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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兵无常势

御前第一走|狗|黄芪被毒|死|了。

女帝大怒,命慎行司彻查,慎行司没查出个头绪,她一怒之下又杖毙了数十名宫人。

她为黄芪办了一场隆重的丧礼,命阖宫的宫人都来吊唁,又命慎行司的人暗中观察,又抓了一批可疑之人杖毙。

眼见她如此丧|心|病|狂,太皇太后终于坐不住了。

她叫女帝陪她去戒台寺拜佛。

没错,原先的国寺相国寺已经被女帝给铲了。她在长安新建了一座戒台寺,作为新的国寺。

除夕将至,女帝偕君后、太皇太后前往戒台寺祈福,祈求新的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大雄宝殿内,太皇太后先拜,帝后再拜。两人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不知在想什么。

僧人不知何时退了出去,培玉嬷嬷与裴总管对视一眼,亦悄然退了下去。

殿门被关上。太皇太后站在帝后身后,感到如芒在背的目光,女帝站了起来,转身看她。

裴屿真说:“你究竟在筹划什么?”

“外祖母对朕的恩德,朕未有一刻敢忘。外祖母放心,您这一世的荣华富贵,绝不会有半分差池。”

裴屿真一怔,女帝已然逼近,绕着她踱起步来。

“怎么?你不满意?当初我再三拒绝你的提议,你却非要把我往这条路上逼,不就是为了你裴氏一族的荣华富贵吗?”她一展双臂,“我变成今天这样,变得跟你一样心狠手辣,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女帝推门而去,君后闭上了双眼。

诸梁台一行人已然出发。除夕夜宴将开,靖东王没有称病,他上书称临出发前发现靖东王妃有了身孕,胎像不甚稳固,恐经不起长途奔波,他要照顾靖东王妃,恐赶不及除夕夜宴,然而他心系陛下,若陛下不弃,他定争取进京与陛下共度新年。

他很狡猾,系了个活扣,进可攻退可守。

柴姮不可能这么巧在这时候有孕,必是假孕……又是假孕,女帝眯起眼睛,赡思辛想告诉她什么呢?

靖东王府中,靖东王看完字条,向侍从云起道:“继续打探,要更详细。”

云起说:“王爷以为,陛下是真有孕了吗?”

“她当众否认自己有孕,如此失态,更像是被人下|了|药,不愿落入他人的圈套。”

他微微一叹,“她必然怀疑我。若真是我做的,我定不会在这时候不打自招。希望她能明白我的用意。”

因忧心计划能否顺利实施,女帝夜间时常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上完早朝后,总会回明华宫眯一会儿。

她这一眯,往往能眯过午饭,于是常在午后用膳。

一日甘泉宫的宫女给女帝送来一盅红枣汤,说是君后特地命御膳房为女帝做的。

自两人冷战后,君后从不给女帝送膳食。裴总管接过东西,笑着对那宫女说:“我去端给陛下。”

内殿里女帝正在用膳,裴总管端上那盅红枣汤,说明原委,女帝命千雀验|毒。千雀舀出一小碗,闻了闻味道,向女帝道:“陛下,此汤里放了极重的红花。”

红|花乃堕|胎之物,昔年颖妃堕|胎的算计犹在眼前,女帝万万没有想到这堕胎的戏码也会轮到自己头上。

裴总管说:“陛下,此事定要彻查,绝不可轻纵!”

那名来送汤的宫女名叫玉瑶,乃是拂林王府送进宫来服侍君后的,裴总管当即将其扣押,送去慎行司严审。

女帝下旨将君后禁足,裴总管奉旨搜宫,在甘泉宫的下人房里搜出了红|花。

上午玉瑶曾去御膳房传话,说君后要给女帝送一盅红枣汤,与御膳房约好时辰来取。御膳房下午做好汤,玉瑶取走汤直接去了明华宫。

裴总管说:“奴才细细盘问了宫人和禁军,玉瑶一路上没有与任何人攀谈。”

君后坚称自己没有让玉瑶送过什么红枣汤。

三日后,玉瑶终于扛不住酷|刑|招供。她说红枣汤是君后让她送的,里面的红|花也是君后让她下的,因为君后察觉女帝有孕而孩子不是他的,本来是要她一人扛下罪责,可她实在不想死……

她哭着说她对不起拂林王府。

看完供状,女帝不由冷笑。

如此明显的陷害,就是吃准了人证物证俱在,她不得不处置君后,至于她相不相信这是君后做的,并不重要。

她若处置了君后,拂林军必乱,以防拂林军谋反,她便杀不得身为纪家军主帅的赡思辛了。

女帝暗叹还是纪衢看得深远——这就是制衡啊。

思索片刻,女帝走下御座,将跪着的君后扶起来。

她笑着说:“这幕后之人一时半刻是揪不出来了。你以身入局,到这里就可以了,难道真想抛下我和孩子,去宗人府不成?”

他震惊地看着她,她微微冲他摇了摇头。

就算她现在告诉众人自己没有怀孕,也无法排除君后因为以为她怀孕而下药的嫌疑,红|花的分量这么足,就算不以谋害皇嗣论罪,以损伤龙体论罪也足矣。

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她承认自己有孕,且怀的是君后的孩子,才能力证君后是清白的——他不会害自己的孩子,只是被人陷害,为了查出幕后之人才以身入局。

女帝一锤定音,君后彻底洗清嫌疑。

当夜女帝驾临甘泉宫。

她在甘泉宫沐浴更衣,却没有踏进寝殿,而是步入庭中赏月。

君后屏退左右,行至她身后,听见她说:“这一局,是我输了。”

“玉瑶父母皆出自拂林王府。后来她父母过世,祖父看她可怜,让她做了近前的侍女。她平日并无异心,我想不通……”

“等你想通了,我的坟头草都八丈高了。”

“红|花出自何处,何人与她接触,总归有迹可循。”

“宫里每年的无头公案不知凡几,哪里是你想查清就能查清的。”

女帝终是走进寝殿。这里的陈设似乎丝毫未变。她摸了摸梳妆台,竟是一丝灰尘也无。君后曾在这里为她梳发,如今想来,竟像是上辈子的事。

他们冷战了一年多,各怀各的心思,谁都不肯向前一步。

夜深,女帝仍旧在床上辗转难眠,君后静静地卧在一旁的榻上,似乎睡得很熟。

翌日早朝,女帝一脸阴沉地宣布了自己有孕的好消息。

顺便满足了众臣的吃|瓜需求:“孩子是君后的。”

众臣自是恭贺。恭贺之后,这群赌|徒|神色各异。有的一脸“你看我就知道是君后的你还不信”,有的用眼神表示怀疑“听闻陛下已有一年未留宿甘泉宫这怎么可能嘛”,有的则是讳莫如深“就不兴陛下白|日|宣|淫|吗”……

今年的除夕夜宴,女帝依旧不在状态。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儿歌舞,例行赐菜,赐完菜又走了出去。

千雀排查宫中种植花草的地方,没有发现空|心|草,却在一座废弃的宫殿外发现了一处活水。

“想必元袭月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千雀看着一身宫女打扮的女帝,“陛下是不打算将此处堵上吗?”

“鱼儿从这里游出去,说不定会从这里游回来呢。”

自靖东王妃有孕后,靖东王便时常相陪,那个神秘的院子他虽仍日日去,晚间却大多宿在靖东王妃那里。他从不将公务带到她的院子,唯恐打扰她休息。

靖东王未纳侧妃,府中甚至连一个姬妾也无,属官的夫人们来靖东王府贺靖东王妃有孕之喜,纷纷感叹她真是好福气。

柴姮笑得很僵。

她的一言一行都在纪昭的严密监视中。除了她的两名贴身侍女,这座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是他的人,即便如此他还不放心,时常亲自过来监视。

他在所有人面前扮演一个好夫君,就连安胎药都要亲自喂她喝,可她比谁都清楚,她只是他手中的一个傀|儡。

听闻靖东王妃有孕,女帝赐下年礼和一些安胎之物,命靖东王妃之堂弟、如今的礼部员外郎柴炎给她送去。

女帝下旨命靖东王好生看顾靖东王妃,不必牵挂于她。柴大人宣读圣旨,靖东王恭敬跪接。两人寒暄一番,柴大人便提出要去看望靖东王妃。

靖东王说:“大人一路风尘,不妨稍事休息,明日再来。本王也去知会内子一声,以免她乍见大人,一时激动动了胎气。”

柴大人点头称是,“还是王爷想得周到。”

翌日,柴炎正式拜访靖东王妃。

靖东王夫妇在正厅接待了他。靖东王妃身着华服,气色颇佳,看着正是春风得意的模样。

叙旧一番后,靖东王夫妇坚持要留他用饭。

席间靖东王亲自为靖东王妃布菜,端的是柔情款款,靖东王妃笑着让他自己吃,还不忘关照柴大人,让他千万别拘谨,就当自己家一样。

柴大人回以一笑。

用完饭靖东王妃去歇午觉,靖东王送柴大人出府。临别之际,柴大人欲言又止:“其实……”

“大人想说什么?”

柴炎一叹,“也罢……下官这就告辞了。”

他转过身去,没走几步就吐出一口血来,倒在了地上。

府门口柴大人的侍从和护卫忙冲上来。

赡思辛变了脸色。

按照女帝原本的计划,诸梁台需要设计赡思辛背上杀死一名封地属官的嫌疑,再借着这个嫌疑搜查靖东王府,最终搜出那个诅|咒|女帝的小|人。

这名属官女帝也早已选好,正是与靖东王交好的凤阳府知府丁易之。

正因丁易之与靖东王交好,不会轻易被杀,却偏偏死了,这里面的猫腻才大。

至于怎么杀,则视情况而定。可以是毒|杀,可以是刺|杀,无论怎么杀,都要将嫌疑引到靖东王府,引得与靖东王不睦的雍州知州文载道入府搜查。

依大悦律例,封地属官不得以下犯上,冒犯藩王,但若事涉朝廷命官,州级属官享有搜查之权。

赡思辛的警惕性非比寻常,丁易之身边也有他的人,诸梁台怕打草惊蛇,便从丁易之府中的下人下手,一日她扮作丁易之夫人的侍女,听丁夫人说起女帝体贴靖东王妃,特地派了靖东王妃的堂弟来封地看她。

诸梁台瞬间明白了女帝的用意:若丁易之不好下手,便杀了柴炎。

柴大人住进驿馆的第一天晚上就被人盯上了。探知柴炎明日要去靖东王府,诸梁台心中一个计划迅速成型。

甘泉宫中,女帝读着一本兵书: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今日金曲《春泥》。

女帝让黄芪和一部分宫人诈死,才能让他们出宫。

这些死|士每人都早已准备好毒|药和假死药,这就用上了。

很明显,慎行司里也有黄芪的人。

黄芪料理了一部分赡思辛的人,赡思辛的人很可能会报复她,所以对她来说,自己主动“被|毒|死”未必不是逃过一劫。

女帝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她懒得再装了。干脆给他们把假面都揭穿了,她觉得很痛快。

简而言之一句话:老|娘要死了,老|娘什么都不怕,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活扣:可以根据会变化的情况选择来与不来,而不是一开始就立下flag,把事情说死了。

“若真是我做的,我定不会在这时候不打自招。”赡思辛让柴姮也假孕,是为了告诉女帝不是他做的,向她示警,因为同一个计谋不能在同一时间段用两次,否则容易被发现,而他赡思辛当然不会这么蠢。

女帝夜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黄芪不在身边,她更没有安全感。

拂林军若是因为女帝处置君后而谋反,她便不得不让赡思辛去平乱,这样既杀不得他,又会让他跟纪家军的关系变得更为紧密。

女帝近乡情怯,所以一开始没有去寝殿。

礼部员外郎是低于礼部侍郎的官职,但也是朝廷命官,如果靖东王敢动他,也是要背责任的。

柴大人:其实我真不是女帝派来的探子,你们不用这么油腻腻地演戏的啊喂!

柴炎这种级别的棋子,女帝是什么都不会跟他说的,他只收到了明面上的信息,虽然察觉到靖东王夫妇在演戏,但他毕竟姓柴,也不会多说什么。

柴大人吐血,府门口他的人见证了一切。

如果丁易之真的死了,这里面的猫腻便是:说明这个与靖东王交好的属官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才会被灭口。

靖东王府位于雍州,所以要雍州知州来做搜府这件事。

赡思辛下意识以为柴炎是女帝的探子,或是女帝派来转移注意力的,但诸梁台下手稳准狠,权谋兵法,贵在出其不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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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兵无常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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