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湖水蓝色长裙的姑娘穿梭在人群之中。她长得好生好看,就似清晨的露水般清纯动人,朴素的蓝裙反而衬得她更加清新。
我想我恐怕摸清段嘉辰的行踪了,具体计划还是得跟张济邗讨论一下。青雅荷想。
形形色色的人和她擦肩而过,有为她的美貌而愣神一刻的,也有没有注意到她的人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就在一瞬间,一个笑得灿烂的女子搂着一个笑面如花的中年妇女的臂膀,从她身边走过,弗天蓝色的轻纱擦过青雅荷的肩。
淡淡的幽香停留了一瞬,便随着风刮走了。
青雅荷愣神了一瞬,回头固执地看了看人群,那两人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了。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就是一种异样的感觉。
一种固执冲动里冗杂着愧疚与沉默的遗憾感。
“唉,我这是怎么了。”青雅荷叹气一声,便转身向着餐馆方向跑去。
围挤在这附近的人群散去,楠茶望着青雅荷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楠楠,你怎么了?”李夫人上前问道。
楠茶这才回过神来,扭过头来对着李夫人淡淡一笑:“母亲,我无妨。只是看方才那个女子有些眼熟。”
“噢,楠楠不如你追过去看看。”李夫人提议道。
“不必了,我们走吧。”楠茶挽起李夫人的胳膊,轻轻拉着她离开了。
酥糕社很快就查到了张方在暗中筹集军队的证据,私底下还举办教会,拉拢人心。
这些不是有多难查,只是政府那些人根本没查过。
毕竟太子虽然和当今圣上关系不和,但他也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更可以说他是个没骨气的人,就是个缩头乌龟,主打就是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谁会相信这么个窝囊太子会有勇气策划谋反呢。
苏父和顾父这几天不断商讨了一下,根据现在兵力和分布地,他们决定首先拖住张方不让他尽可能多的筹集军队,派酥糕社等人去举报教会等等。
然而起义他们决定在未来三天内立刻施行。重心依然是长安,但要在柳威志和太子身上多下一番功夫。
苏钰跑到顾澈院子里面骄傲地给他看了一眼张方收拢军队的证据,里面人证物证以及张方的化名还有种种拉拢人心的教会都写得清清楚楚。
拿到手里,顾澈看了看,点点头,紧接着面无表情地还给苏钰。
“拿好了,现在就赶紧还给苏父吧。”
“呃,兄弟你······”苏钰有些无语,小心翼翼将证据折好,又赶去苏府还给苏父。
顾澈就相伴在他身后,静静看着苏钰得背影,眼里含笑。
在苏府里,苏钰和顾澈面对面坐着。
苏钰的沉默震耳欲聋。
“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吗。”苏钰问道。
“你要我有什么反应。”顾澈有些疑惑地问。
“拜托,只要过几天你说不定就是新太子了。你真的一点也不激动吗?”
“这么激动。”顾澈眼里露出几分玩味,“怎么,你想当妃子?”
苏钰双颊变得通红,他死死咬着牙问道:“我什么时候说了。”随后他顿了顿,说道:“我只是想说,你们顾家能不能给我们苏家一个安身之所啊。苏家光靠自己根本逃不掉。”
“怎么了?你们现在住着难道不好吗?谁要杀你们?”顾澈问道。
“起义不是有一部分为了苏家嘛,就是因为这个事儿嘛。”苏钰便把事情给顾澈讲了一遍,有一些牵扯到第三世的他糊弄了过去。
顾澈恍然大悟,随后安慰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也上战场,我帮你把那群人杀干净,到时候你就可以好好生活了。”
苏钰露出温和的笑颜,他摇摇头说道:“没事,只要你平安,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马上就要率军谋反了,顾绝尘近几天非常的谨慎也更加的紧张。
苏钰和顾澈就承担起了给顾绝尘的心理疏导。
顾绝尘是一个高大威严的人,五官堂堂,心理素质也不弱,只是这么紧要关头总归是有些紧张的。
两人就像两只小蜜蜂嗡嗡盘旋在顾绝尘周围。
苏钰主要倡导乐观的心态,顾澈则是形容官府有多**,有多么不堪一击。
一番功夫下来,顾绝尘真的好多了。
苏钰被苏父的手下壹叫走,挥了挥手与两人告别。
顾绝尘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拍拍顾澈的头,说道:“谢谢弟弟和你的小青梅,我得去鼓舞士气了。”
壹把苏钰叫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神情严肃,说道:“苏父让你去想办法举报一下教会,别叫上顾澈,顾澈现在身份特殊。”
“没问题。”苏钰满口答应。
“别搞砸了。这是地址。”说完壹将一张纸递给了苏钰。
苏钰和壹告别。
酥糕社里面大部分都被叫走了,好像是因为叁行事冲动,感到张方的秘密粮草库一把火全烧了。
这事儿起了很大的动静,大理寺那边一边开始这么大规模的粮草库是谁家的,一边开始调查纵火者。
苏父和酥糕社都在摆平这件事儿。叁很委屈,他至少还带了两大包张方的粮草回来,除了肆之外其他人都在责备他。
肆则是帮他把那两包粮草送到了顾家军里面,顾家军都很感谢这两位的应援。
苏钰去刑部拜托了一位司法职员。
他说近几天来有一个屋子里一直不断进进出出一些人,他隐约听到里面有说教的声音,但这里又不是正规的学堂,于是他怀疑有人在里面传播邪教。
司法职员听到后不得不答应,换上一件朴素低调的衣物。
苏钰准备好大米大豆等粮食和一些钱和司法人员赶到地址,是一个老人坐在一个屋子门前,正在卖米。
“公子,你要买米吗?”老人问道。
苏钰瞧了瞧屋里面,问道:“里面有人吗?”
“公子,你买不买米?”老人又一遍问道,语气里有些不耐烦和威胁,眼神中带着犀利,苏钰知道那不可能是一个老实淳朴的农民所拥有的眼神。
苏钰皱了皱眉头,心想:五斗米教是吧,行。
“不买,给你五斗米,放我进去。”
司法人员皱了皱眉头,心想:这还在念咒。
老人点点头,从苏钰带来的大米中,颤颤巍巍地舀出五斗,说道:“你算是来对了,都进去吧。”
进去之后一圈人围坐在地上,一个人正在站着讲话。
他慷慨激昂,讲出来的话简单易懂,底下的百姓们都直叫好。
苏钰坐在地上认真听着,司法人员越听越不对劲,他眼里满是惊愕,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说好听点叫追求民权,说难听点不就是造反吗。
他不动声色地出去了,苏钰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满意地笑了笑。
几分钟后,他又进来了,演讲已经接近尾声了,有些人起身要走。
突然间他站身来说道:“都别动,门口现在都是刑部的人,乖乖投降,不然都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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