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想念化作现实,爱意肆意疯长,澎湃的心脏像是要跳出来。
俞扬没有半分犹豫,快步撞进对方怀里,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脸埋进温热的颈窝贪婪地用力地深深地嗅着,味道一如既往地好闻。
心跳回落,满腔安稳。倘若此心安处是吾乡,那眼前人便是他一心向往的唯一故乡。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陆单手拿着花束,顺势托住俞扬的两条腿,将人竖抱了起来,然后仰头看着俞扬,眸中深情似海足以将爱人溺毙。
“不快,和你分离的每一秒都慢得我想要发疯。”
俞扬用双手爱重地捧住他的脸颊,低下头鼻尖轻轻蹭着他的鼻尖,呼吸交融,空气都变得甜腻。
“你逃班了。”
秦陆微抬下巴,以唇捕唇,舌尖在俞扬薄红的唇瓣上留下一片湿润的光泽。
“见你比上班重要。”
说完,两人默契十足地加深了这个吻。
起先,唇舌的较量不相上下,你来我往,辗转勾缠。
渐渐,俞扬舌尖发麻,整个人软了下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后来,他只能被动地挂在秦陆身上,任由对方毫无章法地攻城略地。
理智不断崩塌,**筑起高墙,两人的小腹发紧,浑身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秦陆一直坚守的底线在渴望爱人垂怜面前功亏一篑。
此时此刻,他只想掠夺,只想透过俞扬的体温抚慰自己那颗活该受伤的心脏。
所以,当他深入那扇紧闭的城门时,即使知道不对,也没停止动作,而是长驱直入,抛却了灵魂,自□□深处彻底占有了俞扬。
期间,俞扬似乎是发现了他左手指骨上斑驳的伤痕,在激烈碰撞中断断续续问他受伤的原因。他随意编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俞扬却心疼地一遍遍亲吻着他卑劣的伤痕。
一路亲吻至掌心。
秦陆心尖发颤,他明显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绞紧。
俞扬似乎变得抗拒起来,却被秦陆当成生理反应强行压制了回去。
房间里,玫瑰花束被随意丢在木质地板上,花瓣凋零散落了一地。
俞扬劳累过度,眼角挂着泪痕,趴在床上睡得很沉,一张薄毯裹住他,只露出了布满爱痕的光裸白皙的脖颈和肩胛。
秦陆半抱起他抽出泥泞不堪的床单,换好新床单后,他才从浓重刺鼻的气味中嗅到一丝发苦的糊味。
恍然记起灶台上还在小火慢煨着鱼汤,三四个小时过去了,怕是已经糊了底。
秦陆冲向厨房关火,抓起一条半湿的抹布裹住炙烫的把手掀开锅盖。
果然,锅底一丝汤都没有了,只剩下一条烤到半焦的糊底鱼。
烧焦的鱼没有被丢掉,而是被小心地盛进了盘子里,被秦陆无比珍惜地一口口咽了下去。
很苦,却是这世上难得的珍馐。
收拾好一切,秦陆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开始浏览国内外的整容医院信息。
如果,注定无法以秦陆的身份得到俞扬的爱。
那么,他愿意成为真正的谢咎苟且在他左右。
小三花吃饱喝足,在新买的猫笼里不停扒拉着俞扬给它做的灰色毛线球。
秦陆放下手机,走到猫笼前蹲下,伸手打开猫笼,将玩的正欢的小三花从笼子里抱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陌生气息令小三花有些害怕,应激状态下,它尖叫一声伸爪挠伤了秦陆的掌心。
幼猫力道不小,手掌中留下了四道深深的血痕,外翻的皮肉割裂了原有的掌纹。
看起来有些吓人。
秦陆捏着它的后脖颈,用食指轻轻弹了下它毛茸茸的小脑袋,无奈的叹息:“臭小子,你就是这么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吗?”
俞扬裹着薄毯,脚步踉跄着走到客厅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温馨的灯光下。
谢咎盘腿坐在摇椅上,一只手藏进衬衫的下摆里,只竖起一截手指轻轻戳动布料,鼓起的小山包左右晃动,吸引了小三花的所有注意力,它笨拙地伸出爪子去掏。
而这一幕,却时光倒流,与曾经的秦陆和黑仔重叠。
秦陆当初也喜欢这样逗黑仔。
俞扬恐惧地后退一步,光裸的脚不小心踢到搁置在角落里的铁皮簸箕。
“咣当”一声厉响,打破了所有美好的氛围,令两个人的心脏都狠狠地一颤。
秦陆抬头,见是俞扬,将小三花放下地面,自己则从摇椅上站起身,朝俞扬走去。
“醒了?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正好我抱你去洗澡,先前你睡得沉,我没忍心打扰你。我还煮了蔬菜粥,洗完澡我盛给你吃……”
“够了!”眼看对方越走越近,俞扬伸出一只手将他狠狠推了回去,“别靠近我!”
秦陆的一颗心瞬间揪到嗓子眼,努力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宝宝,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你生气了?对不起宝宝,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绝不……”
“你是谁?!”
秦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泛白的唇迟缓的张合,声音嘶哑难听。
“我是……谢咎啊。”
“不……”俞扬微微摇头,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哭腔,“你到底是谁?”
如果说,身形气质可以相像,逗猫习惯可以类似,但两个人的掌纹又怎会相同。
在一起到现在,若不是方才意乱情迷时,他还真不曾认真观察过谢咎的掌纹。
毕竟他曾消耗一整个夜晚,贪看过秦陆的掌纹,那只大手上的每一丝纹路,每一丝纹路的蜿蜒走向,都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令他再难复制这种情绪送给新的爱人。
他不想让他的过去和曾经有一点点重叠的可能。
可现在,两个人,相同的纹路,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诡异的巧合。
秦陆脑子里很乱,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这种情况下坦白,只会将事情搞得愈发糟糕。
他决定赌一把,赌俞扬只是起了疑心,赌俞扬没有百分百把握。
毕竟,倘若俞扬真的有证据,那他现在绝不可能还能站在俞扬面前,俞扬一定会将他赶出家门。
他深吸一口气,不顾俞扬的嘶声制止,自顾自走到俞扬身前紧紧抱住这副打着冷颤的身体。
“傻瓜,我是谢咎,是你男朋友,是你的爱人,是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的信徒。”
俞扬挣脱不开,认命地靠着他的胸膛,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力喘息着:“我想再看一看你的掌纹。”
秦陆伸出右手。
“不,不是这只,我要看左手。”
秦陆只好张开左手,上面的伤痕已经止血,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模糊了原有的纹痕。
俞扬一时间难以确定:“为什么会这样?”
“刚才逗猫被它挠了。”
证据被暂时销毁,俞扬茫然无措,失控的情绪开始回潮,压抑的他有些难堪的难熬。
“你真的是谢咎?”
“我还能是谁?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你知道的,我不接受欺骗。”
秦陆一哽:“我知道。”
俞扬抬起脸看着他,猩红的双眼无比坚定:“如果你欺骗了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
秦陆沉默,收紧怀抱。
“我累了,”俞扬依旧抗拒,“你回家吧,我想睡了。”
秦陆只好放开他,转过身颓废地向外走。
湿凉的液体顺着两条腿滑落到地面,像无数条黏腻的蛇蜿蜒侵蚀着俞扬绷紧的神经。
拼命忍到极限,大门关上的那刻,俞扬再也忍不住,仓惶跑进浴室,打开淋浴,用凉水拼命地冲洗身体上的秽物。
谢咎和秦陆是否有关并未坐实。但俞扬就是很难受,像万蚁噬心,痛苦难忍。
他拿浴球用力刷洗单薄的身体,每一处死角都不放过,直到全身皮肤被搓得通红,甚至一些柔嫩的位置被搓出了血丝,俞扬才战栗着收手。
秦陆一回家就打开了俞扬家的监控视频。
将近两个小时才看见他从卫生间里步履蹒跚地走出来。
单薄的浴巾遮不住他满身细碎的擦痕,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红的过分,渗出鲜血。
秦陆的心脏被这一幕生生撕裂,冷风呼呼往里猛灌,每一次跳动都疼得他神经发颤。
他在无尽的悔意中绝望。
不得不承认,这一次,他又把一切都搞砸了。
俞扬回到卧室,抱着腿蜷缩在床头,即使已经凌晨,他也忍不住给亓温妍拨去了电话。
电话是刘晨接的,俞扬没让他把亓温妍叫醒,而是直接问出口:“秦陆的事我都知道了。”
刘晨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秦陆?秦陆能有什么事啊。”
俞扬语气艰涩:“他隐瞒身份待在我身边,对吗?”
有那么一瞬间,刘晨想开口替秦陆求情,但理智瞬间回笼,将即将出口的话尽数堵进喉咙里。
毕竟如果俞扬真那么肯定,那打这个电话的语气就不该会是一种疑问的态度了。
好险!
俞扬在诈他。
刘晨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自然的语气:“俞扬,你搞错了吧,秦陆一直在A市,怎么可能在你那里。”
闻言,溺水濒死的可怜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俞扬死灰的脸终于恢复了一丝活人的气息。
“真的吗?”
“当然。”
“是吗。”
刘晨追问:“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俞扬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苦笑道:“或许……真的是错觉。”
我感觉我要废了,码字速度越来越慢了……码一章肝一天,我比秦陆追妻还要疲惫[捂脸笑哭][捂脸笑哭][捂脸笑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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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暗恋,属于他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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