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撕裂夜空的第三十分钟，陆沉踹开酒吧地下室的暗门。霍凛举着战术手电扫视四周，墙壁上贴满泛黄的新闻剪报——全是关于三年前那场导致三十人死亡的网络事故。照片里年轻的陆沉站在领奖台上，身旁搭档笑容灿烂，与此刻吧台后那个玩世不恭的调酒师判若两人。
"你早就知道会被袭击？"霍凛的光束定格在一台老式服务器上，硬盘指示灯仍在规律闪烁。陆沉撬开地板夹层，取出一块加密芯片，金属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两个小时前，有人往我的神经接口发送了段残缺记忆——是我曾经的线人，他在喊救命。"
芯片插入读取器的瞬间，全息投影里跳出扭曲的画面。线人蜷缩在暗河拍卖会的后台，脖颈处的芯片正在被强行摘除，而举着手术钳的，赫然是陆沉失踪多年的师父。霍凛注意到陆沉握紧的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暗河在收集特定人群的记忆。"陆沉调出案件数据库，将死者资料逐一投影在空中，"他们有的参与过永夜行动，有的是我师父曾经的学生。霍警官，你父亲当年追查的，恐怕也是同一批人。"
霍凛的瞳孔猛地收缩。父亲临终前反复念叨的"银色面具"，此刻正出现在每个死者的加密档案里。他摘下破损的警徽，内侧刻着的编号与线人记忆里拍卖会的准入码完全吻合。
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簌簌落下混凝土碎屑。陆沉扯过防火毯裹住两人，在爆炸的气浪掀翻墙壁前，将霍凛护在身下。烟尘中，霍凛闻到对方身上混合着硝烟与雪松的气息，以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那是陆沉替他挡住飞溅的钢筋时留下的伤口。
"合作吗？"陆沉抹去嘴角血迹，眼中燃烧着三年来第一次亮起的斗志，"我需要警队的火力支援，你需要真相。"他伸出染血的手，霍凛凝视片刻，终于将自己的掌心贴上那片温热。
远处，暗河的银色标志正在城市各个角落的电子屏上闪烁，如同伺机而动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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