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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尸块远没有克拉拉想象中那么费劲。
只需要用她看到的那种神奇光芒触碰,那些死去的“丧尸”就会灰飞烟灭。
而解决这些的,就是在奶奶葬礼上屋外抽烟的黑衣人。
他们非但不是流氓,还有着与外表截然相反的温柔和善,克拉拉发现这点后便也不再害怕他们了,反而对他们的工作十分尊敬,渡边奶奶说他们总是在夜晚战斗,所以习惯了冷脸,叫她不要在意,克拉拉对此摇头表示无所谓,她现在更好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的年纪,比你奶奶要大上很多,她才六十岁就死了…我却已经八十二岁了。”
完全不像……
“您看起来也就不到六十岁的样子啊!”
渡边奶奶沉下眼神,语气神秘:“是波纹。”
“波纹?……”
“波纹是一种来自中国的古老法术,请容许我这么称呼,学会这种呼吸,能使人的□□尽可能的停留在强壮时期,而且波纹也可以消灭黑暗生物。”
“黑暗生物?”克拉拉喝下一口咖啡,暖暖的,她觉得自己不该在半夜喝什么咖啡,但鉴于眼前的形势,恐怕今晚她和睡觉这种事情无缘了。
“那是一种被有智慧的吸血鬼制造出来的尸生人。”渡边奶奶眼神坚定,直直地望进她的眼里,传递给她难以言喻、却沉重的情绪,克拉拉的心不由得为这样的情绪颤抖,她瞬间明白,如果她选择听下去,那么她就一定会承担上无法估量的责任,这与她渴望平静生活的希望背道而驰。
“请…全部告诉我吧渡边奶奶。”
女孩儿这样说道,古老大钟的秒针咔哒咔哒地响,像是从此刻开始计时她即将到来的新生。
“请全部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属于我的家族,我的奶奶、还有我爸爸的……真相……”
…………
荷莉的病情加重了。
在她状似好转的下一刻,就再也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好在呼吸还在,但一屋子人,都因为这加重的情况而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
次日清晨。
这是克拉拉第一次来到日本,自打记事起,她就从没如此放肆地走在大街上。
这里没有可能认识她的熟人,街道整齐,景色也不错,和美国是两模两样。
根据乔瑟夫先生留下的地址找到了空条宅,从围墙的边缘她就开始目测,等到了正门口,她才发现这座宅子简直大到惊人,横向就这么吓人,纵深恐怕只会更夸张。
积攒了一晚上的勇气此刻突然散了些,她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有很多亲属居住,或者有数不清的仆人?这样上门会不会太唐突了,应该打个电话的,最起码提前通知人家一声吧……
不过,这么大的房子,我敲门,他们真的能听到吗?……
站在门前,克拉拉深感无力,她缩紧肩膀,深呼吸好几次,才在始终没看到门铃后下定决心抬手叩门。
风卷着干枯的落叶,她今天没穿很多,潜意识总觉得日本深秋不能太冷,但这阵风提醒了她,深秋,不也就是要入冬了吗,果然还是穿上外套更好一点啊……
没人来开门,风吹得她脸颊发紧,不知所措的心情让她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思考了许久一样,她再次抬手,这回声音大了些。
也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虽然渡边婆婆答应会帮忙照顾,但她其实还是会哭的吧,今早就是,拽着她的衣服死活不让出去,说是外面的都是怪物,不要管什么乔斯达家族的破事了,明明爸爸就死在眼前还不够吗,还要再搭上一个女儿才肯善罢甘休吗……
诸如此类的话,她也是第一次听母亲说。
原来母亲也什么都知道。
只骗我一个人……
可我从来都不是不听话的孩子,我只是想找乔瑟夫先生问清楚罢了,为什么一副我肯定是要做坏事的样子。
惊弓之鸟到底是给谁看的?
难道怕了前半辈子,后半辈子也要在恐惧里活着吗。
难道那个叫迪奥的吸血鬼会因为我们害怕下跪就放过我们吗……
以前不懂父亲母亲为什么总是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直到乔瑟夫先生和渡边奶奶向她展示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这次还是没人来开门。
………
“也不知道克拉拉会不会来,唉……”
“为什么执着把那个家伙牵扯进来?”承太郎抱臂站在廊道上,背对着门,逆光让乔瑟夫看不清自己高大的外孙到底是什么表情,他无奈叹气:“什么那个家伙那个家伙的,算辈分她可是你远房侄女!你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明明小时候会甜蜜地叫我外公~”
承太郎转身就要走,他不想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更别提故事里的全是令人难堪的……
“那个女孩的能力可以帮我们探查到迪奥的替身秘密,这才是我希望她能加入的原因。”
“……”承太郎没说话,他的沉默充满了不赞成。
“我早就赌上我自己的命了,承太郎,想必你也是,为了荷莉……”
承太郎厉声反驳道:“她能死的亲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我们不能让她的母亲再失去唯一的女儿。”
乔瑟夫笑得狡猾:“谁说我们一定会输?”
这话似乎惹到了少年,他面色不悦地抬脚要离开,但他外公的一句话又让他定在原地:
“迪奥不会放过她的,毕竟她身上同样流着乔斯达家族的血。”
“其实、”乔瑟夫跪坐在爱女身旁,眉头紧锁:“她祖母的去世我就觉得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这种不安来自相连的血脉,而且那位露易丝女士临终前也向我托孤了,那个孤就是克拉拉·布朗和她的妈妈珍妮·布朗。”
“很遗憾承太郎,这个世界的许多对抗邪恶的战士都不见得有一个美好的结局。这是事实也是真相,露易丝·斯顿像我一样,为了陪伴爱人,选择放弃波纹修炼,长时间平和的日子让她不再像她的姓氏一样坚强。她老了,所以死在了血脉的诅咒里,但她依旧聪慧,并给了我一张塔罗牌,这张牌暗示了她的孙女。”
阿布德尔如鬼魅一般走路无声,他来到承太郎身边,指间夹着张小小的卡牌,精致繁复的图案描绘出一位身穿水蓝色长袍的美丽女王。
“【圣杯皇后】象征着精神世界的丰富与内在灵性探索,她的温柔与强大如海水一样,同时具有利剑般的敏锐直觉。”
“承太郎,这个女孩有你无法想象的强大内核。”
承太郎不愿再听下去,不知怎的,或许是母亲陡然加重的病情,也许是总回荡在眼前那晚女孩瘦弱不堪的身影,总之,自从得知了迪奥这个名字后,一切都糟透了……
少年还是离开了,临走前留下一句“最好到时候我们能用塔罗牌打败迪奥。”的嘲讽。
阿布德尔与乔瑟夫对视,最终棕色皮肤的埃及人还是提醒道:“或许这并不是个好主意乔瑟夫先生,就像我们不该把那只狗带来是一样的,作为占卜师,我对塔罗牌信,也不信,但代表愚者的狗和代表圣杯皇后的少女……他们的卡牌都依赖精神世界……”
“我们没时间了阿布德尔。”
乔瑟夫打断了他的话。
“如果我们连最后一丝主动都放弃了,那就与放弃站着活的尊严无异,而且无法改变死亡的命运……”
“我不会强迫她……明天时间一到我们就出发。”
“乔瑟夫先生……”阿布德尔看见了乔瑟夫的眼泪几乎要顺着眼角的皱纹流下来……
看着自己的爱女无端受苦,这是对一个男人最痛苦的惩罚。
…………
“你?”
承太郎看见蹲在门口摸狗的克拉拉,眼睛都睁大了,不由得发出疑问:“你怎么来了?”
女孩手里拿着几瓶黄色易拉罐包装的饮料,她似乎有点局促,站起身对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就只能双手攥紧那瓶饮料,直直地看着他:“我……”
“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吗?”
承太郎走下台阶,克拉拉看见他高大的身躯逐渐靠了过来,不自觉感慨:他简直是超人…
“都好了,有我祖母生前的好友渡边奶奶帮忙,后续都很顺利,所以我今天也能有时间来找乔瑟夫先生。”
“哦。”
“嗯。”
好尴尬啊。
克拉拉尴尬到脸颊发热,思维又不受控地发散,想他可真高啊、叫空条承太郎对吧……貌似是比我大一岁来着,但辈分应该是比我高出一辈,那我应该叫他什么呢?是纯日本人吧……日本人对称呼很斤斤计较的、电视上是这么演的。叫先生?同学?还是……先生用日语怎么说来着?君?桑?诶……他其实是混血吧,应该不会在乎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吧……
承太郎看着眼前明显走神的女孩不自觉皱眉,但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会吓到她吧,算了……真麻烦……
“汪!”
娇小的波士顿梗猛地跳起,它有着惊人的弹跳力和咬合力,犬牙嵌进易拉罐内,把那款总是在日本卖断货导致不可能在海外喝到的柠檬水夺了过去,得逞后表情十分狂放,叼着饮料胡乱叫着跑走了,承太郎头疼的抬手压低帽檐,低声骂道:“真是够了…这笨狗……”
“它喜欢就拿去喝吧,是…承太郎养的狗吗?很亲人呢。”
少年微微愣怔,他抬手再次压低帽子,没说话,转身时丢给她一句轻飘飘的:
“跟我来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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