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杰森与立香已经进入市区，听到有枪炮声和骂骂咧咧的惨叫声，隐藏身形靠近查探发现是两波正在火拼的□□。
他眯起眼，透过建筑缝隙看见两拨人正趴在废弃汽车后战得正酣——弹壳在柏油路上蹦跳，暗红的血在积水中晕开。
冲突的战场上散落着弹壳鲜血与尸体，还有倒下装死的人。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突然攥住杰森的心脏。他盯着那片混乱，脸上布满了阴影，看不清神情，地狱笑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在棺材里躺了那么久，爬出来才发现，哥谭这破地方还是这副‘人杰地灵’的鬼样子。蝙蝠侠呢？死了这么多人，他罢工了？”
于是就地取材从随便散落的尸体上撕下几条还算干净的布料，将他们两人的脸蒙了起来，顺便缠住双手防止留下指纹暴露身份。
带领立香将两方全部打晕，扒掉他们的外套将其绑起来，顺手摸了笔资金，吐槽道，底层□□还真是穷，扒了好几个才这么点钱。
从看着像领头的□□身上摸出手机，压低喉咙尝试几声，竟发出了低沉的如地狱般传来的声音，给立香看的一阵惊奇。
看着杰森装作蝙蝠侠，打给电话哥谭警局通知对方来收拾残局，简短几句就挂断。抹掉指纹把手机扔掉之后，带着立香远离现场去小时候印象中的二手商店买些衣物和洗漱用品。
店主只是瞟了一眼他们的装扮就示意他们进入自己挑选。
杰森挑了几身看上去比较新和耐脏的衣服走到柜台，店主扫了几眼告诉他们价格：三十美元，加上几套内衣和梳洗用具，韦恩出产的，没拆包装。
“十五。”杰森想都没想就砍价，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老头瞥了眼他袖口没擦干净的血迹，身后跟着个穿着几乎被血染红的破烂袍子的身影，两人仿佛从哪个屠杀现场钻出来，沉默几秒，最终翻了个白眼：“十五就十五，穿这么贵的东西还在乎这点钱，真是怪事。”
杰森没理他，给了钱拿上东西拉着立香就走，看她一脸疑惑，解释道，“那些都是市政福利赠送的物资，韦恩老爷（内种语气）做的慈善，无本的生意罢了。也是看我们不好惹。注意到没，那个店主手一直在柜台下，我打赌他正摸着枪，这家黑店，要是遇到不懂好欺负的，扒光了丢出去都算轻的，严重的？呵呵。不过他的店竟然还开着，后台还挺大啊。”回头就把他查个底朝天，杰森暗想。
说话间到了一个隐蔽的巷子，推开深处一堆杂乱破箱子，露出一扇布满了蛛网的房门，飞快操作了几下，门上裂开一个电子屏幕，杰森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按了几下，“咔嗒”一声轻响后，门开了——一股浓重的尘螨味扑面而来，让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是我偷偷弄的安全屋，那老头子肯定没发现。”杰森捂着鼻子，语气里带着点得意。等空气稍微流通些，他进去检查了一圈，惊喜地发现水电竟然还通着。他打开洗碗池的水龙头，起初流出的水浑浊不堪，带着铁锈色，直到几分钟后，才终于有清水淌出来。
“过来帮忙。”杰森扯下沙发上挂着的防尘布，撕成几块，一块绑在自己头顶，一块递给立香，“先把灰尘打扫干净，不然今晚没法住。”
可立香显然好久没干过这种活了。她拿着抹布在桌子上胡乱擦了几下，反而把灰尘扬得更厉害，甚至差点碰倒桌上的旧台灯。杰森看了两分钟，终于忍不住把碍手碍脚的她往角落推了推，还不如他一个人来：“算了，你别添乱，我来。”
没了立香的“干扰”，打扫进度快了不少。杰森动作利落，没多久就把狭小的一居室收拾得干干净净。立香被他赶了几次，最后干脆躲进了浴室。
立香隔着磨砂玻璃门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灯光落在他身上，竟让她恍惚看到了一抹黑皮白发的幻影。
打扫完的杰森拎着买的东西就要往浴室里进，立香发觉哪里不对想要越过杰森从浴室里钻出来，却被一把拉住。
杰森不耐烦道，“跑什么，脏死了，一身的血和泥，别把我刚打扫好的房子又弄脏了。”
看着立香挣扎又不敢太大幅度的动作，杰森做出戏谑的神情，调笑道“怎么了，一起洗个澡罢了，我有的你都有，还害羞啊？怕我吃了你不成？”
看着立香脸涨的通红，杰森越发觉得有趣，觉得这样的立香表情难得一见（很少见到迦勒底知名木头万人迷立香害羞）又觉得哪里不对，他以前见过这个自称“恩奇都”的人吗？
绞尽脑汁翻阅记忆都没什么印象，愣神中松了手被立香挣脱了。
但是由于浴室比较窄小，杰森又比较高大（183cm），人往那一站就是一堵墙，立香怎么想都挤不出去。
于是豁出去大声喊道：“虽然恩奇都的性别是恩奇都！但是我本质是女孩子啊！”立香眼泪都要出来了。
杰森刚反应过来就受到了立香自爆性别的冲击。
“我本质是女孩子……是女孩子……女孩子……子……”
立香的话在杰森脑海里回荡，好像确实没发现她身上有什么明显的性别特征。想起自己醒来的一系列发生的事情，在墓地中相拥，一直牵着的手，还有现在低头就能看到她羞红的脸，眼圈红红的，还挺可爱……
不是杰森你在想什么啊！杰森一巴掌拍到脸上，反应过来脑子飞速运转，双手抄起立香转身把她放到了浴室外，划拉一声拉上了磨砂玻璃门，转身蹲下把头埋进了手掌中，闷闷的声音从浴室中传来：“我…对不起，我不知道——冒犯了你”他呻吟一声，“总之真的对不起！”
良久对面立香也冷静了下来，也很惊讶奇怪于自己的激动，反思了一下自己也没说自己的性别，虽然小恩的性别是小恩，杰森又不知道，还是自己没解释清楚的错。
“是我的错，我没和你说清楚我的情况，你先洗吧，洗完了再喊我。”立香的声音透过玻璃传到杰森的耳朵里。
“OK…”他低低的应了一声。他默默站起打开了淋浴喷头，冰冷的水雾扑面而来，让杰森打了个激灵，冷静下来，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干什么。
唰的一声拉上了浴帘，把水温调热，开始脱下衣服洗漱。
温热的水从头顶洒落，打湿杰森的头发，带走些许疲惫，泥土混着血液的褐红色顺着人鱼线蜿蜒向下，最终混聚着被冲进排水口。。
双手撑着对面的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胸口：那一道“Y”字形的伤疤。
杰森知道那是什么，——解剖验尸的缝合线。
身上很多疤痕都消失了，但是缝合线和小丑击打过留下的开放性伤疤还留在他的身上，好像什么烙印似的，“这算不算地狱之旅的纪念品？”他嗤笑一声，眼中却充斥着冰冷。
杰森深吸一口气，从买来的一堆东西中翻出洗漱用品，挤了一泵洗发露抹在头上闭上眼睛开始揉搓。
冲掉泡沫后他发觉哪里不对，揪起头上那撮白毛拨弄几下，发出惊叹：“酷哦！”就着淋下的热水用手变换了几个造型，顺便摆了几个poss，玩的不亦乐乎。
“杰森，你洗好了吗？”外面传来立香的呼唤声。
杰森这才发觉自己已经磨蹭了很长时间，“这就好！”于是飞快的打上沐浴露搓洗起来，途中抚摸过块块分明的腹肌心里感叹道，没想到这一觉睡醒这腹肌还在。
打开袋子抽出一条没拆封的内裤穿上，正准备出去，想起这里不止自己一个人，又蹲下扒拉起袋子。
翻出两件没拆封的浴衣，一次性的，也算能用，穿上系上系带，觉得不对劲，又紧了紧，记起安全屋里好像还有没拆封的短裤，但是在衣柜里。只能先这样了，杰森想。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形象，我真帅！杰森在心里自夸。
把脏衣服堆在角落里，又把水温稍稍调高，杰森出去换立香洗漱，叮嘱她原位置打开就是热水，脏衣服丢在角落里就行了，等下他一起带出去处理。立香点了点头进去清洗。眼看立香拉上了玻璃门，杰森飞速钻进卧室打开衣柜，发现确实是有没拆封的短裤，拿出一条三下五除二穿上。
把家具上的防尘布一个个掀开叠在一起，又从衣柜里拿出新的三件套，把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换的床品换下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仰躺在床上。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虽说还是有种沉闷潮湿的气味，但暂时只能这样了，毕竟现在夜晚，而且外面还下着雨。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浴室传来的水流声。可没安静多久，那种从棺材里醒来就萦绕在心头的异常情绪又冒了出来——愤怒像藤蔓一样缠住他的心脏，让他呼吸都变得粗重。有看不清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被什么抛下的气愤与绝望充斥着杰森的灵魂，仿佛有什么附着在他身上，叫嚣着，让他找到他/她，质问他/她，为什么要放弃他，为什么不让他留下！
不！布鲁斯没有抛下我！我在爆炸时看到了他的身影，他只是来晚了！都怪小丑，如果不是他，都是小丑的阴谋！他与脑海中的声音争辩。那声音仿佛嗤笑了一声沉静了下去。
“唉？！”杰森正要平复呼吸，浴室里突然传来立香的惊呼声。
他瞬间从床上弹起来，冲到浴室门口，声音里满是担忧：“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杰森焦急的问道，他想推门，手却在玻璃门前顿住，只能在浴室前来回踱步。
“不，不用担心。我只是发现一件事，等我出来你就知道了！”立香回应他的声音因为有着浴室门的阻隔有些失真，但是仍能听出她明显的兴奋。
“好的，我在卧室等你。”杰森犹疑的一步三回头回到了卧室。
虽然安全屋没有被入侵的迹象，但是杰森还是开始检查有没有什么被遗漏的东西，比如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不属于他安装的窃听器，比如摄像头，再比如定位器。
没有不该出现的特产，杰森松了口气，转而自豪的想到，不愧是自己，安全屋的位置多么隐蔽，控制狂老蝙蝠都没发现。沉浸在短暂的快乐没多久，陌生的情绪又涌上心头。
“杰森！你看！”立香从浴室里冲了出来。
奇怪的情绪突然被打断，重新缩回了脑海深处。
杰森坐起抬头看向立香，只看到了发顶，头往下低一点才看清。发现她几乎变了个模样，一头绿色长发变成鲜艳的橙色，个子矮了起码二十厘米，身材也变成了女性的模样，以他美国人的眼光来看，即使有着丰满的的身材，但是这个形象完全是未成年啊！好小一只！（咕哒官方身高158，对比下绝对魔兽战线动画金固身高比贤王闪182矮一点，但是贤王海带着帽子就当恩奇都当时变容的躯体是一米七多近一米八吧，而我参考的杰森这版设定是刚从墓中爬出是183）
“你这副模样是？”杰森发出灵魂疑问。
“你刚才洗澡的时候我翻阅了恩奇都留给我的记忆，小恩有一项能力叫做‘变容’，因为小恩是泥土做的所以可以改变自己的形象唉！”立香张开双臂在杰森面前转了个圈给他展示一下。
“所以你现在是？”杰森不确定的问道，震惊的心稍微放松些才发现，她这副模样很是眼熟，但还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塔哒！”立香双手叉腰在杰森面前站定，“应该是我原本的模样，我从小恩的记忆中看到的，但是还是找不到我的名字，小恩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留给我的大部分都是战斗的知识。”立香有些苦恼。
“没事，说不定哪天就想起来了。”杰森安慰道，目光却落在她的衣服上——那是件样式奇特的白色衣物，只是看起来变得像新的一样。看着明显不太正常的衣服。他突然想起什么，语气变得有些不确定：“你说你能改变形象，那你身上这件衣服……”
“猜对啦！”立香眼睛一亮，丝毫没察觉杰森的脸色变化，“这是小恩以前的穿着，祂被人叮嘱过一定要穿衣服，所以这身是祂用身体变化出来的！是不是很神奇？”她还在炫耀。
“神奇个鬼！”杰森的神经瞬间绷断，他快步上前，推着立香就往浴室里塞，“你这意思完全不就是没穿衣服吗？给我穿上正常的衣服！”想起什么，又转身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没拆封的短裤丢到她怀里，“把这个也穿上！”“啪”的一声，玻璃门被重重拉上。
浴室里，立香对着玻璃门愣了一会儿，抱着衣服蹲下了，头顶仿佛还冒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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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哥谭安全屋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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