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好邻居要出差？

这个世界总是一块云彩一片雨，每块云彩不一样。

城市的另一边，纽约依旧欣欣向荣。

从纽约中央火车站驶出的列车疾驰于铁轨之上。

作为东海岸重要的交通枢纽，这座风格参考巴黎歌剧院的建筑在一百年前便闻名全美。即便历经百年沧桑，也仍恢宏大气，让旅客惊叹历史与时间造就的韵味。

当然，好看归好看，一般赶车的人也没多少心思把关注点放在参观上。

毕竟在大城市嘛。

人都是很忙的。赶车的，晚点的，丢车票的，钱包被偷的，正经人抱怨世道不好爆金币的ATM都不给力的。

各有各的忙法。

你问正经人真正经么？

嘘，没说就是正经。

人家只是自动拾取忘关了。

在车站咖啡馆内，无人留恋的暗淡角落中，一位身披黑衣的青年倚靠在吧台边百无聊赖。

面对繁忙无趣的世事，他犹如黑曜石般的发丝熠熠生辉，阴影包裹着浩瀚如空的蔚蓝宝石，犹如美神恩典降临人世。

经典大衣凸现了他尚且纤细的体格，欲盖弥彰的绷带恰到好处遮盖手腕，为还算健康的体魄增添了份憔弱的易碎感。

他是沉默，是静谧，是历经万物冲刷后沉淀萃取的……

『——Teenage。』

很好，让我们说点人话吧。

转场诺尔发呆摸鱼.ing

请各位将上面那段大多数人都会跳过的废话忘掉，单纯理解为“这是个黑发蓝眼的高质量风衣男”就好，不用太费眼睛。

作者本人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写啥。

……也许只是想正经一下。

不过说到这个配色？

蓝与黑？

嗯，很DC，但人不DC。

……至少也该是索尼的。

“漫威什么时候能把自家大哥买回家？”

【你真的好在意这个啊？】

风和日丽的午后，调整好心态的一人一统不知为何讨论起某种粉丝群体中的一万个求不得。比如，某最近挣到钱的坑仔亲爹，能不能把根正苗红，阳光积极的节肢动物接会自家超英大家庭。

讲真，诺尔超在意的。

童年粉是真的很在意官方出活动不带自己推玩。

分明小蜘蛛的联动漫画刊也不少，可游戏侧却像是被开了超英霸凌似的，形单影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高中毕业舞会被人锁储物柜里了。

全家福没榜一大哥是吧？

什么？你们灯塔连超英都搞校园歧视么？复仇者是什么任由青少年搞夏令营恐怖片的社会组织么？

“话说，黑发蓝眼？你认真的。”没阴阳怪气的意思，诺尔把玩着起翘的发梢。

经由黑色方便躲的糊弄言论，不义擅自将诺尔蓬松可爱的小棕毛换成了古板美学的黑蓝配，尽可能靠近隔壁三巨头。

复古DC风青年对此没啥意见。

天生丽质难自弃从不会抱怨衣服！

诺尔：不过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再帅一点！能把身高抬高五公分么？！

【那就算了吧。】

不义的企业文化不包括增高服务。

【你可以去喝牛奶。】

诺尔：你这就有点伤人了啊。

彼得帕克成年也是能长到一米八的……等等，小蜘蛛有海拔高过180的演员么？

……

算了，不说了。

总之，新形象，新气象。

身为欧美超英三大顶流之一，统一色系有于助小蜘蛛在逼格比赛中提前入戏。

衍生系也是有追求的！

不义发誓他没想凑热闹！

不过现在该注意的不是那个吧？

“说真的……”

将店家友情提供的巧克力logo放入醇香浓郁的奶沫之上，诺尔目睹洁白的字迹因高温逐渐走形，融化于一片汪洋之中。

形容的很文艺，但诺尔只觉得那画面像老医生开的处方字沾了水，惨不忍睹。

他抬起杯子不忍反问。

“学校教育捡到失物不应该上交么？私自扣留没问题？我那一向少得能令劫犯当场哭诉【你跟我干吧？】的同步率还好么？”

“这要是移民家庭，我是不是还要被ICE找茬驱逐了？”

哇，好尖锐的吐槽。

离开城市边缘的葬礼，诺尔顺路处理完两起抢劫，时刻都在忙碌的他终于有时间重温日常，停下休息了。

那怕超英也没必要全天候Cos。

坦诚而言，去掉一秒就能被纽约市民误会的复古面罩，诺尔那张尚现青涩的面庞，瞬间让人回到颜值的黄金时代。

庆幸不义的审美落伍吧。

审美倒退五十年在当代可是种夸赞。

咱皮肤都是走心的。

整个人青春朝气，理所应当，但厚厚的眼圈是抹不去的打工人典范，诺尔神似整夜打游戏的网瘾少年。

双眸空虚，指尖把手帕转的飞起。

——画重点：『手帕。』

很明显，MV亲儿子的长辈遗物并非被纽约妖风刮成了都市漂流物，而是被某心直手快的衍生角色顺走了。

【放心，我是为了你好。】

不义接起话来。

【同步率太高会引起世界垃圾桶的注视，稍微OOC一点有助于接下来的行动。】

没强调同位体接收遗物合法，最佳辅助将身体数据传送到诺尔脑中。

人还在加班后的僵直状态！

——脑子就被赛博乱码突袭了！！！

在唯有诺尔能注意到的投影屏幕中，原本逼近50％大关的沉浸度已下降到安全区。

嗯，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这代表马甲带给他糟糕情感会逐渐减弱。

——同步率。

一个能影响马甲展现率的存在。

同步率与作用内在的沉浸度不同。

在沉浸度上，数值比例越高，宿主越入戏，代行者显现的实力也越高。

But，入戏也预示着外界对其观测的同质化。

与其挂钩的外部同步越高，代表着原版超英的相似程度越高，世界的观测程度进一步加深。

——别以为高数值是什么好事！

手残党一进血源点灵视纯属自虐！

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超英被世界意识重点关注，过度相似会强化世界对诺尔这个偷渡异乡人的关注度。

没人想被疯了的BUG聚合体盯上吧？

最近刚补过克系小说，顺带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去逛蜡像馆，做了条心梗支线的诺尔不想。

人这么累，不可名状省省吧？

平时吃点蒜香鱿鱼报福不好么？

还有，虽说隔壁DC那部恶魔打克苏鲁的动画质量不错，但被迫开除人籍的钟楼蝙蝠还是太地狱了？

诺尔：不能对孤寡老爹好点么？

啊，你说这是DC？

……那，无所谓了。

随着数据恢复常态，诺尔能察觉到难以明说的注视正悄然褪去。除此外还包括那股本叔叔去世后，纠缠不休的无力感。

众所周知，义警多多少少都有点精神问题，回归自我能有效降低有毒成分。

那怕是阳光开朗大男孩的硬汉黑蛛。

“哈……”

难得的轻松令诺尔发自心内的长叹一口气，给自己灌下香醇浓厚的热可可，电量没超过10%的蜘蛛手机开始滴滴响了。

有一说一，好甜。

不能减糖么？

诺尔，嗯……想倒头就睡。

长达半年的奔波劳累不是随意说说，当身体离开了危险的压迫，倦怠的本能也会紧随起上。

于此，差点在吧台瘫成杯垫的诺尔不免生出几个念头。

——人为什么要睡觉？

——蜘蛛怎么不能光合作用？

——我当初怎么就想不开，没捏个铁罐或者氪星马甲呢？

哦，因为他不想过生日被送走助兴。

“嘿，差不多得了，再继续Dc会找你要版权费的。”

不好意思，某人贫瘠的口袋碰不上这种殊荣。

诺尔很累，想睡觉。

疲劳步步紧逼，但现在有比暴睡更迫切的目标等着他，那便是………

——『润！』

好了，不要质疑好好的葬礼后是喜闻乐见的铁路大逃命。还记得某人和世界意识抢亲……有关亲儿子命运相关的家属么？

现在，你没抢成功，还打算双耳不闻窗外事，窝在快乐老家啃复联一带火的土耳其烤肉卷？

真以为世界意识好欺负的？

实话告诉你……

——挺好欺负的。

一天之内离开纽约市，你便能获得一个崭新开朗的新周目，那个BUG上长了个脑子的家伙就是这么宽容又严格。

这审核跟闹着玩似的。

——真的不是某种人情世故么！

诺尔捏捏硬邦邦的肩膀，期望能有所缓解，然而他失望了，自己的肩膀硬的能一拳拍晕一个小混混。

“啊……好想休假……”

发出打工狗朝思暮想的年终幻想。

关于代价，其实诺尔有所预估。

早在下定主意，决定干涉未来起，他便知道与世界意识对上的代价。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高维炸弹！

在祂的眼皮底下抢人。

纵使成功，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这么想的话区区战略转移，不值一提。

【都净身出户了，你还真是心宽。】

“不是，那啥？”

应许是因为缺觉，诺尔的大脑有点接触不良，想到啥就往外扔出来点啥。“往好了想，就当最近纽约市长选举那个啥，咱这种老古董出去避避风头？”

“这不是还说纽约要削预算么？你也不想去爬那个光头因为贪不到公家钱，疏于清理的通风管道吧？”

……

不义：兄弟，适可而止吧。

【……你这人啊……】

相比起诺尔的释然无所谓，不义就像搬家中直到最后还念念不舍的妻子，那怕旧窝家徒四壁，也仍然含情脉脉，对着一干二净的活人骨灰盒，呸呸！

空公寓就开始嘚嘚嘚……

【你够了，咱据点哪空了！】

——那都是满的，行么？！

客串好妻子的不义怒了。

别用骨灰盒形容自己的小窝行么？！

就算纽约房价感天动地，也别用这种让留子心酸露骨的形容好么？！

况且他给诺尔找的公寓也不小啊！

都不用找室友分摊！！！

联想到据点中诺尔和他搓出来的点滴，公寓里刚拼好的木制书架，初有规模的家庭温室架，还有门口刚浇完水的多肉盆栽。

这么多东西竟然都要扔了？

不义认为自己心口在滴血。

——他的盆栽啊！

好歹端出来一盆呢！！！

“那就太沉了。”

诺尔义正言辞表示拒绝。

他可不想抱盆土搬家。

【但是你却带了你的餐具盒，水管钳，电焊机，电锯砂轮，备用工具箱里面都是五金松香……】

“……”

【——还让我给你拿！！！】

诺尔：不是，这不是能节省成本么？

不义作为空降领导，还是有点特权的，搞个小空间装点东西还是在能力范围内。

诺尔：虽然也没比午餐篮大多少。

于是乎，诺尔顺理成章将自己的全部家当扔到四次元背包，并义正言辞的否决了对方想带盆绿植的提议。

心不虚理也直（只是脑子纯粹不想用）的诺尔不去看不义的控诉，默默的喝起了可可。

有一说一，出门在外，会一手修理真的能省好多钱。留子走前真的可以带本『家电修理手册』，或者向每家肯定会有一个的爱帮邻居修水管的老人学学手艺，没事可以拿垃圾场捡来的东西练练手。

……挺挣钱的。

感觉和帮大学宿舍带快递有一拼。

“还有这是战略转移，谢谢～那个啥去地存人，只要人还在，面包烤肉伏特加总会有的。”

【……随你，开心就好。】

不义认为自己的精神状态拖后腿了。

相比起被下了驱逐领还悠然自在的诺尔，后勤担当的他就稍显忙碌了。

人还没离开纽约，靠谱新统已经在物色新的安全屋了。海量租房广告流过处理器，花花绿绿的配色，令开着视觉同步的诺尔一阵光污染眩晕。

诺尔：不是，兄弟咱缓缓？

你干嘛非要给我开同步？？？

【纽约咱们暂时是碰不得了。】

不义不跟他浪费口舌。

他就故意的。

【考虑到你和这个世界的契合度本来也不高，没了纽约，咱们必须找一个相似度接近旧纽约的地方当活动基点。】

超级英雄与城市本身是存在契合度的。

亦如纽约造就了乐观开朗的好邻居，哥谭的昼夜交替默许了以恐惧为利刃的黑暗骑士，大都会的顽强乐观接受了隔三差五把它耕一遍的外星人。

每个城市都有每个城市的风格。

诺尔的马甲是人如其名的暗影蜘蛛侠。有点小众，不过貌似也要有自己的独立电视剧了。

暗影黑蛛所属城市本是百年前充斥着坍塌感与黑白电影的大萧条纽约，与今天看似平静，实则水深火热的国际都市大相径庭。

——喂，要知道上世纪三十年代可没时代广场的大屏幕！

自由落体的可怜投机客倒是不少。

原本这里并不适合诺尔久居，之所以待在这里这么久，全凭某人任性。

自催新进超英粉·诺尔：拜托！来都来了，我要去斯塔克大厦和瓦坎达大使馆打卡！

不行的话……

至少让我尝尝布鲁克林的芝士蛋糕，意大利茄子披萨，熏肉三明治，美式牛排，香蕉布丁蛋糕和双重可可厚曲奇！！！

喂喂喂！

不义：重点是不是越来越偏了？！

你这完全是去吃吃吃吧！

但溺宠员工的小老板准了。

——没办法！

念在这么垃圾的工作待遇还能招上人，不义纵容一点宿主的小心思也是默许的！

当然，也外加点尴尬的经济要求。

不义：到底都是纽约，凑活过总比上来就开时空门去找三十年代的纽约强嘛？

无戳上岗的不义要有这基础条件，还至于背着宿主扣扣索索抢半价票看日出么？

诺尔：其实能免费的。

不义：你给我遵纪守法。

考虑到世界本身就粗制滥造，便宜同胞怕马桶崩了喷溅误伤，就没给不义权限开时空隧道。

啧，这里每个当地土著都有能力搞时空隧道，他这个空降管理员反而啥都没有。

算了，都这出身了要啥自行车。

放弃纽约寻求替代绝非常事。

幸运的是这里并非漫威。

与纽约相近，还是旧时代。

情理之中，一人一统便想到了那个城市，那个人杰地灵，民风淳朴，市民安全意识远远高于全美其他城市的应许之地。

一句话能止小儿夜啼的……

『——哥谭市。』

当真名浮现，俩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所以，真的·必须是那么？”

放下剩了一半的可可，诺尔握起手中的纸质车票，脑中重温起售票员那职业素养包裹下怜悯略带遗憾的同情。仿佛这位遵纪守法的公职人员给的不是火车票。

而是一张前往阿卡姆的录取通知书。

阿美莉卡有自己的霍格沃兹。

去了不用毕业的那种。

【……】

【也许是他刚看完《魂断蓝桥》？经典老电影的魅力？听说最近车站职员嚷嚷减薪罢工，上班散散班味也挺正常的吧？一不小心就被感动的不敢动了。】

联想到哥谭在外乡人眼中的形象，不义理解那些人的目光。

人嫌狗不待见，还急度排外。

那座神人遍地的哥谭可是将一众中心城反派吓的魂飞魄散，哭诉人性黑暗的地狱级景区。

原本，也是诺尔的开心新手村。

【……】

感觉是不是忽略了很多前情提要？

……嗯，这真挺复杂的。

鉴于难度考量，不义当初考虑再三，还是不希望新人出门就因误入帮派火拼结业（它招人也不容易），便将新手村改成了阳光炼狱风的纽约。

事后得知的诺尔：……

真不知道该不该说谢谢。

“Je vous……remercie？”

【你不用说法语。】

乍看下好像没啥区别，但纽约到底不是架空城市，街边好心人都有背景。上面还有官方大佬保驾护航，某名字很长的三栖舰时至今日也未达成落水成就。

当然，这些考量诺尔是不知道的，他在意的是乔迁后高到吓人的自由度。

“— —，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捧起笔记本新做的注意事项，对着报纸简报挑眉的诺尔颇有言辞。

该如何形容小蜘蛛搬家后的变动呢？

以游戏的角度品论事实。

虽然诺尔一直玩的是同款游戏，但在纽约他们是初版《刺客信条》，地图小，特效渣，沾水（超英）就暴毙。

等迁到哥谭？

哦！时代进步了！

EA领导层终于被肝力玩家代替了，大家都被丝之歌逼成优秀二创了！

游戏瞬间变成育碧开发的《我的世界》，不仅画质横扫一众，开发商还用行动告诉你公司终于不用土豆和宇宙仓鼠做服务器了？

诺尔不可思议的调侃开口。

“不义，下一个据点我真的不用再躲着摄像头，整天担心受怕误入神盾监控摄像器，而被那个BUG消毒抹除了？”

“还能去找当地控制狂蹭饭？”

……

“……能打扮顺带要几份菜谱么？”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

诺尔：？？？

不然呢。

坦诚言之，诺尔心中某岛美食虽不多，上层流行基本还是法餐，但部分烘焙点心是真不错。假如能在这搞到白金汉宫的专属菜谱，也不失为收获颇丰。

女王的专属巧克力蛋糕看起来的确很好吃。更别说还不用烤，完全是饼干加巧克力做的，还很简单。

【……】

诺尔手捧各类旅游宣传册，还不忘分神关注好搭档的对话框，以确保这真的不是什么愚人节惊喜。

这份小心谨慎，不禁令人想起那些发现新Bug，原本跃跃欲试想看看能折腾出什么花样，结果不甚屠了整个存档的倒霉蛋。

【这都是真的。】

系统也是很无奈。

不知是哥谭自带排外属性，还是DC亲爹除编辑部外不准倒反天罡，哥谭不许高维势力随意出手，连天不怕地不怕的那坨都绕它着走。

为什么？

Because I'm batman？

根据不义调查，一旦搬到哥谭，世界意识的关注度将大幅下降。

那怕诺尔突然闪现在超英面前嗦面搓麻，穿不正经的mod过剧情片场……祂也不会瞧几眼，根本不用考虑卡死这个自循环有大病的BUG。

对此，一年内如履薄冰，为了不卡死，几乎从未见过超英的诺尔有点不平衡。

凭什么在哥谭就有这待遇？！

——这是对漫威粉的玷污！！！

同样是超英粉。

凭什么他在纽约这几年如履薄冰！

“哥谭是有什么特权？给这么大甜头，我总感觉这里有什么恐怖小说特有的阴湿阴谋等着我跳？”

让人幻视被吸血鬼骗到城堡里签合同的年轻房地产商，结果赔了夫人又折了命。

嗯，是不是应该说是先没了命？

搞错重点了？

嗯，无所谓，反正开创性的东西总是会被用烂成大街货。

以前，诺尔也想去哥谭看看。

当然啦，他想去看，完全因游客的朝圣心理，想以粉丝的身份，用双眼亲自看看这座带着纽约旧称的愚人镇。

漫画公司相互借鉴可是常态！

谁不想学一下年少轻狂，在滴水兽上喊【我即黑夜，我即复仇】呢？

暗影蛛常被人说一身蝙蝠味！

不过当真要去，时候却有些不对头。

当目光汇集于手中的报纸。

『全球总财富仅次于韦恩集团的纽约黄金单身汉公开承认，自己是钢铁侠！』，『知名企业家的总统竞选愿景？大都会神秘红影大揭秘。』，『正统掌门人回归？兰德工业推出新型公益彩票』……

诺尔眉毛高挑，下页报纸上赫然写着有关大型公共卫生事故的后续调查。

据报纸说，有不法分子在商店曲奇面团中恶意投毒，以至于将半成品买回家的家长们将有毒点心分享给了自己的亲朋好友。

……

据说未经父母同意，只偷偷吃下未加热面团的儿童幸免于难。

嗯，这什么老生常谈的反向操作。

不熟悉阿美莉卡有吃曲奇面团口味，以及此类食品卫生安全事故的同学可以去查查。

吃熟食是个好习惯。

除非幕后想和你开个玩笑。

……

“说真的，这玩意不适合饭点。”

黑白相片中，病床上的受害者面容抽搐，刀片割裂后缝合的嘴角不顾撕裂，僵硬上扬，这份苍白诡异令人不寒而栗。

……

“死了都要笑？Or笑口常开，有益身心？”

【大哥，这地狱笑话不兴开。】

警告某个理智归零的风衣小哥，面对报纸上骇人的微笑，不义的危机意识本能抖了抖，他总觉得这句话会招来什么人人喊打的脏东西。

“嘿？我这也不算开笑话？”

“这报纸先开头的？”

顺带一提，诺尔手中的报纸是《哥谭时报》，你不用担心他们被山羊小胡子以“竟然将自己放到韦恩集团后面/不够有钱”告。

根据有关部门记录，这家总部位于哥谭钻石区的报社除了在字里行间的老哥谭格调，向来热衷于在各大联通枢纽投放自家报纸，顺带提供各类保险广告。

颇有来前旅游手册来前需知，夫妻关系不合记得签份保险的温馨提示感。

当然，反向操作也是可以的。

读着报纸，诺尔感觉自己的人身安全不够稳妥。

“你就这么轻装上阵让我去？”

蜘蛛手机，电量不足。

不能给个超强待机充电宝么？

诺尔拍拍看起来略有寒酸的外衣，冷色调的眸瞳中满是你忘了什么吧的揶揄。

众所周知，倘若阳光纽约是困难难度，那有着一众惊悚练习生的哥谭堪称进阶版的地狱酒店，除了不会唱歌，人均自带洗脑嘴遁美学。

真要过去，不说叠几层复活甲？

至少也该养精蓄锐，睡个饱觉吧？他身上可还背着顶级追杀令呢？即便不把天降正义当回事，万一哥谭人又抽风了咋办？

“……要不【再】申请一下？”

体力条只有一，正走在猝死路上的诺尔投来善意中带着点可怜的目光。

“那可是哥谭。”

【很抱歉，诺尔。】

【——那可是『那坨』。】

知道自己的搭档下一秒就可能断片，诺尔实际身体的急需休息，但不义这边也很是抱歉，口吻中满是关切。

很遗憾，不行。

也不是说他不可怜自家孩子。

时间不等人。

——世界意识是排外的。

作为异世界的亡魂，诺尔没有这个世界的永久居住权，能够行走于世全靠不义给他捏的跨界马甲。

用小BUG对抗大BUG。

虽然经过一年的新手期令他沾染上了这个世界的味道，逐渐溶于世俗，不会再因插手十三线小反派的命运被BUG舍命追杀。

但根本上的排异不足以扭转。

考虑刚才干了票大的，（重点）还砸了，那些目的明确的对抗足以令刚有所缓和的矛盾彻底翻脸。

祂宽容的给出了玩笑般的要求。

但违背此举的代价？

——你不会想知道的。

不义：要不你进站前跳车，在野地里找个窝睡一宿？不是哥谭辖区的话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薛定谔的突发事件？

诺尔：那还是算了。

火车旅行睡野地也太有年代感了。

“哈…还真是没啥实感呢。”

半响，诺尔吐槽道。

【因为你我都习惯了嘛？】

好在，在座两位都不是失败前便为代价担惊受怕的那类人。诺尔能放心签下不义给出的存疑合同，就说明他有多心大。

他现在可是个地道纽约人！

什么东西没见过？

无视血条氪命加班已是日常。

反正超能力者自带不屈技能。

至于不义？

早在知道自己是个被放弃的回收站后，他就随意了，再糟糕又能有多糟糕？

至于那个传说中的城市适不适合他们？

不义还是挺有信心的。

看看诺尔？！

看那引以为豪的面板？！

不义调出自家员工现在的身体数据，透明屏幕详细写着诺尔目前的能力评级，闪闪发光跟镀了SSR彩虹特效似的。

经过一年的加班锻炼，诺尔这位黑衣好邻早已从不知一二的新人蜕变成三秒解决战斗的顶级老妈子。

纽约支线全部完成，现充生活光彩照人，家务园艺样样顶尖，与生自来的面板更是横扫一众赫赫有名的老派超英！

除了运气栏写着不明所以的：--。

“我感觉我被世界针对了。”

【……(；一_一)。】

【我没针对你。】

“嗯，没错，你是被你的癌细胞针对了。”

运气。

这真是忙了多久都升不上去，诺尔他俩头天晚上加完点，第二天便削了回去。

吃掉的经验点还不给退！

真是被MV诅咒了。

不过应该也无所谓吧？

【嘛，人无完人，是人总要有点缺点嘛。】

不义默默打气，堂堂暗影蜘蛛，放眼整个超英全明星也是数一数二的硬骨头，又不是幸运E，应该怎样都好！

区区哥谭病友，能奈何的了？毒抗，精神抗，垃圾话和道德绑架已经点满了！

此处，请让我们牢记不义的言论，这位身处庙堂之上的世界保洁还不明白自己忽视了什么。

——蜘蛛系，毫无运气可言。

“好吧，我在车上靠一会儿。”

既来之则安之。

闭目养神也算休息。

打工人谁没在地铁上站着睡觉啊？

高中时走读生就会了。

诺尔对工作环境要求向来不高，在纽约体面的生活可不容易，这半年他省吃俭用攒了不少钱，搬家也是种新尝试。

看够了纽约的现代铁铸味，也许愚人镇这边会有不一样的古典风味？

至于到哥谭后的打算？

“你觉得幕后剧本派怎么样？”用新的话题提振精神状态，诺尔来了兴趣。

他对哥谭还挺好奇的。

这里绝对是适合玩脑子/坑人的地方。

哦，赫赫有名的王道剧本组。

外来者在暗中尝试融入罪恶之城，以不刺激某个本土控制狂的前提下慢慢摸清地下势力，然后从中插手细化剧本，顺着超反薅蝙蝠？

嗯，真是常见又大权在握的剧本！

【嗯～听起来挺不错的？】

不义对此表示认同。

显然，这位年轻的管理者并不认为蹭别人的红利有问题。

真要论，祂还要管那个蝙蝠烧香祭祖呢！

DC亲爹，毋庸置疑。

愉快的安排接下来的决定，诺尔想起一件他最为在意的杂谈，“话说，为什么我说要去哥谭后，周围人都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我看起来像哥谭人么？”

坐在吧台边翘起腿，穿着一身一战空军制服改，散发时过境迁氛围的青年如此疑惑，并对误会什么的眼神疑惑不解。

【……】

好兄弟瞥了眼最佳拍档的着装。

虽然换掉了撑身材的老款风衣，改穿更居家的常服款，但诺尔仍与朝气蓬勃的纽约格格不入，倒像从那边出差的同事？

呃，从哥谭来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不义语塞了，应该说周围人是把你当成好不容易逃出魔窟，却因为什么必须重归噩梦的哥谭青年么？

【也许……是你看着亲切？】

仔细想了想，不义决定保持沉默。

像哥谭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至少不会被排外啊？

纽约篇暂时结束。

下一章是转移阵地的过程，再下一章估计就开始和蝙蝠们撞上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