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会流向不缺爱的人，钱也会流向不缺钱的人。
而缺钱的你的工作内容是搞来足够的钱继续工作。
这听起来是个地狱笑话，却是艾格西和克拉克真实面临的困境。
“如果我有几天之内把自己搞成亿万富翁的能力，我就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给大英政府打工。”艾格西吐槽道：“为什么我们不问问万能的超人呢？”
万能的超人自己还没找到工作呢。
两个身着贵贵西装的穷鬼面面相觑，都觉得十分难绷，梅林也知道这个要求纯属为难人，叹了口气：“算了，没准M女士会看在过去的情谊帮我们一把……”
“钻石能换钱吗？”
屋内所有人视线齐刷刷地瞬间移向出声的人，而克拉克被众人看得有些紧张，他拘谨地往后站了站：“如果钻石能卖钱，我也许能提供一些。”
梅林问道：“你能提供多少？”
克拉克：“要多少有多少。”
这答案充满困惑，赶在艾格西问出“所以超人有个钻石矿”的弱智问题前，克拉克抢先一步去壁炉里捡了块烧红的木炭。
他用力一握，又将眼镜推到头顶，用热视线在上面雕琢了两秒。
等再张开手心，一颗硕大的精雕钻石在壁炉火光下熠熠生辉。
“……”
一群见多识广的特工纷纷睁大了眼。
我靠，还能这样！
不愧是超人，徒手捏钻石这种事居然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你之前为什么在找工作？”艾格西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卖钻石就行了。”
“钻石的价值并不高，地球现存可采的钻石矿有500吨左右，人类技术没法到达的地表下大约存量着1500万亿吨，这种宇宙爆炸遗留的星尘是地球构成的基础，而和地球一样的星星在宇宙里就像沙漠中的沙子一样多。”
这个答案让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忽然，梅林叹气道：“我好像有点理解莱克斯卢瑟了。”
每当克拉克表现得和他们和身边每个平凡忙碌的人没什么两样时，他又会在一些地方显示出那种奇异而又深不可测的特质。
但下一秒，克拉克又玩笑似的耸肩：“而且我不想让那么多相关人员失业。”
那种遥不可及的气氛瞬间被打破，艾格西忽然窜了过去：“你刚捏的这颗钻石能送我吗？”
梅林斥责道：“艾格西！”
克拉克困惑道：“倒是没什么，你很缺钱吗？”
艾格西像一只坦诚的小狗：“不缺，我倒是没多喜欢钻石，但我很喜欢你，不瞒你说，我一直是超人的粉丝。”
谁没过一边偷偷在被窝里掉眼泪，一边偷偷叫超人的名字的经历呢？
在那些跟随母亲艰难度日、被继父殴打的日子里，又有谁不曾幻想过超人从天而降呢？
“行了，对年轻人别那么严格。”另一位中年特工突然推开梅林：“别告诉我你不想要——超人，我也能要一颗吗？不雕琢也没关系。”
“呃。”克拉克：“谢谢？”
好好的行动前分析会就这样莫名奇妙变成了超人粉丝周边领取大会。
和这次行动相关的人都来克拉克这领了颗钻石，还有个后勤部门的姑娘抱着他死死不松手，等这场哄闹结束，克拉克耳朵都有点发红。
拜他这个手搓钻石的技能所赐，金士曼的困局倒是有了突破。
钻石确实不是硬通货，其本身价值不高，但钻石商人却不一样，这种身份本身就象征着一种实力。
能在非洲巴西那种地方拿到开采许可证，背后必然不简单。
如果通过验资那关，他们就可以前往一些赌场来上几晚惊险刺激的赌博。
等他们赚到钱，就只需要花天酒地、招摇过市，瓦伦丁自然而然会前来接触。
军情六处的詹姆斯·邦德特工向梅林倾情推荐了一处位于黑山的皇家赌场，于是一天后，克拉克一手一只黑色皮箱（装满钻石的箱子太重，艾格西提起来实在不够风流倜傥），登上了金士曼的私人飞机。
同行的还有和艾格西一同通过金士曼考核的特工姑娘兰斯洛特。
她本不用跟来，但克拉克和艾格西两个人都没什么富人气质，装起来违和感很强。
艾格西太过年轻，之前穷鬼惯了，乍一看像富婆包养的小奶狗，而克拉克则被金士曼全体一致评价为顶级北美男款好嫁风天菜。
总得来说——
他俩看起来像什么食人花姐姐的正房和小三。
克拉克：“……”
皇家赌场只在晚上营业，克拉克他们落地时尚处于白天，黑山共和国风景优美、人口稀少，从高处看到处都是橙橙黄黄的小屋顶。
正式行动前都是公费旅游时间，也没人规定特工必须一起出行，克拉克换上泳裤和浴巾，在布德瓦古城的海边吃了顿极其难吃的中餐。
怎么会有中餐店的招牌菜是上海菜、杭州菜和北京菜？
这饭难吃得克拉克坐在芭蕾少女雕像旁的沙滩思考起人生，最后还是受不了那味，决定去市集买个橙子压一压。
很快，他拎着一兜橙子边走边吃，又在码头围观了一会魔术杂耍。
不同于一般的街头艺人，这个表演杯下藏球的还是个十四五岁的男孩，他脖子上围着一件海军条纹的毛衣，黑发蓝眼，长相优越。
“一欧元猜一次，先生女士们，猜对我面前这些硬币就全是你的。”
周围游客越来越多，男孩的手非常灵活，游客们猜得兴致勃勃，却一个个都败下阵来，他面前的硬币越来越多。
“最后一次。”他手指一抖，向前推杯，随意看向克拉克：“球在哪个杯子？”
克拉克指向最右边那个，男孩嘴角微微挑起——这时克拉克绕过他面前的小桌，将手指伸向他的兜里，摸出那只黄色小球，在他眼前晃了晃：“在这。”
“……”
男孩一脸怨念地看着克拉克兜走了他面前的所有硬币，拿到对面的水果摊换了半个西瓜。
临海小国的松弛感配合日照，让克拉克像摊煎饼一样，把自己摊在了沙滩上。
就在此时，他听见周围有一道心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抬头一看，居然刚才的小男孩，此刻他头埋在海里，十分平静地随着波浪起伏。
克拉克：“！”
这才吃个西瓜的功夫！他居然就能把自己搞快死了！
克拉克火速把对方从海里捞了起来，又用最标准的手法迅速做起溺水急救。
因为发现及时，男孩紧闭着眼咳嗽了两声，吐出几口水，眯着睁开眼，刚从濒死体验中回来的视野很不清晰，脑子也不太清醒。
他模模糊糊地看着眼前：“抱歉，布鲁斯。”
“你永远不该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克拉克语气重了点：“安全第一。”
他似乎是说了太重的话，因为下一秒男孩就立刻萎靡下去，蔫哒哒、丧叽叽得像雨淋湿的猫：“好吧，抱歉，爸爸。”
克拉克：“……”
“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克拉克尴尬道：“要我替你联系你父亲吗？”
——提姆·德雷克是被这句话吓清醒的。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那个几乎和他养父一模一样的下巴，重重吞咽了一下：“不，不用！”
“……”真是见鬼了，他怎么会把陌生人看成布鲁斯？
明明细看之下没有任何相像之处，但那句像是被刻进DNA的警告还是让提姆哆嗦了一下。
实在是难谓巧合，再考虑到他今天本来就……
“感谢您救了我。”提姆勉力爬起来，从身上掏出钱包塞进克拉克怀里：“请先收下这些，要不要去见见我父亲？他很富有，你救了我，他一定会好好感谢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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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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