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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钟德君的搬离让顾明远意识到风已经吹破了那层纸糊的墙。

顾明远实在不愿意因为吴雅娟而伤害了和钟德君的兄弟情谊。

第二天下班后,他专门来到财经学院的图书室。

钟德君的脸色瞬间铁青,猛地一把推开顾明远,嘴里愤愤地骂道:“老子真是瞎了眼,居然把你这伪善的面孔当作兄弟情深。滚,越远越好,看见你我就一肚子火。”

钟德君的叫骂让顾明远心中也忍不住溅起了火星,冷冷地甩了一句“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便甩开步子下了楼。

回到教研室时,意气难平,觉得不吐不快,拿起纸笔写下两行字:首先,你无权侮辱我的人格;其次,我从未挖过别人墙角。

借着意气,顾明远重新来到财经学院图书室,拍了拍门,无人应答,他将纸条从门下的缝隙塞了进去。

钟德君正在屋内。他捡起地上的纸条看了一眼,对着门口“呸”了一声:“真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鬼才信你。”

越想越生气,钟德君拿着顾明远的纸条来到副院长孟超的办公室。

孟超细细浏览过顾明远的纸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何?我之前可提醒过你的,顾明远此人心机深沉、谋略长远,不得不防嘛。现在好了,直接套路了你嘛。”

说到这里,孟超话锋一转:“这也难怪,历史学院嘛,搞历史的,当然深谙权谋之道。据我判断,这曲戏的背后说不定有秦冰纶甚至周濂的算计。这已经不仅仅是你和顾明远之间的胜负问题了。”

孟超丰富的想象力让钟德君瞠目结舌。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不会吧?你不是说过秦冰纶中意顾明远的嘛?”

“你懂啥。这叫此一时彼一时也。德君你可别太天真了,象牙塔里不学点斗争哲学是要吃亏的。这十几年来,我们财经学院和历史学院在招生、专业、课题上一直都是斗争着过来的。尤其最近几年,仗着莫笑非这块金字招牌,我们学院一直落着下风呢。”

钟德君的视野还没有达到孟超的高度,他不解地问道:“这和顾明远有什么关系呢?”

“德君你不懂呀。你想想看,如果顾明远娶了吴雅娟,吴若甫是不是今后太平更加倾向历史学院呢?周濂是历史学院的联系领导,他不懂得这个道理?”

钟德君觉得孟院长的理由多少有些牵强。他顾不了这些,眼下只在乎如何摆脱自己的困境:“孟院你说我的事该怎么办呢?”

孟超递给钟德君一支烟后说道:“强扭的瓜不甜。依我看,你也别羡慕吴雅娟选择了顾明远,就吴雅娟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姐脾气,他们将来会怎样还很难说呢。男人嘛,眼光长远些,世界上女人多的是。”

说到这里,孟超眼神瞟向隔壁的院办公室,脸上浮起了诡异的笑容:“你觉得胡莎莎怎么样?”

钟德君脸上刚浮现的一丝欣慰瞬间如冰雪般消融。

钟德君无数次看见酒局上孟、胡二人借着酒兴眉目传情、打情骂俏的香艳镜头的。钟德君担心孟超是在故意试探自己,急忙摆手为自己辩白。

孟超对钟德君未能领会感到失望。自从老婆韩梅风闻自己和胡莎莎的暧昧闹过一场后,胡莎莎在孟超的眼中已经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如果不及时处理,过不了老婆韩梅那一关尚在其次,影响自己接班梅大镛才是关键。

为了让钟德君领会自己的真实意图,孟超不厌其烦地讲起胡莎莎的好处来。几个回合下来,钟德君意识到孟院长不是试探而是真心。

钟德君可不傻:领导的女人就像办公室里的高压线——看着不显眼,碰一下也许会要了命。更何况,胡莎莎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从未入过自己的法眼。钟德君脑筋好使,眼睛滴溜着转了一圈后,意味深长地说道:“小便不是天天猴急着想找女朋友么?”

“小便”是钟德君在私底下给卞同峰起的外号。

孟超听罢,低头思忖了片刻。忽然站起身来:“走,去外面喝几杯去。”

自觉已经搞定了顾明远,余丹凤这些天去吴家的走动特别勤。

这天刚一进门,余丹凤发现万素琴脸色铁青,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用眼神不安地询问着一旁的方姨。

方姨不敢言语。万素琴却将一封拆开了的信塞给余丹凤。余丹凤扫了一眼,信上写的竟然是“顾明远和秦冰纶有一腿”之类的话语。

余丹凤大惊失色。万素琴气不打一处来:“你什么眼神嘛。”

书房里的吴若甫听见客厅的动静赶忙走了出来。看见余丹凤局促地绞着手指,连忙热情地招呼她坐下,瞪了老伴万素琴一眼说道:“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的呀。再说这和余处长有什么关系呢。不是和你说过,都是捕风捉影的嘛。”

万素琴显然不服气:“捕风捉影?那个石凤芝也是这样说的。”

万素琴的话让余丹凤来了精神:“我的万老师诶,那个石凤芝是有名的搅屎棍,她的话您也信呐?”

吴若甫附和了一句“就是嘛,庸人自扰”,转而安慰起余丹凤来:

看到余丹凤紧张的样子,吴若甫笑着安慰她:“小余不用紧张。这事和你无关。恶意中伤,鬼才信呢。”

离开吴家后,深感责任重大的余丹凤直接赶到了“筒子楼”顾明远的宿舍,她要一探究竟。

“看不出来,小顾你藏得很深呀。”

顾明远对余丹凤突如其来的责备感到莫名其妙,冷着眼看了一下余丹凤:“余处长什么意思?”

余丹凤并非城府深沉之人,约略透露了些匿名信的内容。

顾明远看见余丹凤不像是在开玩笑,气得用脚踹倒了身旁的椅子,面红耳赤地大声质问:“世界上海有如此卑鄙的手段么?”

余丹凤怒气冲冲地说:“我自有手段查清此事。”

余丹凤走后,顾明远气得直挺挺倒在床上,像截被雷劈断的木头。天花板裂着两道细纹和扭曲成麻花一样的杯子,好像都在无声地嘲笑着自己,戳着自己的脊梁骨。刚一翻身,后腰被一件硬物硌得生疼,他发狠似的把它扫到地上,却听见金属落地发出清亮的“当啷”声,这才想起是刚刚获得论文二等奖的奖牌。

顾明远在床上辗转反侧,百思不得其解:是谁会做出如此下作的勾当呢。

想不出一个结果来,顾明远昏昏沉沉坠入到梦中:火车站的铁轨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冷光,“民国女学生”穿着一件乳白色的绉纱连衣裙,发梢上别着一朵栀子花从铁轨的远方飘飘而来……。

吴雅娟也隐约听说了些匿名信的事情。与父亲吴若甫不同,敏感和嫉妒似乎让她更愿意采信信中的内容。毕竟,秦冰纶在所有楚江大学女人的心目中都是“祸水”一般的存在。

此事事关顾明远的名誉和自己的将来,吴雅娟也不敢妄自行动。如今,在吴雅娟的心中,早就对顾明远情有独钟、无法自拔。

欲知真相却无法获取,这让吴雅娟陷入了无穷的苦恼中。她不敢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但万一真的得到了印证,那就意味着自己得重新审视自己对顾明远的心愿。

没有朋友的吴雅娟只好拉着堂妹吴雅洁去东湖落雁岛散心。

姐妹二人晃晃悠悠走过吊桥,来到金黄色针叶的水上杉树林。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吴雅娟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自己的郁闷。

吴雅洁比吴雅娟性格开朗,这些年一直跟着“官溜子”处长朱政华,对情况方方面面的情况了解不少,看问题就显得更加全面和成熟。沉思片刻后吴雅洁说道:“我不太相信这些鬼话。秦冰纶风骚媚人不假,但象她这样看重仕途且重点培养的人,会冒这样的风险?依我看,即便有这个贼心,也未必有这个贼胆的。”

顿了一下,她搡着吴雅娟的胳膊笑道:“再说,她有胆和校长千金做情敌?”

吴雅娟目光幽幽地盯着芦苇上的一只蜻蜓说道:“天生就是狐狸精的命,不勾引男人活不下去。”说罢,“嚯”地站起身来折断一根芦苇狠狠地说道:“如果查出她真的勾引顾明远,哼,想转正?做梦去吧!”

吴雅洁知道吴雅娟容易冲动,急忙安慰道:“别急,现在真相还未大白。说实话,我看顾明远不像是那种会招惹是非的人。这一点,他可比有些人老实多了。”

吴雅娟知道吴雅洁说的是钟德君。尽管钟德君这两年没少给自己献殷勤,但吴雅娟委实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便“啐”了一口说道:“知道他这样你还对他有意思?”

吴雅洁“哼”了一声:“是他对我有意思的好吧?不过,你别看他貌不惊人的,但确实挺会哄女孩子开心的。”

“也就是你好哄,几块巧克力和蛋糕就让你五迷三道的。”

“得了吧,这两年你不也是收了他不少礼物吗?”吴雅洁言语里多少有些醋意。

“主动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我可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

吴雅娟的话倒让吴雅洁有些心宽,她替钟德君抱起不平来:“你也太不像话了,好歹人家是出了血的。”

吴雅娟忽然停下脚步用手托着下巴说道:“你说会不会是钟德君背后搞的鬼?”

“你是说匿名信呀?怎么会呢,钟德君和顾明远关系一向不错,怎么会干出这样的勾当来?”

“你懂个鬼。”

经过吴雅娟一分析,吴雅洁也有些狐疑起来:是啊,于公,财经学院和历史学院是死对头;于私,钟德君一直对吴雅娟单相思。想到这里,吴雅洁脱口问道:“要不要我去找钟德君问个究竟?”

“要不说你有时就是有点糊得淌汤。这事他能承认吗?”

吴雅洁并不介意被吴雅娟抢白,挥着手招呼湖面上竹排的艄公,说是要坐船游东湖。

秦冰纶出差刚一回来,副校长周濂找上了门。

七弯八绕聊了半天,秦冰纶也没听出个大概,急得她忍不住问道:“周校长是有事找我吧?”

周濂将视线移向窗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其实也没什么事。下个月学校要商定你转正的事情,各种传闻肯定又少不了,你得留个心眼呢。”

临走时,周濂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说道:“吴校长很关心你呢。”

听话听音。秦冰纶一下子就明白了周濂今天来的意图。联想到刚才沈菊英提醒自己江湖是关于自己和顾明远的传闻,秦冰纶心里打了个激灵。秦冰纶清楚,这些年如果没有周濂一直在幕后的帮助,自己是很难如此顺风满帆破浪前行的。

送走周濂,秦冰纶关起门来静思对策。她觉得确实要收敛收敛自己对顾明远的好感和期许。小不忍则乱大谋。风物长宜放眼量。只要他顾明远还在历史学院,早一天晚一天又何妨呢。再说现在那个林书锦不是比顾明远勤快得多嘛,让他填空不正好可以分散造谣者的注意力嘛。

秦冰纶似乎觉得还不踏实。她在脑海里反复揣摩周濂临走时说的“吴校长很关心你呢”这句话的内涵。

周濂肯定不是随口开河。

“是不是吴若甫听说了谣传的啊?”想到这里,秦冰纶心跳加速,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以秦冰纶对吴若甫的了解,这可是在楚江大学说一不二、一言九鼎的大人物,就连书记许继武凡事都要让他三分。如果吴若甫真的对自己产生了误解,那影响可就大了去了,不仅转正,说不定进入班子的梦想也会收到波及。

秦冰纶觉得一刻也不能等待。

她急匆匆地赶到了吴若甫的办公室。

秦冰纶选择了汇报学院工作为切入口。她讲得精彩,吴若甫听得认真,还不是在本子上写上几笔。

怪罪汇报完毕,秦冰纶顺势说起了工作中的心酸和不易。吴若甫“呵呵”笑了起来:“小秦你能力强、手段多,不至于这么多苦水嘛。”

秦冰纶不知道吴若甫嘴里的“能力强、手段多”有否深意,她干脆采取主动出击的态度,将声音调得更加感性:“不瞒吴校长您,这些年,小秦风风火火在前面冲锋陷阵,身后可没少被人放着暗箭中伤。”

吴若甫故作惊讶:“哦,有这样的事?”

“怎么没有哇?我昨天回来,听人讲有人编排我和院里男教师的新闻。您说这有多可恶。吴校长,难道作为院长关心督促青年教师成长有错吗?”

秦冰纶故意隐去顾明远的名字,但其实是有意给吴若甫交底。为了进一步取信吴若甫,秦冰纶几乎要拍起胸脯表态:“吴校长,我是您一手培养起来的。您是了解我,我小秦怎么会糊涂到这一步。”

秦冰纶的话无异于给吴若甫吃了颗定心丸。他高兴地用手梳理着头发说道:“冰纶,只要自己行得正,就不怕影子斜嘛。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是信任你的,没事,回去好好抓工作。要相信组织嘛。”

吴若甫的话说得温和,但力度一点也不差。听得秦冰纶既舒坦,又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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