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你怎么想得到给我写歌的?”和乐队的朋友们告别,瑞德搂着查莉走出酒吧。初夏的晚风拂过,没怎么喝酒的两个人都感觉有点醉了。
“别太得意了,瑞德博士,创作这种歌对我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查莉根本不好好走路,把他往路的一边挤,她开心的时候从来走不了直线。
“是吗?你还写过什么作品,世界的下一位史蒂芬妮·乔安娜·安吉丽娜·杰尔马诺塔?”瑞德努力地把查莉往旁边挤,不然他就要走到花圃里了。
查莉听了这个名字爆发出超级响亮的大笑声,“我本来还想说你连这个都记得,然后想想这是谁在说的话也觉得合理。”
“哪怕没有照相机记忆,我怎么可能忘记像诗歌一样完美的艺术家呢。”瑞德和查莉都想到了他们在洛克伍德府邸草坪前的那一场舞会,当时她也是才从舞台上下来,而他念了拜伦的诗,这是他们会永远记住的美好回忆。
“我写的作品可多了。”查莉想想自己要说的话就笑个不停。
“《森林狼必胜》,《金柏利我很抱歉砸坏了你的香水》,《家里节约用电人人有责》,《最好心的爸爸求赞助零花钱》,还有各种我为我磕的cp写的歌,比如《雾蒙蒙的福克斯》,《傲慢与偏见》,这是我写给德拉科和赫敏的,还有《Pick me,choose me, love me》……”
“你的歌名都挺直白的,不过最后一个是你纯粹瞎编的吧?”瑞德看着查莉仰头看他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的存在,他真的想不明白。
“嘿,这可是实习医生格蕾,这么经典的台词我哪有水平编出来。”查莉看原始人一样看他。
“挑我,选我,爱我?谁说得出这种话啊?”瑞德很嫌弃这句台词,这是爱到了什么地步才能这么卑微。
“好吧,我也承认它听起来很糟糕,但是梅瑞狄斯和美梦先生是史诗级的故事,这就要另当别论了。”查莉神气活现地叭叭着,瑞德突然停了下来,用特别认真的眼神看查莉。
“查莉,我们也是史诗级的。”这一刻他突然神奇地理解了这句台词。
查莉就是可以传递幸福的那位女神,只要是她周围的人都能享受到她的这份恩典。
挑我,选我,爱我,站在聚光灯下宣告全世界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人,这份独一无二的偏爱快要把瑞德的头脑冲昏了,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这句话应用在查莉身上,那他也是这么想的。
查莉被他突如其来的认真吓了一跳。
“喂,干什么突然用这种表情看人啊。”明明都是男朋友了,查莉还是觉得血突然全涌到了脸上,她现在耳朵肯定很烫。
瑞德送查莉到了家门口,今天他依旧是住在洛克伍德家的别墅旅馆里。
查莉舍不得他走,“温馨提示,我爸爸妈妈也去约会了,所以现在家里没有人哦。”她拉着瑞德的手撒娇着晃荡。
瑞德觉得自己作为这段关系里的“大人”,实在是不该任性而为,最好的做法就是义正言辞地拒绝她,并表示回去早点休息,明早还能在见面。
但是查莉又开始发动她的狗狗眼攻击了,瑞德大概也就抵抗了两秒就投降了。
“我就呆一会儿,不久留。”他想了想说。
“嗯嗯嗯。”查莉连连点头,她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她牵着瑞德进门。
“别开灯。”门砰地一声关上,查莉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唇齿纠缠间空气开始升温,而黑夜放大了所有的感官,微小的一点刺激都足够让两个人颤抖战栗。
或许最近该进行下一步了,查莉想起金柏利神秘兮兮地送给自己的礼物,正被她做贼心虚地压在床头柜的最底层。
大脑迷迷糊糊地想到这里,随之而来的是极大的不安,在今晚像青春剧一样美好的约会过后,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并不是什么校园剧的女主,能够和自己的男朋友无忧无虑地约会。
她隐瞒了太多的事情,而那些她不敢细想的未来似乎因为情绪的波动就要向她涌来了。
不,这烦人的能力千万不要在这时候发作……查莉在心里祈求,她没办法做到若无其事地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明明到此为止一切都这么完美,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太晚了,她感觉到自己毫无征兆地软绵绵倒在了地上,斯宾塞似乎被她吓坏了,她不是有意想破坏这一切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已经照做了你吩咐的一切,我想做要的只是一个正常的约会,仅此而已!”又回到了恶狼湾,查莉生气地质问在她旁边出现的罗斯·泰勒,她的表情看上去很抱歉。
“我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查莉,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她的表情很担忧,“你在纠结对吗?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他?我不会无缘无故被你召唤,查莉,你的潜意识想要寻求我的帮助,所以我出现了。”
“我以为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就会干预到命运的安排。”查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大部分时间她都挺喜欢这份力量的,但有的时候,比如现在,她想要把这份能力塞进一个小盒子里,然后随便扔到哪片海域里离她越远越好。
“遵从你的内心,你会永远在最正确的轨迹上。”恶狼说着这种电影里听起来很忽悠人的话,但查莉知道她说的是正确的。
“我只是很害怕,这些不是我这个十八岁的高中生可以做到的。”查莉只有在罗斯·泰勒面前会选择讲实话。
“我有在努力地照常生活,仿佛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假装拍摄vlog只是我心血来潮的爱好,其实我害怕得要死,记录着一切就怕再也找不回自我,每天都因为要向我爱的人隐瞒一切而焦虑不安。
我只是希望有人能帮帮我,告诉我该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因为我真的做不到明知道这会伤害我爱的人却闭口不谈,我知道这是正确的选择,但这对我来说太难了,罗斯,很抱歉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查莉说着说着哭了出来,她的确是个泪点很低的人,但大多数都是感动或感同身受的泪水,这样因为恐惧不安而产生的泪水很少出现。
罗斯·泰勒感觉自己被查莉哭得心都碎了,她蹲下来环住蜷缩着抽泣的查莉。
“我为你展现一些未来,如果你选择继续隐瞒会怎样,然后你自己来选择,好吗?”罗斯·泰勒知道自己不该冒险去干预这些时间线的,细微的偏差,或许她就再也救不了她的博士了,但此刻她还是心软了。
平时整天笑嘻嘻的人因为自己的私心变成这样,罗斯·泰勒的心里也难受极了。
光是看到第一个画面,查莉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因为她从来没见过爸爸妈妈吵得这么凶。
“所以这都是我们的错,文森特。”妈妈站在病房的门口,情绪激动地指着自己,“我该怎么告诉她的外公外婆,他们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孩子现在……”她痛苦地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情。
“我们早就该带她走的,我们太自大了,而现在看看我们的女儿落得什么下场。”她说着说着感觉口袋里多了点什么,皱着眉摸出了一张信纸,两个人凑到了一起阅读。
“这个傻孩子……”妈妈又哭了,查莉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顶天立地的爸爸也在默默流眼泪。
“她以为给我们留下这封信我们就该放心了吗?”维多利亚看完只觉得心如刀割。
“我们应该更留意她的状态的,知道这些事会发生夏洛特当时得有多害怕,如果这一切不可避免,我们应该陪着她的,而不是让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些。”
海斯汀先生只觉得医院走廊的白炽灯照得他头晕目眩,他必须要扶着神经科住院区给病人走路而装设的栏杆才能勉强站稳。
查莉觉得自己除了抱歉已经说不出别的话了,她看到了匆匆忙忙赶来的金柏利,抱住维多利亚伤心地哭泣着,尼古拉斯也过来了,抱着一束花,爸爸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瑞德,你还好吗?”查莉又看到了呆坐在沙发上的斯宾塞,艾米丽正一脸担忧地陪着他。
“她当时就躺在我的臂弯里,眼睛流着血,哭着说她现在很害怕,她还没有准备好经历这一切。”瑞德没有正面回答艾米丽的问题,他觉得这一定是一场噩梦,不然为什么他感觉一半的自己在地狱里煎熬,一半的自己已经灵魂出窍了。
“艾米丽,我觉得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一幕了。”瑞德转头看向艾米丽,她这时候才发现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噢,快过来。”艾米丽抱住了瑞德,他看上去状态真的很糟糕,尽管自己也很难受,但当务之急还是稳住他的情绪。
“听着,查莉肯定看到了这个可能性,但她还是选择了这条道路,说明这不是一切的终结,她永远不会放弃你的,永远不会。”艾米丽很确信这一点。
“那她为什么不能提前告诉我们,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她为什么要独自去面对?”
艾米丽回答不上来,但她知道这一切都不会无缘无故发生。
“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瑞德松开艾米丽。
“斯宾塞……”
“回去吧,真的,我不会做任何傻事的。”瑞德的语气很坚决,艾米丽叹了一口气。
“总之,我们大家都在呢,有什么需要一个电话我就来了,好吗?”她拍了拍瑞德,他挤出一个微笑,送别了艾米丽。
查莉觉得看到的这些画面已经让她的心碎成一千份了,可是罗斯又说之前规划好的道路是能稳妥走到最优结局的道路,说人的思维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比得过能遍历各种时空的恶狼。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应该挣扎吗?还是说挣扎也是可能性中的一部分呢?查莉觉得太迷茫了,她现在只想回家,想回到自己的家人身边。
凌晨四点了,查莉坐在斯宾塞的床边,看着他痛苦地辗转反侧,最后还是爬起来打开了电脑。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查莉,目前在学校读十一年级,最近我想用视频来记录我生活里有趣的事情和大家分享……”电脑里传来了欢快的声音,而瑞德低声地哭了。
“查莉!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查莉皱着眉睁开眼,看到了斯宾塞心急如焚的神情,记忆如潮水般涌回,她伤心地大哭了起来。
罗斯说遵从自己内心的声音,那么她真的受够了向大家隐瞒实情了,她不想孤独地面对这一切,她必须要把这件事告诉她爱的人。
The Prophecy—Taylor Swift
And it was written,
这是注定好了的,
I got cursed like Eve got bitten,
就像被咬的夏娃 我被诅咒了,
Oh, was it punishment?
噢 这是惩罚吗?
Pad around when I get home,
当我回到家后转来转去,
I guess a lesser woman would've lost hope,
我想一个软弱的女人早已绝望,
A greater woman wouldn't beg,
而一个坚强的女人是不会委曲求全的,
But I looked to the sky and said,
但我望着天空说着,
Please,
求求了,
I've been on my knees,
我已经双膝跪在地上,
Change the prophecy,
请改变这预言,
Don't want money,
不需要任何金钱,
Just someone who wants my company,
只是想要一人陪伴我,
Let it once be me,
就成全我一次吧,
Who do I have to speak to,
我又该去和谁倾诉,
About if they can redo,
让他们能帮我重新,
The prophecy?
再预言一次?
Cards on the table,
把牌面摊开,
Mine play out like fools in a fable, oh,
我的占卜就像是寓言里的愚者,
And I sound like an infant,
我的声音如同婴儿一般,
Feelin' like the very last drops of an ink pen,
感觉就像钢笔里挤出的最后一滴墨水,
A greater woman stays cool,
伟大的女人会随时保持冷静,
But I howl like a wolf at the moon,
但我却像狼一样对着月亮嚎叫,
And I look unstable,
我看起来非常不稳定,
Gathered with a coven round a sorceress' table,
和一群女巫聚集在法术桌旁边,
A greater woman has faith,
伟大的女人有着独特的信仰,
But even statues crumble if they're made to wait,
即便是雕像 也会在漫长的等待中瓦解崩塌,
I'm so afraid I sealed my fate,
我很害怕是我封锁了自己的命运,
No sign of soulmates,
没有灵魂伴侣的迹象,
I'm just a paperweight,
我只是个压纸器,
In shades of greige,
活在灰色的阴影里,
Spending my last coin so someone will tell me,
花掉最后一枚硬币 好让他们告诉我,
It'll be ok,
一切都没事的,
Please,
求求了,
I've been on my knees,
我已经双膝跪在地上,
Change the prophecy,
请改变这预言,
Don't want money,
不需要任何金钱,
Just someone who wants my company,
只是想要一人陪伴我,
Let it once be me,
就成全我一次吧,
Who do I have to speak to,
我该去和谁倾诉,
About if they can redo,
让他们能帮我重新,
The prophecy?
再预言一次?
Who do I have to speak to,
我该去和谁倾诉,
To change the prophecy?
来改写这预言?
Hand on the throttle,
手握着油门,
Thought I caught lightning in a bottle, oh,
我以为能捕捉到玻璃瓶里的闪电,
But it's gone again,
可却又消失了,
Pad around when I get home,
当我回到家后转来转去,
I guess a lesser woman would've lost hope,
我想一个软弱的女人早已绝望,
A greater woman wouldn't beg,
而一个坚强的女人是不会委曲求全的,
Please,
虔诚的,
But I looked to the sky and said,
但我仰望着天空说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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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First Dat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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