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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父心毒

太子被劫一案,在朝堂掀起轩然大波。皇帝龙颜震怒,在早朝之上将镇纸摔得粉碎。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贼人敢劫持当朝太子!朕的肱骨之臣,朕的皇家卫队,都是摆设吗?!”皇帝的目光如同利刃,扫过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最终定格在面色沉静的沈述安身上,“沈爱卿,你身为太子太保,护卫不力,该当何罪?!”

沈述安出列,单膝跪地,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臣护卫不力,致使太子殿下受惊,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他臂上和腿上的伤虽经云歌秘药处理,但并未痊愈,此刻跪地,伤口隐隐作痛,却远不及心中对皇后及其党羽的恨意。

“责罚?自然要罚!” 皇帝冷哼一声,“但在此之前,朕要先将这伙无法无天的逆贼揪出来,千刀万剐!” 他锐利的目光扫视群臣,“此案,关系国本,必须由一位老成持重、且与各方无甚瓜葛的臣子来主办。”

他的目光在几个重臣脸上掠过,最后停在了一位面容清癯、眼神精明中带着几分刻薄的老臣身上。

“林爱卿。”

被点名的,正是时任礼部侍郎的林文正——林晚辞的亲生父亲。

林文正心中一惊,迅速出列,躬身道:“老臣在。”

“你素来秉公持正,此案,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刑部、大理寺协同,务必给朕查个水落石出!”皇帝的声音不容置疑。

“老臣……领旨!” 林文正压下心中的波澜,恭敬应下。眼角余光却瞥向跪在一旁的沈述安,一丝极快的阴鸷闪过。又是沈述安!三年前没能弄死他,如今他竟权势更盛,因为太子之事再次牵连到自己!这个祸害,绝不能留!

而站在皇子队列末尾的阿史那·云歌(林晚辞),在听到“林爱卿”三个字时,身体几乎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她抬眸,望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的父亲。三年不见,他似乎老了些,眉宇间添了更多的思虑与谨慎。为什么?为什么她当年“秽乱宫闱”的弥天大罪,林家只是被降职,并未伤筋动骨?父亲此刻眼神中的那丝焦虑,又是为何?她心中充满了疑问,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隔世怨怼与一丝残存血缘牵绊的复杂情绪。父亲那双眼睛里透出的精明与算计,甚至比记忆中更令人心寒。他究竟是如何脱身的?难道……

回忆如同潮水,将云歌(林晚辞的意识)拉回了五年前那个春光烂漫的午后。暮春的阳光已有了些许暖意,透过层层叠叠、开得正盛的海棠花枝,筛落下来,便成了柔和的金斑,跳跃在树下并肩而坐的两人身上。

林晚辞今日偷溜出府,特意换了一身寻常的鹅黄色细棉布裙,未施粉黛,一头青丝也只简单绾了个髻,斜插着那支沈述安上月送她的、刻着小小海棠花的桃木簪。即便如此简素,在她身上却更显出水芙蓉般的清丽。她微微侧着头,听着身旁少年郎清朗的读书声,唇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沈述安念的是《诗经》里的句子:“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他声音本就悦耳,此刻刻意放缓了语调,更添了几分缠绵意味。念完,他合上书本,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女,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和温柔:“晚晚,这诗里说的,可不就是你我?”

林晚辞脸颊微热,娇嗔地飞了他一眼,故意板起小脸:“沈公子慎言!谁、谁与你邂逅相遇了?分明是你……是你几次三番递帖子邀我兄长,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 话虽如此,那眼波流转间的羞赧与欢喜,却将她的小心思暴露无遗。

沈述安被她这模样逗笑,忍不住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她鬓边散落的碎发,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花香。“是是是,是我处心积虑,是我‘诡计多端’,就为了能见我们京城第一才女兼小美人一面。” 他拖长了语调,带着几分戏谑,目光却牢牢锁在她脸上,不肯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什么第一才女……净会胡说!” 林晚辞羞得抬手欲打他,手腕却被沈述安轻轻握住。少年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习武留下的薄茧,摩擦着她细嫩的手腕皮肤,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

“晚晚,” 他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目光变得专注而深邃,像两潭幽深的泉水,要将人吸进去,“下月秋闱,我定要高中。届时,我便堂堂正正去你家,向林伯父提亲。”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一往无前的笃定。林晚辞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随即又像揣了只小兔子般,“咚咚咚”地狂跳起来。提亲……这两个字像是最甜的蜜糖,瞬间浇灌了她整个心田。她垂下眼帘,不敢再看他那灼热的目光,只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落入了沈述安耳中。

这声应答,无疑是最好的鼓励。沈述安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握着她的手下意识收紧。四周寂静,只有风吹过海棠林的沙沙声,和彼此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阳光暖融融地照着,空气中弥漫着海棠花甜丝丝的香气,熏人欲醉。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她低垂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微微颤动,泄露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挺翘的鼻尖下,是那双他肖想已久的、如同花瓣般柔软娇嫩的唇。它们此刻正微微抿着,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像是在无声地邀请。

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莽撞而强烈地席卷了沈述安。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几乎是凭着本能,缓缓地、试探性地低下头,向那诱惑的源头靠近。

林晚辞察觉到他气息的逼近,紧张得全身都僵住了。她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额发、眉眼,最后停留在唇畔。她下意识地想后退,手腕却被他紧紧握着,那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连呼吸都屏住了,等待着未知的、令人心慌又期待的触碰。

沈述安的动作生涩而笨拙。他的唇,先是轻轻擦过她的唇角,带着试探的、微凉的触感。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触即分。但这蜻蜓点水般的接触,却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林晚辞发出一声极轻的、如同幼猫般的呜咽,整个人软了下来,若不是沈述安还握着她的手腕,几乎要坐不稳。

这声呜咽像是点燃了最后的引线。沈述安不再犹豫,再次低下头,这次,准确地、带着些许蛮横地,覆上了那两片他渴望已久的柔软。

“轰——”的一声,林晚辞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唇上那陌生而滚烫的触感上。少年的吻毫无技巧可言,只是凭着本能,笨拙地、用力地贴着,研磨着。他的唇瓣有些干,却带着灼人的温度,仿佛要将她融化。

她能尝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冽的墨香,混合着阳光和青草的味道。他的鼻尖不小心撞到了她的,有点疼,却又奇异地亲密。他握着她手腕的手,不知何时已松开,转而小心翼翼地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更紧地拥向自己。

这个拥抱和亲吻,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管不顾的炽热和纯真。林晚辞起初僵硬的身体,在他生涩却坚定的怀抱里,渐渐放松下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唇瓣蔓延至四肢百骸。她试探着,伸出小手,轻轻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又像是无声的回应。

感受到她的顺从,沈述安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吻得更加深入了些。他无师自通地,尝试着用舌尖轻轻舔舐她的唇瓣,像是在品尝世上最甜美的糕点。

“唔……” 林晚辞从未经历过这个,羞得耳根都红透了,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被沈述安抱得更紧。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不是因为他的力道,而是因为这过于汹涌的情感浪潮。她像是一叶小舟,完全迷失在了这片由他主导的、甜蜜而陌生的海洋里。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又或许漫长如一个世纪,沈述安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两人额头相抵,都在剧烈地喘息着,脸上都染着动人的红晕。

沈述安看着怀中的人儿,她眼波如水,双颊绯红,唇瓣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显得更加饱满红润,微微肿着,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媚态。他心头涌起巨大的满足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保护欲,忍不住又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晚晚……” 他声音沙哑,带着情动后的磁性,“等我。”

林晚辞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胸前,听着他同样急促的心跳声,心中被一种巨大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幸福感充斥着。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闷闷地从他怀里传来:“嗯,我等你。”

阳光依旧暖暖地照着,海棠花瓣被风一吹,簌簌落下,落了两人满头满身,如同下了一场粉白色的雪。花雨之中,少年紧紧拥抱着他心爱的姑娘,仿佛拥抱住了整个世界的春天。

这一刻,没有家族的束缚,没有未来的忧虑,只有彼此,和这一场窃取了整个春天甜香的海棠花事与初吻。

这段回忆,将成为林晚辞和沈述安在未来漫长黑暗岁月中,最温暖、最珍贵的一束光。

美好的憧憬很快被现实击碎。秋闱放榜,沈述安高中解元,才华震惊京城。但与此同时,宫中选秀的旨意也下来了。林文正敏锐地察觉到,这是林家更上一层楼的绝佳机会!

书房内,熏香袅袅,却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晚辞,为父为你争取到了宫中选秀的参选名额。以你的才貌,定能入选。”林文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兴奋。

林晚辞如遭雷击,跪倒在地:“父亲!女儿与沈公子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求父亲成全!”

“糊涂!”林文正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铁青,“沈述安?他沈家虽清贵,但岂能与天家相比?你入宫为妃,将来若诞下皇子,我林家便是皇亲国戚!你兄长的前途,我们整个家族的荣耀,都系于你一身!岂容你儿女情长!”

“父亲!女儿不愿入宫!那深宫似海……”

“住口!”林文正勃然大怒,上前一步,狠狠一巴掌扇在林晚辞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林晚辞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渗出血丝,脸上瞬间浮现清晰的五指印。林文正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才名在外的女儿,眼中心里都是对家族未来的狂热规划。

“晚辞,这是天赐良机!入宫,光耀门楣!”

看着女儿梨花带雨的脸,他的心中并非没有一丝动摇。这是他精心培养、寄予厚望的嫡女,他岂会毫无怜爱?他甚至也曾觉得沈述安青年才俊,是可造之材。但……皇权的诱惑太大了!妃嫔之父与臣子之父,天壤之别!他林文正寒窗苦读,宦海沉浮多年,为的不就是让林家跻身顶级权贵之列吗?

他看着女儿脸上瞬间红肿的指印,和她眼中破碎的光芒,心抽搐了一下,但立刻用更严厉的语气掩盖:“收起你的儿女情长!想想你兄长,想想整个林家!禁足!何时想通,何时出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任性!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半步!好好想想何为家族,何为责任!”林文正眼神冰冷,没有半分父亲应有的怜惜。

林晚辞被关在闺房,以泪洗面,开始了绝食抗争。林母心疼女儿,偷偷前来探望,看着女儿日渐憔悴,奄奄一息,泪如雨下。

“晚晚……我的儿啊……你就听你父亲一句吧……”林母握着女儿冰冷的手,“那皇宫……娘知道你不愿……可是,你父亲他……他心意已决,你若再不从,他真会打死你的啊!嫁了吧……好歹,能活着……”

林晚辞眼神空洞,泪水无声滑落。活着?这样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消息传到沈述安耳中,他心急如焚,几次求见林文正都被拒之门外。最后,他在林晚辞兄长的帮助下,偷偷潜入林府,见到了瘦脱了形的林晚辞。

看到心爱之人如此模样,沈述安心如刀绞。他深知,若林晚辞再坚持下去,只怕香消玉殒。而林文正的狠毒,他亦有所耳闻。

在那个冰冷的雨夜,沈述安站在林晚辞的窗外,隔着窗棂,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让他痛彻心扉的谎言:

“晚辞……忘了我吧。我沈述安,从未真心爱过你。不过是……少年风流,逢场作戏罢了。你……值得更好的归宿,比如,那九重宫阙。”

窗内,传来林晚辞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声。沈述安仰起头,任由冰冷的雨水混合着滚烫的泪水滑落,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淋漓。

为了让她活下去,他亲手斩断了他们的情丝,将她推向了深渊。

回忆退潮,现实更加清晰。云歌(林晚辞)心中五味杂陈。对父亲,她有怨,有不解。对沈述安,那场“负心”的伤痛犹在,但经历生死与暗中观察,她开始隐约感到当年之事或有隐情。

数日后,沈述安因伤口感染引发高热,在府中休养。恍惚中,沈述安被逼至悬崖边,身中数箭,险些丧命。千钧一发之际,是父亲早已安排好的暗卫拼死相救,才将他从鬼门关拉回。

病榻前,沈巍握着儿子冰冷的手,老泪纵横:“述安,是爹无能,护不住你,也护不住晚辞那孩子……林文正心狠手辣,皇后势大,京城已无你容身之处!”

沈述安气息微弱,眼中是滔天的恨意与不甘:“爹……我不甘心……”

老宰相抱着奄奄一息的儿子,老泪纵横。他深知,只要沈述安留在京城,林文正和皇后绝不会罢休。他连夜叩宫,冒着极大的风险,在皇帝面前长跪不起。

“陛下!老臣唯有此一子!他年少无知,犯下大错(指冷宫救人),但罪不至死啊!他一身才学,乃国之栋梁,若就此陨落,是我朝之大损失!求陛下开恩,给他一条生路,哪怕……哪怕让他去边关,从小卒做起,是生是死,全凭天意!老臣愿辞官归隐,只求陛下保全我儿性命!”

皇帝看着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臣,又想到沈述安确实才华横溢,京城第一公子的美誉并非虚名,朝中亦有不少惜才的大臣为其求情。加之皇帝本身也对皇后的势力有所忌惮,权衡之下,最终默许了老宰相的请求。

临别之前沈巍眼中闪过决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孩子去边关吧!此去山高路远,九死一生,但这是唯一的生路!记住,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沈述安苏醒额头青筋爆出,惊出一身冷汗。是啊正是父亲的这番运作与牺牲(或许还包括让出某些利益的承诺),才换来了皇帝心照不宣的默许,给了我一线生机。

而林文正,接下调查太子案的烫手山芋后,第一时间不是去查案,而是秘密求见皇后。

凤仪宫内,香气靡靡。皇后屏退左右,慵懒地靠在凤榻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护甲:“林大人,陛下将此案交给你,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啊。”

林文正躬身,语气恭敬却带着试探:“娘娘,老臣惶恐。此案……关系重大,不知娘娘可有示下?”他需要知道皇后的底线,以及……她在此事中涉入多深?

“林大人,陛下将此案交给你,可是个好机会啊。”

林文正躬身,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娘娘放心,老臣定当竭尽全力。只是……沈述安如今羽翼渐丰,又刚立下救太子之功,若仅凭护卫不力之罪,恐怕难以动摇其根本。”

皇后挑眉:“哦?那林大人有何高见?”

林文正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刺客虽死,但兵器、痕迹犹在。若能‘查出’这些刺客与边关某些势力有所牵连……而沈述安刚从边关回来不久……这‘勾结外敌、自导自演’救太子的戏码,岂不是顺理成章?”

皇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林大人果然思虑周全。只是……证据要做得漂亮些。”

“老臣明白。”林文正眼中尽是阴狠,“定叫他有口难辩!这一次,绝不会再让他有翻身的机会!”他仿佛已经看到沈述安身败名裂、人头落地的场景。

想当年天算不如人算。我林某的女儿虽生下皇子,却遭这皇后忌惮,被构陷与沈述安“私通”,打入冷宫,这真是我林家奇耻大辱。记得当日深怕牵连我林家前程,我放下这张老脸连夜入宫求见皇后,不敢为女儿求情,而是表忠心!皇后寝宫内,和现在一样烛光摇曳,

“皇后娘娘明鉴!”林文正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当然是假的),“老臣教女无方,竟让她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玷污皇家清誉,老臣罪该万死!此等孽女,留之只会是祸害!求娘娘……为了皇家颜面,为了铲除后患,赐她……一杯鸩酒吧!” 他眼中闪过狠厉,“如此,方能保全娘娘贤德之名,也免我林家满门受其牵连!”

皇后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官位连亲生女儿都能毒杀的父亲,心中冷笑,却也满意他的“识时务”:“林大人果然深明大义。既然如此……本宫便成全你这份‘忠心’。”

那杯最终送往冷宫的毒酒,某种意义上,正是林文正这个亲生父亲“请”来的!

林晚辞“死后”,林文正将所有的怒火和怨恨都倾泻在沈述安身上,认定是他害得自己丢了最大的政治筹码(皇子外孙),并想借助皇后的手派出顶尖杀手千里追杀重伤未愈的沈述安,一切往事不堪回首。

而另一边,沈述安身体已然安好许多,高烧已退。看着镜中自己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以及身上无数新旧交错的伤痕,眼中一片冰寒。林文正……这个间接害死晚辞、又屡次欲置他于死地的仇人,如今竟成了调查他的主审官?真是天大的讽刺!

他知道,一场更凶险的风暴即将来临。但这一次,他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只能被动承受、无力反抗的青年。他手握兵权,深得帝心,更有那个……让他心思缭乱的异国公主,似乎也在暗中相助。

晚辞,你若在天有灵,请看我为太子,也为你,讨回这一切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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