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咱哥打电话呐?」
「对啊。」你刚从外边打完电话回来,陈璨就调侃你。
「咱哥真好,三天两头的给你打电话,还会给你爆点金币。」
「爆金币可以,电话说不定可以免一下哈哈哈哈。」你笑着接话。
「你这周末不在宿舍住嘛?」
你盘算了一下,班里没有什么活动,周末两天确实可以回去,还能让严明给你做饭,毕竟食堂和拼好饭之间你实在是选不出来。
「应该吧。」你随口应着。
「可我听我们部长说,周六晚上要搞元旦晚会,学生会那边人手不够,估计今天下午就会发通知找各个部门抽人去帮忙呢。」
「我也听说了。」住在隔壁床的杜凌正在敷面膜,闻言也接过话,「好像要布置会场,搬道具什么的,估计要忙到很晚。」
「那我还是先缓缓吧。」你给严明发了条消息,「这周末有活动先不回去了。」
果不其然,晚上部门就抽中了你这个倒霉蛋,还好提前了两三天通知了严明,要不然他指不定又会念叨你多久。
元旦晚会那天,你变成了舞台上的小黑,主要负责在话剧落幕的间隙里搬运布景道具。可惜舞台的木地板太滑,搬箱子的时候脚底打滑一下,你重重摔在了地上,也顾不上揉,连忙爬起来搬起箱子跑向幕后。
直到下了舞台,才发现胳膊被箱子角划开了道口子,你慌乱地抽了几张纸巾先按住。舞台上来回穿梭的人太多,没有人关注到你。
等到散场的时候,同部门的梁逸抱着一摞彩带经过,才瞥见你胳膊上的血迹。
梁逸和你不同专业,所以你们并不算多熟络,顶多在部门里一起工作的关系。
「我天,你咋了?」
「没事没事。」你有些尴尬,下意识把胳膊往后藏了藏。
「部长!部长!」
「你小声点,只是摔一跤而已。」你被他一惊一乍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小钰这是咋了?」部门里的其他人围了过来,部长看见你手臂上长长的口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梁逸你先载小钰去医务室吧,这边我来收尾。」
等到了医务室,医生拿着碘伏帮你消毒,你还没怎么着呢,他在旁边看得呲牙咧嘴的。
「这是碘伏,不疼的。」医生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哈哈原来是这样。」他尴尬地挠了挠头。
等你们从医务室出来,晚会那边也收尾得差不多了,部长让你们先回去休息。
「你下次受伤可以和部长说,这些活也不是非干不可。」
你这么积极,他都觉得你轴得可怕。
「好,谢谢你。」
「多大点事。」他把电动车头盔递给你,拍了拍后座,「我先送你回宿舍吧。」
夜晚的风顺着马路吹过来,带着些凉意。路上你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你知道了他是北方人。
「当时就是想出来看看,没想到真录上了哈哈哈哈。」他笑着说,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
「我也是。」你和他熟悉了不少,「我也是想离家远一点。」
这一路聊下来,胳膊上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等严明发现你受伤时,已经是下周周末了。
说来也是你没注意,本来想着要好好藏着不让他看见,结果在洗碗时,你撸袖子的动作快了些,那道已经结痂的暗红色伤口就这么落在他的眼里。
「怎么不和我说?」他的视线钉在了你胳膊上。
「这不是也没怎么样嘛。」你眼神心虚地随处乱飘。
「还好是没怎么样。」他抓着你往后藏的手腕,「这么长的伤口,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严明鲜少生气,虽说他平时都让着你,但发火的时候你心底也发怵,他现在的脸色可算不上多好看,你不抬头都能感受到沉重的压力。
你勉强撑起个笑脸,往他跟前凑了凑,想赔个不是就这么糊弄过去。
「站好。」他打断你,伸手扶着你的肩膀把你掰正,「别嬉皮笑脸的。」
你乖乖站定,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低头迎接他的数落。「我搬过来就是为了照顾你,现在倒好,什么事你都瞒着我,你这样让我怎么和爸妈交代...........」
他越说越急,一想到你瞒着不和他说,严明就气得要死。
这也不怨他小题大做,在以往的十几年,你什么事都会和他说,也不知道怎么,你越大,越是不告诉他。
「哥哥轻点。」他攥着你手腕的力道越来越大,抓得你发疼,不由抱怨了一句。
他手上立刻松了点劲,却没完全松开,仔细瞧了瞧伤疤,「消毒了没有?」
「已经去医务室擦过碘伏了。」你赶紧点头,趁机往他跟前靠了靠。
确定伤口真的没大碍,他抬眼便看见你嬉皮笑脸的模样,紧绷的火气泄了些,他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捏住你的脸颊质问你,「知道错了没有?」
「错了错了,好哥哥快原谅我吧。」
他叹了口气,那种熟悉的无力感涌了上来,你像是风筝一般,怎样都抓不住。
「这两天的碗我来洗。」见他脸色缓和,赶紧献殷勤,说着就要接过他手里的抹布。
「还敢碰水?」他没松手,捏着你的脸颊肉又晃了晃,「想让伤口发炎?」
「不敢了不敢了。」你连忙讨饶,怕脸蛋被他揪坏。
见你是真知错了才舍得放开手,「去,把阳台衣服晾了。」你立马转身,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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