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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chapter8

透明的电梯门紧紧合拢着上升,远处的高楼建筑在一瞬间急速下退,几秒后又停住,由动态景物转变为静态景物。再次回到了三十七层,电梯门向两边缓慢的伸张开。

谌封脚步急促,拐出电梯,手里揣着一份档案资料迈进了管控室。

室内,赵二管仍旧坐在办公桌前,后背自然融进软椅背里,大腿搭二腿,一只手放在座椅扶手上,上半身往另一边方向歪斜,另一只手的胳膊肘抵在那处扶手上,指骨支着下颚,细致的摩挲皮肤。

放在扶手上的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无声敲下,和墙上挂着的钟的秒针走的间隔速度简直堪称神同步。

时钟的滴答声在他每次手指落下的一瞬间响起。而他却闭着眼,眉头自然舒展开,浑身轻松的坐在那,里面一片寂静,静的只有他在和时钟比谁走的时间更准确。

谌封不经意间瞥了眼墙上的钟,再回头看了看他,不知为何惊得喉结上下滚了滚。

这人他妈有毒吧?你闭着眼钟都不看一下你就知道它是怎么走的了?

我就算知道一秒钟是什么时间,我也不能算那么准啊?稍微快一点或者慢一点几乎都是错的,你,你这也太不是人了!

谌封手里揣着一份黑字白底的个人资料,内心吐槽完,向前两步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小心翼翼打破了此刻令他觉得有点吓人的氛围,开口道:“二管子,你要的那个人的资料我找来了,咱们外部督察管理组没有这些信息,我就找内部主管要的……”

对方似乎察觉到自己已经站在跟前,这时候睁开眼,问了句:“谌封,来了?”

“啊,是,我来了,这个你看看?”谌封伸手把资料往他眼前推了推,忍着手指的颤抖指向墙上的钟,纯属好奇他刚才算的时间是多少,试探:“哦对,你知道现在时钟的时间,是多少吗?”

“下午三点二十七分,还有五秒二十八分。”赵易凡直起腰板,拿过桌上的纸质资料,头也不抬的说。

时钟的分针现在直直的指向五和六之间的某一点,正是二十七分。秒针也有规律的持续转动,五秒后在最顶最中的数字‘12’的位置上神奇的停了一下。

分针进了一格,它也接着新一轮的转动,继续往下走。

“…………”

谌封目瞪口呆的盯着钟表,僵化的脖颈机械般的扭转回来,眼见赵易凡翻过手里的资料的页面,看了眼墙上的钟又看了眼自己,像是没注意到自己如此震惊诧异的神情,眉眼一弯,自顾自又添了句:

“这个钟走快了,现在才二十六分十八秒,回头你拿下来调一下时间吧。”

“……………………”

沉默了两秒,某人像是不信邪的样子,固执的从制服兜里掏出手机,一摁开关键又表示自己信邪了。

时间显示: 下午三点二十六分。

谌封拿着手机的五指终究是抖了起来,眼皮也控制不住的突突直跳。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赵易凡眼角余光似是瞥到了他目前给出反应的表情,嘴角向上翘起,研究资料时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

当然,谌封此时此刻的心情是不能用好不好来说的,主要的问题就在于,他家二管子的脑子已经不是很好使这一说法了,而是这智力显然是超出了一般人能够正常思考分析的基础范围。

逻辑思维能力更是不用提,直接秒杀绝大多数普通人。

就算是一件相对复杂,混乱的事件,无需多久他都能给你整理的明明白白,并且能足够精准的猜出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

如果现在有一方对立面的团队,不出两分钟,他们的计划将会全部在这家伙脑子里很神奇的过一遍,敌人之间私谈的画面倒像是一段监控录像,原封不动在记忆里回放了一遍。

压根不需要怎么思考的,有毒了简直。

以前,谌封就喜欢自己有一个神一样的队友,但是现在畏惧了,因为他怕这个神转头能让自己也栽进去了,不由分说反水倒坑一把。

“……”谌封抿住了不禁抽颤的嘴角,勉强笑了两声又摇了摇头,意思是他说的都对,然后为了不让自己脑子里自动播放二管子反手把他卖了的片段,指了指人手上的资料,尝试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说要连夜彻查这个被车撞的倒霉鬼的信息吗?认真看啊。”

年上的哥哥对于酷似自己弟弟的兄弟可能都有点莫名的宠溺。可见赵易凡无奈扬起一丝勾惑的笑意,说:“谌封,我在认真看。”

说这话的时候,他修长分明的手指微曲着翻动纸页,金丝框背后的眼睛由于注视着底边的资料而微垂下,形成半阖的状态,倒像是微微眯着,眼底浮出的笑意可能不足半分,但却让人本能的觉得魅惑勾人。

谌封见他没有抬目,直勾勾盯了好半晌,而后一咽唾沫,硬生生把什么憋住了。

他一手撑在桌沿,稍稍往前俯身,趁他这会儿不注意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衣领,莫名其妙的注意形象了,俩人仅隔着一张桌子。

其实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是觉得这人好看,应该在他面前留点好印象。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想着研究这个人的资料了?他不是受害者吗?”两秒后,谌封的口齿有些不太利索了,略有结巴。

赵易凡虽没察觉到他好似被自己迷住那痴情一般的神色,但资料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手指蓦然一顿,下一秒他把信息合盖上,一脸平静道:“是受害者当然没错,但是这个受害者也是有可疑之处,单从各个方面来讲,疑点不仅很大,还很多,这个人我看不简单。”

这位无辜被车撞的成员早在之前就因为让对面肇事惹祸的谢简知道了是一名普通成员,所以一个表态道歉也没得到。

‘普通成员’是多么让人看不起的一个低等职位,才以至于被撞的那么冤,事后这档事件爆出来还反被很多英伦成员说“活该”“这罪就该他受”“撞死他才好”的各种低级烂俗言论。

其实这位普通成员被车撞后,表现为和正常人一样不敢为自己伸张冤屈,为自己讨回一份正义的公道,为自己说话驳论,让故意伤害他人致残的烂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在赵易凡看了资料之后竟突然觉得这位‘普通成员’如果跟很多其他普通成员在遭受不公待遇之后是同一个反应和态度的话,那问题就有些大了。因为资料上标注的他的真实身份并不是所谓的什么‘普通成员’

而是实打实的‘所有权主责管理员’的职位。

大部分的另级管理员在遭受不公待遇时通常会直接返回回去,为自己讨回公正,至今毫无例外,这可是瑞洋琼垄岛公证的关于另级管理圈的一个自我保护行为。

相反正因为普通成员没有他们那么高端的说话和管辖权利,才会变得如此的胆小懦弱。

但这位‘所有权主责管理员’假装为‘普通成员’的成员迟迟没有替自己发声,装作跟平常人一样不敢做表态,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真的普通成员。赵易凡平时见过他,虽然不是经常见,可好歹记住了他私底下的样子。

若有人惹他,即便是没还手,那无意间的扫过去的眼神也是含着刀片的,不像是被欺辱了唯唯诺诺不敢还回去的人。

这种情况倒是给了赵易凡某种暗示——这人不是不敢为自己表态,而是不能表态。

虽然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压制着不允许他那么做,但是压制他的并非是坏事,否则凭他的个性不会那么久还如此忍耐,心态安稳。哪怕是到了被车撞的这地步,照旧如此。

二管子能想到的这些,谌封其实不一定想得到,只是他现在对某一点实在想不通……

赵易凡说的他不简单,到底是哪里不简单?

单纯因为大家都觉得他是普通成员,而他的资料信息标注的是最高级权限管理者?

资料拿到手的时候他也是有提前看过的,除了标注的那一行身份跟现在一对比的确存在问题,其他根本没觉得哪里不对,或者说哪里能看得出来他‘不简单’。

谌封微蹙着眉,紧盯着桌子对面的人,说:“所以你觉得这个人有可疑之处,也有很大很多的疑点,我倒是好奇,二管子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呢?我倒是怎么看都看不出来。”

“你看不出来?”赵易凡神情淡定,笑着问。

“对,我看不出来,而且有时候我总觉得是你想的太多了,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你真的是那种想啥结果就是啥的人,还是其实很多事情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只是被你给小事化大了。”

“谌封,如果是真的,我也希望我是在小事化大。”

“?”谌封略微一愣,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片刻后,“不是,二管子你说这话是想表达什么?什么叫你也希望自己是在小事化大,可是不就是在小事化大吗?”

赵易凡坐在软椅上闲转,半晌后眯了眯眼,扯起一抹淡淡蛊惑的笑容,说:“我现在说的话只不过没有依据罢了,你心里想的也只是对某一点很疑惑,你疑惑的这个点又恰巧是你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吧?”

谌封没有说话,抽了下嘴角疑似被他说中了哪一点,心虚了。

“如果仅仅是小事化大最好不过了,但如果是真的,那可就不好说了。”

“……”

“而且,关于这位普通成员,他的资料拿来了才知道这个身份是假的,真实身份是所有权主责管理员,这个身份可是比我们两个都高两级的职位,如果资料没拿来,你我还是觉得他只是个普通成员。”

“另级管理员”,赵易凡说着顿了下,再度用平淡带笑的语气道:“这个圈里的管理者可是整夜整日办事办不完的,出任务指令下达到谁那谁就得去,没有人跑得了,多少人的任务次数都已经达到根本数不清了?”

此处静默无声,谌封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让自己继续听下去。

“他资料上的任务次数标注为零,这种情况估计早被族长撤职降低档次回到低级成员重新开始了,但这个人没有,他还是站在最高层管理组的位置,对我们仍是高高俯瞰,而我们的族长也无动于衷。”

听到这里,谌封莫名觉得真有点不简单了,皱起的眉拧的更深了一些。

“不出任务,不经常露面,另级圈几乎没有人知道还有他这么一个人,被众人统一视为为普通成员,被车撞了也没有声音,送到诊务团谁去看望都不见,族长任由着他来。”

谌封的表情越发不对劲了。

“到这里你还觉得他很简单吗?”

谌封:“……”

室内灯光璀璨明亮,将坐在椅子里的赵易凡照的皮肤更显白皙细嫩,眸中晦暗不明。

谌封盯着他,轻启薄唇刚想开口说什么,下一秒只见二管子嘴角扯起的弧度忽然降了回去,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收敛了。

他的目光一往如常的瞥向了窗户口,窗台上摆放着一盆花,厚重堆积带着淡淡土味的土壤,经过一些时间已经在生长了,根部深埋在土堆底部,连着探出头的两片绿芽。

虽然这里开着灯,但没有包含阳光里的营养杂质,赵易凡现在有点怕它闷坏了,于是站起身走到窗口,伸手掀开了窗帘。

外头阳光充足滚烫,透过玻璃投在那盆花上,而他自己也被照的整个人身处在光明的地域里。镜片背后那双原本阴沉诱惑的眼睛也奇异的转色为几不可见的些许温柔与念旧。

生来好看的眉目在无神的凝视着花盆下,突然失去了那股令人难以自拔的魅力,剩余的只有孤独和一丝难以察觉的难过。

他这样子很久了,谌封早习惯了,每次谈话,只要赵易凡无意间望向窗台上的那盆花都会异常失声沉默,总是怕它没有晒太阳闷坏了,自己就拉开窗帘和它站在一块,眼睛盯着刚发芽的嫩叶根本移不开眼。

虽然这人很喜欢养花打发时间,但养的其他植物并不认真,反而还很敷衍,甚至还养死了好几盆。

谌封看到了就提着已经无药可救的盆栽去找他,毕竟都是自己好不容易去别的地方弄到的花种。而赵易凡却只说,死了就死了,种子多的是,回头再好好种吧。

但窗台上那盆花是他唯一一次认真的在养,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得那么重要,有时候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安静的搁在窗台前,弯腰去抚摸盆里的嫩芽。

摸着摸着就笑了,笑容里没有平常的兴致玩味,是绝对的柔和温暖与宠溺。

几乎要找赵易凡谈事办公的时候,谌封来了都能看见那一幕,以至于来之匆匆的脚步到之后又习惯性的变轻了,侧身靠在外面可以阻挡他视线的墙上,眼角余光瞥向窗边朝里看。

偷偷的看,看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一人在里面,一人在外头,这个画面可以说是很美也很让人觉得神奇。

没人在的情况下,赵易凡都会开着门,所以一般来说谌封来的时候门经常是虚掩着的,敞开着门缝,他差不多是透过缝隙看见的。

每次躲着看他也都会想,赵易凡为什么就单独喜欢那一盆花,平常不管能不能养活的人竟然这么期盼他现在手底下的小生命能够活下来,还挺奇特的。

谌封后来也去问他了,但人家不肯告诉原因,还一直转移话题试图避开正面回答问题。

而且自己明明是主管,就因为比人小两岁搞得总是被他照顾。而他照顾自己的时候也会露出跟照看花盆一样的神态,那是对别人都不可能有的举止言谈,十分温和好说话。

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就是觉得奇怪,奇怪赵易凡为什么对花盆宝物和对自己的感情好像别无两样,自己是人又不是不会说话的植物。

见人持久的盯着那盆花无动于衷,谌封轻声两步来到他身后,自然抬手搭在他肩上,说:“别看了二管子,这花还没死,现在还好好的呢,我说你就该多出去走走看看世界,再老盯着它你就要得病了。”

赵易凡没有说话,伸手拨弄土壤往根芽处堆积,抚摸着油油的绿芽。

“不是,如果你不放心,我给你看着,我保证帮你把它养的油绿绿的还能发光的那种,你信我,我说到做到……呃,但是我有个问题现在一直想不明白,就是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不简单?不简单在哪?”

很明显的为了让他转移注意力,但是这两个问题明明刚才都说明了还问,想让自己把心思放在其他地方上也没问对问题。

这傻子真够可以的。赵易凡寻思,然后伸手拿起窗口边上放着的浇水壶往盆里灌了些水,无声的笑了下,说:“这个人为什么不简单我已经说了,是你自己不认真听吧,而且你是真的因为想不通吗?说出来我可不信。”

“……”谌封的内心被拆穿了一样的无言以对,半晌后一握他浇花的那只手,顺走了水壶放在一旁,“唉你先别浇了,等一下再说,我其实还有个问题没想通,就是你说不简单的这个人有没有可能跟顾禹泽叛逃那件事有所关联?”

赵易凡眉梢一挑,问:“理由呢?”

“你看哈,顾禹泽叛逃跑来我们这,族长却没有因为他原先是法云尼岚成员就收了他,而我们内部这个人基本上对于另级管理圈的很多事情视而不见,但族长也没有让他下岗,这一看上去没有关联是不是说不通?”

“本质上是说不通,但实际上这两件事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赵易凡把浇水壶又拿回来,边给花盆灌水边说,“首先顾禹泽叛逃事后被圣利亚收留是因为之前他没在持枪伤人的恶劣事件中,所以讲究人性问题,他能来这里是情有可原的,不然就凭我们族长那种极其看重道德人品的性子,他不会收一个恶意伤人恐怖极端的人进来,那对我们是很不利的。”

“这么说好像确实。”谌封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

“而我们那位被车撞的,他的录入表单的背景信息在圣利亚新成员注入审核标准方面,能不能进是一个问题,初审过不过实属堪忧,一个字,悬,可他当时是我们族长亲自审过的,别人可能察觉不到这是在相对放水把他尽可能的放进来,没人发现他的审核处理比一般人都要敷衍,但我能感觉到族长他就是有意这么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放进来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之后不可或缺的重要把手,所以他到现在都没有因为他的失职将他撤换。”

谌封这脑子不知为何绕不过弯来了,一片迷雾空白,只能自己装作似懂非懂的样子,自顾自应了句‘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我就知道他是这样,我早就猜到了。

“……”赵易凡很想问他你明白什么了,但他并没有无情的拆穿他,只是微微一顿,接着把话说完:“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先放着吧,静观其变,没准族长是觉得他某些地方有可以用的地方呢。”

“行,那你接下来还有什么事要忙吗?”谌封一口应道。

“我?当然得找族长好好谈谈了,最近有些事想跟他说,不过这几天他人可能还没回来,得等等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你的吧主管,有什么我们回头再说。”

赵易凡说完干脆的把浇水壶搁置原位,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转身推门而出,急促仓忙的脚步在空荡寂静的廊道上传响远处,最后踢踏的余音也无声的被其他的人流声淹没。

谌封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走了,自己只能把目光往浇湿了的花盆上投去,修长分明的手指徒然按在了嫩绿的油芽上轻抚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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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NO.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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