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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修复者

122

慕羽漠对于“凌子宸为了保护蓝羽澜自己赴了死局”的说法疑信参半。

不过这确实是她头一回亲耳从陌生人口中听到有关晏清九十三年凌子宸死亡的真相。

押送回牢前,谢青提出要去方便,易钧另外叫了两个人带他去卫生间,审讯至此告一段落。

易钧从室内走出,面色肃然,语气坚定。

“一直以来,长虹家蒙受了不白之冤,”他如释重负地摸着慕羽漠的头,“漠漠,现在基本可以确认,你凌叔叔是被陷害的,我会给他正名,还他,也还七剑一个公道。”

慕羽漠没有应声。

她的内心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一个由红螺寺和暗夜门两派残余势力重新联结的组织,竟能无意中牵出两年前魔教叛乱的冰山一角。

凌初夜的父亲凌子宸的死因无人知晓,包括她小姨蓝羽澜在内的七剑内部成员,因为他出事时孤身一人,除了传言中杀死他的袁翼泉,没有任何目击者。

如果谢青方才的证词为真,这便是唯一可行的解释。

烛阴利用小姨设下一个圈套,迫使凌子宸中计,借魔教之手杀了他,还让他背负了与魔教和暗夜门勾结的骂名——而小姨本人或许根本不知情?

现在小姨得知此事又会作何感想……

易钧见她不吭声,关切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听到父母辈的事难过了?”

他说着感慨了一句:“你凌叔叔啊,也是个痴情的种……”

“我觉得这不是我能理解的事。”

她也不想理解。

易钧忍不住笑了出来:“漠漠真可爱,你说得对,你们这些孩子要长大了才能更真切地体会感情。”

慕羽漠严重怀疑面前的调查局局长眼睛出了问题——没看见她冷着脸吗?他对可爱的定义是什么?

“易叔叔,今天还有什么任务吗?”跳过话题。

“没有了,辛苦你在这坐了一天,”易钧整理完手里的资料,装进档案袋里,“文川那边我马上亲自去跟进情况,你就不用去了。”

“好。”

易钧带人走后一分钟不到,林雨惜就押人回来了。

“还有什么事要做吗?”开口就是同样的问题。

“没了,可以收工了。”慕羽漠靠坐在7楼大厅左侧的休息椅上,正在闭目养神。

“你怎么了?”

“没怎么,”慕羽漠睁眼,惊讶于她能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在怀疑人生。”

“你也会怀疑人生?”林雨惜感到新奇。

“是人就会怀疑人生,”难道是在暗示她不是人?慕羽漠看见不远处即将被押往楼上的刘韵,“那个女副手的眼神有点奇怪,她在看我们吗?”

“她说的话也很奇怪。”

慕羽漠容许自己好奇一秒钟:“她说什么了?”

林雨惜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坐下:“她说她早就猜出我们的身份了。”

“所以呢?”

“没有所以了。”

“……那确实很奇怪,她没有告诉过苏彤吗?”看来不是个合格的内奸。

“没有,不然我们现在可能和洛云泽一样被关进看守所。”

开玩笑!

“洛云泽还在看守所吗?”

“原本过几天转移去疗养院走个形式,再保释出来。今天陆萧刚接到疗养院负责人的电话,说是提前了。”

“行吧,反正剧本是他们想好的,”慕羽漠沉默了一会儿,“我问你个问题,你觉得一个人有可能完全消失在监控里吗?”

林雨惜想了想:“那个副手不就是。”

“副手叫什么来着?刘韵?她对警署的所有监控都了如指掌才能做到这点吧。”

“应该是。在苏彤身边,就有机会接触监控,而且故意篡改会引人怀疑,所以她会抓住某些时机,比如哪里的摄像头恰巧坏了的时候。”

慕羽漠理了理思绪:“她发现二楼监控一周前就坏了,并且管理的人忘了修,于是想好从偏门进入,从外挂楼梯上到二楼,潜入茶水间,趁送水的警员离开时在水里下药,这样就有了不在场证明。她唯二漏掉的,一个是没清理楼梯和偏门的足迹,一个是碰到苏筱。”

而且若不细究,水里的问题很难发现,呈现出的只会是苏彤自己服药过量导致胃出血的表象。

但慕羽漠唯独不理解的是:“烛阴为何要针对苏彤?苏彤死了难道他们就能控制警署了吗?”

谢青说他们想利用苏彤拿到她手里能打开京城博物馆存放血玉隔间的钥匙,但他们尚未拿到,退一万步,就算拿到了,也没必要置苏彤于死地,除非……

“刘韵的个人行为。”

慕羽漠看向林雨惜:“怎么说?”

“易子澈翻看了苏彤办公桌的资料,找到了刘韵的那份。苏彤最近也在查内奸,很有可能是已经发现她不对了,她自己也意识到了,”林雨惜从口袋里摸出那根针管,“她今天正常来上班,说明本来对自己昨天*行动的隐秘性很放心,但调查局的人对此事上了心,让她感到害怕,下午我们逐渐查出端倪时她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便找借口溜走,想去医院对苏彤再次下手。”

慕羽漠瞥了眼针管:“这是什么?又是那种掺了咖啡*因的药?”

“不知道,可能这个是真的毒药吧,我刚才忘了把它送交医学部。”

“医学部在4楼。”

“嗯,”林雨惜说着把针管塞回口袋,拿出手机看时间,站了起来,“你马上回去吗?”

慕羽漠从椅背上直起身,按了按后颈,感觉少了些什么:“你先走吧,我围巾丢在顶楼审讯室了。”

林雨惜点头,也没说多余的话,转身就走。

“对了,雨惜,你作业写完了吗?”

似曾相识的问题。

林雨惜停下来,回头看她:“写完了,问这个干什么?”

“上次我说这个任务结束后,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要现在说吗?”

“明天有空的话,我来找你,或者你来找我?”

林雨惜盯着她,半晌淡淡道:“你把具体地址给我。”

慕羽漠站在空无一人的电梯里,脑子里飘过零碎的句段,有谢青说的,易钧说的,林雨惜说的,也有其他人,甚至是自己说过的。

她主观上没有刻意去想,但思绪此时有些不受控制,像缠在一起打了几十层结的细毛线。

『柯亦早在十一号就从监控里消失了。』

易钧所说的正是今天下午易子澈刚传回的结果。

『所以她会抓住某些时机。』

『比如哪里的摄像头恰巧坏了的时候。』

电梯升至10楼,慕羽漠走向左手第三间。

『避开监控对我们不是难事。』

刘韵和谢青是同伙,那么谢青和烛阴组织里的人行动时,可以利用刘韵提前观察监控盲区和漏洞。

『这样就有了不在场证明。』

刘韵伪造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伪造?

刚结束侦查的岳杨案,王小禾也是伪造了不在场证明……

慕羽漠取了围巾,从审讯室里走出来时,楼道间的灯倏然灭了。

眼前一片昏暗,只有走廊头尾的外窗洒入浅淡的阳光。

傍晚尚未来临。

『否则我拿什么和您讲价呢?』

慕羽漠循着光亮处走向拐角的登记台。

『我讨厌宿命论。』

『我不想变成他这样。』

她又恍然想起林雨惜的那句“我需要自保”。

自保是人之常情。

如果讲价是自保的途径……

『没有这多余的感情,他也不可能答应和你们合作吧?』

等一下。

合作?

『都是一伙还有必要说“合作”吗?』

岳奇峰和谢青……

『人果然不能拥有家庭,一旦拥有家庭,就拥有了多余的羁绊和感情。』

脚步停在登记台前。

慕羽漠的目光落在地面的尸体和弹壳上,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捡起掉落的登记册快速往最后翻。

7至10楼均为审讯层,每层楼都有一个登记台,设在楼梯口而非电梯口,审讯人员的转移必须在此经过登记,以便追踪查询。

翻至有字迹的最后一面,11月9日登记的人员里并没有谢青。

谢青!

多日以来的疑惑终于破开一个口子。

慕羽漠安静地站在原地,将脑海中闪回的话语重新念了几遍。

『比如哪里的摄像头恰巧坏了的时候。』

『这样就有了不在场证明。』

恰巧坏了的摄像头。不在场证明。

『铁门胡同一带监控稀少,又年久失修处于损坏状态。』

岳杨案的情报和警署的调查资料浮现出来。

岳杨案?

文字和回响的声音逐渐串联在了一起。

可……为什么是岳杨案?

『在没有监控的条件下,他的证词印证了路人看见的“第三个人”。』

『王小禾看见洛云泽使用了诡异的“妖术”,并且不受控制。』

或许是这样。

『但他说这只是恶作剧。』

『王小禾早就看不惯岳杨。』

或许这些事实并没有错。

但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小禾平时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王小禾伪造的不在场证明也是假的。

如果是这样,理由是什么?

『不然我们现在可能和洛云泽一样被关进看守所。』

刘韵。

慕羽漠心底禁不住嗤笑。

原来如此。

她想错了。

刘韵不是不合格的内奸,而恰恰是足够合格。

烛阴要促成的正是洛云泽的定罪。

当刘韵、谢青和王小禾三个人的视角互相转换,彼此代入,几件事竟然交汇在离奇的节点。

可林雨惜说那是刘韵的个人行为,又意味着什么?

慕羽漠及时止住,她没有太多深入思考的时间。

她的思绪回到眼下。

谢青没有被押送回牢。

他去了哪里?

慕羽漠记起刚才谢青要求去卫生间,便抽出腰间的手*枪上了膛,一路警戒去了卫生间。果不其然,易钧指派的两名看守全部倒在血泊里。

『烛阴的两只眼睛……一只代表太阳,一只代表月亮,可掌控万象,看尽所有过去与未来之事。』

谢青,他被所有人怀疑过,却又轻易被所有人都略过了。

这才是真正的弃卒保车。

慕羽漠转身朝楼梯口跑去。

此时距离审讯结束仅仅过去了十分钟。

可这十分钟,足以发生很多事!

林雨惜没有坐电梯,停电时她刚走到5楼至4楼的中间连接层。

神经长期紧绷让她保持了无条件的警惕,在听见凌乱脚步声的第一时间手便伸向腰侧。

可谢青比她还快。

即使以最快速度躲避,子弹还是擦着脖子飞过,绽开一道狭长的血痕。

消音枪。

林雨惜捂住颈侧的功夫,谢青已至近处,枪口直对她的额头,她一个矮身躲过一枪,顺势从侧面扭住他握枪的手腕,左臂回拉,拿枪的右手曲肘扫向他的头部。

没有选择平日的惯用手,力道明显不足,但反击作用还是生效的。谢青向后闪去,林雨惜松开左手,趁机抓住他的枪管朝反方向转体,子弹射偏打落了一层墙皮。

此刻林雨惜才发现谢青的不对劲——他的面部正在溃烂,有细小的毛发似草木自颊边生出,指甲也长成了利爪。

手*枪来不及上膛,林雨惜骇然间只得扫向他的下盘,谢青腾出左手以掌相对,将她打退到楼梯拐弯处,后腰撞上栏杆。

啪嗒一声。

口袋里的针管在缠斗中掉了出来,林雨惜还没来得及把它送到4楼的医学部。

谢青的视线触及针管,瞳孔猛缩,本要扣动扳机的手指迟钝了一秒。

“砰——”

千钧之际,斜上方的子弹飞速而来,将他手里的枪打落在地。

谢青回过神,抬眼看见已经追至5楼的慕羽漠,抢先捡起了针管。

对于楼梯拐弯处的近战,面朝上背朝下本就是个极为不利的姿势,一不小心就会失足。林雨惜尚未从刚才被谢青逼至的台阶悬空处调整过来,颈部猛地传来刺穿的痛感。

“唔……!”

液体迅速侵入血管,卷挟着一股如岩浆般滚烫的热气,林雨惜一瞬间痛得浑身发抖,根本无力抬手摸索针管扎入的位置,整个人意识陷入了片刻的模糊,随即被谢青的掌风狠狠一推。

摔下去的最后一刻,太阳以最刺眼的角度从楼梯间的窗户外映入眼底。

失策。

总部楼梯这种高度……

大概率会高位截瘫吧。

她心想。

“雨惜!”

谁在叫她?

“雨惜,痛不痛?”

年轻女子忍着手臂的疼痛,从地上撑坐起来,轻拍着被她紧抱在怀里的小女孩的脸。

小女孩正在哇哇大哭。

“真是的,小混蛋,怎么这么不小心……”

女子帮她擦掉眼泪。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下楼梯时要一级一级数着走,一定要看着脚下?”

“妈妈不会每次都走在你后面啊……”

妈妈……

林雨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四肢并没有感受到如期而来的冲撞和疼痛感。

是梦……?

一只手缓缓贴在了她的颈侧,耳边响起试探性的低语。

“没事吗?”

不是梦。

视线逐渐清晰起来,目光最遥远的尽头是台阶的顶端,还有那扇刺眼的窗。

她真的摔下了楼。

身体找回了知觉,林雨惜愕然转头,看见慕羽漠略显疲惫的脸,终于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女生的左臂被她的肩背压在下面,掌心向内以半拢起的弧度护住了她的头颈,右手松开了搂抱的姿势,正在查看她颈侧的伤口。

慕羽漠抱着她从十余级台阶上一同跌落,用身体替自己承受了翻滚和着地时的大部分冲击。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语气难得褪去素日完全的冷漠,被焦虑占据大半。林雨惜顾不得其他,当即从她臂弯里爬起来去检查她的伤势,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担心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对方更严重的骨折,“你怎么样?还能动吗?”

“暂时不能了,”慕羽漠皱了皱眉,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别的,“你别管我,赶紧去追。”

林雨惜愣在原地,眼里闪过犹豫,似乎不太放心。

“他把你推下来后才跑了半分钟,以你的速度能追上,”慕羽漠轻轻喘了口气,示意她去捡不远处掉落的武器,“把我的枪带着。我帮你叫人,虽然局长调走不少,应该还有一些留守在总部的。”

“……好。”林雨惜咬了咬牙,不再多话,起身下楼。

右手相较于左手尚能小范围活动,慕羽漠摸出手机,所幸屏幕没碎,功能也没有异常,于是打给了易钧的秘书小容。

以易钧对样本的重视程度,行动时必然会抽空局里近半数的武装。

恐怕谢青早就预料到了这点。

可谢青能想到的事,易钧就想不到吗?

放下手机,慕羽漠平躺在台阶末端,等后援部队的人从主楼过来。

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后发性疼痛,并不强烈,但有接近散架的意味。

这种感觉……

真是久违了啊。

她静静望着头顶一圈圈环绕直上的银色栏杆,许久嘴角划过冷笑,转而重新点开通讯录,翻到易子澈的名字,指尖在半空停顿片刻,越过他拨通了另一个人的号码。

“陆萧,不管你现在人在不在警署,最好马上去趟看守所。”

洛云泽正在把玩手里的橡皮筋,看到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走进来,心里纳闷。

“疗养院的人?”

“正是,洛二公子,我们是来接您的。律师昨天应该把案件结果和接下来的流程告诉过您了。”

“速度这么快吗……怎么就你一个?”

“其他人在外面,我让他们去办些必要的手续,等您出去好接应您。”

“那,”洛云泽“啪”地把皮筋从指尖弹到桌面,似是无意地问着,“你为什么要锁门?”

医生松开放在旋钮上的手,转身微笑:“因为在去疗养院之前,还有一个小小的检测。”

“什么检测?”洛云泽冷哼一声,“精神鉴定这种东西不是你们动动手指就能伪造的吗?”

“已经有的自然不用重复检测。这次的很简单,您马上就知道了。”

医生将口袋里的器具拿出来,摆在桌上,神色如常。

少年从那些物品里看见注射器的形状,无由地心悸。

仿佛牵扯到某根神经,或是某段模糊的记忆,他的太阳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观察医生的外套上方,没有看见任何胸牌。

“是吗,”少年终于意识到不对,“你其实……根本不是疗养院的人吧?”

医生依然平静地微笑着,不急不慢地摆弄着手里的器具。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洛云泽没有出声。

他不经意转向侧后方,仰头看向房间角落摄像头的位置。

“您不用担心,医学检测是可以申请关闭监控的,没有人会打扰到我们。”

尚未转过脸,脖子突然被人从后方勒住了。

“呃……咳咳……!”

是什么?

绳索?!

“幸会,奔雷剑主。虽然觉得您已经没必要知道了,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代号是L,”耳边传来医生阴冷而狰狞的声音,“我将是您这辈子见到的……”

空气被一点一点抽走,呼吸越来越困难。

洛云泽试图探手去抓,却抓不到任何东西。

“最后一个人。”

视线不远处的桌面上,躺着那根淡黄色的皮筋。

电光火石间,无数画面从眼前闪过,又如浮沫般开始消解。

好冷。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好冷。

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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