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大家都去休息了,安德森和亨利两人在客厅拿饼干沾咖啡边吃边聊。亨利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还记得你老婆写给你的结婚誓词吗?”
“怎么问起这个?”安德森随手点开手机,翻找照片。
“很特别不是吗?用中国诗词拼成的结婚誓词,多让人感动呀!当时没听懂,只知道有很多个‘青’字。”
安德森把手机里的照片递到亨利面前,亨利接过手机看了一遍。
“这个我会,这个我会,‘众里寻他千百度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见安德森只会傻笑,亨利看着那张结婚誓词“一二三”的数着。
“七个‘青’字,因为你是7号生日吗?”
“没有啦!我问过我老婆,就是巧合,不过‘青’字的词是她特地选的。”
“真是用心囖!”亨利默默点头。
安德森笑而不答,默默收回手机。
“你回来马来西亚快三年了吧?”安德森问。
“阿嬷走了之后就留下来,嗯,三年了。”亨利掰着手指又算了一下。
“六根清净,只看香蕉不看美女了?”安德森调侃亨利。
“当奶爸很空闲吗?管这样多,三八。”亨利骂人了。
婚后的安德森当起家庭主夫兼超级奶爸,的确三八;这是他在打探育儿情报上练就的本事。
“你不知道奶爸喜欢三八吗?”安德森穷追不舍,“开始努力工作了,家庭呢?”
亨利不想理安德森,喝着咖啡。这几年亨利一直牵挂姑姑的事,陪着她到处打探孩子的消息,人也变得稳重些。
“你看,如果婚姻是一个考试,恋爱就是这个考试的考试范围,你不能只读考试范围,不参加考试吧!”
安德森一手表示婚姻,一手表示恋爱,在亨利面前比划着。说完了还为自己的领悟沾沾自喜,神气地看着亨利。
亨利听得一头雾水,一脸困惑地看着安德森,想明白后他生气了。
“所以你连考试范围都不知道,一进婚姻的考场就全部答对哦!你不要得意啦!当年要不是我拉着你去看网球赛,你能认识你老婆,哼—哼—!”
安德森想起他和安安的初次相遇,傻笑着。
“其实我和安安是在香港的便利店认识的。”
安德森幸福的傻样,让亨利打了个冷颤。
“应该是更早,我中六在网球场就遇见中一的安安啦!”安德森肉麻地说着。
亨利肚子里的咖啡都快吐出来了。
“你不会换来换去,最后是林惠青吧!”
安德森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夸张表情,说别人的八卦就是容易让人兴奋。
“如果你一开始就选林惠青,可能现在就跟我一样当爸爸了。林惠青和安安同年。”
“她们同年哦!”
说着话的亨利突然不说了,他想起在安安结婚那天,看过她的护照;护照上的那个生日日期和他这几年一直在找的那个人的生日——同年、同月、同日。
“你说接安安的契爷契妈回香港养老,那安安的父母呢?”亨利觉得有点蹊跷。
“她没有父母,是公公婆婆,契爷契妈养大的。你看,他们把她教养得多好,性格、人品都比我们两个好,对不……”
“她小时候住在香港哪里?”还没等安德森说完,亨利急着插话。
“油麻地。”
亨利顿时全身发麻,他眉头深锁,沉默不语了好一会,然后站了起来,在沙发后面来回踱着。屋外的野狗突然一阵乱吠,亨利气得直冲窗边,对着外面大喊,
“你们给我安静一点——。”
狗吠得更狂,亨利气得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全身乱扭。
安德森拿着亨利喝的那杯咖啡,瞧了瞧;难道这咖啡有问题?安德森想。
亨利一夜未眠,楼上楼下的窜,在整间房子里东翻西找。他到双双房里蹭马桶,又到安德森夫妇房里借厕所。早上也没和大家一起吃早餐,人也不知跑哪儿去了。接下来的两天亨利都没有去香蕉园。他在客厅坐着就会倒下,像条虫一样扭动,站着又会面壁顶头,不停查看手里的手机。
“你是怎么了?不吃不喝,心烦气躁的。”
玛莉忍了两天终于开口。其实不只玛莉,全家人都快被他的行为搅昏了。
“你失恋了吗?和香蕉谈恋爱也会失恋吗?”
现在只有安德森还笑得出来。他在大学时早就习惯亨利这个死样子,心里一有压力就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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