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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芽衣努力向前

鼬不知为何开始认真考虑教芽衣忍术的事情。

经过几天的熟悉后,他决定进入正式的学习环节。

这天当他来到和泉家的时候,芽衣正和梅在学习折花篮。

芽衣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只小鼬鼠的模型,将它放在花篮里,看到鼬,就开心的说:“鼬,看这个。”

梅被逗笑了,对鼬歉意的说:“宇智波先生,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她只是一时兴起。”

鼬当然不会介意,因为在那只花篮里,除了小小的鼬鼠外,还有从庭院里采的小小野花,花被点缀在鼬鼠旁边,让那只鼬鼠看起来竟然也有几分幸福。

“如果我是这只鼬鼠,倒好像还真的不错。”鼬心中暗暗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不过为了防止芽衣对他产生过多的关注,尤其是不能失去了对老师的尊敬,鼬还是决定给她一点教训。

梅也在一旁对芽衣说:“芽衣,这是你的老师,要叫他——先生,不能叫鼬,知道吗?”

“先生?”芽衣迷糊的重复了一遍,“是什么的先生?”

“忍术啊,”梅笑着说,“这可是一位很厉害的先生呢,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少年,七岁就从忍校毕业了,芽衣,跟着他好好学习一下忍术吧,成为不下于盛一先生的厉害忍者。”

鼬在常人无法想象的年纪就从学校毕业,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忍者,十岁出头的年纪,就加入了暗部。自己是一个孤僻古怪的人,他深知这一点,天才什么的,更是可笑。

宇智波一族从不缺少天才,他们的血继界限万花筒写轮眼就是最大的确证,但鲜少有人知道天才背负着难言的诅咒。他们注定因为失去而强大,然后因为偏激而走向灭亡。

“鼬先生。”芽衣好像来了兴致,踮起脚去够鼬的袖子,也使得鼬的思绪回转了过来。

“……?”鼬无言的看着她。

“教我忍术吧。”对上鼬深邃的双眼,让芽衣感到了一丝害怕,但是又感到了无限的魔力,不忍移开双目。

梅离开后,鼬对芽衣展现了所谓忍术,他将那只花篮变成了一只大大的乌鸦。

乌鸦仿佛要占据整个桌子,飞起来的时候,黑色的羽毛落了下来,散发出了刺激性的味道,像是恶魔的使者,口中更是发出可怖的声音,当它站在芽衣的肩膀上的时候,芽衣细嫩的皮肉仿佛要被那尖锐的爪子所戳破。

出乎鼬的意料,芽衣竟然没感到害怕,她被逗得咯咯直笑,还用一只手去摸乌鸦的后背。

那乌鸦难得的安分了下来,开始啄食桌上糕点的残渣。

鼬感到有些焦躁,把乌鸦收了回去,说:“芽衣,这就是忍术,你了解过哪些忍术呢?”

芽衣说:“父亲说,和泉家是木叶古老的氏族,会使用和千手家一样的古老木系忍术。不过芽衣还没有学过任何忍术。”

鼬拿出经过特殊培育的查克拉植物,那是用一个花盆装起来的铃兰幼苗,说:“芽衣,试着用你自己的查克拉灌入到植物里,它就会开出花来。”

准确来说,吸收木系查克拉后,植物就会生长。如果有其他属性的查克拉,还会表现出不同的形态。

当芽衣伸手触碰到那幼苗的嫩叶之时,奇迹的事情发生了,那嫩叶竟然开始疯狂的抽条生长,转眼间,那绿色的枝蔓就生长到了屋顶,紧接着,一朵朵铃兰从枝蔓之间疯长,成百上千的铃兰一齐摇晃起来,像是一个个洁白的铃铛在风中摇摆,房间里很快充满了铃兰的香气。

鼬看到芽衣脸色苍白,但是却不能够停止使用查克拉。

绿色的枝蔓几乎要将少女围困起来,鼬强行将芽衣的手和花盆分开来,那枝蔓又开始急速收回,最终恢复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芽衣则倒在桌上,由于查克拉耗尽而浑身乏力。

鼬扶起她一看,看到苍白的小脸上神情痛苦,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第一次使用查克拉就力量暴走,芽衣果然有成为出色忍者的天赋,但是为何会暴动呢?

芽衣痛苦地看向鼬,想起了一辈子也不愿意回想的事情。

在母亲遇害的那一天,就曾使用出这样的忍术,母亲保护了她,自己却遇害了。

因为是母亲带她外出买东西时被他国的间谍袭击,所以芽衣那之后再也不敢出门。

“鼬……”芽衣的嘴唇轻轻挪动着,说,“妈妈……妈妈她……”

鼬问过盛一先生,和泉夫人的事情,盛一先生说:“夫人为了保护芽衣,战死了,作为丈夫的我,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女,真的是很无能的丈夫。”

“请节哀。”

“那之后,芽衣好像忘了当天发生的事,问起妈妈,我们告诉她妈妈是因病去世,不过那之后,她就不爱和人说话,也不愿意出门了。”

自己的疏忽,导致了芽衣想起了悲伤的事情。

亲眼看到亲人在自己面前离去的痛苦,芽衣在四岁的时候就懂得了。

鼬对她充满了怜惜,忍不住安慰怀中的女孩:“芽衣,可怕的记忆,就不要再想了。”

芽衣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睛涣散着看着他,好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有一瞬间,鼬甚至开始想,是不是对芽衣使用幻术,让她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她就会永远幸福了。

可她永远都会把自己关在家里,永远都不敢和外界交流。

如果有一个可以隔绝痛苦的世界,那么鼬想去。

但是,他也无法拒绝为活着的人开辟一个更适合生存的世界。

“芽衣,坚强起来,我知道你可以的。”鼬不自觉间,发出了温柔的声音,他以保护的姿态将芽衣圈在他的怀里,就像抱着一只柔若无骨的猫儿一样,不敢用力,怕碰伤了她。

他的声音让芽衣回想起了更小的时候,母亲抱着自己,轻轻晃着,在她耳边唱着摇篮曲,哄她入眠。

芽衣的眼睛开始恢复了一些神采,问鼬:“鼬,你说母亲真的在天国吗?”

鼬说出了和芽衣父亲一样的话:“和泉夫人一定在天国,守护她心爱的小天使,那就是你,芽衣。”

芽衣的神情明显得好转起来,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鼬,似乎想得到确认。

“可是没有我,妈妈一个人就能活下来。”

“但是和泉夫人,想要做能够保护芽衣的母亲,除此之外,其他都不重要。”

芽衣的眼眶充满了泪水。

“所以芽衣要好起来,不让天国的和泉夫人担心。”

“我……会的。”

即便鼬的心中被黑暗浸透,但是还是想看到芽衣站在阳光的下面。

你也是我想守护的人啊,芽衣。

和泉盛一也没想到女儿的情况能得到这么大的改善,不光愿意和除了他和梅之外的人说话,还愿意偶尔出去走一走。

甚至,来年她就可以去忍校学习了。

只不过,他的另一个想法却没有落实。鼬意外是个很执着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并不会因为和泉盛一的劝说而改变想法。

对于激进的宇智波一族,木叶长老会的意见是使用更为激进的做法与之对抗,暗部更是产生了惊人的计划。

和泉盛一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计划的实施人竟然是鼬。

鼬教会芽衣如何使用忍术,芽衣不仅会木系忍术,还会风系忍术,小小年纪就表现出不俗的实力。

时间越久,两人之间的羁绊就越深刻。鼬意识到自己不应该从与芽衣的相处中得到慰藉,真正对她好的方式应该是尽早从芽衣身边离开。

鼬和盛一先生辞行了。

“和泉先生,今天是我来贵邸的最后一天了。”

和泉盛一试图挽留鼬:“鼬君,有些事情,不要总是一个人扛着,也该和家人商量一下。”

虽然知道困难,但是和泉盛一也无法想出更好的办法。对于鼬而言,步入的是一个死局。

“我心意已决,还希望和泉先生和芽衣都能一切顺利,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和泉盛一试图留下鼬,说:“你来我家已经有快一年了吧,一开始就不愿提报酬的事,但作为长辈怎么好意思占你的便宜,这是一些我族的忍法帖,你看看有没有看中的。”

两人谈话的时候,芽衣的身影正贴在纸拉门的外面,两人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小把戏。

和泉盛一和鼬对视一眼,鼬知道了他的意思——“和小女道完别再走吧。”

于是鼬往门外走来,芽衣慌张地使用忍术,等鼬出门的时候,看见她正站在庭院里,装作在练习苦无。

鼬说:“芽衣,我要走——”

话未说完,芽衣就捂住了耳朵。

“我知道你听得见,芽衣。”鼬一个瞬步,来到了芽衣的身边。

看着鼬那决绝的侧脸,芽衣感到了残忍。

鼬对芽衣说:“今后就当作不认识我,从今天起,我和和泉一家,再无瓜葛。”

芽衣不知道如此温柔的鼬,为何又要这样决绝地离她而去。

她想逃避,只见她的身影在鼬的面前消失了。

鼬闭了闭眼,也感觉到无奈,但是,他不能迟疑。

芽衣又从树后面探出了头,笑着对鼬说:“鼬先生,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鼬再次来到芽衣的木分身旁边,说:“芽衣,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至少道别,要好好听,不是吗?”

眼泪一下就蓄满了眼睛,芽衣又要消失,却被鼬握住了她的真身的胳膊,所有分身都消失了,只剩下两个人之间悲伤的话语。

“不,鼬先生,你也要离芽衣而去吗?”

鼬刻意不去思考少女内心的悲痛,控制自己的表情,让其不带有丝毫留恋。

“是的,芽衣,我宇智波鼬只是你生命中短暂的过客,从今天开始,我们是陌生人,希望你记住这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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