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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急诊大楼前。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进进出出,场面混做一团。

是交通事故。

没来得及进急诊室,孟舒年跪在担架旁给伤者做胸外按压。

又按压一会儿。

她的手停了下来。

护士转身跟家属宣告了死亡时间。

她虚脱地摊坐在地上,耳旁是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没能救活他。

几个小时后,她换好衣服出了急诊室,楼前已恢复平静。

地面上的血迹也已经被护工清理干净了。

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孟舒年呆呆地站了会儿,回到车上。

电话响了,是张锐。

他问她在哪儿,孟舒年说刚从急诊室出来。

那边静了片刻,“你出来,我们见个面吧。”

孟舒年想也没想,“好。”

做医生多年,可每次直面生死,她还是做不到迅速抽离自己的情绪。

许是心细,许是职业使然,张锐一眼就看透了她。

他什么也没问。

就那样安静地陪她坐着。

后来,路灯亮起来了。

孟舒年转脸看他,“张锐,我饿了。”

张锐笑了下,“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这个晚上,她过的很轻松,也很快乐。

两人聊了很多,她感觉自己好久都没有这样和人倾诉过了。

“明天是你的生日,我们有时间见个面吗?”

“我生日?!”

看眼日历,还真是。

若不是他提醒,她真就给忘了。

她知道张锐是有些喜欢自己的。

虽然两人没有明说,可彼此心里都知道,他在等自己的回应。

等她认同两人之间的关系。

想了想,她说,“可以啊,我们一起吃个饭,然后看电影怎么样?”

她歪着头看他,他笑了,“好。”

——

电影刚过半的时候,张锐告诉她,临时接到任务,现在要马上回去。

他走了,孟舒年也不想一个人继续看了。

于是,她跟着他一块儿出来。

张锐跟她道歉,她笑着说,“没关系,改天有时间了,我们还可以再见面呀。”

她知道他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

听孟舒年这样说,张锐也笑了。

这时,孟舒年从背包里掏出他刚送给自己的生肖吊坠,“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张锐笑着点点头,“你喜欢就好。”

到停车场了,他回过头,“我走了。”

孟舒年朝他摆摆手,“嗯嗯”

回到家,江砚正在客厅看电视。

见她进来了,他笑着把她推进厨房,“壹壹生日快乐!”

一个精巧可爱的小蛋糕。

“我亲手做的!”江砚特意强调。

“这手艺可以啊,”她笑着凑近蛋糕,“给我勺子,我要吃掉它咯!”

晚些时候,她和江砚在院子里浇花。

“阿砚,我和张锐可能要谈恋爱了……”

这句话,她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

说出来,顿觉轻松不少。

江砚没接话,他看着她。

良久。

他放下手里浇花的水壶,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回了房间。

院子里只剩孟舒年一个人。

风吹叶响。

她觉得冷清极了。

江砚把自己关在房间,晚饭也没吃。

翌日清早,孟舒年准备去上班时,他还没有下楼。

阮姨让她去喊他。

孟舒年站在他门口,敲了半天,里面仍没动静。

她知道,自己和张锐的事情,刺痛了他。

她想,等再过几年,他成熟了,他应该能明白自己的选择。

晚上值夜班时,孟舒年给阮姨打了电话,对方告诉她,江砚出去了。

“去哪儿了?”

阮姨说,“好像是找他同学去了。”

“哦。”

挂了电话,孟舒年到病房转了一圈。

回到值班室刚要休息,又来了急诊。

等忙完,已经凌晨3点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心里没来由地有点儿乱。

她很少有这样的情况,上一次还是在孟爸爸生病的时候。

孟舒年感觉自己没办法再躺下去了。

她急忙给爸爸打电话,打了两遍,没人接。

她都要急哭了。

给继母拨号,她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

当听到对方的声音传过来时,她的情绪一下就绷不住了,“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壹壹……”

继母的声音闷闷的。

孟舒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了,爸爸呢?出什么事儿了吗?”

对方没答。

这时,孟舒年隐约听到救护车的声音,还有些听不清的嘈杂。

“你说话呀!你别吓我!”

她在电话里喊起来。

“壹壹,你爸爸他又犯病了……”

孟舒年的心忽地抖了下。

爸爸的情况不容乐观。

只一个下午,她就拿了主意。

医院那边还有国际交流生的名额,她联系了相关负责人,递交了材料。

一切都尘埃落定。

孟舒年给张锐发了消息,“张警官,我想了想,我们不合适,你以后肯定能遇到更好的,祝你幸福。”

这天,孟舒年在房间收拾行李,江砚进来了。

“你真的要走?”

她回头看他一眼,然后继续整理箱子,“对。”

“……那我呢?”

一句话,她的心狠狠地抽了下。

那种感觉,她说不上来。

“你要走多久?”

孟舒年站起身,看着他,“两三年吧。”

江砚哑然片刻,随后喃声嗯了下。

她摸摸他的头发,笑着说,“阿砚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江砚看着她,然后,他伸手抱住了她。

被他拥紧的那一刻,孟舒年突然就泪目了。

过了会儿,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说,“壹壹,我等你回来。”

——

三年后。

回国的当天晚上,孟爸爸让孟舒年给江砚打电话,说要一起吃个饭。

酒楼大厅灯光璀璨。

“孟舒年!”

听到江砚的声音,她四处张望。

很快,她便看到他了。

白T灰裤,身姿挺拔的像标杆。

他从厅堂穿过,长腿三步并作两步下了台阶。

近了,两人面对面站着,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傻笑了数秒。

然后,她催他,“我们快上去吧,爸爸要等急了呢。”

席上,孟爸爸和他聊得甚欢。

孟舒年也插不上话,只是不停地吃菜。

她发现江砚晒黑了不少,头发也剃成了板寸。

出国这几年,两人也经常联系。

但怎么说呢,真和他面对面在一起了,她一时还有些不太适应。

孟爸爸还约了其他朋友。

包厢里越来越热闹,甚至变得乌烟瘴气。

孟舒年从手机里抬头时,发现江砚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

在走廊外的露台上,她看到了江砚。

他微微靠着栏杆,露台外有路灯,映出他手边的烟圈。

大概是听到背后有动静,他转过身来。

看见是孟舒年,他曲指把烟摁灭了。

她走过去,“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江砚笑了下,“有一会儿了。”

两人并肩立在栏杆前。

江砚问她,“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她点点头,“嗯,继续回医院上班。”

江砚转脸看他,眼睛含笑,“壹壹,你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么漂亮。”

孟舒年笑,“你少恭维我,我都三十岁的人了。”

江砚也笑,“不管你多少岁,在我眼里,都是最漂亮的。”

孟舒年哈哈笑,臭小子嘴巴真甜啊。

从酒楼出来,已经快11点了。

江砚开车送他们回去。

从警校毕业后,他便从家里搬出去住了。

下车后,孟爸爸说时间太晚了,执意要他留宿一晚。

没什么睡意,孟舒年和他坐在客厅聊天。

感觉他的变化挺大的,褪去了少年气,人也沉稳不少。

两人聊到天快亮,阮姨起床比较早,看见他们还在客厅,就吓了一跳。

“你俩今天起得挺早啊?”

孟舒年和江砚笑,“对呀!”

以前在家时,没少因为赖床不起被阿姨啰嗦半天。

工作渐入正轨。

从病房出来,孟舒年和几个实习医生边讨论病情,边往办公室走。

“哇哦,有警察欸!”

不知是谁压着嗓子激动地说了句,瞬间,大家的注意力全被牵走了。

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门口站了两个身穿制服的人。

孟舒年一眼就认出了江砚。

听同事说,昨天收治了一个贩|毒的人。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在调查案件。

回到办公室,几个实习生仍意犹未尽。

“那个高个子警察也太帅了叭!”

“是我喜欢的款!”

“也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没有?”

“要不,你去试试?”

“我不敢啊啊啊啊”

几个人还在说笑,孟舒年起身去接一杯水。

隔着窗户,她看到江砚和他同事上了警车离开了。

午后的时候,江砚给她发来消息,说晚上一起吃个饭,问她有没有时间。

孟舒年回复,有。

然后约好了时间和地方。

下班后,孟舒年直接去了预定的餐厅。

服务员把她引到楼上,“我还要等人,等会儿再上菜吧。”

服务员走后,她给江砚发了消息。

那边没有秒回。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吧,她又发去一条,问他到哪里了。

这次,他把电话打来了。

“壹壹,我临时接到任务,今晚应该去不了了。”

孟舒年说,“没关系,我也不是特别饿,我等你。”

“不用等我了,等这边结束都太晚了。”

“……那好吧。”

挂了电话,孟舒年喊来服务生,“上菜吧。”来都来了,当然要填饱肚子。

服务生看她还是一人,“你不等人了?”

她笑了下,“不等了。”

自从回国上班后,孟舒年也从家里搬出来了。

离医院不算太远,一个小两室。

睡前刷了会儿剧,准备上床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砚:“壹壹,睡了吗?”

“还没。你忙完了?”

“嗯。”

她笑笑,“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赶快休息吧。”

那边默了会儿,“我想见你一面,现在就在楼下。”

孟舒年从沙发上坐起来,“你来找我了?”

“对。”

两分钟后,她在楼下看到了江砚。

“怎么又跑过来了?”她埋怨他,“打个电话就好了呀,干嘛再专门跑一趟。”

江砚笑,“我失约了,当然要当面道歉才显得比较有诚意。”

孟舒年笑笑。

沿着路边走了会儿,她告诉他,“我今天在医院见你了。”

“是吗?”

“嗯,在住院部。”

江砚哦一声,“当时我和队长去问些情况,最近在查一起案子。”

孟舒年点点头。

工作中的江砚,真的是大人模样了。

“马上要中秋了,不忙的话,到时候回家吃个团圆饭吧?”

江砚笑着嗯了下。

*

阮姨在厨房做月饼时,孟舒年靠在门边问她用不用帮忙。

对方头也没回,“千万别进来添乱。”

孟舒年哈哈大笑。

晚上一起吃过团圆饭,她出门去送江砚。

他夜里还要值班。

还没走出院子,雨就下来了。

“等我一下。”

孟舒年跑回去拿了伞。

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来到车边,她说,“路上注意安全。”

江砚笑了下。

见他回手去开车门时,她又说,“到单位了给我回个消息。”

江砚看着她,没答。

隔着雨,孟舒年觉得他的眼睛水蒙蒙的,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阿砚……”

他没让她把话说完,手臂一带,她被他扯进了怀里。

身体还没找好重心,江砚已经将她推到车边。

下一秒,他就吻了上来。

孟舒年的脊背抵着车门,硌着脊椎骨。

很疼,又有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江砚抵着她的额头,“壹壹,你不在的这三年,我每天都在想你。”

孟舒年抵在他胸口的手指蜷了蜷,内心隐隐。

这时,江砚稍微松开了她一些。

在她以为要结束时,他又吻上来。

“壹壹……”

磁沉的声音,孟舒年好像一下被蛊惑一般。

这一夜,她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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