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的是在同一家酒店遇到了前男友,交谈中得知温尼伯是被他父亲弄过来当免费翻译的,为了让温尼伯多出去走动走动。
温尼伯大学报的是法律专业,毕业后又读了一年语言翻译,用来巩固他的多语言能力,之后又去了一家律所干了几个月,温尼伯的父亲想让温尼伯进自家公司工作,温尼伯果断拒绝,给他爸爸郁闷的不轻,抱着自己的女性alpha妻子诉说心肠。
温尼伯说:“爸爸只会找妈妈抱怨。”
商鉴观想起了一段回忆,“好像...你也没少跟你的妈妈抱怨。”
温尼伯狡辩说:“两者的性质不一样。”
商鉴观张开手无奈,“好吧。”
见到对方上伤下残的模样,温尼伯吃了很大一惊,“呃,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狼狈...”
“显而易见,我离‘家’出走了。”商鉴观无所谓的说。
“为什么呢?”温尼伯问。
商鉴观草草的解释说:“和我的婚姻对象因为离婚问题闹矛盾了。”
“你结婚了?!”温尼伯差点弄倒了桌上的果子。
“别这么意外伙计,我都三十三了,怎么可能不结婚。”商鉴观说了句言不由衷的假话。
温尼伯显然不相信,“你连稳定关系都不愿意发展,又怎么可能结婚。”
当年商鉴观就是用,自己无法接受长期稳定关系这个理由,跟温尼伯分的手。
商鉴观再次无奈的说:“如果我说结婚的是我的第二人格,你信吗?”
“我信,”温尼伯接着说,“我宁愿相信这个离谱的理由,也不愿相信你会对一个人死心塌地。”
商鉴观笑道:“很有意思的一句话。”
“你接下来不会都住在酒店吧?”温尼伯问。
商鉴观:“不会。之后我会搬回父母留给我的老房子住。”
“这样啊。你一个人不怎么方便吧?”温尼伯说。
商鉴观:“我会找护工和家政,毕竟我有钞能力。”
温尼伯:“当律师没有超能力。”
“缺德和没良心的律师很快就会有。”商鉴观说。
温尼伯感叹说:“好直接啊。”
商鉴观:“我不一直都这么直接吗?”
温尼伯记不太清了,“不完全。”
闹矛盾那天,白憾聆在书房大概待了整整一天,晚上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电话打不通,消息也发不出去,因为商鉴观把白憾聆拉进小黑屋了。
八卦传出去的速度非常快,一有八卦四面八方全是热心人士,婚外遇几乎是有钱人的标配故事。
刻板印象里大城市的公司是一栋楼一个公司,单独一整栋大楼的公司仅在少数,大多数是一栋楼里同时有好几家公司。公司的选址也极为重要,租金几乎无时无刻都在燃烧。
房子的地段离商鉴观的公司隔了两三个环,每天来回大概需要三四个小时,可房子又距离白憾聆的公司挺近,虽然白憾聆的公司在另一个城市,但是来回时间加起来两个小时不到。
当年商鉴观拉关系找人脉让白憾聆轻而易举的在隔壁城市相当好的地段买下了一整栋办公楼,可谓是好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
办公楼又高又大,八卦传的速度再快,也不会在半小时之内全公司人尽皆知,面对大八卦,员工们各自动力拉了个临时群聊,一传十,十传百,加上消息传输误差,一张普通照片的故事就传成了:《白总的alpha婚内出轨混血男友》,往常白总和他丈夫的恩爱,有白总丈夫对白总的言听计从,大家都看在眼里,彼此心知肚明。
Cp是真婚姻关系人让人开心又甜蜜,Cp塌房让人五雷轰顶。
照片传到白憾聆早上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大家下班后群里更加沸腾,看到商鉴观和温尼伯有说有笑的照片,白憾聆一点也不在意,商鉴观知道谣言后肯定会回来解释。
准备开车回家时闻淬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要不要去放松一下?】
白憾聆打字回复:【去酒吧不算放松。】
闻淬:【你以前不都是去酒吧放松。】
白憾聆想了一下,【晚点吧,我还得回家哄汇汇睡觉。】
首都的晚上车能把路给堵死,与出门的另一边形成鲜明对比,热闹的地方和安静的郊区住宅区,形成鲜明对比。
回到房子里只有一个自己玩玩具的小孩,很安静,常有商鉴观在的话对方能把两个人整成五六个人一样热闹,汇汇也是开心笑得一直到洗澡时才暂时结束,睡觉前整个人还在开心的冒泡泡。
“小爸爸!”商汇然见白憾聆回来了像往常一样去迎接。
“今天过得怎么样?”白憾聆摸上汇汇的脑袋问。
商汇然低落的说:“不是很开心。”
白憾聆疑惑的问:“为什么?”
小孩子藏不住自己的失望与难过,“大爸爸去哪里了?汇汇想他了。”
看着低落的孩子白憾聆想起他们因为离婚闹了几次矛盾,他觉得商鉴观也不要汇汇了,可能是汇汇低落的情绪影响到了他,白憾聆不会去认为自己这是在想念商鉴观,绝对不会。
白憾聆只会做特别简单的饭菜,饭一熟,所有的菜也都弄好了,汇汇的情绪一直不见好转,白憾聆叫商汇然来吃饭,叫了好几声商汇然才听见,洗手洗的心不在焉,往日胃口很好的汇汇天吃的晚餐甚至不到平常的一半,白憾聆把这归为自己做的饭菜不好吃。
今天晚上汇汇什么兴致也没有,洗完澡便早早的上床睡觉去了,还拒绝了晚间故事哄睡。白憾聆显得手足无措起来,房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要是有商鉴观在的话大概会邀请他一起看电影,或者一起看一下股票市场,还有他之前问过的,白憾聆没有尝试过的操盘游戏,
去酒吧如今确实成为了一个让人放松的理由,要是白憾聆不知道会在同一家酒吧里看到商鉴观的另一面,白憾聆一定不会去刺激自己。
营业到凌晨早上五点才打烊的酒吧,在大城市里不多也不少,凌晨出门找乐子的也多是二代人士。
酒吧里基本上全是些年轻人,或许会有一小部分自认不年轻的人。
相约酒吧里办事,在刻板印象里会成为一个被期待的常态,毕竟酒后意外可以是个经典桥段,事实上酒后压根硬不起来,酒后特殊意外基本不成立。更何况哪怕是憋死也不能乱来,各种人迹混足的地方,保不准会危害身体健康,别管abo第二性别,单单是男性和女性,危害身体健康的问题最开始是由乱来的男性传染开的,在北欧甚至因此发生过一场大事故。
以前白憾聆只喜欢自己一个人去酒吧,意外的话不能超过三个人,闻淬清楚这一点,所以每次约白憾聆出来都是单独约的,当然他会拒绝闻规想要一起出来见白憾聆的想法。
这次闻淬约白憾聆出来是为了给自己的仓鼠庆祝生日,要不是对方带了仓鼠出来,这个理由实在抽象,鱼龙混杂的地方带仓鼠来,他也不怕弄丢,或者仓鼠自己跑掉。
暗场灯光自带滤镜,动感又大声的音乐让人心脏大跳大蹦,狂欢舞池和电影里的模样相差不差,卡位池主要是图一个观众视角,平常话少的白憾聆今天话更少。
闻淬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对方不对劲,“你心情不太好憾聆。”
白憾聆否认,“我很好。”
眯起眼睛仔细甄别个大概,凭借眼睛看到的闻淬摇头,“你就差把心情不好写在脸上了,是不是商鉴观的原因?”
白憾聆继续心口不一的说:“不是。”
起哄声盖过天际,不少人的八卦心被一下子勾起来,角落的某个卡位被围的水泄不通,打牌输掉的男人愿赌服输,熟练地把几张钞票塞进赢方的裤腰里,男人接过别人替来的火苗,傲慢咬着尼古丁挑勾追逐,被勾引住的不只是omega,还有alpha。
酒吧不允许长时间围聚在一起,水泄不通的地方很快被酒吧人员驱散,事故的主角在观众被驱散完后得以显露真面目,
看见熟悉的身影白憾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商鉴观像个经验丰富的浪子与人谈笑,没有心肺只顾着快活,走过去凑近一点,偶尔能听到几句英文,赢方是一个alpha,他想要触碰商鉴观的侧颈,商鉴观并没有拒绝,因为他的轮椅没有电了。
“商鉴观?!”闻淬极为震惊,他很难相信这个魅影浪子会是商鉴观!
在酒吧的灯光中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却无法抗拒傲慢无情的假象,商鉴观原本想打电话问温尼伯什么时候回来,结果手机也没有电了。
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轮椅连带着他的人一起往后拉,真是谢天谢地,转头一看,差点没把自己吓出毛病,商鉴观万万没想到好心人竟然会是白憾聆!!!
“你在这里干什么?”白憾聆问他。
毕竟他们还没有离婚,商鉴观得解释一下,“我是被温尼伯约来玩的。”
白憾聆哼笑,“约在酒吧里玩啊...”
商鉴观抬起手拉住对方的衣领,用力往下一拉,唇诺差一点就磕上了对方的耳尖,“你不也一样...”
“不一样。”白憾聆说,“你现在住哪。”
商鉴观:“我父母留的房子里。”
“你父母...”
商鉴观以为对方是要问他的父母怎么样了,“他们早早就去世了。”
哑然僵顿,他人的呼唤声隔了一层真空,溺在深海恐惧里无论如何都无法浮到海面上。温尼伯凑巧回来了,商鉴观只希望自己能够快点回家,他也该庆幸温尼伯没有喝酒,毕竟对方没宝贝是坐热就暂时离开了。
温尼伯十分疑惑站在商鉴观身后的人是谁,但是商鉴观迫切的想要离开,他只好作罢。在温尼伯想要推动轮椅时,白憾聆抢先一步,并且眼神极为不善。
“商鉴观,你这是跟前男友旧情复燃了啊。”闻淬停止观看并走了过去。
商鉴观果断否认,“没有。”
白憾聆问:“你想去哪。”
“回家。”商鉴观说。
白憾聆:“我送你。”
商鉴观拒绝说:“不用了,温尼伯送我回去就好,想必你喝过酒了。”
白憾聆握住轮椅的手没有放开,左右僵持不下,在于无奈商鉴观只好让温尼伯先离开。
酒吧里吵得很,不适合进行好好说话环节,酒吧后门外是一个足够安静的小公园,暖风拂面很适合让狂欢者平静下来,从而回归现实。
时针指向越来越晚的时候,人找到支撑点,精神与躯体同时恍惚不堪。
他们每次说说话都会往针锋相对的地步发展,矛盾自然而然的扎根在肉膜上,商鉴观不知道白憾聆是怎么想的,放着利益不要,选择离崩的闹矛盾,貌不合神也离的婚姻没有继续下去的任何必要条件。
现在什么话也不说,像是害怕了针锋相对一样,如此的懦弱,换做以前商鉴观早就道歉哄人了。
受不了冷暴力的闻淬:“有什么话好好说开就好了。”
“说不开。”商鉴观主动嘴硬,“各回各家最好。”
闻淬感觉自己抽了一口冷气,“你这人怎么就那么犟呢?!”
商鉴观是真的很无语,“你说话怎么就这么没礼貌呢。”
夜深人静狗钻空子从栏杆里进来,长期没有人住的房子外围,从花园到后院成了流浪动物的小家。
不来打扫的工作者第一时间跟雇主商鉴观说明了这一件事情,用不着思来想去商鉴观决定给它们在后院弄个好窝。
公司最新的问题直接放到了商鉴观面前,分公司迟迟不给建筑项目的劳动工人发工资,昨天总公司就根据商鉴观的意思把,在分公司干这件事情的主谋和共谋送上了法庭。如果不是商鉴观自己现在腿脚不方便出远门,马不停蹄去解决问题的负责人就是CEO了。
多源方面的影响导致商鉴观比较排斥资本主义,这话是很危险,是这个主意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压榨和缺德,商鉴观一开始并不想接他爸和公司的班,后来干了几年开始思考公司最终的走向,除了捐献出去就是解散,其他的选择大概率会把公司的心血抽干,彻底变成资本的牺牲品。
忙起来确实能够暂时抛弃婚姻矛盾,从那天晚上“死里逃生”他都要对出去玩有心理阴影了。
商唯在最近打过一通电话报平安,从语气上听,对方明显很累,商唯告诉商鉴观她慢一点就要被捅进医院了,那些omega的抗议特别的极端,甚至被迫出动武力制止。
真纵容omega继续下去,恐怕就是要拿出针对恐怖分子,和恐怖组织那一套来对付了。
商唯还让商鉴观在事情彻底解决之前,多注意自身安全问题,避免因为她的原因从而突如其来的报复。商鉴观安慰了半天对方才安下不少心,可以得知商唯是真的很紧张。
在此之前好像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让他们断了联系,犹如从未有过任何关系一样,居安思危到这里,商鉴观忍不住思绪繁乱,他实在无法劝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没准另一个“商鉴观”会知道问题的答案,不过如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商鉴观再也听不到“商鉴观”的声音,完完全全感知不到对方的存在。
一切事情好像因为他的原因,正在慢慢的恢复了他想要的正轨,可是一个疑问又被逐渐的放大再到缩小,或许他应该劝自己不要再在意了,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一旦和白憾聆离婚都可以默认为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哪怕是商汇然恨他恨之入骨,也无法动摇商鉴观如此残忍的决心,他是如此的自私,在这个世界上商鉴观对任何人所表达的都是,他只爱他自己,因此他可以万分的坚定自己一定不会爱上别人,他不会给任何人爱,哪怕是自己的家人,更多时候维持亲情的是由血缘关系所产生的,微妙又一言难尽的感情,商鉴观为这种感情谈不上爱。
沉溺在自私里,商鉴观为此感到骄傲,哪怕被很多人说这是扭曲的,做人不能自私,他想不明白这是谁规定的,要是连自己都无法把自己养育好,那么又凭什么让他无私。
宁静喷洒困意,连梢弹动树脉,极少院子会种有一棵大树,为了可以欣赏到大树,每层楼都开了一个大型落地窗口,幼年时商鉴观总担心玻璃会碎掉,无数次作以想象,偶尔会有乌鸦落到树上,无聊观察过乌鸦,发现乌鸦是五彩斑斓的黑,足以刷新人对黑色的认知。
和故事书不同,父母告诉他乌鸦是祥瑞,每当灾难来临前,乌鸦会出现告知灾难来临,乌鸦并不会带来灾难。
电话来电铃声打破宁静,着实吓人一跳,犹豫半会才决定接听。稚嫩的声音传入耳朵,汇汇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一般会说很快或者过两天,但这无异于在说谎,商鉴观思考中说不知道,电话那边白憾聆发现商汇然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商鉴观自然听到了白憾聆的声音,片刻后是对面先挂断了电话。
总是不间断的挂念令人不耐烦起来,从前商鉴观出差十天半个月商汇然不会想念对方,白憾聆严肃的神态吓了商汇然一跳,像是在审视,商汇然在白憾聆眼里像一个犯错的罪人。
“汇汇,他不要你了。”白憾聆机械的说。
商汇然迷茫的复述:“不,不要我...了...”
眉毛不多的幼脸上却不难看出眉毛的低垂,眼皮疲倦的耷下去,黑色眼珠不再灵动,光圆点融入黑色,微笑唇此时和商汇然的心情一样糟糕,随着神态变动竟变得和他的alpha父亲越来越像,特别是淀在死寂里的攻击性,像是一个精神不稳定的怀种,悚进人心的傲慢不屑,压根不像一个几岁的孩子!
“为什么?”商汇然问。
白憾聆不敢再继续看商汇然,“不知道。”
商汇然毫无情绪的复述事实,“你们吵架了。”
白憾聆没耐心和他僵持,“不关你的事,汇汇。”
玻璃制品碎了个干干净净,充斥着巨大的躁动,独自一人处在旷大的空间发狂,理智被失控的情绪吞噬,粗暴点白憾聆甚至认为商鉴观反了天了,如同闻淬说的一样,商鉴观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人渣!
他凭什么想结束就结束,当初的忠犬劲拿了?!就是曾经他说的永远!
忠犬怎么能背叛人!可以摔碎的东西都被白憾聆摔完了,原来在他的心里商鉴观个人都不是,只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并且免费的忠犬。真正扭曲的人不说丑陋,而是无法遮盖与生俱来的自卑与臆想,当初面对身为上位者的商鉴观的追求,白憾聆是高傲的看着对方为他屈膝下跪,上位者面对爱情还不是一样要屈膝下跪。
白憾聆是如此的自信,导致商鉴观变回了真正的自己以后会无法接受,被捧的高在云端的人会越来越自信,不会觉得自己不属于云端,并认为自己是在云端出生的。范围扩大点,几乎是所有的omega都会这样,他们对alpha的一切强行占有,认为alpha的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把只有alpha卑微的屈膝下跪,才能获得omega的青睐当作是理所当然的。
负气之下白憾聆找出那一份离婚协议,签下了自己的姓名,他商鉴观相信一定会后悔,绝不相信商鉴观会真的再无真情。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