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许昼指尖摩擦着衣摆:“那姐姐什么时候走?”
“明天,明天就走。”
“明天……”许昼呢喃:“这么着急啊……”
池夏揉了揉许昼的发顶:“快国庆假期了,你们学校这周也不休息,刚好借着这次画展还能来看看你。”
“天色也不早了……”许昼看了一眼已经完全消失的太阳:“姐姐还没收拾行李吧?快回家收拾吧。”
池夏笑了笑:“这么急着赶我走啊?”
“不是,我,我就是……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就是……”
看着急的脸颊泛红的许昼,池夏唇角的笑意更浓了:“是什么?”池夏故意逗他:“唉,这是用完我就抛弃我咯。”
“我没有。”许昼着急地说:“我没有抛弃姐姐。”
见在逗下去小兔子就要急哭了,池夏连忙哄着:“不逗你了,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
许昼认真地说:“姐姐,你对我那么好,我报答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抛弃你。”轻哼一声:“姐姐,你以后……不能这么说。”
“好,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这样说了。”池夏怕他不信又追加了一句:“我保证!”
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坐到驾驶位,打开手机给许昼发消息:‘小昼,我准备出发了。’
对面立刻回复了消息:‘姐姐开车注意安全。’
‘好。’池夏想了想又编辑了一段字发过去:‘即使在外地出差,你也可以像平时那样,随时给我打电话发消息。’
‘(表情包:大大的嗯字)’
出差这几天里,两人还是像往常一样,通过微信沟通,偶尔也会通电话。许昼会将校园的视频发送给池夏,而池夏也会在空闲时拍下照片,与他分享。
工作进展顺利,出差提前结束,刚好赶上国庆假期的前一天,池夏直接前往Z大迎接许昼回家。许昼告诉他,室友们得知次日是他的生日,决定提前为他庆祝,于是他们一同外出聚餐。
池夏抵达聚餐地点时,他们刚好结束。许昼不胜酒力,被沈霁川扶持着走出,李文彧则扶持着同样醉态可掬的林柚。池夏温柔地将许昼拥入怀中,将他安顿在副驾驶座上,然后招呼其他三人上车,送他们至宿舍楼下。林柚醉眼朦胧地朝着许昼的方向挥手:“许昼,你……记得要主动一些,创造肢体接触……嗯!”李文彧迅速捂住了他的嘴。直到目送他们三人安全上楼,池夏才安心地带上许昼回家。
夜色中,路灯洒下暖橙色的光芒。池夏看着副驾驶座上醉眼迷蒙的许昼,他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锁骨。许昼侧头靠在车窗上,刘海散乱地垂在额前,呼吸中带着淡淡的酒香。
“小昼,醒醒,我们到了。”她轻拍他的脸颊,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许昼咕哝一声,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银镯碰响的清脆声在车内回荡,他半睁着眼,朦胧中竟透出几分执拗:“姐姐……别走。”池夏轻笑一声,把他抱怀里,就这样抱着他走在小区里的小路上。
到家后,池夏把他扶进房间。许昼醉得厉害,却仍下意识攥着她的衣角不放,像只固执的小兽。她拧热毛巾替他擦脸时,他忽然嘟囔:“姐姐……喜欢……。”嗓音含糊,却字字清晰。
池夏手一顿,唇角带笑轻柔的将他的衬衫脱下,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她将准备好的笔记本电脑放在床头柜上,礼物卡上只写了一句话:“给小兔子的二十岁生日礼物,愿你的未来灯火灿烂。”
拿着残酒气息的衬衫她正要起身,却被一股力道拽回床沿——许昼半梦半醒间将她手臂勾住,脸颊蹭上她腕间的银镯,喃喃道:“姐姐……陪我……。”
池夏心尖一颤,终是没挣开,任由他滚烫的呼吸拂在手背,她凝视他因醉酒泛红的耳尖,忽然轻笑出声,指尖缓缓抚过他的眉骨:“小兔子,你的心跳,我听见了。”
次日清晨,许昼在宿醉的头疼中醒来,床头崭新的电脑让他愣住。礼物卡上的字迹熟悉得刺心,他猛地起身冲进客厅却不见人影,只听见厨房传来水沸声。
池夏端着热粥出来时,他正发呆,耳尖不自觉发红。她衬衫袖口仍挽着,许昼喉间的话翻滚了千百遍,终于在热粥氤氲的热气中脱口而出:“姐姐,我……”
“叮咚——”门铃突兀响起。池夏去开门,是快递员送来一束桂花,卡片上写着:“祝许昼二十岁生日快乐,愿画中人终成伴侣。”落款是“林柚&沈霁川&李文彧”。
许昼耳尖爆红,池夏轻笑着将花递给他,眼底藏着未说尽的温柔。国庆假期的第一天,晨光将两人的影子在地板上叠成一片,许昼望着她发梢扫过花束的弧度,忽然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腕上双环银镯碰响的瞬间,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也听见了她的。
池夏轻轻地垂首,目光柔和地瞥了一眼许昼紧握的那只手,随即轻轻翻转手腕,紧握住他的手:“小昼,生日快乐。”手臂一收,将许昼拉入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你愿意成为我唯一的omega,我的男友,我的……爱人吗?”
许昼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搅得晕眩,就像是昨夜醉酒的迷离,但他的身体却诚实地做出了回应,轻轻点头,声音坚定:“我愿意。”
就在这话语落下的刹那,池夏的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唇角轻勾,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唇。许昼的唇瓣被池夏温热的吻封住,呼吸瞬间凝固。池夏的气息如蜜糖般缠绕着他,沉香的木质醇厚,那是许昼记忆中的味道。他的手不自觉地攀上池夏的脖颈,指尖陷入对方柔软的发丝间,回应的力道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一吻结束时,两人额头相抵,许昼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小昼,从今天起,你是我的omega。”池夏的声音沙哑,指尖抚过许昼泛红的耳尖,她牵起许昼的手,穿过客厅悄然引他走向卧室。阳光透过纱帘洒在柔软的绒毯上,映出暧昧的光晕。她转身将许昼抵在门边的墙壁上,指尖抚过他后颈的腺体,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笃定。
许昼的脊背突然绷紧,掌心渗出冷汗——那熟悉的触碰让他想起曾被囚禁的夜晚,那个医生的齿痕曾像烙铁般灼痛他的身体。池夏的沉香味信息素悄然溢出,却刻意放轻,如熏香般安抚着他的恐惧。
“小昼,你在害怕?”池夏的瞳孔收缩:“告诉我,我可以停下。”
许昼咬住下唇,摇头的幅度微小如颤栗:“不是……不是你的错。”记忆碎片闪过:窒息的黑暗、以及那些带着侮辱的动作。
他眼眶泛红,却听见池夏低沉的誓言:“我不会伤害你。如果你还没准备好,我们可以先从临时标记开始。”
池夏忽然伸手托住许昼的臀部,像抱小孩子般将他轻柔地拢进怀里。许昼的惊呼声被池夏的沉香气息淹没,身体本能地蜷缩,却发现自己被稳稳地托住,池夏的手臂像藤蔓般环住他的腰际,掌心温度透过薄衫传递而来。
他的头抵在池夏的肩窝,听见对方的心跳与低语:“别怕,我会很轻地。”
她将他抱向床边时,动作轻得像摆放易碎的瓷器。许昼被轻轻放在柔软的床褥上,他的桂花香信息素溢出,清甜如蜜酿,却因恐惧染上颤抖的尾调。
池夏跪坐在床沿,平视着他的眼睛。“临时标记可以让我的信息素更好地安抚你。”她指尖抚过许昼颤抖的腺体,“我会用最温柔的方式,让你知道我的存在——如果你感到不舒服,随时可以推开我。”
许昼的瞳孔渐渐聚焦,池夏的温柔与沉香气息如暖流融化冰壳。他伸手搂住池夏的脖颈,声音细若蚊蝇却清晰:“我愿意。”
池夏的瞳孔骤然收缩,沉香味信息素如薄雾般溢出,齿尖轻触许昼的腺体而非刺破,沉香与桂花的清甜在空气中轻吻。疼痛并未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暖意从后颈蔓延,仿佛被柔软的云包裹。
“这是我的临时标记。”池夏的唇贴在他耳畔,温热的呼吸与安抚的话语交织,“它会在一周后消散,在这期间,我的气味会保护你,驱散那些让你害怕的记忆。”
许昼的颤抖逐渐平息,陌生的安心感充盈全身。他感受到池夏的信息素如藤蔓般轻柔缠绕,像月光浸润伤口,缓慢却坚定地愈合。黑暗的记忆突然碎裂,取而代之的是池夏的沉香与他的桂花香层层交融,木质醇厚托着蜜酿清甜,酿出甘甜的安抚。
许昼的指尖不再攥紧床单边缘,而是无意识地抚上池夏的手背。他听见自己心跳的轰鸣,与池夏的呼吸逐渐同频,在寂静的卧室内编织成新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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