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中的时候和外校的朋友组织了一个地下乐团,我担任主唱出席过舞台表演。
后来,乐团因为一些原因火了起来,我们中的队长就提议找一个专业的老师来团里撑场子,也就是刚才那个男人。
但乐团的热度县花一现,我们再次被打回原形。那个家伙嘴上说要帮助我们,却擅自带团员私下招待客人。
我们的训练基地论为地下会场,团员们也为了钱而变成牛郎。我想报警,他们却求我不要泄密。我接受不了,就偷偷逃走了。”
回忆起往事,我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他竟然找到了这里。”
松下听完陷入了沉默,我知道他需要消化的时间,因此没有出声打扰他。
崭新的黑框眼镜把他眼底的情绪遮挡,直到分开他都没有说一句话。而我也早已无所谓别人的看法了。
晚上即将睡着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好几通电话,我刚要关机,对面又轰炸式地发了好几条短信过来。
野莽纯恨得牙痒痒地发来几句话:"你养了一条好狗,坂田。但我奉劝你一句,小心被狗反咬一口,疯狗永远是疯狗!”
我好奇地点开他发的邮件,赫然是几张照片,但全都是漆黑的场景。
一路下滑,什么都看不清楚。
想吓我?故弄玄虚。
我忽然有些口渴,便下床去桌上倒一杯白开水,下一秒,新发来的邮件中的照片画面中,也出现了一双脚的形状。
我立刻呆滞了,因为这个角度——好像就是我的床底。
我咬了咬唇,还觉得不可置信,抬了抬左脚,新的邮件传来的照片也同样出现了这个动作。
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个疯子不会是在我家装了一个摄像头吧?
邮件没有再更新,沉寂的邮箱这时像是在承认什么。我心跳加速地绷紧身体,强作镇定地回到床上。
躲进被窝里,手心的汗让我按错了好次键盘,终于打完一番质问,还没发送过去,野莽纯就发了最后一条消息过来:
“坂田,我承认当时对你们做了不好的事情,但这也是你们自己同意的不是么,你默认了我的罪行,你同样是凶手啊!
前段时间有人举报了乐团,现在警方涉入,团员大难临头各自飞,我想忏悔。相信我最后一次吧,来红松公园找我,明天下午六点,不见不散。”
刚读完,邮件就自行销毁了,发信人也被注销。
我打起精神,从他的话中大概猜出他的意思。
不过,既已经决定告别过去,我就不可能会赴约。至于这个横空出现的摄像头,不由得让我联想到一个可怕的猜测。
——会不会是松下呢?
他偷拍过我的照片,还谎称是杂物室。
他说自己转学是为了某个人,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走得很近的异性或同性。
那会不会是因为,我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呢?
又或许是我欺负过他喜欢的人,所以他假装靠近我再暗中伺机报复?
一个令人期待的展开啊……
翔太和小次郎作为我的同伴,是深知我喜欢追求不一般的精神上的激情的,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的打算。
我的宠物也是时候换换了。
床下的摄像头只有指头大小,而且藏起来的方式十分巧妙,如果不事先知道它的位置,恐怕我还无法察觉。
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特意买了信号干扰器,在屋子里找到了大大小小共二十一个针孔摄像头。
其中包括客厅,客房、装饰物,闹钟,甚至浴室都涵盖在监控范围。而且这还只是一部分。
我不由得细思极恐,通过查找上面的型号和日期,很快就锁定了一家网络售卖店。
为了套出有用的消息,我假装要来退货。客服很快就苦口婆心地劝道:“您买的型号是咱们家最新款的了,三年包更修包换!
松下先生,您于一个多前购买三十七个本产品时已经声明不会退货,人不能没有信用不是?”
我得逞地套到了关键线索,三言两语打消了客服的顾虑,挂了电话。
一个多月前,和松下转学的时间相近。
三十多个摄像头,而我只找到了二十一个,剩下的极有可能还藏在家里的某些角落里。
我现在基本可以肯定一件事:松下,这个人,盯上我了。
虽然不知道野莽纯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但真相总会水落石出。
为了不引起松下骏良的怀疑,我没有动那些监控。
比起拆除它们,我更想知道他利用它们的目的是什么?
用我的裸照在网上借货还是收集我的把柄伺机扳倒我呢?
不论是哪个可能,我都想陪他玩玩了。
哈,至少别让我太无聊啊……松下。
因为要躲开监控,我特意出了门,在附近的街上闲逛,现在办完事又不太想立刻回到家中。
我站在灯火通明的路口,买了一串烤鱿鱼,香辣爽口的海鲜此时是最美味的时刻。
眼前人来人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映照在路人身上,我格格不入地看着天空发呆。
“坂田哥!”
我闻声回头,只见一个稚嫩的十二多岁的少年唇红齿白地出现在眼前,是我的堂弟。
亲人们都说,我们俩个长得很像,仿佛亲兄弟一样。
我朝他招了手,坂田粟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小粟,今天怎么一个人在外边?"我没看到他身后有人,有些想皱眉。
他心虚地挠头说:”有点饿了,出来买点东西吃。你呢……你怎么在这?”
我摸了摸他的头说:"随便走走。吃吗?"
我又买了一串鱿鱼递给他,粟咬了一口,沾了满嘴酱汁,惊叹道:“哇,好好吃!”
我点点头,表示附和。他边吃边说:"对了哥,过两天就是我生日了,你一定会来的对吧。”
生日啊。
我应了一声,还是答下来。看到他开心的样子,我也释然了一些。
把他送回家后,我也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去学校时,松下对自己现在的状况一无所知。羞怯的样子在我看来,多了几分拙劣表演的痕迹。
体育课时,我们班和隔壁班打了几场球赛,结束时才返回观众席休息。
偌大体育馆没什么人,松下拿着水和毛巾乖乖地站在台下。他的眼睛很亮,却始终让我觉得是故意伪装的把戏。
恰好其他班的女也来偷看我们打球,现在下场了,她们羞怯地捧着水和毛巾上前寻找自己看上的目标。
“坂田……”
路过松下时,他正要开口,我直接越过了他,接过了另一个短发的女主递来的水。
女生受宠若惊地说:"小哥哥,我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我微笑着道谢回应:"当然可以。谢谢你的水,我很喜欢。”
她红彤彤的脸低垂下来,小心翼翼地加了我的电话。
分别时,松下沉默地看着我,有些受伤地呆在原地。
我没给他一个眼神,再次径直往门外走去,头也不回地催促道:"快走吧,我累了。”
他这才紧跟上来,小声地问:"坂田,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烦不烦啊。”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松下愣了一下,声音戛然而止。
回到教室里,我趴在台上休息,他一语不发地坐在我后桌的位置。
等到上课,老师已经习惯我上课睡资的现象,没理我。
又等到下课,直到放学。教室里的人都走完了,松下站在我的桌边,小声地喊了几声我的名字:"坂田?坂田。”
我并没睡着,手臂圈着我的脸,安静地趴在桌子上。
他的小腿在校裤的包裹下显得笔直有力,像是一件艺术品。
我静默地看着他的小腿在桌边徘徊了一会儿,四周安静得针落可闻,微风吹打着窗帘的发出籁籁的响声。
他走向我,在我的视线之外,弯腰、低头。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额头上,他亲了一下我的前额,力度轻得像是落了一片羽毛在那里。
我怔住了。身体比大脑还要更快一步做出反应,直接坐了起来,一把勾住了他的领带。
两片厚重的镜片下,是一双睁大的眼睛,明亮得像一潭清水,此刻里面只倒映看我的样子。
反应过来他语无伦次地想解释:“我我……”
我打断道:"喜欢我,嗯?”
透过他的眼睛可以看到我戏谑的表情。
“不…不是的…!”他急忙否认。
我挑了挑眉说:"不喜欢我?”
“不……!”松下眼神闪躲,意识到怎么回答都不是最佳答案后,他干脆闭了嘴,一片绯红从他脸上腾起,洁白的耳朵也粉扑扑的。
我伸手摘下了他的眼镜,他僵着身子,仍维持着向倾的姿势。
我不急不缓地撩开他前面几乎盖住眼睛的头发,那双有些势气凌人的眼睛此时不安分地转动着,偷瞄着我。
“和男人玩过么?”我弯着眼睛问。直白地打量着他的脸,在男人和少年之间的脸,青涩又带着成熟的魅力。
松下立即摇头道:“没……没有!”
"那……你想和我玩玩?"我语气轻浮地撩过他的耳廓。
他吞咽了一下,盯着我,没说话。
默认了?
我好笑地抓紧了他的领带,朝这边拽近了一点。
"可我不是很满意你的表现。除非……”
他脱口问:“除非什么……?"
我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除非,你心甘情愿地求我。来啊,开口求我。”
”为…为什么?好奇怪……”
我循循诱善地道:"你喜欢我对吧?可是能有多喜欢呢,你连我的要求都不答应。嗯?”
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我又靠近了一点,他身体有些发抖,好像被欺负似的。
“求你…我求你了……”
我故意问:“求谁?”
“坂、坂田。”
“求坂田什么。”
他咽了一下候咙,低声说:"坂田,求你爱我……!!!"
“哈,乖孩子。”我起身把他按到桌边,仰头在他唇边吻了吻,夸赞道:“这是奖励。”
他后知后觉地碰了碰嘴角,眼神有些发散地看着我,好像惊讶了很久都没回神。
我松开了他的领带,往后撒了几步,背起包往外走:"好了,今天到此结束吧。该走了。”
松下反应了几秒才小跑上来,小心地问:“坂田……以后我也可以亲你吗?”
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只有我才可以主动。怎么,不服?”
"没、没有!”他看上去有些奇怪,我疑或地多看了他几眼。但没看出什么异样。
回到家中,仍然只有我一个人。
父母没有回来,比起这里,他们更像在外面重建了新家,而我只是一只被遗弃在旧窝的幼鸟。
没有打开灯,尽管摄像头一样能在黑暗中捕捉到我的身影。简单地吃饭、洗漱后,我坐在床沿看着桌上不应该存在的便签。
我有写东西后夹在书里的习惯,但我清楚地记得今天没有动过任何一本书。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上来过了。
而且现在极可能就藏在哪里。
我的房间不大,除了一个衣柜能装人,就只有床底下了。
我走到衣前,假装拿出一套睡衣,顺便检查了里面的空间,没有发现藏人的痕迹。
我关上柜门,把睡衣扔到床边,余光尽可能地扫视着底下的内容,期望能看到什么东西来证明我猜测。
裤子宽松地褪下到脚踝,雪白的大腿一览无录。此时只要床下的人稍微抬头,我就能看到他的存在。
遗憾的是,直到我换好睡衣,床底都没有一点动静。
我有些失望地爬上床,盖上一层凉被,刷了一会儿手机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安静的房间里,我的心跳声贴着床下的人的心跳,像是恶魔的呢喃。
直到半夜时,一个轻微的衣服摩擦声从床底传出来。
等了一会儿,那人个似乎脱掉了外套,轻手轻脚地挤进我的被窝里。
我放慢了呼吸,趁他沉浸手睁开一条眼缝,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撑在我的脸侧,一颗小小的痣缀在青色血管上方的皮。
………
感觉到那人的离开,我不禁有些窘迫,心想这人走后我该如何如何时,他忽然把我的裤腿卷了上去。
我动也不敢动地任他动作,更令人羞愤的,是他的动作让我也起了身体反应。
…………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那个人十分小心地清理完现场,又仔细处理了我身上的痕迹。
等我醒来的时候,身子除了有些酸和麻并没有任何异常,身上的痕迹也已不复存在。
我阴沉着脸,试图从现场找到一点证据证明,但根本无济于事。
伤佛昨天的一切只是我做的梦而已。
调整好思绪,我照常去上学,课间的时候松下才姗姗来迟:“坂田!抱歉!我,我今天身体不舒服,请了半天假。”
我狐疑地打量他的一头热汗,胸口因剧烈运动面起伏的身体。
我一向很喜欢他的眼睛,佯装不经意地提起:“你昨天去哪了?”
松下歪了歪头,疑惑地回答:“我一直在家里呀,怎儿了吗?”
他表情可以说是滴水不露,如果是演戏的话,那也太可怕了。
我暂时没再怀疑他,虽然昨晚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但实际上我根本不敢睁开眼睛,所以并不知道那个人的容貌。
结合目前我已知的信息,松下是嫌疑最大的人。我讨厌越界又不听主人话的狗。
松下巴望着我,眼神无辜又委屈。我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今天放学后跟我去个地方。”
"好!”他问都没问就答应下来。
粟的生日刚好是一个检验他是不是那个变态的契机。我打好了算盘,下午一放学就带着他去搭了电车。
上次在街上碰到粟会让我如此惊讶,完全是因为他的家在城市的另一头,离这边要转两趟车才能到。
不过现在正是少年叛逆的时候,说不定是为了某个约定又或是某个人,所以我并没有挑明了话头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电车里十拥挤。
有打磕睡的农民工,有下班的年轻人,有买菜回来的妇女………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专注于自己的手头上的事。
或者看手机、睡觉,没人注意我们这个角落。
松下乖乖地坐在我旁边的位置,目光却落在床外一闪而过的新干路风景,我心血来潮地握住了他放在腿上的手。
感觉到手中的指节变得僵硬,他像定格漫一样扭头看我。
“想接吻么,松下同学?”我坏心眼地靠近他,用只有我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他呆呆地望着我,像是一时没理解我在说什么。
夕阳暖黄的光从窗口倾泄下来,落在松下逐渐变红的皮肤上,看起来十分可口。
绝佳的氛围,我不想再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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