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益舟和沈函青回来后,在家一起吃了晚饭,这次饭桌上很安静,谁也没多说。
蒋聿琛一直扮演着他的深情人设,不停给我夹菜。我烦他,将碗拿远。
我没指望从我爸那里得到答案,我想蒋聿琛今天的态度肯定是料定蒋益舟不会说。
吃完饭,我将周砚京三个字发给林清,让他托人再查查。
那天晚上我来来回回想。
我爸能做什么对不起蒋聿琛的事情?
从蒋聿琛来到我家,我爸妈对他比我对都好,现在公司也给他打理了,分明就当他是亲儿子。
能对不起他什么呢?
又一想,难道是我爸怕他瓜分家产,让我嫁给他,然后就变成夫妻共同财产,蒋家的就还是蒋家的。
那我爸这得多不信蒋聿琛啊,才会堵上蒋家的名声让他女儿嫁给他儿子。
这得□□了吧。
后面我正常上学,我和林清讲,她听的云里雾里。
不怪她这反应,因为我也迷糊,谁也没看透。
-
我知道我的婚讯,还是林清刷手机刷到的。
那天,校园里,林清将手机递给我看,我看着微博上,短短几行字是集团官方发的订婚通知。
网上舆论不多,不用猜就知道这公关做的不错,我随手下拉到评论区全是祝福。
我第一反应就是可笑!
这件事,竟然没有人通知我!要不是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我还以为主角不是我呢?
下一秒,我就给蒋聿琛拨去电话,手机里还有人汇报工作的声音,但很快就安静下来。
停顿片刻,蒋聿琛细声询问:“怎么了?”
他身上总有种闲散,不将事情放在心上,又或是,他在运筹帷幄,而此时的一切正如他所愿。
我想此刻的他,倚在办公椅上,稍抬眉眼,一副他就是世界之主的模样。
越想心头越气,音调也随之提高:“你好意思问,婚讯的事情我为什么会从手机上知道,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准备晚上回去和你说。”他温和的解释。
“别解释了,那日子不行。”
“怎么不行?”
我胡诌了一个理由:“我查了星座说我那几天不顺。”
电话里连着几道闷笑,钢笔落桌后,又是鸦雀无声。
他缓缓说:“那看来这次请的大师是个骗子,竟然连我们家初宜的生日都能算漏。”
我应着。
“请人重新算日子可以吗?”
他倒是有耐心,我心里骂他嘴上却答应下来:“可以,我也不着急。”
最好越拖越晚,最好别结了。
我都准备直接摁挂了,那头又冒出来声:“那我开会了,挂了?”
听得我脸红心跳。
这是跟我再汇报吗。
我重新将手机放回耳边:“你开会开呗,跟我有什么关系,挂了!”说完迅速按了挂断。
听到滴滴两声我才心安。
一旁林清听了全程,有些叛变的意味:“我觉得蒋聿琛挺喜欢你的。”
我和她说了我和他的谈话内容:“他说他只有五分喜欢我。”
林清笑笑:“我看他起码有八分。”
我呵呵两声:“多的三分是他装的,这人就是个戏精。”
林清拧了拧眉,没在发表观点。
也许她在想:喜欢也能装吗?
但我无比坚信:可太能了!他能给你装的不漏一丝破绽。
-
他的效率倒是快,第二天就又请了三个大师。
其中一个是专门算星座的。
给了三个日子,我拗不过选了最远的一天。
大概是三个月后。
与他对视,他好像了然一切:“要不换一天,三个月后要入冬了,天冷。”
我双手环胸,低眸看着桌子上的那三个日子,剩下两个一个是一个月后另一个就在下个星期。
我心里无语,看着蒋聿琛:“那就再请人重算吧,我觉得明年的四月天最好,不冷不热春暖花开。”
蒋聿琛扫了一眼三位大师。
三人彼此对视肉眼可见的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蒋聿琛开口:“那就麻烦你们再算一遍吧。”
年过中旬鬓角发白的大叔站出来问:“不是说要今年内的吗?”
闻言,我轻笑出声。
我说怎么日子这么近,原来交代过了。
此时他偏头看过来,浅褐色的西装与他身后玻璃窗外清新的花园格外契合。
他眯了眯眼勾人的说:“夫人不急,便听他的吧。”
我切了一声,转身说:“你别乱叫,算好了告诉我。”
身后他和三位大师解释:我夫人脾气不好,勿怪。
随后是一阵笑。
我没回头,心里一阵骂。
-
晚上,林清约我去吃火锅。
刚吃一会,手机里蒋聿琛就传来一张图片。
鬼画符一堆,我看着圈出来的三个日子。
都是明年四月份的。
我依然是选了最远的一天。
那头秒回:怎么现在直接撂挑子不演了?
我脑海里拂过他说这话的表情,不自禁翻了个白眼,然后打字:有你一个人演就够了。
我息屏,放好。从火锅里夹了个肥牛,沾上碟子里的酱料。
对面林清边吃边问:“蒋聿琛?”
我边点头边将肥牛送进嘴里,咽下后说:“选日子准备办婚礼了。”
她一惊:“这么急。”
我的筷子伸进火锅里:“本来是三个月后,现在改到明年四月了。”
她还是不可置信:“真的假的啊?”她放下筷子,可能见我的反应追问道:“你真嫁啊。”
我喝了口冷水,叹息道:“我能咋办?再把自己锁起来闹绝食吗?”
我继续吃,一脸无所谓:“又没有用,总不能真死吧,就因为这点事去送命,太矫情了。”
林清听着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心里想着:到明年四月还有段时间,这中间最好出点变故。
想着我问:“周砚京有查到什么吗?”
林清点点头,刚咽下就开口:“换了个人现在有点线索,不过这人一定是被人故意封锁消息了,要不然不会这么难查。”
我点点头,盘弄着碗里的,猜到不会好查问:“还要多久?”
“快了这两天应该会有消息。”
我嘱咐:“查到了约我见面说,不打电话不发信息。”
她没细问,应道:“好。”
又吃了会,我们俩肚子都有点撑,去附近的商场逛了逛。
手机放在包里没看见信息。
逛了两家店,林清提议去看电影,我拿手机出来准备找找片子。
刚开屏就弹出一通未接来电和一个未读信息。
我点进去信息,是三十分钟前蒋聿琛发的:在哪?
我不想给他打电话就给他打字:和林清准备去看电影。
没一会他的电话又打来了。
我不想接,挂了,给他发信息:干嘛?
他没在打来,变成回信息:电影开场没?
我骗他:开场了。
那头没再回信息。
每次骗他他都能发现,这次有点后怕的环顾四周。
最后还是给他打字:你派人跟踪我了?
蒋聿琛:你做贼心虚了?
看样子应该没有,毕竟蒋聿琛这人敢做敢认。
我松了口气的打字: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让我恨你。
那头有样学样:那我也提醒一下我们家初宜,再骗我一次就凑满三次了,到时候会有惩罚的。
好像挺温柔一句话,我不禁打了个寒蝉。
因为,已经凑满了!
我问他:什么惩罚?
他引用了我给他发的:你派人跟踪我了?
在下面回复:比如这样。
我气的打字都乱了,删删减减最后发出去:那我会恨死你。
蒋聿琛:荣幸之至。
他好像永远是这副不受影响的状态。
我的胸口堵着一把火,没心情看电影。
但最后还是坐进电影院,选了苦情电影,哭了两小时。
出来舒服多了。
再看手机。
还是蒋聿琛的信息:看完了吗?我去接你。
我:看完了,不用接。
他这消息是四十分钟之前的了。
我下拉主屏幕见没有来电显示,扬了扬眉。
之后手机震动,蒋聿琛的回信:地址?
好像她的信息跟没发一样。
我:你应该挺忙的吧?
蒋聿琛:还好,接你来玩。
我吃惊:你在玩?
他不应该加班吗?他能玩什么。
又一想,他就是个戏精,说不定没比江也那些哥们好到哪里去。
之后又打字:不去!
抓住机会,调侃他:别不是在看人跳脱衣舞?我可没兴趣。
那头没及时回。
不会,真给我带帽子了吧!
一旁林清问:“怎么了?”
我咬牙说:“没什么。”
之后蒋聿琛发来一张图片。
昏暗的环境,诡秘的光线。
图片中他黑色衬衫的袖口挽起露出手腕,青筋凸现,骨节分明。
他的指尖抵着杯子里的冰块,微微泛红。
紧跟着发来的是他说:你可以点男模我不能玩?
**裸的挑衅!
明知他是故意的我还是有点恼:戏精不演了?
蒋聿琛:还在演。
演吧,演吧,最好累死你。
这样我也不用结婚了。
最后,我回他:随便你。
人啊,有骨气的时候是最帅的。
发完我觉得一天的气都通了。
有一种终于赢他的感觉。
林清半路被江也拽走了。
我自己打车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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