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过去了,霍格沃茨的雨季仍旧没有停歇,反而更加肆虐。城堡的石墙终日受着风吹雨打,走廊里整天回荡着雨滴敲打彩绘玻璃的声音,就连医疗翼也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潮气。
克洛弗裹着被子蜷缩在医疗翼的病床上,脸颊失去了原有的红润,变得苍白,连带着那一头美丽的金发也变得暗淡。
自出生起,克洛弗体质都很不错,虽然没有好到罗德里-普伦顿那种知名魁地奇球员的地步,但至少面色红润,精力充沛,好的时候可以在家骑着扫帚飞上一天都不觉得累。
可悲惨的是,她每一年总要经历一场漫长的病痛折磨,或感冒,或蛀牙,或莫名其妙的过敏,这些病痛就像每年的圣诞节一样准时。而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降临的病痛,克洛弗已经失去了加入赫奇帕奇魁地奇选拔的资格。
今年更加悲惨,本来因为连日的阴雨,克洛弗已经有了大病一场的预感,而那个被迫在礼堂过夜的夜晚彻底击垮了她。
因为小天狼星布莱克闯入城堡,她只能睡在单薄的睡袋里,枕在冰冷的地板上。第二天,克洛弗就在弗立维老师的课堂上晕倒了,接着就被汉娜和艾米莉扶进了医疗翼。
据艾米莉所说,当时她的体温可以烧死身体里的任何病毒。
就这样克洛弗在医疗翼躺了七天,高烧虽然退了,但鼻塞和头晕却迟迟不见好转。
窗外的雨声响个不停,却让人感到格外宁静。克洛弗望着医疗翼的天花板,沉重的眼皮慢慢耷拉下来。
梅林啊,真希望一觉醒来,病就好了。。。。。。以后再也不要生病了。。。。。。
嗯。。。哈利。。。???嗯?哈利?一声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其中还夹杂着哈利的名字。
克洛弗以为自己幻听了,居然在这听到了哈利的名字,难道是因为生病喝了太多药水,毒坏了脑子?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完蛋了!本来就不怎么聪明!要是影响了期末考试,她的祖母安娜太太肯定一个假期都不会让她出门!
幸运的是,那几声哈利并不是自己的幻听。
声音来源越来越近,脚步声显得沉重而凌乱。克洛弗勉强支起身体,从没拉严实的隔帘缝隙往外偷瞥了一眼。
只看见四个穿着格兰芬多魁地奇队服的学生正小心翼翼地把一个瘦小的黑发队员放到隔壁的病床上,身边还跟着赫敏和罗恩。
她认出那个瘦小的身影就是哈利,于是拉开隔帘,想要看他伤得严不严重。
没想到这个细微的动作转眼就被庞弗雷夫人觉察到了,“立马回到自己的床位,格林小姐!”
“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不要在加重自己的病情了”庞弗雷夫人严厉地制止了她,又塞给了她一杯安眠药剂。
克洛弗没有办法,她是真的有点敬畏庞弗雷夫人。
由于身体的需要,她在霍格沃茨的这几年,四分之一的时间都住在医疗翼。而在这段时间,庞弗雷夫人总是尽心尽力地照顾她,所以克洛弗不能,也不忍心违背她的意思。
她喝下了那杯安眠药剂,转眼又睡过去了。
惊醒克洛弗的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一道道惨白的闪电劈开了黑夜,照亮了她略显苍白的脸庞和被细汗打湿而略微卷曲的刘海。
她挣扎着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却发现额角抽痛得厉害,全身酸软无力,手臂也沉重的像灌满了铅,根本抬不起来。
克洛弗尽力撑起身子,想要伸手去拿放在床头的水杯,却不小心碰掉了被她胡乱堆在床边的杂志。
啪地一声在寂静中格外突出,克洛弗屏息以待,她不想吵醒在这住院的人。
还好,克洛弗裹着被子等待了一分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又小心翼翼地挪到床边,俯下身子去够躺在地板上的杂志。
但不幸的是,她很明显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克洛弗刚弯下腰,就感到全身乏力,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下去,而且是头着地。
这下动静真是大了,克洛弗僵在原地,祈求梅林,不要让任何人过来看到她这副样子。
事与愿违,她隔壁病床的隔帘马上被拉开,接着是一声熟悉且被明显压低的惊呼声,“克洛弗!”
是哈利!
克洛弗觉得很丢人,她完全能想象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衣冠不整,发型凌乱,头朝地,脚朝天!
谁能送她去见梅林啊!
她仰起头,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绿色眼睛,里面挂着明晃晃的关切和担忧。
此时的哈利正半蹲在她身边,脸上满是不安,他想把克洛弗从地上扶起来,又怕一个不小心造成更尴尬的局面。
太丢人!太丢人了!克洛弗无法抑制的羞愤还有这几天被高烧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委屈,最终化成一滴滴泪水从她泛红的眼睫上滚落下来。
烦死了!感冒烦死了!发烧烦死了!眼泪烦死了!哈利也烦死了!啊啊啊啊啊
克洛弗认为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在跟自己作对,因为这该死的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病痛,自己不仅不能加入学院的魁地奇选拔,还在对自己有好感的男生面前出了丑。明明自己之前塑造的形象是温柔美丽富有同理心的淑女来着,这下全毁了!
顿时,克洛弗感到万念俱灰,不管不顾地伏在地上小声抽泣起来。不管了!全都毁灭吧!
哈利自从看到她原本明亮澄澈的蓝色眼眶里浮现亮晶晶的水光时,就大感不妙了。
这场景似曾相识,之前赫敏之前听到罗恩说她坏话时,也是这样眼眶通红,水光若隐若现,马上就掉眼泪了。
不同的是,赫敏是很骄傲的人,她会躲在女厕所哭,不让别人看见。
哈利认识的女生不多,以为克洛弗也是这样,却不想她下一秒就趴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像只粉色的垂耳兔,受到惊吓之后就捂着耳朵呜呜大哭,看着可怜又可爱。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却直觉不能将她一个人放在地上不管不顾,万一明天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于是哈利干脆勾住克洛弗的腰,将她从地上一把抱到床上,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哈利暗暗庆幸,多亏了这三年来伍德变态得令人发指的魁地奇训练,不然以自己一年级那单薄的身板,很可能会把自己连同克洛弗一起摔在地上。
而这边的克洛弗已经哭得脑子缺氧,再加上这几天的高烧,完全弄不清楚情况,以为自己正在家里呢。十分不领情地将哈利给她裹得被子扒开,把准备回到自己病床的哈利抱个正着,哭得肆无忌惮。
哈利只觉一团柔软的带着葡萄香气的身体贴近了自己,软嫩的脸颊埋在自己的颈窝处,落下的眼泪和呼吸带出的热气,传遍身体的每一寸皮肤,让他的心脏莫名有种微微麻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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