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谁。”
这句话的结尾不是疑问是肯定。乔洛琳装作没有发现，点点头。
“知道啊，红色义警。”
提姆没有带她去之前的地下室而是来到一个废弃剧院，这里她来过，准确来说，她去的是她的世界的剧院，那是提姆从沙漠回来后建立的新安全屋，提姆有很多安全屋，这里是他最大也最常用的安全屋……或许不该再把面前的人称为提姆，尽管他们同样是提姆，但也是不同的。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叫我‘红罗宾’。”
Tim摘掉面具，乔洛琳终于看见他的眼睛。
Tim的眼睛比提姆要灰一点啊。乔洛琳想。
是她的疏忽，这里的Tim的出道身份是红雀，不是罗宾，他会叫红罗宾吗？不，他绝不可能叫红罗宾。
“啊，是吗？我有这么说过吗？你记错了吧？”乔洛琳想要装傻蒙混过去，Tim看着她没有讲话，冷汗从乔洛琳背后冒出，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头顶盘旋，乔洛琳清楚Tim绝不会相信她的这个解释。
“好吧，我承认我这么叫过，这是我私下给你起的外号，就像我偶尔会叫蝙蝠侠为黑暗之影、黑色蝙蝠什么的，我只是爱给别人起外号，抱歉，我不该给你乱起外号，我之后不会再这么叫你了。”
“你说我们见过，我调查过当时的录像，没错我们见过，但问题是——现在的你和录像中一模一样，身高、长相，甚至连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样，两年了，你没有任何变化。”
说到这里Tim撇了一眼乔洛琳，Tim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眼神中透露出极端的冰冷，锐利地审视让乔洛琳变得慌乱，乔洛琳紧张地将手攥成拳头，抿紧下唇，不敢开口。
“一个人两年间毫无变化，只有两个可能，一、你拥有保持年轻的超能力，二、你拥有时空跳跃的超能力。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变种人，因为你要去X学院，可你去过医院，蝙蝠侠收集了你的血液样本，根据检测结果你不是变种人，虽然查尔斯教授倡导人类与变种人和平共处，但他们不会接受一个人类待在变种人学院，所以能让你进行时空跳跃的人在x学院。那么你也一定不是这个时间线的人，所以你才知道我是谁。”
“你是天才。”乔洛琳情不自禁地为Tim鼓掌三下并献上真诚的赞美。“完美的推理，你是福尔摩斯·提！”
这都能猜出来，看来无论哪个世界，Tim都是天才，她何止不是这个时间线，她都不是这个世界的！
“你的社安卡是六年后因为你来自未来，你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你没有跟罗宾离开，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自信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
“因为你是红雀啊！”乔洛琳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不要叫那个称号，你知道我是谁。”Tim脸色一沉。
“好吧，Tim，我知道你是Tim。”
“你似乎很熟悉我，是他们让你从未来穿越回来改变我吗？”Tim冷眼扫视着乔洛琳，企图看出她的特殊之处。
“为什么要改变你？”乔洛琳迷惑不解，突然想到什么，掏出手机。“啊！你能先借我点钱充话费吗？我手机没有信号或者这里的密码能告诉我吗？我知道你在这里设置了信号屏蔽器，只有登入内部网站输入正确的密码才能联网，我想要上网。”
“你知道得太多了，你到底是谁·？未来发生了什么？”Tim没有隐藏对乔洛琳的蔑视，看乔洛琳就像在看一个即将完蛋的罪犯，他已经抓住乔洛琳的把柄。
“你很聪明，我从一开始就觉得我瞒不过你，但我不能告诉你，蝴蝶效应你肯定比我更懂，哪怕是最微小——小到像喝橙汁还是喝可乐，无论有多么微小都会改变所有的一切。”乔洛琳无奈地在空中比划出蝴蝶。“我不能告诉你任何事情，我…不可以改变任何事。”
在那个雷电交加的雨夜里，她彻底明白这一最重要的事情，尽管已经过去很久，随着回忆，那股焦味似乎没有离开，此刻在她的鼻尖涌现盘旋。
未来会发生很多事情，按照时间线，现在杰森是罗…红尾鹰，未来迪克会被布鲁斯收养成为罗宾，杰森会独立，达米安曾经死过，那迪克呢？不，不会的，如果Tim对应她世界的杰森那提姆会去泡那个绿池子，可Tim没死！她和Tim一起被小丑绑架了，他们没有死！
“我知道的那些未来一定会出现吗？不一定，我来到这里后发现这里的一切和我知道的都不一样，即使我告诉你未来发生了什么，或许也没有用。”
好吧这是假的，这完全就是两个世界，她不想告诉Tim这件事，Tim一定会问她的世界发生了什么，Tim一定能找到漏洞，让她说出不会触发蝴蝶效应的事情，过去的事情她什么都不想说。
“你是不是和布鲁斯他们吵架了？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他们都是爱你的，或许只是一些误会，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是一家人。”
“你知道布鲁斯是谁，那你知道达米安是谁吗？”
“我不知道。”Tim轻飘飘地一问，炸得乔洛琳连连摆手。
Tim没有理会，乔洛琳的否定只会让他确定自己的推理没有错——乔洛琳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双重身份。
“你也住在韦恩庄园？不，如果你被收养，你的社安卡应该是乔洛琳·韦恩，你也不会是新义警，你身上没有经受过训练的痕迹，你不可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Tim停下来，再次仔细扫视乔洛琳。“你有什么超能力？”
Tim竟然以为她有超能力。乔洛琳忍不住想笑。
“我没有任何超能力，魔法、通灵我什么都没有，也不是变种人外星人兽人机器人，我只是个普通人。”乔洛琳语气中充满自豪还带着一抹笑意。
乔洛琳没有注意到随着她的话Tim眼神变得越来越尖锐。
如果乔洛琳只是个普通人，她怎么可能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双重身份，除了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和他通过同一个方式知道布鲁斯的身份，他被布鲁斯带回庄园后达米安夜巡时更加谨慎，每次都会仔细清理所有出行痕迹，她到底是从哪里知道布鲁斯的身份？她还知道他的安全屋需要内部网络，她知道得太多了。
“你到底是谁？”Tim眼底深处杀意一闪而过，他看不懂乔洛琳，乔洛琳看上去不像哥谭人，她没有哥谭人的气质，她浑身破绽，只要一招他就能制伏乔洛琳将她按倒在地，如果她真的像她说的一样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事情。
“我是——”乔洛琳盯着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的Tim，故意拖长音。
“是——”
空气变得凝重。
“乔洛琳！”
看到Tim向她甩来向刀一样的尖锐眼神，乔洛琳噗嗤一声笑出声。
“你好，我是乔洛琳·诺兰，你可以叫我乔洛琳。”
Tim眼神冷得像看即将入狱的罪犯，乔洛琳没有在意再次举起手机。
“可以告诉我密码吗？我想要上网。”
“你不能告诉我未来的事情，但你可以告诉我过去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想要信号，告诉我两年前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哥谭？”
“……”乔洛琳收起手机。“我突然觉得没有信号也挺好的。”
“我建议你说出来。”Tim从子弹带上抽出一颗子弹，漫不经心地在手中把玩。
“你一定要威胁我吗？随便你做什么吧，我都不管了，我发誓！我可以现在就离开哥谭。”乔洛琳郁闷地叹气。
“如果你还想活着离开，待在这里。”
看到Tim重新戴上面具走向出口，乔洛琳急得叫住Tim。
“密码！”
Tim没有停下，声音从远处传来。
“你可以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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