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下一步就是把地穴的事情告诉全斯莱特林、不,应该是告诉全霍格沃茨了。”奥米尼斯对友人阴阳怪气,“还是说,国王陛下对你来说那么特别?”塞巴斯蒂安不声不响的被小少爷数落,但眼神时不时飘向在场的第三个人。
风暴中心往往平静,褪色者目前也是,地穴的门还被奥米尼斯用了个简单的法术锁了起来,他完全出不去。
奥米尼斯真的很生气,哪怕是情感意识单薄到可怜的褪色者也意识到了,对于塞巴斯蒂安做事完全没考虑风险的不满在此爆发,压迫得他的小老师嘴都不敢还,尽管夜闯图书馆这事本来是由褪色者提出。再者,如果在这里完全闹僵,褪色者又该听谁讲魔法秘史呢?
褪色者数了数目前还藏着掖着的事,从当了好多周目的艾尔登王这种听着就诡异到不行的说辞,到他其实是个已婚人士(名义)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最后褪色者决定从中挑点劲爆程度适中的说,以便转移话题,他拦在二人中间,直面奥米尼斯怒气冲冲的面庞:“抱歉,奥米尼斯,这次责任在我,去**区本就是我提出的,出于某种原因,我的身体或许并不剩下太多时间,这才急于返乡。”他一向擅长把事情半虚半实的交代,保留了一部分的碎片化,这样你才知道褪色者不愧是交界地来的。
奥米尼斯闻言,脸上的凶狠消去大半,他几乎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用魔杖小心翼翼的点向褪色者的方向,似乎是想确认对方是否真的随意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
“没剩多少时间?塔尼斯……不,褪色者,你指的是什么…?”没等奥米尼斯发问,塞巴斯蒂安抢在前面开口,他所见沉静的转校生,怎会这样急切的想离开霍格沃茨?
会与那坩埚似的混乱魔力有关吗?年轻人回忆起先前接触的掌心,除去常年征战者该有的茧,更引人注目的是覆盖整片皮肤、触目惊心的烧伤,他对褪色者使用镇定时,魔咒在那片伤痕戛然而止,仿佛是被吞噬了,最后只剩一片沉寂。
褪色者没回答塞巴斯蒂安,他只是向后伸手,安抚般的握了握年轻人的手掌。
“我请塞巴斯蒂安带我去**区,就是为了寻找回到交界地的方法,另一方面,我也希望至少在离开前,再多看看这个世界。”褪色者接着说,他用还残余着塞巴斯蒂安体温的那只手引导奥米尼斯,让他的魔杖触上自己的额头,就像曾经引导三指女巫那样。
依靠魔杖的反馈探路,哪怕是在卡利亚学院,褪色者也从未听闻,所以他想着借奥米尼斯敏锐的感知,试探一下外乡人是否也被交界地信仰影响。
话虽如此,褪色者在意外穿越前,并未在这次轮回中触碰王城下水道的封印,反而在地底派了重兵把守,甚至赐福王都难以察觉褪色者曾被三指拥抱过,然而历经癫狂的灵魂早已无法离开外神,哪怕通过无数周目的轮回,彼岸的灯塔还是温暖明亮,王城地底凄厉的乐声,依然徘徊耳侧。
如同肢体的延伸,奥米尼斯透过魔杖末梢,穿过一片混沌的魔力,最终在自己漆黑的视野末梢,见到一盏摇曳的灯火,断断续续的照亮周围,他本能的向暖源靠近,尔后被闷哼声唤回。
“罗德尔同学?!我刚刚…做了什么?”奥米尼斯这才意识到,木质魔杖的杖尖,近乎嵌入了褪色者的眼眶,再往里一寸,他的眼球就会不堪重负的裂开,王的神情温顺而无害,除去身体本能的抗拒,竟完全没有反抗这一异常的行为。
“我相信你看见了,”褪色者向后退一步,对愣在原地的奥米尼斯道,然后伸手拦下被担忧与不解包围的棕发年轻人,“他没事,我只是稍微解释了…自己的动机。”
“关于你手上的烧痕?”塞巴斯蒂安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开口。
褪色者挑了挑眉毛,惊叹于塞巴斯蒂安得出的结论,他没有否认对方的猜测,但也仅限于此,褪色者允许奥米尼斯对自己最简单的试探都算逾矩,他不想看见火焰再向外蔓延。
即使如此,他也仅仅为了自己的想法,不惜置奥米尼斯于可能的危险中,褪色者问罪己身,是罪孽滔天的屠夫,哪怕离开成王的使命,依然带着与生俱来的罪孽。
于是褪色者最后除了拍拍冈特家小少爷的肩膀,什么都没做。
霍格沃茨绝非痛苦之地,死亡的秩序也在正确运行,只要别乱当三指的锋刃,癫佬打不过来的。
褪色者最后一拍脑袋,想起还欠着魔药课老师的作业,作为风暴中心的家伙就这么果断离开了地穴,他临了还不忘再提一嘴“寻找黄金律法图案”的请求,最后留下一地鸡毛般杂乱的谜题。
而奥米尼斯与褪色者的再会来得很快,他当晚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忽悠新生去寻找窗外的人鱼,就碰见被坩埚炸得灰头土脸的转学生,冈特家的小少爷难以接受满身灰尘的家伙同他面对面聊天,便顺手对褪色者放了个清洁魔法,如果他能亲眼注视褪色者,就能发现其人的眼神肉眼可见的变得明亮。
褪色者的来意也很简单,他想继续上历史课,尤其讲述者还是拥有悠久历史的冈特,魔法史课本终归还是不如活人来得生动,加之褪色者自称得了一种看见长篇文书就会死的病,在他的极力渲染参杂着恳求中,奥米尼斯完全上了卑劣外乡人的套,花上一整个晚上给褪色者讲故事。
与之相应的,在每段历史的间隙,被挑拨起兴致的褪色者偶尔会反过来讲些交界地的往事,有些关于他曾杀死的碎片君王,也有些关于故乡悲剧的源头——被剥夺死亡的人,究竟算不算幸福?
而更多的,反而是一些细碎的小事,它们仿佛不被亲口传颂,随时都要消散在黄金树叶里。
“等等…你的意思是,交界地需要一位王,相应的也会有一位神作为王的伴侣,这么说,你已经结婚很久了?和那位砸碎了法环的女神?”
“完全正确,奥米尼斯同学,猜神今天是男身还是女身,是我最喜欢的娱乐活动之一。”褪色者回忆起展开律法的瞬间,破碎的红发英雄狂热的眼,想想果然还是一动不动的玛莉卡更招人喜欢。
天将破晓时,褪色者看着窗外湖底透进的光,调笑着开口:“如果黑魔法被定性为充满恶意的魔咒,那在你们眼中,我岂不是十恶不赦的黑巫师?”
“但这并不是你的交界地,”奥米尼斯的语气很平静,仿佛与褪色者在地穴内见到的并不是同一个人,“所以我才希望塞巴斯蒂安与你都不要接触…那些我的家族会推崇的危险咒语。”
“即使那些咒语也本来就是你们魔法体系的一部分?”尽管还未系统学习,但褪色者对于黑魔法的了解也不再止步于不可饶恕咒,杀人,夺心,给予痛苦,他对这些形容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天呐,这简直就是交界地。如果无上意志真的曾经注视那片土地,一定在其中倾注了无数恶意。
“我并不承认被黑魔法带来的私欲属于魔法体系,而且很遗憾,使用过不可饶恕咒的人,迟早会面对自身人性的考验。”在奥米尼斯的回忆中,家族的黑魔法始终像座山压迫着他,以至于对这种咒语的抗拒程度比一般巫师更高。
“这是你们的寓言么?就像是你提到的…能看见未来的人做出的推论什么的?”褪色者闻言,有些好奇的发问,交界地并不存在任何形式的预言,对于闻所未闻的存在,他愿意花更多时间了解。
“不,我更愿称它…一种宿命。”踏上这条道路的人或家族注定的恶果,奥米尼斯想,他不例外,冈特家也不会例外。
小时候看到这集染上癫火祷告了,火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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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繁文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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