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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陈襄在姜琳那双澄澈剔透,宛如上好琥珀雕琢而成的眼眸中,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那倒影的表情中带着一种近乎茫然的怔忡。

躲着。

谁?

他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话语中的意思。

陈襄脱口而出:“我什么时候躲着他了?”

姜琳眨了眨眼。

“哎呀。”

他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倦懒笑意的桃花眼微微睁大了一瞬,而后又重新眯了起来,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叹。

陈襄皱着眉看他,眼中都是货真价实的不解。

“无事,无事。”

姜琳面上又重新挂上了那种风流潇洒的笑容,心情仿佛骤然间变的很好,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他的眼尾微微上挑,透着一点狡黠的光。

“来人!将府中酒都搬过来!”姜琳径自转头,朝着庭院外扬声喊道。

他回过头,笑意盈盈地看着陈襄,眼中光华流转:“你我久别重逢,今日定要痛饮一番!”

“你既回来,琳再醉一场又何妨?”

那笑容明晃晃的,带着不容拒绝的热情,将陈襄所有未出口的疑问都堵了回去。

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了。月亮还未升起,墨蓝色的天幕上缀着几颗疏星。庭院中的树木花草,都在夜色中被蒙上了一层模糊不清的影子。

候在院外的仆从听到呼唤,很快便捧着酒坛鱼贯而入。酒坛有大有小,贴着红纸封条,显然都是珍藏已久的好酒。另有仆役点亮了灯笼,悬挂于院中。

一盏盏暖黄的光晕散开,驱散了黑暗,将石桌、花影,以及桌边两人的身影都清晰地映照出来。

陈襄看着眼前这番景象,看着姜琳兴致勃勃地接过酒坛,拍开封泥。“啪”的一声脆响后,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醇厚而绵长。

……他还是一脸纳闷。

姜元明此人什么时候是在开玩笑,什么时候是认真的,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所以,对方为什么会认为他在躲师兄?

他究竟什么时候“躲”过师兄?

——分明是师兄不认同他、不想见他啊。

这个问题梗在陈襄的心头,仿佛一滴墨滴投入水中,不断晕染开来。

姜琳却似对他的疑问毫无所觉,将二人身前的酒杯都斟得满满当当,举杯相邀。

“来,孟琢,满饮此杯!”姜琳桃花眼中笑意盎然,热情洋溢得近乎灼人,“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陈襄看看杯中晃动的酒液,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端起酒杯,与姜琳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后仰头饮尽。

辛辣的暖流顺着喉咙滑下,点燃了四肢百骸。

姜琳劝酒的本事一流,言语间尽是重逢的喜悦和不容分说的豪气。两人一杯接着一杯,不知不觉间便已喝下了不少。

陈襄如今的这具身体酒量浅薄,产生了醉意。于是心中的疑问也变得雾蒙蒙的,遥远而不真切,轻飘飘地飞出了他的脑海。

酒能忘忧,确实如此。

他用力甩了甩头,将酒意驱散了几分。就见姜琳歪倚在石桌边,半阖着眼,一副醉玉颓山的姿态。

陈襄见对方似是完全醉了过去,直往地上滑,怕他真的摔倒在地,便起身欲将对方扶好。

谁料他刚走近,那人便身形一软,直直朝着他倾倒过来。

陈襄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就想将对方推开。但随后又立即想起对方身体病弱,遂收敛了手上的力气。

然而他完全忘记了,他如今的这副少年之躯较之姜琳还要矮上几分,力气远不及当年。

所以他的推拒并未奏效。

姜琳带着几分沉醉的气息,就这么压到了陈襄的身上。

……出乎意料的并不是很沉重。

像是一枝盛开到有些枯萎的芍药花搭在了身上。

姜琳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呼吸轻浅而温热。陈襄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的微弱起伏。

夜风微凉,姜琳穿的单薄,浅蓝色的外袍之下,只有一件白色的单衣。

在灯火摇曳之下,陈襄能清楚的看见他纤瘦的腰身,和肩胛骨嶙峋的弧度。

他的手僵了一下,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最终稳稳地扶住对方。

纵然瞧着气色尚可,但这副身子骨,终究还是老样子。

这七年光阴,于他不过一瞬,可对于姜琳确是实实在在的七年。他独自一人撑起朝局,定然不易。

陈襄心绪复杂,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轻盈但充盈。

他将姜琳半扶半抱地搀扶坐正,看着对方沉沉睡去的样子,又看了看四周满地狼藉。

酒坛倾倒,杯盏零落。

今日宴饮只能就此作罢。

陈襄抬声唤来庭院外的仆役,命他们收拾残局。

“将你家大人送回房中,好生照看,”陈襄对快步趋入的仆役道,“备些醒酒汤,待他醒时用得上。”

“是,是。”为首的仆役连忙应下,指挥着另外两人上前将姜琳扶过。

一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上前一步,对着陈襄道:“陈公子,夜已深了。郎君吩咐过,早已为您备好客房安歇……”

他确实饮了不少酒,有几分醉意,但:“无需劳烦。我不留宿。”

说罢,他便向着宅邸之外走去,步履稳健,丝毫不见醉态。

那管事愣了一下,不敢强行阻拦,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一路穿过庭院,行至府门前。管事再次开口:“陈公子,夜间行路多有不便,府里已备好车马……”

“不必。”陈襄揉了揉揉眉心,“我住处离此地不远,何须车马?”

他不再给对方任何劝说的机会,径自迈步离开,身影融入了夜幕当中。

……

陈襄方才觉得自己脑中尚且清明,但在这空寂无人的街道上走出不远,一道夜风裹挟着寒意迎面拂来,他才反应过来。

——住处离此处不远的,是上辈子的武安侯。

而如今的他,自然是不能再回去武安侯府的。

陈襄停下脚步。

方才所饮的酒,此刻又顺着血脉悄然爬上头颅,带来一阵晕乎乎的微醺之感。像是他少年时第一次喝醉酒的感觉,后来他喝的酒多了,虽说不到千杯不醉的境地,但也不会轻易醉倒了。

那么,他该去哪里呢?

月明星稀。

夜风带着料峭的春寒,卷过空寂的长街。

月光如练,倾泻而下,将青石板铺就的道路和两侧高门紧闭的府邸都笼罩在一片清冷的辉光里,仿佛凝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陈襄微微眯起眼,抬头看着冷冷的月亮。

这个问题并没有让他思考太久。

他转过身便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顺着记忆当中的方向,不知走了多久,一座略显朴素的府邸出现在他眼前。

与周遭那些动辄朱门高墙、石狮镇守的显贵宅邸不同,这座府邸显得有些低调,甚至可以说是简朴。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岁月侵蚀,略显陈旧,并未有过多繁复的雕饰。门楣之上,悬着一块匾额,黑底金字,上书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荀府。

陈襄仰起头,目光落在那两个字上,久久未动,心中有些惘然。

月光将他孑然的身影拉成长长的一道。

他其实从未真正踏入过这道府门之内。

但这府外的景致,这扇门,这块匾,乃至门前那两棵老槐树虬结的枝干,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哪怕隔了很多年,换了一具身躯,记忆依旧很清晰。

官员的府邸大多遵循“前堂后寝”的规制,前院处理公务、接待宾客,后院则是家眷起居之所。此刻夜深,府邸正门紧闭,门前想必有仆役看守,是断然不会为他这不速之客开启的。

但这难不倒陈襄。

他轻车熟路地绕着府邸外墙缓步而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后墙的位置。

荀家家风素来节俭,师兄自然也是如此。府中的仆役和护院并不会太多,后院更是会尤其清静。

陈襄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确认夜色中并无旁人,目光最终落在那不算太高,却也足有三米左右的围墙上。

翻墙。

这对他来说,是老本行了。尤其是翻师兄家的墙。

他年少时没少翻过荀家的墙头。

陈襄抬眼扫视,目光很快锁定了一处。

围墙边恰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树,树干粗壮结实,几根粗壮的枝桠恰好横斜搭向墙头,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梯子。

他深吸一口气,略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筋骨,随即身形一纵,双臂抓住较低的枝桠,脚尖在树干上借力一点,便轻巧地攀上了墙头。

这番动作瞧着还算利落,只是陈襄却感觉到一阵气喘不可抑制地涌了上来。

他扶住墙头,稳住身形,心道这具身体果然还是太弱了些。

此处的围墙恰好连接着荀府的后院。

夜色之下,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轻响,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更漏声。

陈襄平复了气息,而后便抬眼向着院内望去。

这一眼,他便看到了庭院当中的那道身影。

庭院之中,月光如瀑,清辉遍洒。

那人似是听到围墙之上的声响,抬起头来。

两双眼眸,便在这静静地流淌的月光之下,

四目相对。

喝醉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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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娇体弱心思深沉小男孩×光风霁月“遗孀”大将军】

卫诩是个坤泽,生来身娇体弱。

虽然时值乱世,天下动荡,但英勇善战的天乾兄长将他保护的好好的,还打下了一大片基业。

不想一朝风云变幻,兄长战骨埋沙,偌大的卫家摇摇欲坠。

十六岁的卫诩咬着牙,挺着纤瘦的身板站了出来。

但,没人服气他一个坤泽。包括他兄长留下的那些骄兵悍将。

卫诩压抑住心中的惶恐,咬着嘴唇,目光转向了一个人。

裴衍。

江左裴氏的嫡长子,出身高贵,光风霁月,文武双全。是兄长最倚重的左膀右臂,自起兵之初便一路相随,大小战役,未尝一败。

天下人无不识“江左裴郎”之名。

——若能得对方相助,他便能借其威望掌控军队,坐稳这摇摇欲坠的“江东之主”的位子。

可兄长已逝,人心易变。他不知对方如今的想法。

卫诩垂下了微微颤抖的眼睫。

唯一能抓住的,或许只有……

裴衍,是个天乾。

*

裴衍年少成名,才华冠世,与挚友一起打下偌大基业,意气风发。

一场血战,挚友马革裹尸。他扶灵归乡,见到挚友的弟弟伏在灵前,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裴衍曾教这孩子习字,陪他练剑,给他讲军中趣事,亲眼看着对方长大。

他向来君子坦荡,胸怀疏阔,此刻却心中一痛,不知要如何面见对方。

谁料,当天夜晚。

身型单薄的少年出现在他的床上。

素白的孝服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对方眼中含泪:“阿衍哥哥,你会帮我对么?”

*

裴衍自以为对对方的亲爱之情不过怜惜。

他起先暗下决定,要代挚友行父兄之责,护人周全,后来,也存了如臣尽忠的心思。

可清甜的信香幽幽勾缠在他的鼻尖,他不受控制的紧紧攥住少年伸过来的皓白手腕,在对方的痛呼声中,他恍然惊觉——

自己竟也是个卑劣之人。

【小剧场】

“我已承继兄长所有,常言道兄终弟及,阿衍哥哥既然能帮兄长打下江东,为何不能也帮一帮我呢?”

面对卫诩稚嫩却执拗的脸,裴衍心中五味杂陈,很想告诉对方,兄终弟及不是这么用的。

但……

他复杂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丝纵容。

“臣,遵命。”

自己一手宠出来的孩子,他裴衍,甘之如饴。

【古代ABO文学,A:天乾,B:中庸,O:坤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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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不自知黑莲花病美人×自我攻略大魔王】

杨瑾穿进了一本万人迷总受文,成了同名炮灰渣攻。

原主出身高贵却病骨支离,利用主角受谢棠争霸天下,又将其弃如敝履,最终被重生的谢棠黑化反杀,吐血而亡。

杨瑾:……不慌,先搞清楚主角受重生了没。

第一天,谢棠冷眼相待,冰冷的刀尖抵上他的喉咙——是重生的。

第二天,谢棠见他咳嗽,皱眉端来汤药,亲手给他喂下——没重生?

第三天,谢棠召集势力,剑指天下,没有半分臣服与他的意思——是重生的!

第四天,夜晚。

一道身影掀开帐幔,挤进了他的被窝。

杨瑾吓地一个激灵:“谁?!”

那人结实有力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腰肢,谢棠那带着一丝慵懒鼻音的声音响起:“夜里冷,一道睡暖和些。”

“……”

杨瑾僵着身子,感受着背后贴上来的滚烫躯体,脑中一片空白。

不是,对方到底重没重生?!

而且,主角受是这个性格的吗???

*

主角受谢棠是鲜衣怒马、天真正直的小将军,是黑暗乱世中一道明媚的阳光,引得无数人爱慕于他。

纵使他重生后看透了渣攻的真面目,冷酷转身,在众人的簇拥下自己登基为帝,也是恩怨分明,以直报怨。

可杨瑾看着眼前这位。

对方眉宇间冷峭深重,行事莫测,手段狠厉,哪里像原著中光明磊落的小将军。

分明……更像是那个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渣攻!

面对不一样的主角受,杨瑾心中警铃大作。

为了自身的安危,他拖着病弱的身躯与对方斗志斗法,努力挖墙角,将原著中主角受的助力们纳入自己阵营。

桀骜不逊的弟弟,变成铁血兄控;

孤高自负的谋士,对他俯首称臣;

意气风发的敌将,与他惺惺相惜。

杨瑾挖得风生水起,却没注意到“主角受”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

直到某一天。

“谢棠”走入他的军帐,冰冷的甲胄上带着未干的血迹。在杨瑾错愕的注视下,对方解下兵刃,单膝跪地,面颊贴上他的掌心。

“愿为将军驱使。”那人抬起头,眼底翻涌着压抑疯狂的占有欲。

“但您麾下,有我一人足以!”

又名:《与总受壳子里的渣攻HE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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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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