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准备好了。”
乔洛琳露出视死如归的眼神，颓废地靠在沙发上大喊。
声音透过大门传来，坐在电脑前的Tim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鼠标轻点两下放大大厅的监控后继续手上正在进行的工作。
在键盘声的伴奏中，Tim听到了一个简短的故事。
“我小时候被父母遗弃，后来被人收养住在哥谭，初中毕业后去中心城上高中，现在是中心城的学生，我包里有学生证，你看。”
说着乔洛琳起身将学生证放到门口。
“你只能想到这样的故事吗？”
Tim没有打开门，乔洛琳听出Tim语气中的嘲讽。
“不要再尝试撒谎，我可以听出来。”
“好吧，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想说就是因为这个。”乔洛琳无奈地蹲下身拿起学生证，将学生证翻过来，看着上面的日期，深吸一口气。
“在我的世界，你是布鲁斯收养的第三个孩子，不是第二个。”乔洛琳敲了三下门。
“你不叫红雀，你叫作红罗宾，你被布鲁斯收养，和布鲁斯一起夜巡，长大后你成为韦恩集团的首席执行官，之后达米安才来到韦恩庄园，在我那里达米安比你小，达米安刚来韦恩庄园的时候和你打了一架……”
“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和我的世界倒过来了，我害怕让你知道其他事情会改变这个世界，所以我之前才不想告诉你真相，现在也是，我很快就会离开，我不想让这个世界经历蝴蝶效应，龙卷风是很恐怖的。”
“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世界已经出现的事情。比如斯蒂芬妮、卡珊、杜克、达米安和你过去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未来。”
背靠密码门，坐在地上的乔洛琳将过去的故事一一讲出。
“你讲了所有人的故事，唯独省略了你，你认识庄园的所有人，知道所有人的双重身份，如果你没有被布鲁斯收养，你也不是义警，为什么你能住在韦恩庄园？”Tim没有相信乔洛琳。
“因为我是韦恩庄园的‘女仆’。”乔洛琳坦然地回答。
“不，绝不可能，尽管世界不同，但听你的描述所有人的性格没有太大区别，为了防止身份暴露，无论发生什么韦恩庄园都不会招募仆人，你不可能是女仆，除非——”说到这里，Tim意识到什么。“除非你一开始就知道所有人的身份，所以布鲁斯不得不让你留下。”
“好吧，其实我也是义警。”
“你身上没有任何训练的痕迹。”
“因为我是阿弗的‘罗宾’。”
“你是阿弗的亲人？”
“不，我和任何人都没有亲属关系，我就是个路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就是让我住在庄园里，你有问题去找布鲁斯，我住在庄园有那么奇怪嘛，你、斯蒂芬妮、卡珊、杜克都在庄园住过，我为什么不能住在庄园里？”乔洛琳越说语速越快，仿佛说完就能结束这个话题。
Tim没有放过乔洛琳，直白地指出问题的重点。
“因为你不可能住在庄园里。”
Tim的声音冷漠又刺耳，听到这句话，乔洛琳紧张地握紧双手，掌心传来坚硬的痛感，乔洛琳才想起掌心中的学生证，乔洛琳将它慌乱地塞进口袋。
“他们住在庄园里是因为布鲁斯收养了他们，他们能进蝙蝠洞因为他们是义警，阿弗知道一切因为他是阿弗，我相信庄园里不会有第二个阿弗，不会有所谓的‘女仆’不会有任何例外。即使是超人，布鲁斯的队友，在最初布鲁斯也没有带他进蝙蝠洞，所有人都是经过了布鲁斯的考验，获得布鲁斯的信任后才被允许进入蝙蝠洞。你很刻意的将每个故事中你的存在模糊，我感受不到你在这些事情中的作用。”
“……”
“如果你回答不出来，我可以换个问题，为什么你知道‘我’·就是红罗宾？”
Tim的声音和排队拿解毒剂那天一样寒冷，冷得乔洛琳蜷缩起来将头埋进膝盖，明晃晃的灯光被手臂遮住，黑暗中乔洛琳抓紧自己的手臂，柔软的短绒挠动的掌心，挠得乔洛琳心痒起来，这件毛衣是X学院的。
她需要去X学院，她需要回去。乔洛琳喉咙一动，张开嘴，闷闷地声音从膝盖中飘出来。
“我…”
开口后才感受到闷热，乔洛琳忽然想到她这样讲话Tim应该听不清，于是抬起头，猛得见到光亮，刺得乔洛琳眯起眼，乔洛琳低下头抱住膝盖将下巴抵在小臂上。
“如果我说，我喜欢义警所以每天晚上跑出去追星，偷偷跟踪义警给他们拍照，直到某天晚上无意中发现这位义警做了一个提姆做过的动作所以发现提姆就是红罗宾，你信吗？”
“不要转移话题。”
“你也知道你的故事很离谱啊，那为什么不信我，明明我的故事和你一样离谱。”乔洛琳不满地小声嘟囔。
“好吧好吧，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是穿越者。”
吐出内心最深处的秘密，乔洛琳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秘密被发现的害怕和不安，反而如释重负，乔洛琳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童话，不禁感叹，怪不得理发师忍不住对树洞讲话。
“你猜得没错，我能住进庄园确实是因为我知道布鲁斯的身份。因为这不是我第一次穿越到另一个世界，这里是我穿越的第二个世界。”
隔着门，乔洛琳看不到Tim在做什么，只好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出生在中国生活在中国，那里是我的真正的世界，我的第一个世界。”
“我在12岁的时候穿越到哥谭，那是我穿越的第一个世界，那里的提姆是布鲁斯收养的第三个孩子的世界，也是我生活的第二个世界。
我在第二个世界长大，上了初中、高中，直到不久前我在x学院经历了一场倒霉的爆炸，穿越到这里——第三个世界。
我知道布鲁斯的身份是因为我是穿越者。
我可不是精心策划想来这里，我根本不想待在这里，所以我不会对这里做任何事，我想要回去，我想回到前一个世界，我不想留在这里。”
“你不想回到你的世界吗？”
“对我来说，第二个世界就是我的世界。”乔洛琳说。
“好啦，我的故事全部讲完了，我可以听听你的故事吗？你为什么这么早就离开庄园了？你经历了什么？两个世界不一样，我猜不出来这里发生了什么。”
讲出所有事情的乔洛琳浑身轻松，伸了个懒腰，转过身敲了敲密码门，好奇地在门上画问号。
“你说你不会做任何事，你不想改变，实际上你已经做了。”
——————
【蝙蝠洞】
“你！”斯蒂芬妮气愤地指着达米安。“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她和卡珊刚从香港赶回来，达米安紧急召集她们回来却没告诉她们为什么，一路上她们都很担心，猜想哥谭或者庄园是不是出现了某些严重的事情，确实很严重，达米安竟然现在才告诉她们！
“发生了什么？”刚踏进蝙蝠洞，杜克就听到斯蒂芬妮的怒吼，杜克走到卡珊身边问。
“提姆没有死！那个混蛋他两天前就知道了！竟然现在才叫我们回来！”斯蒂芬妮很愤怒。
“我当时还不能确定那就是他。”达米安垂眼瞥了一眼斯蒂芬妮，绕过斯蒂芬妮走到蝙蝠电脑前。
“真的确定是他吗？我是说，他，他…我们都看到他…下葬了，如果我没有搞错，他应该是……”不想触及到大家的禁区，他本人也不愿再提起那件事，杜克就此停下没有说出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词。
“拉萨路池。”达米安冷冷地吐出一个词，皱起的眉头表现出对它的极度嫌弃。
“是啊，拉萨路池——当时我们就该把他丢进去！”斯蒂芬妮故意拖长音，用讥讽的语调说。说完斯蒂芬妮冲达米安翻了个白眼。“你的祖父总算做了件‘好事’。”
“红衣主教就是提姆。”达米安在键盘上敲击两下，调出这两天他和布鲁斯整理出的资料。
杜克震惊地看着蝙蝠电脑上关于红衣主教的资料，各项线索连在一起，最后的推理结果是所有人都不曾猜想到的答案。
“你们还记得提姆12岁时曾经小丑绑架到化工厂吗。”达米安说。
屏幕上弹出过去的资料，这个案子庄园所有人都参与了。
“当时还有一个女孩，和提姆一起被绑架。”达米安点开一段医院监控的视频，将女孩的面孔放大。
在看到女孩面孔的瞬间，斯蒂芬妮微微一愣尽管斯蒂芬妮很快就恢复如常，达米安还是察觉到斯蒂芬妮一瞬间的异样，用余光扫了一眼斯蒂芬妮后，达米安继续向众人讲述整个故事。
“乔洛琳·诺兰。两天前她在小巷报案说发现一起伤害事件，实际上那是犀牛帮的内部惩罚，杰森当时就在附近，杰森到达小巷后发现乔洛琳被犀牛帮的人挟持，杰森打晕了对方，乔洛琳则问杰森‘你知道提姆出什么事了吗？’这是她的原话，杰森不知道她说的提姆是谁，当杰森想问下去的时候，红衣主教出现了，红衣主教威胁杰森和布鲁斯不要尝试跟踪他们后带着乔洛琳离开了，这两天红衣主教依旧在哥谭出没，但乔洛琳没有再出现过，我怀疑红衣主教把她藏起来了。”
“杰森告诉布鲁斯这件事后，布鲁斯去了墓地，发现了一些异样，于是布鲁斯找超人扫描了墓地，发现里面是空的，我们才开始怀疑带走乔洛琳的红衣主教和红雀有关系，最后我们推断出红衣主教就是提姆，提姆不想让乔洛琳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将她带走藏起来了。”
“布鲁斯已经去找拉斯了，卡珊和杜克你们去找提姆，斯蒂芬妮和我会去调查乔洛琳和提姆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知道我们都不知道的信息。”
硕大的蝙蝠电脑屏幕上视频停在乔洛琳收拾背包溜出医院的那一刻。
是逆序世界的蝙蝠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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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哥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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