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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番外

十年后。

富京小学,孩子们背着书包蹦跳着走出校园,夕阳洒在他们欢快的身影上,映出一片金黄。

其中最受瞩目的一对姐弟,手牵着手,步履轻快地走过林荫道,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洛昭明牵着弟弟的手,走在熟悉的回家路上,微风拂过她的发梢,带来一丝秋日的凉意。

她低头看了看手表,六点十七分,天边的云霞正慢慢褪去光芒。

歧月辉仰头问:“姐,今天要不要去那家新开的甜品店?”

她笑着捏了捏他的小手,说道:“好啊,正好今天是小爸的生日,我们给他带块蛋糕回去。”

歧月辉眼睛一亮,高兴的连连点头,拉着姐姐加快了步伐。

街角的甜品店灯火初上,暖黄的光晕映在两人脸上,就连空气都甜了几分。

洛昭明望着弟弟兴奋的侧脸,心头一软,好似重新看到了刚会走路的粘人弟弟。

歧月辉指着玻璃橱窗里,那块缀着蓝莓和奶油的蛋糕,转头对姐姐说:“姐,小爸最爱这款了吧?”

洛昭明点点头,笑着应道:“嗯,他总说甜的东西能让人心情好。”

店员将蛋糕装盒时,她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街灯一盏盏亮起,像星星落进了人间。

歧月辉掏出自己的零花钱,踮起脚递过去:“姐姐,这次我请小爸!”

洛昭明怔了怔,随即笑着揉了揉他的发:“好,那就让小爸尝尝我们的心意。”

两人提着蛋糕走回夜色里,秋风吹过巷口,带来远处人家的笑语和饭菜香。

他们避开了主道,拐进那条铺满落叶的小巷。

脚踩在枯叶上发出细微的脆响,像是秋天在耳边低语。

歧月辉紧了紧握着蛋糕的手,忽然抬头:“姐,等小爸醒了,我们还一起给他过生日好不好?”

洛昭明脚步微顿,眼底泛起温柔的光,“当然好,每年都不会落下的。”

话罢,她从书包侧边取出一张四方块的白纸。

月光照在纸面上,瞬间浮现出了一道淡蓝色的光纹,细细地流转于纸面,勾勒出一只纸鹤的轮廓。

歧月辉握紧了姐姐的手,屏息看着纸鹤的光芒渐渐凝实,他的眼前陡然一晃,视野恢复正常时,赫然是熟悉的神社后门。

“姐,你这么快就学会了瞬移术法?!好厉害啊。”

歧月辉瞪大了眼睛,满脸崇拜的看着姐姐,说出口的夸赞,都是发自内心的真挚。

洛昭明微笑着收起符纸,指尖还残留着灵力的弱光,“只是小法术罢了,等你身体再好些,也能学。”

她理了理弟弟的发丝,目光望向神社檐下那盏长明不灭的琉璃灯,低声道:“大爸说,心念至处,符之所向。”

“只要我们足够努力,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能回到家里。”

夜风拂过神社石阶,带来一缕清冷的檀香。

洛昭明牵着歧月辉踏上台阶,琉璃灯的光晕映照在两人肩头,就像是为归途镀上温柔的守护。

在侧殿等待已久的星蝶,听见他们的对话,露出了欣慰笑意。

她迈步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温热毛巾递到歧月辉手中,柔声道:“擦擦脸,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接着又转向洛昭明,取过两人的书包和蛋糕:“今天老师留的作业不多,早点写完,还能去陪你们的小爸说说话。”

她垂眸抚过蛋糕盒上的丝带,目光温软,“他最喜欢你们记挂他了。”

歧月辉环顾四周,没有见到大爸,便小声问:“星蝶阿姨,你不是说这两天小爸就会醒吗?大爸呢?出差还没有回来吗?”

星蝶摇了摇头,接过他们用好的毛巾,放在了一旁的木盘上,“早就回来了,现在守在正殿里呢。”

星蝶牵起两人的小手,往正在摆盘的餐厅走去,“你们不着急,等吃了饭,完成了作业,再去也不迟。”

餐厅里暖黄的灯光,洒在木质餐桌上,几样家常菜冒着热气,香气氤氲。

洛昭明帮歧月辉拉开椅子,轻声道:“先吃饭,不然大爸会生气的。”

她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入弟弟碗中,目光落在蛋糕盒上,嘴角微扬,“等写完作业,我们再把蛋糕拎过去。”

窗外月色正明,檐角风铃响动,像是在应和着这一室温情。

歧月辉低头扒着米饭,眼角却悄悄瞄向正殿方向。

洛昭明察觉他的分心,无奈的搁下筷子,“吃完再说。”

她语气柔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星蝶在旁边抿嘴一笑,给两人各盛了一碗汤,热气氤氲中,映出她眼底深藏的期许。

“别担心,也不用着急,我们都已经耗费了十年时间来唤醒他,临到最后,自然不会失败的。”

她轻声说着,目光投向正殿那扇紧闭的门扉,仿佛能穿透厚重木板看见里面沉睡的身影。

十年光阴如沙漏悄然流尽,每一粒都压在他们心头,可此刻距离苏醒仅一步之遥,谁都不敢松懈半分。

吃完饭,洛昭明带着弟弟回书房写作业,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两人专注而安静,窗外的月光洒在书页上,映出淡淡的光晕。

歧月辉笔尖顿了顿,抬头看向姐姐,“姐,星蝶阿姨说小爸醒来的概率很低,就算能醒来也可能是一具空壳,没有记忆,不认识我们,可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呢?”

洛昭明停下写字的动作,抬眼望向窗外渐满的秋月,“因为沉睡太久,灵魂与躯壳之间的牵系变得太薄了。”

她合上笔帽,想着大爸跟她说的事情,侧眸看向一脸无辜而纯净的弟弟,决定将有关小爸的情况,告诉他一部分真相。

“你知道小爸为何会沉睡不醒吗?”

歧月辉沉吟片刻,回忆了一下星蝶阿姨说过的话,“好像是说小爸为了帮助很多人而耗尽了灵魂之力,才陷入长眠。”

洛昭明轻轻点头,指尖抚过书页边缘,“可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小爸为了稳定两界裂隙,以自身为献祭,将灵魂锚定在裂隙核心,强行维系平衡。”

“他的意识散作千万缕光,游走于两界之间,修补崩坏的封印。”

“每过一年,归来的几率便少一分,记忆也随之湮灭。”

而小爸其实是神魂俱灭,就连尸体都未能留存,如今睡在正殿里的人,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替身罢了。

小爸留下的那对流苏耳线,幻化成了现在的星蝶和星湖两姐妹,她们以执念凝形,只为守他归来的一线可能。

据她们所说,原本大爸准备在他们五岁,可以独立行动,表达需求,加上有纸人细心照顾的时候,便殉情在正殿里,去陪陪小爸。

可星蝶拦住了他,说她们找到了一具刚死不久、与小爸灵魂契合的少年尸体。

想要以秘术将其重塑为小爸的替身,唤回四散的灵魂碎片,哪怕只是一缕残忆。

这才稳住了大爸想死的心思,让他将希望寄托于那具冰冷的躯壳之上。

神社的结界,可遮挡气息,不论苏醒的是小爸也好,还是残存的记忆也罢,都能够让外人察觉不到。

这么做,既能护住小爸不被外界干扰,也能让大爸在希望中继续支撑下去,不必再面临以后会被迫献祭的压力。

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小爸活到老死不成问题,毕竟刚醒来的他,力量和灵力难以恢复,在不知外面情况的时候,也不喜欢主动暴露自己。

大爸这么多年,除了打理那副躯壳,便是守着从前的监控视频活着,几乎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据说,大爸多年来不许人进来神社,不单单是为了守护这个地方,还有就是挺怨恨兵马叔和牡丹婶婶的。

所以,每次放假的时候,都是他们两姐弟自己去长月家玩耍,玩多久也没有限制,但绝不允许叔婶两人踏进神社半步。

兵马叔曾想强行闯入,却被结界反噬重伤,自此再不敢提探望之事。

大爸更是不许他们,在外面提及半句有关神社里的任何事情。

他宁愿让所有人以为小爸已死,自己对这个世界生无可恋,也不愿提及有具躯壳可以复活小爸的事情。

歧月辉垂下眼帘,指尖微微发颤,“姐姐,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毕竟,对于视频里的小爸,他们是真的很喜欢,想要亲身接触那个曾鲜活存在过的身影,哪怕只是一段记忆的投影。

他们不愿惊扰这份脆弱的安宁,也不愿让任何外力打破这漫长守望的平衡。

星湖端着热水走进正殿,脚步轻得像一片落叶,靠近床榻,放在床头,水汽氤氲上升,模糊了铜盆边缘的雕花。

她后退一步,望着手拧毛巾的高大男人,眉目在蒸腾的热气中显得愈发柔和。

“主鹰先生,距离仪式开始,还有两个小时,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岐主鹰摇了摇头,面容冷峻如初,“休息就不必了,按照你推演的时间开始就好,不用顾念我。”

他用温热毛巾,擦拭着那具少年躯体的脸颊,动作娴熟,仿佛在擦拭一件易碎的圣物。

指尖掠过眉骨、鼻梁,直至下颌,每一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庄重。

这躯壳虽无呼吸,但因秘术流转而泛着微弱血色,宛如沉眠未醒的贵公子。

岐主鹰凝视着那张与记忆中毫无二致的面容,心底涌起一丝难以言说的酸楚,又被他强行压下。

“昭明和月辉呢?他们要过来吗?”

星湖站在旁边,静待着岐主鹰的提问,语气在提及孩子时,柔了几分,“应该快来了。”

“说来也是神奇,昭明长相随了主人,身体强度却随了你,而月辉又恰恰相反。”

岐主鹰停下动作,目光微动,像是被这句话牵动了久远的回忆,“血脉的奇妙,向来如此。”

他低声说道,“但他们能平安长大,已是万幸。”将毛巾放回铜盆,水波轻晃,映着殿内摇曳的灯光,如同映着岁月的涟漪。

“我守着这躯壳,守着这段秘辛,不是为了孩子,也不是执念,只是想让他再回来看看。”

他望着那沉睡的面容,声音几近呢喃:“看看他护住的世界,如今有多好。”

铜盆中的水渐渐凉了,殿内寂静得能听见香炉里灰烬剥落的声音。

岐主鹰起身推开窗,夜风卷着山下万家灯火的气息涌来,远处城市如星河倾泻,喧嚣而温柔。

他望着那片光海,忽然觉得十余年孤守,不过一瞬。

月辉和昭明踏着更鼓走入院中,脚步放缓,似怕惊扰了什么。

岐月辉踏进正殿,一抬头望着窗边那高大身影,低声道:“大爸,我们来了。”

稚嫩的声音,在寂静中轻轻回荡,岐主鹰回身,目光在两个孩子脸上停留片刻,随即轻轻点头,眉宇间的冷峻稍稍化开,“来得正好,时辰快到了。”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温软。

岐月辉走近床榻,凝视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眼底泛起微光。

洛昭明则默默握住弟弟的手,指尖微颤,用力回握了一下,将准备好的蛋糕放在床头小几上,灯光映照着奶油上渐渐融化的糖霜。

“小爸,我们都在你回来。”

灯光轻晃,映在那沉睡者的唇边,好似在回应般掠过一丝极淡的暖意。

夜风拂动灯光,糖霜的甜香悄然弥漫在冷寂的殿宇中。

岐主鹰伫立一旁,目光落在那对并肩而立的姐弟身上,恍惚间像是看见了当年两人蜷在少辞身边的模样。

他的喉头微动,终究未再言语,只是抬手抚过窗沿的雕纹,宛如在触碰那过往不可追的时光。

殿内灯光明亮,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面上,交织如旧日剪影。

香炉余烟袅袅,像是将记忆缓缓卷起又放下。

“咚咚咚——”

三声沉闷的钟响,自山巅传来,震得檐角铜铃轻颤。

岐月辉猛然抬头,眼中泛起紧张,但倔强地没有开口说话。

洛昭明指尖再度收紧,声音低如耳语:“……小爸。”

岐主鹰和星湖对视一眼,又望向从门外涌进来的星蝶与纸人们,它们手中捧着的星灯一盏盏亮起,微光如萤,缭绕床前。

星湖抬起手,指尖轻点虚空,星屑如雨洒落,凝成一道流转的光痕。

星灯逐一浮起,环绕床榻缓缓旋转,光晕渐盛,与窗外月华连成一片。

纸人们振翅飞舞,将光晕编织成古老的符文阵列。

光纹流转间,符文逐一沉入洛少辞眉心,殿内气息悄然波动。

大量灵息自符文深处苏醒,如春潮般涌入洛少辞的经脉,敞开的大门,更是飞来了山间夜气与星辉交融的灵流。

洛昭明和歧月辉被星蝶护在怀里,顶着强风,勉强睁开眼睛,望着那光流如丝般缠绕着小爸的躯体,每一缕都像是在拥簇着那即将苏醒的魂魄。

月华如练,倾注于床前,凝成一道通往幽冥的桥梁。

岐主鹰蓦然闭目,低声吟诵古老祝文,声如磐石裂谷,震动殿宇梁尘。

星湖双手合十,纸人们纷纷振翅化光,融入符文核心。

洛少辞指尖微动,一缕黑发飘起,受到月光牵引,缓缓上升,缠绕着一束星辉,自然地落在唇边。

他的睫毛颤了颤,如同沉睡多年的蝶翼,在寂静中掀动第一道微光。

一道低不可闻的叹息,自他喉间逸出,像是穿越了漫长荒原的旅人,终于抵达彼岸。

那双眼缓缓睁开,眸底似有星河倒转,沧桑与温柔交织。

在他苏醒的瞬间,所有的星灯同时大亮,纸人残余的光点如雨纷扬,灵流退散,强风骤然平息。

岐主鹰最先上前一步,声音微颤,有些难以自持,小心的握住他的手,生怕惊碎一场未醒的梦。

“……少辞。”

尚未聚焦的瞳孔,映出一张英俊而熟悉的面容,洛少辞的视线移动,从岐主鹰颤抖的手,再到星湖含泪的微笑,最后落在洛昭明与岐月辉相握的手上。

他望着他们,又慢慢闭上了眼睛,但灵音留下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瞬间泪崩。

「……别哭。」

这两个字轻得像一片落叶坠入深潭,却在每个人心中激起无声惊雷。

星蝶的指尖微微一颤,终于没能忍住,一滴泪滑过唇角,落入地面。

洛少辞的气息,微弱而坚定,如春冰下悄然流动的溪水。

岐主鹰跪在床前,指尖试探地触上他苍白的面容,确保这并非幻影后,才终于哽咽出声:“你回来了。”

他依恋般把脸颊贴上洛少辞的手背,泪水滚烫地滑落。

歧月辉想要冲上前,但被洛昭明轻轻拉住。

弟弟祈求的眼神望着她,她顿住了,指尖颤抖,眼中的泪水在月光下闪烁如星。

终于,她拉着弟弟跪倒在床畔,同样将额头抵上洛少辞的手臂,压抑多年的思念化作无声哽咽。

翌日,晨光初透窗棂,洛少辞睁开眼睛,望着床前趴着的三人,嘴角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抚摸着岐主鹰的发丝,被立即触醒,岐主鹰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但盛满狂喜。

洛少辞指尖微动,将一缕发丝绕在指间,声音轻如梦呓:「好久不见。」

他的眸光流转,停在了两个孩子身上,那双映着晨光的眼眸,温柔地掠过岐月辉与洛昭明稚嫩的脸庞,温柔而忐忑。

星蝶从外面走进来,手中端着热水和毛巾,放在床头,低声说道:“主人,他们守了你整整一夜。”

洛少辞目光一动,望着星蝶苍白的脸色,颔首:「也辛苦你了。」

他的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暖意。

星蝶摇头,眼底泛起泪光:“只要您回来,便不辛苦。”

她退到一旁,两个孩子也适时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岐月辉伸手,紧紧攥住洛少辞的衣角,哽咽着叫了一声“小爸”。

洛昭明紧随其后,眼中泪光闪动,但抿唇不语,只是默默握住他的手。

岐主鹰见他唇瓣干裂,连忙端来温水,让两个孩子退开,手掌颤抖地扶起他些许,将杯沿小心递到他唇边。

星蝶趁机弯腰对着两小只道:“走吧,先去洗漱吃饭,等会儿再来和小爸聊天。”

两小只依依不舍地点头,临行前岐月辉仍回头望了一眼,见洛少辞冲他微微颔首,才握紧姐姐的手走出房门。

晨风拂过神社,吹散了连日阴霾,檐角铜铃轻响,仿佛奏响久违的安宁。

阳光斜照进廊下,映在方才孩童踏过的石阶上,留下浅淡足迹。

洛少辞望着空荡的门口,喉间泛起微涩的暖意。

他指尖蜷了蜷,将方才被孩子攥过的衣角缓缓抚平,目光落在袖角未干的泪痕上。

岐主鹰照顾他洗漱,注意到了他的情绪,“没事,他们很懂事,不会多想的。”

洛少辞垂眸,指尖轻抚过那道泪痕,嗓音低哑:「抱歉,我以为自己回不来了。」

岐主鹰鼻尖一酸,连忙偏头掩饰,只觉他掌心的温度比记忆中更冷了些。

洛少辞一边享受着岐主鹰的照顾,一边翻看着面板后台的消息,找到了再次回到此世界的缘由。

‘由于龙凤胎姐弟的能力过强,岐主鹰又有殉情执念,将会导致世界崩塌。’

‘故此,宿主洛少辞被再次唤回,用以安抚岐主鹰和孩子的灭世之念。’

‘这一次的回归,不带有任务和规则,只要洛少辞好好活着。’

‘若想要前往下一个世界的话,要么岐主鹰变心,要么岐主鹰离世。’

‘否则,请宿主活到寿终正寝。’

洛少辞闭了闭眼,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指节捏得发白。

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光,喉间滚过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被坑的次数太多,洛少辞已经习以为常,反正主神面对二次元的态度,总是一天一个想法。

花了一段时间的复健,洛少辞终于能下地行走,他扶着廊柱站稳,指尖触到墙边那株将开未开的白梅。

晨光落在他眼底,映出几分久违的清明。

岐主鹰落后两步跟着,未敢惊扰,只攥紧了手里的毛毯。

走到檐下,阳光正好落在他微颤的睫毛上,洛少辞轻轻呼出一口气。

「你不用去工作吗?自我醒来,你好像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范围。」

岐主鹰喉头一动,低声道:“我请了长假,祖父那边说不必着急回去,家族事务有表哥暂代。”

他顿了顿,将毛毯披在了洛少辞肩上,目光落在苍白的侧脸上,“况且……我只想守着你。”

洛少辞指尖微微一颤,未搭话,望着不远处正在欢闹的两姐弟,那笑声清亮如铃,穿透晨雾,竟让他胸口有些发烫。

「那好吧,正好我也需要你的照顾。」

岐主鹰眼底暗涌的情绪,终于化作一丝极轻的笑意,他低低应了一声“嗯”,将人往阳光更暖些的地方带了半步。

那放在腰部的炙热手掌,并没有立即收回来,而是停留在那里,动作自然又亲密。

阳光渐渐爬过回廊,暖意渗进衣襟,洛少辞侧头,瞥见岐主鹰袖口露出的一截绷紧的手腕,青筋隐现,仿佛正竭力克制着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将重量慢慢地倚向那具温热的躯体,任那手掌贴合腰际,传递着无声的归属

岐主鹰心尖控制不住的颤栗,指节微微蜷起,喉结滚动如吞咽刀锋。

他垂眸,鼻尖几乎蹭上洛少辞散落的发丝,呼吸灼热而克制。

那掌心的温度顺着腰线蔓延,像火种落入荒原,烧得他骨血翻涌。

他想将人彻底揉进怀里,想吻去那苍白唇色,想听一声只属于他的低唤——可他不敢。

只是更紧地攥住毛毯边缘,任青筋在腕间暴起,好似唯有这般,才能抵住心底咆哮的洪流。

阳光正好,静得能听见彼此心跳。

洛少辞忽然抬手覆上那只紧攥毛毯的手背,指尖微凉,覆上那暴起的青筋,像安抚一匹濒临失控的野马。

那滚烫的肌肤在指尖下猛地一震,仿佛电流窜过脊背。

岐主鹰几乎屏住了呼吸,眼底暗潮翻涌,却依旧不敢用力抱紧。

洛少辞的手并未停留太久,淡淡一抚便收回,像是无意触碰。

可那一瞬的温存,远比烈火更灼人。

他喉间发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底那头野兽被短暂安抚,又更加贪婪地渴望更多。

阳光下,洛少辞的侧影清晰而柔和,睫毛在光里轻颤,像欲振翅却未飞的蝶。

“……少辞,谢谢你愿意回来。”

岐主鹰的声音低哑得几近破碎,犹如跋涉过千山万水才敢说出口。

洛少辞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将头抵在了他肩上,发丝间漏出的光斑微微颤动,像一场迟来的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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