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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牵个线?

“切,这有什么好在意的?”楚欢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你喜欢的又不是我男朋友。”

“不愧是我妹妹,思想境界就是高。”楚余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那你打算怎么说服妈和大哥?”楚欢俏皮地眨眨眼,随即压低声音,“而且,我看那个小哥哥……好像是个直男吧?”

“这个嘛……”楚余沉吟片刻,“大哥那边应该能理解,妈那里我会好好沟通。”

“但二哥,我还觉得有件事不太妥当。”楚欢正色道。

“什么?”

“如果人家真是直男,你打算强行掰弯他吗?这样不太合适吧?”

“我明白你的顾虑。”楚余语气认真,“可每次见到他,我就忍不住想靠近,想多看他几眼。今天你撞见的那一幕,其实是我正准备表白。”

“可那架势怎么看都不像在表白啊?”楚欢回想白天的场景,面露疑惑。

“一时没控制好情绪。”楚余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

“二哥,你上学时不是交过女朋友吗?什么时候转变的?”楚欢从床头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清脆地咬了一口。

“给我也来一个!”楚余伸手示意。楚欢又拿起一个苹果抛给他,他稳稳接住:“上学时确实交往过女生,但那时还没遇见他。”

“啧,二哥,你这话说得好像个渣男。”楚欢皱起鼻子,一脸嫌弃。

“你二哥我虽然谈过恋爱,但从来不做越界的事。”楚余挺直腰板,义正辞严地咬了口苹果。

“不做越界的事,难道不是基本底线吗?”楚欢嚼着苹果含糊不清地说,“这有什么可自豪的?”

“你说得对。”楚余无奈承认,随即举起手,“但我发誓,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

轰隆——!

窗外突然响起一声惊雷。

“二哥你看,连老天爷都听不下去渣男发誓了。”楚欢指着窗外,故作严肃地摇头。

“……”楚余顿时浑身不自在,尴尬得无以复加。

“话说,你表白后他直接拒绝你了?”楚欢歪着头好奇地问。

“还没得到答复,你就闯进来了。”楚余又恢复慵懒姿态,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

“哎呀,那我岂不是坏了你的好事?”楚欢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所以……你是不是该补偿我?”楚余挑眉,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楚欢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

“既不要钱也不要命,这个交易很划算。”楚余随手一抛,苹果核精准落入垃圾桶,“你来当我的军师。”

“噗——”楚欢差点把嘴里的苹果喷出来,“二哥,你认真的么?你是想注孤生吗?让我当军师?我连恋爱都没谈过,我也不是男生,我怎么会懂男人心里想什么。”

“我不管,这个忙你必须帮。”楚余抱起双臂,一副赖定她的架势。

楚驰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带着温和的笑意:"聊什么呢,这么投入?"

"大哥,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楚余被吓了一跳,抚着胸口道。

"是你们聊得太专注了。"楚驰学着楚余惯常的姿势,双臂交叠倚在门框上,目光在兄妹二人之间流转。

"我和二哥正在探讨伟大的人生'理想'。"楚欢刻意加重最后两个字,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大哥要不要也参与一下?"

"阿余在谈人生理想?"楚驰的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大哥,你这是在取笑我吗?"楚余佯装不满地反击。

"要是说,你在向小欢请教怎么追女朋友,我反而更相信些。"楚驰了然地笑着,对弟弟的心思了如指掌。

"大哥,这次二哥可是要'从良'了!"楚欢俏皮地朝大哥使了个眼色。

"哦?"楚驰故作惊讶地挑眉,"是哪家的千金有这么大的魅力?"

"你们俩在合伙挤兑我这件事上,真是默契得如有神助。"楚余假装生气地别过脸去,眼里却藏着笑意。

"好了,不逗你们了。"楚驰收起玩笑的神色,语气温和下来,"正好有件事要问问你们。小欢,听说你下周就要入职了?"

"嗯,下周一就去报到。"楚欢乖巧点头。

"什么公司?离家远吗?"楚余关切地追问。

"是做AI行业的,不算远,都在19号线上。"楚欢答道。

"绩效考核、涨薪机制和晋升通道都了解清楚了吗?"楚驰细致地询问,带着长辈特有的关切。

"都问清楚了,半年一次绩效考核,有普调但要入职满一年,晋升也是一样的要求。"楚欢对答如流。

"嗯,这个安排还算合理。"楚驰满意地点点头。

"AI行业现在正是风口,选择这个方向很不错。"楚余赞许地补充。

"我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多学习一些新识。"楚欢的语气里透着期待。

"阿余,你公司的融资进度怎么样了?还顺利吗?"楚驰又将目光转向弟弟。

"挺顺利的,月底还有一轮融资到账,产品也已经开始盈利了。"楚余立刻换上工作时的认真神态。

"如果需要帮忙尽管开口,虽然估计你们也用不上。"楚驰的语气愈发像个慈祥的老父亲,"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要强,但我还是想说,偶尔遇到困难时,和哥哥说说并不丢人。"

"我知道的,大哥。"楚余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动容。

"我以后肯定会经常麻烦大哥的,您就放心吧!"楚欢俏皮的话语恰到好处地冲淡了空气中弥漫的温情,让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六的午后阳光透过活动中心的玻璃幕墙,在光洁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姜老师的见面会刚刚散场,人潮如织,楚欢和赵访晴随着人流缓缓向出口移动。

“姜老师真是太厉害了!今天又是为他疯狂心动的一天!”赵访晴紧紧挽着楚欢的手臂,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脸颊因激动泛着淡淡的红晕。

“那当然!”楚欢的语气里满是自豪,“姜老师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就是无可挑剔的业务能力、贵重的人品,还有那让人如沐春风的性格!”

就在这时,一个清润的嗓音在她们身后响起:

“抱歉打扰一下,请问姜老师的见面会是在这里举办吗?”

两人闻声回头,只见一个身形修长的男生站在三步开外。他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色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一颗纽扣,外搭深灰色针织开衫,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书卷气的优雅。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细框眼镜,镜片后是一双深邃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疏离感。他的皮肤很白,薄唇抿成一条优雅的弧线。

当楚欢的视线与他在空中相遇时,男生明显怔了一下。

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随即他微微侧过头,浓密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这个细微的躲避动作,反而让他平添了几分难以捉摸的神秘感。

(这男生长得真好看。)楚欢在心里默默赞叹。

赵访晴率先回过神:“见面会是在这里,不过已经结束啦,你是不是来晚了?”

男生轻轻推了下眼镜,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加斯文:“谢谢告知。不过……”他顿了顿,声音温和而有磁性,“我并不是来参加见面会的。”

说完,他礼貌性地颔首示意,唇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浅笑。转身离去时,他挺拔的背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步伐从容不迫,仿佛自带一道无形的界限。

“不是来参加见面会的?”赵访晴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不解地碰了碰楚欢的肩膀,“那他是来做什么的?”

楚欢眨了眨眼,目光还追随着那个远去的身影:“也许……是有什么别的事吧。”

晚上。

楚欢窝在卧室的懒人沙发里,手机屏幕不时亮起,微信提示音接二连三地打破宁静。

"小欢,最后决定去哪家公司了?"于苏苏的消息跳了出来。

"接了DS AI科技的offer。"楚欢指尖轻点回复。

"DS?我正好有认识的人在那里,拉个群你们聊聊?"于苏苏几乎是秒回。

还没等楚欢婉拒,一个三人群已经建立起来。群成员除了她和于苏苏,还有一个陌生的头像。

"任邵,给你介绍个人!"于苏苏在群里@了那个陌生人。

"?"对方回了个简洁的表情包。

楚欢好奇地点开那个头像——照片上是个面向雪山的背影,只能看到半个后脑勺,却莫名让人觉得帅气。昵称"任,不邵"带着几分玩味,点进朋友圈却只看到一条横线,非好友无法查看。她只好退出界面。

"你不是在DS么?给你介绍个即将入职的小朋友!"于苏苏热情地@了楚欢。

"你好,我是楚欢。"她趴在床上,斟酌着发了句。

"你好,任邵。"对方的回复简洁得看不出情绪。

"小欢是在你离职后入职的,正好接替你的业务。说不定你们这次还能是同一个组呢。"于苏苏又补充道。

"那倒是很巧。"任邵的回应依然克制。

"小欢,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任邵,他在DS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对技术栈和职业发展都很了解。"于苏苏再次@楚欢,语气热络。

"嗯嗯,好的~"楚欢配合地回复。

"那你们私聊吧,我就是牵个线,先去忙啦!"于苏苏发完这句话便功成身退。

楚欢放下手机,轻声嘟囔:"私聊?牵线?怎么感觉像是相亲现场……"

"任邵……"她反复咀嚼这个名字,眉头微蹙。忽然灵光一现,她拍了下大腿,"啊!就是张旭他们整天挂在嘴边,总拿来和薇薇姐比较的那个任邵!"

"但这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他们这么念念不忘?"困惑与好奇在她心中交织。

楚欢盯着手机屏幕犹豫不决,社恐的本能让她迟迟不敢发送好友申请。最终她索性关掉手机,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铺。指尖无意识地轻敲手机背面,思绪在要不要加微信之间来回摇摆。不知不觉间,困意渐渐袭来,手机从松开的指间滑落,她就这样沉沉睡去。

任邵的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暖黄的光晕洒在手机屏幕上。

"接替我业务的?"他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忽然想起之前和张旭他们聚餐时的对话。当时众人说起新招的测试人员,都觉得那位正式员工能力平平,反倒是对一个实习生评价很高。任邵记得自己随口问了句名字,张旭说过,但是任邵只记得姓楚,具体叫什么已经记不清了。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位楚欢了。

他点开那个昵称"欢了个欢"的头像——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猪皮杰正捧着蜂蜜罐,透着几分俏皮。鬼使神差地,他点进了朋友圈界面。

"仅三天可见"的提示下,最新一条动态是几小时前发布的:一张姜老师的现场照片,配文"见到了超爱的姜老师!",后面还跟着三个星星眼的表情。

(是今天的见面会?)

任邵忽然想起,今天他确实替朋友去送了份文件。记忆的闸门打开,那个在会场外与他四目相对的女生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双直率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视线,反倒是他自己,竟在那刻莫名地感到一丝慌乱,不自觉地移开了目光。

夜色渐深,手机屏幕的微光映在他若有所思的脸上。

手机在床头柜上轻轻震动,屏幕随之亮起。

任邵拿起手机,看到于苏苏发来的消息:

“任邵,小欢去你们公司,帮忙多照顾照顾呗,好歹都是咱们组出去的,也算师兄妹不是?”

他唇角不自觉地扬起,指尖在屏幕上轻快地敲下回应:“保证完成苏苏姐交代的任务!”

发出这句话后,他略作沉吟,随即点开楚欢的微信名片,轻触了“添加到通讯录”。

清晨,楚欢被窗外楚慕宁玩闹的笑声吵醒。摸过手机一看,才七点半。

她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发现有一条微信好友申请。点开一看,居然是任邵。

“这么早就加好友?”楚欢有点意外,手指还是利落地点了通过。

楚欢发了个可爱的打招呼表情,就把手机往床上一搁,趿着拖鞋去卫生间了。

十五分钟后,她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回到卧室,发梢还微微湿润。

拿起手机在书桌前坐下——木书桌功能分明:左侧整齐排列着技术书籍和笔记本,右侧亚克力收纳架上分类摆放着护肤品和化妆品,界限清晰得像是两个世界。

这时手机屏幕亮起,任邵回了个简洁的打招呼表情。

楚欢不自觉地用指尖卷着发尾,盯着对话框出神。"该怎么接话呢……"她小声嘀咕,"直接问会分到哪个组?可他应该也不清楚吧……"

楚欢正为如何接话犯愁,任邵的下一条消息适时地解了围:“你是什么时间入职?”

“明天,下周一。”她赶紧回复。

“明天入职时会有HR在门口接你,之后是新员工培训和领取电脑。这些流程大概会持续到中午,结束后你的组长应该会带你去食堂。上午应该不需要我帮忙,我下午再联系你吧。”任邵发来一段详细的说明。

“好的好的,明白了,麻烦你了!”楚欢用标准的职场口吻回复道。

“今后如果遇到技术问题可以找我。业务方面由于不确定是否在同一业务线,暂时无法确定能帮上多少。”任邵的回复带着典型的办公室克制。

“嗯嗯,我懂的。”楚欢机械地回应后,又振作精神补上一句:“以后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放下手机,楚欢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职场人说话都这么有“班味”吗?突然对上班有点失去热情了……

周一上午九点半,DS科技公司前台。

“您好,我是今天来办理入职的。”楚欢对前台接待的女生说道。

前台姑娘露出甜美的微笑:“请先扫描这个二维码签到,然后可以在左侧休息区稍坐,我这就通知人事部的同事。”

楚欢按要求完成签到,走到休息区坐下。这里摆放着几张舒适的沙发和玻璃茶几,她选了个位置,开始用手机填写入职资料。

不一会儿,休息区又陆续来了几位新人,有男有女。楚欢暗自感叹:大公司就是不一样,入职都是成批的。

HR将众人带进一间宽敞的会议室,示意大家随意就座。楚欢选了个靠中间的位置坐下。

“首先,欢迎各位加入DS大家庭!”HR站在投影幕布前,声音清晰悦耳,“接下来我将为大家讲解公司规章制度,培训结束后,IT部的同事会为大家配发电脑,最后各位的部门负责人会带大家前往工位。”

PPT一页页翻过,时间很快到了十一点。培训刚结束,IT部的同事就推着满载笔记本电脑和显示器的推车走了进来。

又过了半小时,所有设备分发完毕。新人们开始等待各自部门的负责人前来认领。

HR开始分批送人:“研发部的同事,你们的负责人来了!”

一轮接一轮,终于叫到了楚欢所在的部门:“测试部的同学,你们的人来了!”

经过第一位读者的品读,更新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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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牵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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