经将平民全部转移，没有伤亡，包括我自己——如果有人想关心这个的话。”
阿尔赫娜在空中绕了一大圈，满足娜塔莎没有明说的心思，重新回到一片没有硝烟、四周参差不齐的蓝天里。
与此同时，几个被阿尔赫娜打掉的机械士兵也都急速下落，在水面上炸开。只见橘红色的火焰迅速掠过建筑物的顶部，顷刻之间变成一团团巨大无比、翻腾不已的粉红色、灰色和黑色的烟云，并四下蔓延开来，同时发出隆隆巨响，就好像是一阵阵伴随着红色、白色和金黄色的闪电而来的雷电声。
“哈，真是新奇的体验。”娜塔莎紧紧地抱住阿尔赫娜，她那美丽的脸上闪出兴奋而又迷人的神情。“可惜某些人没福气。”
皮特罗正和旺达会合，他们还遇见了史蒂夫。“罗曼诺夫女士！”皮特罗嫉妒又羡慕。“换我来吧，求求您了。”
阿尔赫娜微笑着，指着下面的目标，十分愉快地请娜塔莎朝下看。街道上的皮特罗不断地用手挥着，并一个劲地对她们俩做着手势。
娜塔莎和气地耸了耸肩，又贴紧了女孩。“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她轻笑着。
此次的任务还算顺利，对于皮特罗几人消失后又重归视野并仍然选择救下索科维亚市民这件事，在索科维亚依然引起了关注。群众对他们的评价褒贬不一，但不可否认的是，此次事件对索科维亚带来了巨大的损害。
失控列车直闯市区，那一带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损失。
这不过是事情本身的形式以及事情的发展方式，抱怨这些并不会带来任何好处，即便如此市民仍旧想要抱怨一下。
阿尔赫娜回到复仇者基地，走进前厅就听到了震耳的声音，那是托尼和史蒂夫的声音，又尖锐又恼火，还有班纳几人的吵吵嚷嚷的唠叨声，而且夹杂着低沉的自责懊悔的声音。
她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大吃一惊。
每当她听到高声说话或有人情绪激动时，她都要浑身一哆嗦。这是害怕要她回答一切的感觉，特别是极怕又来了华纳海姆那样的危机。
她打开门的时候，先用问询的目光看一看每个人的脸，查考她不在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离开以后灾难有没有降临。
她弄明白了，这次又是托尼和史蒂夫吵了架，正在进行一次小规模的法庭审讯，便很快镇定下来。
托尼想要借助贾维斯，将人工智能的意识上传到镶嵌了心灵宝石的振金身体里。而史蒂夫认为这件事鲁莽又危险。
托尼企图为自己争得辩解的权利，而且是那样的迫不及待，结果白费心思，反而使史蒂夫一口回绝了他，说这件事不能太过草率，这最先是引起托尼公然的愤怒，接着他便试图给自己争取同盟。
皮特罗是认为心灵宝石交给任何组织他都不放心的，与其相信某个组织，还不如相信贾维斯。起码他对贾维斯的了解比其他任何组织多。如果心灵宝石不被保护好，这不仅会给世界带来危险，还会对阿尔赫娜造成未知伤害，他不能放任危险在身边。
“我能组织瓦解，但前提是你能摧毁赵博士植入的操作系统。”班纳试图让托尼知难而退。
“关于这点，”托尼抬眼看向他，“我想赵博士本人会愿意帮忙的。”
倒是没人去了解赵博士在被袭击后去了哪里。托尼第一时间就让贾维斯安排急救中心将赵海伦送去治疗，好在治疗及时并且本身就被保护得不错，所以没受到什么影响。
“贾维斯和奥创不一样。你们都了解他的，他不会摧毁世界，他只会在心灵宝石的辅助下帮我们分担责任。”
“你又怎么能确定不会出现奥创二号？”
“奥创二号？你怎么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来呢？以前我是意气用事，现在你得知道我不会再干那样的蠢事。我可以告诉你，在我的一生中我还没弄错过几次。在我身上，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正确轨道在运行，甚至我在生活上也很逻辑化，正因为如此，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犯下什么致命的错误。
“遗憾的是，命运偏偏要让我没完没了地去承受那些和我在一起的人干的那些没脑子的事情的后果。我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我总是碰上一个制造混乱还自以为是的人，包括你也不例外。”
“我？”史蒂夫看着他，“没有人比你更自以为是，斯塔克。”
托尼不得不强压着自己，把眼睛死死地盯在史蒂夫-罗杰斯身上，就像每次他们俩的争吵一样。
“不要再争论谁对谁错了。我很愿意做你们的处理器。等等，这个‘比比谁更自以为是’先生，遗传密码塔已经到达97%了。”
“这事我会承担所有结果，”托尼说，“我不喜欢有人自诩正义来阻止我，他们只会把事情弄得乱糟糟的。”
接着，托尼目不转睛地望着阿尔赫娜。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询问的眼光，他那冒出胡茬的下巴显得很坚定。
这时，屋子里已变得一片肃静，在场的人都弄得一言不发。
阿尔赫娜觉得，他好像不是在审问史蒂夫，而是在审问她，因为在场的各位只有她能够处理将有可能发生的任何意外，因此他希望得到她的支持。
起先，史蒂夫目光很严厉，只要托尼硬是要继续做，他就一点点地逼着托尼放弃这个想法，而在托尼每说一句拒绝的话时他却仍不动手。
后来，遇到托尼不撞南墙不死心顽固地要操作时，史蒂夫却开始自我怀疑是否要继续信任托尼-斯塔克。尽管他们一直以来都不太对付，史蒂夫也得承认他有偏见，但这些日子的相处，把托尼和其他人的关系以及托尼的行为都看在眼里，他其实是有点改观的。可偏偏托尼-斯塔克给他看到的最大的缺点，就是顽固。
眼见着托尼和史蒂夫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焦灼，皮特罗以劝告的口气责备托尼不该这样过急地进行操作，因为大家都有选择权，不能这样单方面就决定这件事。
“这不难理解。因为大家的脑子不总是清楚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托尼面对皮特罗的态度还算稍微好些，脸色也没有那么差劲。
旺达觉得现在终于找到机会，借口从长计议来谈谈这件事。如果托尼和史蒂夫现在能心平气和地处理这件事，她知道，他们之间也许就可能没有那么多的矛盾了。“告诉我，托尼，”她开口说道，“你为什么想要这么做？你怎么能确定不会奥创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特别是贾维斯，你能确保他不会改变思维吗？”
托尼朝她望了一眼。实际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史蒂夫-罗杰斯。他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天才科学家，看上去俨然是一名改过自新的花花公子及富豪，但每天却为各种风险或责任提心吊胆。
“你问我是不是出于私心？我可以告诉你：不是。事实上是基于各种现实问题，我所做的所有决定都有自己的考量。而不是某些人意思的‘把个人置于集体之上’。恐惧比危险还要坏，因为危险算是有了结局，不管怎么说，总比悬在那儿、比那种神经紧张的无尽无休的恐惧要好。”
史蒂夫抬头看了看。他觉得，托尼的每句话都是针对他说的。事实也的确如此。
“事实上就是这么回事，我不能让你们相信我的做法。我是从多次和奥创交手以及心灵宝石中明白这种情形的。无限宝石交给任何人都无疑是将危险扩大化，想想神盾局和九头蛇，没人能保证自己没有贪欲。只有人工智能，才会依靠程序来执行任务。我们需要那种绝对平衡。”
托尼原本不屑和他们多做解释，但他更烦皮特罗不依不挠，毕竟这家伙不得到想要的回答不罢休，还每次都是他吃亏。
托尼似乎变了。
史蒂夫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自大顽固，符合他对花花公子形象的看法。正因如此，他一直持有偏见地认为这样的人是个极其自私，会把个人置于集体之上的自私鬼。
但托尼-斯塔克一次次的做法却在向他证明——不是的。
如果他不做这些解释，史蒂夫根本不会想到这一层次。
皮特罗看出来托尼的确十分‘个人’，但托尼的个人，仅仅指他的思维习惯和行为习惯——以自我为主，他最聪明，他自己把事情想明白就行了，不懂的人不要劝他，除了班纳这种高智商天才，其他人根本不配跟他讨论技术……诸如此类的想法。
有时候，托尼只是需要一个钩子将他的内心往外拉才行。
明明有时，托尼的解释已经到了嗓子眼，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从里边往上顶，他自己憋得透不过气来，几乎就要说出来。这时，那股的力量，那不可思议的好面子和自尊，突然向他袭来，他就又把话吞下去了。
于是，斗争又重新开始。
在这种情况下，双方有时比那些旁观者还要痛苦。然而，他们总还是表现出把对方看作仇敌，其实内心早已定义成伙伴。
皮特罗认为自己既然受到了‘斯塔克养子’名号的好处，自然要把‘父亲’从人们的误解和偏见中拉出来。
他一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明知解释就能获得大家理解却偏偏缄口不言地去干危险的事，即使后来被质问也没有勇气坦白。
“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自私的小人……一直是我的偏见在伤害你。如果不是……因为他把你的行为解读出来……你是不是永远不为自己辩解？”
托尼惊奇地抬起头来看了看。他向来不习惯从史蒂夫那里接受好意。这句话却扣住了他的心弦。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二位的世纪大和好？”
番外想写类似what if……系列的，有没有推荐的主题？
好想写
假如猎人克莱文和皮特罗碰面 哈哈哈哈
或者
假如平行时空里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之类的[狗头]
还有最近的丧尸系列也很有趣[眼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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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Ch.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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