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的机械义眼在昏暗的安全屋里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泛黄的纸页上,是白发凌皓的字迹。
季沉伸手触碰,指尖却穿透了投影。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地板上汇成小小的水洼,倒映出他苍白的脸。
"你从哪弄来的?"
"Ω的密钥背面。"凌皓的机械手指轻划,文字逐行亮起,"不是数据,是量子墨水写的——只有你的神经节点能激活。"
第一页只有一行字:
第73次重置:他还是选择了自我销毁。
日志影像在雨中铺展,像一场陈旧的黑白电影。
季沉看见2073年的白发凌皓独自坐在环形实验室里,机械臂正在拆解一枚∞戒指。监控屏幕显示着不同时间线的季沉——有的成为冷酷的Ω管理员,有的在量子海中消散,最多的画面是:
季沉站在纯白房间,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每次重置,你都会发现真相。"影像里的凌皓声音沙哑,"然后为了不变成Ω,选择......"
现实中的季沉猛地合上日志,却看到自己掌心Ω密钥在发烫,表面浮现新字:
你猜这次会不一样吗?
神经节点突然暴走,季沉被拖入百年记忆的漩涡。
他变成2073年的凌皓,机械义眼因长期过载而模糊,手指正摩挲着婚礼照片——上面的季沉穿着白色实验服,胸口别着∞符号的襟花。
"别看了。"季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机械羽翼已经残破,"第74次重置要开始了。"
记忆突然撕裂,季沉又站在Ω的纯白房间里。这次他看清了——
所谓"母亲",不过是另一个时间线的自己,眼里盛着同样的绝望。
"醒过来!"凌皓的声音穿透记忆迷雾。季沉睁眼,发现自己的手指正扣在扳机上,枪口对准太阳穴。
凌皓的机械手捏碎了那把手枪。
碎金属片划破他的脸颊,血珠坠在季沉的无名指上,竟被戒指吸收。∞符号突然暴涨,在空中投射出白发凌皓最后的身影:
"记住......"影像里的他摘下机械义眼,露出完好的琥珀色瞳孔,"变量不是计算失误,是有人宁愿粉身碎骨也要改写的答案。"
全息季雨突然从天花板倒吊下来:"哥!Ω正在强行启动第75次重置!"
窗外,东京的夜空开始龟裂,像被打碎的镜面。季沉抓住凌皓血淋淋的手,将Ω密钥按在他掌心:
"这次换我来重启时间。"
谢谢大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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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百年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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