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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霓虹水幕光影驳

九江一中高二一班教室。

午后的阳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斜斜地铺洒在课桌上,空气里浮动着粉笔灰和纸张特有的干燥气味。历史老师抑扬顿挫的声音回荡着,讲述着大夏王朝北境边军的铁血往事。

“……玄甲营校尉祁缨,字明光,女扮男装,以赫赫战功名震边陲。血狼原一战,为护烽燧堡内妇孺,率残部死守高地,浴血奋战,终至力竭……”老师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沉重与崇敬,目光扫过台下,“最终,朝廷追封其为忠勇侯,谥号‘武烈’,衣冠葬入英烈陵,享王侯之礼。祁将军之忠勇,堪称巾帼不让须眉,是我华夏脊梁!”

关果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捻着历史书页泛黄的边缘。阳光落在纸页上“祁缨”两个字上,墨迹清晰。老师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传来,模糊不清。她的脑海里,反复闪回的,是槐荫巷尽头老槐树下那片空荡荡的水泥地,是体育馆角落里祁缨那双瞬间冻结一切的眼睛,是那句轻描淡写却让人灵魂战栗的“跪下,道歉”,还有最后那个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祁缨……祁明光……忠勇侯……

一种巨大的、冰冷的荒谬感攫住了关果的心脏。那个安静坐在她旁边、笔记工整、甚至会在篮球赛后递给她一瓶水的转校生,那个在她被羞辱时如同魔神降世般站出来的女生,那个在她眼前凭空消失的存在……她的名字,竟与千年前血染沙场、被朝廷追封侯爵的传奇女将军重合了?

巧合?同名同姓?关果试图用理性去解构这离奇的关联,可槐荫巷那绝对无法用物理定律解释的消失,如同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问号,悬挂在她的世界观之上,摇摇欲坠。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极其缓慢地移向身侧的座位。

祁缨端坐着,背脊挺直如松。崭新的历史课本摊开在面前,她的目光沉静地落在书页上,仿佛沉浸在老师讲述的壮烈史诗之中。阳光勾勒着她清丽的侧脸轮廓,挺直的鼻梁,微抿的薄唇,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扇形阴影,整个人透着一股专注而平和的书卷气。她握着笔的右手,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这样一双手,怎么看,都只是一个认真听讲的普通高中女生。

可关果的视线,却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钉在祁缨的侧脸上。她试图在那沉静的眉眼间,找出哪怕一丝一毫属于“鬼帝”的冰冷,属于“祁明光”的杀伐之气,或者属于槐荫巷消失者的非人感。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只有属于“祁缨”这个十七岁转校生的、沉静内敛的专注。

关果的心跳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手心渗出细密的冷汗。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猛地收回视线,低下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尖锐的刺痛强迫自己冷静。幻觉?群体性癔症?还是……这个世界本身就藏着远超她想象的可怖真相?

讲台上,历史老师的声音还在继续:“……祁将军虽身死,其精神长存。其佩剑‘玄铁重锋’断于战场,被寻回后供奉于……”

祁缨握着笔的指尖,在听到“玄铁重锋”四个字时,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那停顿细微到如同笔尖在纸上遇到一粒微不可察的尘埃,瞬间的凝滞。她的眼神依旧平静地注视着书页,仿佛只是在思考某个历史细节。

然而,就在这微不可察的停顿发生的同一刹那——

关果书包侧袋上,那枚深褐色的泰山石校徽,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灼热感!像是一根烧红的针,猝不及防地刺了她一下!

“嘶……”关果猛地吸了一口气,手下意识地捂住了侧袋。指尖触碰到那枚微温的石头,刚才那点灼热感又瞬间消失无踪,仿佛只是她的错觉。她惊疑不定地抬起头,再次看向祁缨。

祁缨依旧保持着那个专注的姿势,仿佛对周遭的一切毫无所觉。她的笔尖甚至已经流畅地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行字,字迹清秀工整。

是错觉?还是……关果的心沉了下去,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这枚石头……这枚能灼伤“她”指尖的石头,刚才是在预警?它感应到了什么?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如同救赎。关果几乎是立刻抓起书包,第一个冲出了教室。她需要空间,需要远离那个看似无害却处处透着诡异的新同学。走廊里人声嘈杂,她低着头,快步穿过人群,只想快点回到家里那个熟悉的环境。

刚走出教学楼,刺目的阳光让她微微眯起眼。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与她并肩而行。

“关果同学。”祁缨的声音响起,清亮温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你脸色不太好,刚才历史课……不舒服吗?”

关果的身体瞬间僵住,如同被冰冷的毒蛇缠上。她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和审视,直直地刺向祁缨:“我没事。”

她的声音紧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阳光落在祁缨身上,蓝白校服整洁干净,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脸上是纯粹的、同学式的关心,没有任何异常。

祁缨似乎被她过于锐利的目光看得有些无措,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和委屈,微微垂下眼帘:“没事就好。看你走得急,以为……”

“以为?”关果打断她,语气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尖锐,“以为什么?以为我又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她紧紧盯着祁缨的眼睛,试图从那清澈的瞳孔深处挖出哪怕一丝伪装。没有。只有被误解的困惑和一丝受伤。

祁缨轻轻咬了下嘴唇,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显得更加无辜和脆弱。她摇了摇头,声音低了些:“不是的……我只是……担心你。”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关果紧捂着书包侧袋的手上,眼神里带着纯粹的疑惑,“你的书包……有什么问题吗?”

关果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将侧袋的校徽挡在身后,动作带着明显的防备。“没有!”她的声音更加生硬,“我的事,不用你操心。”说完,她不再看祁缨,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加快脚步汇入了放学的人流。

祁缨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关果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林荫道的转角。午后的阳光在她周身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那张清丽无害的脸上,所有属于“同学祁缨”的困惑、委屈、关切,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

那平静之下,深潭般的眼底,一丝极其幽微的、近乎愉悦的涟漪无声漾开。如同精密仪器的核心部件,在捕捉到预期反馈后,发出的无声共鸣。她微微侧过头,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间,落在了关果书包侧袋那枚深褐色的泰山石校徽上。那枚石头……在抗拒她,也在保护着关果体内那缕微弱却让她灵魂为之悸动的魂息。

很好。

猎物越是警惕,越是挣扎,这场跨越千年的寻觅与守护,才越有意思。

祁缨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那弧度冰冷而专注,带着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她抬起脚步,步履轻快地跟随着关果消失的方向走去,姿态自然,如同任何一个普通的、放学回家的女生。阳光在她身上跳跃,校服洁白,马尾轻扬,完美地融入了这片青春洋溢的校园风景之中。

甘棠湖畔的风,带着水汽的微凉,吹拂着关果滚烫的脸颊。她坐在湖边的长椅上,书包放在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深褐色的泰山石校徽。粗糙冰凉的触感,带来一丝奇异的镇定。

她需要冷静。需要梳理这团混乱。

祁缨。转校生。鬼?还是拥有超能力的“人”?忠勇侯祁缨的同名者?巧合?

槐荫巷的消失是铁一般的事实。体育馆里赵鹏被一个眼神吓得屁滚尿流也是事实。历史课上,当老师提到“玄铁重锋”时,泰山石校徽那一下清晰的灼热……更是无法忽视的感应!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她无法接受却不得不面对的结论:祁缨,绝非普通人。

关果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搜索框输入“祁缨”、“忠勇侯”、“玄铁重锋”。海量的信息瞬间涌出。词条、百科、历史研究文章……图文并茂地展示着那位传奇女将军的生平,尤其是血狼原之战的惨烈,以及那柄断裂后被寻回供奉的玄铁重锋。图片上那柄古朴厚重、布满岁月痕迹的断剑,剑柄处“明光”二字的小篆清晰可见。

看着这些冰冷的历史记载,再回想祁缨那张沉静清丽、属于十七岁少女的脸庞,关果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千年时光……如果她真的是……关果不敢再想下去。她用力甩甩头,将那些过于惊悚的念头压下去。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枚校徽。它两次产生异动,一次灼伤了祁缨的指尖,一次在历史课上莫名发热。它是关键!

关果将校徽从书包上解下来,托在掌心。深褐色的石头,表面打磨得并不光滑,刻着校名和“泰山石敢当”几个古朴小字。看起来平平无奇,就是学校统一发的纪念品材质。她翻来覆去地看,甚至对着阳光照了照,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

“泰山石敢当……”关果低声念着这几个字。她记得这是一种民俗,认为泰山石能镇宅辟邪。难道这石头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力量?能克制……像祁缨那样的存在?

她尝试着集中精神,将意念投向手中的石头,想象着它发光发热。石头毫无反应,冰凉粗糙。她又试着回忆体育馆里祁缨逼近时的冰冷感,回忆槐荫巷消失的瞬间……掌心依旧一片冰凉。

挫败感涌上心头。也许,它只在特定的情况下,对特定的“东西”才有反应?关果无奈地将校徽重新挂回书包侧袋。至少,它似乎是一个护身符。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一点。

她抬起头,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夕阳的金辉洒在水面上,碎金点点。湖风带着水草的腥气,吹乱了她的额发。世界看起来如此平静、正常。可关果知道,这平静的表象之下,潜藏着足以颠覆她认知的暗流。祁缨就像一个精心编织的谜,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也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而她,似乎已经被卷入了这个谜局的核心。

她必须更加小心。必须弄清楚祁缨的目的。还有……她体内那缕让祁缨如此执着探寻的魂息,究竟是什么?关果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心口,那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帝宫深处,总理事阴烛如同幽影,无声地滑入静室。他深紫的官袍在幽暗的磷火下更显沉凝,枯槁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陛下,”他躬身,声音压得极低,如同砂纸摩擦,“‘谛听仪’有异动。阳界九江区域,空间坐标出现极其短暂的、非自然扰动。能量残留……微弱,但精纯,带有您的帝魂烙印特征。位置……锁定在目标少女,关果附近。”

蒲团上,祁缨双眸微阖,如同入定。阴烛的禀报并未让她有丝毫动作,仿佛只是拂过耳畔的微风。

阴烛继续道:“扰动时间,与陛下您之前……在槐荫巷的‘回返’节点,存在高度重叠。似乎……有东西在您离开的瞬间,试图追踪您的空间轨迹,目标直指关果。”

静室内死寂一片,唯有中央幽紫火焰无声跳跃。

良久,祁缨缓缓睁开眼。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冻结万物的冰寒。她的目光并未落在阴烛身上,而是穿透了静室的黑暗,仿佛锁定了阳界某个特定的点。

“知道了。”她的声音清冷得不带一丝烟火气,却让阴烛的魂体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阴烛深深垂首:“是否……需要加派人手,监控阳界通道?或对关果……”

“不必。”祁缨打断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绝对意志,“本座亲自处理。”她微微抬手,苍白修长的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嗡——

一点极其微弱的深紫色光芒在她指尖亮起,随即隐没。但阴烛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冰冷而浩瀚的意志,已如同无形的蛛网,瞬间穿透了鬼界的壁垒,无声无息地覆盖向了阳界九江,精准地锚定在了那个叫关果的少女周身空间。

那是帝魂意志的延伸,是最隐秘、最强大的守护。任何试图靠近关果、带有敌意的空间扰动,都将在这张无形之网的感知下无所遁形。

“另外,”祁缨的目光终于转向阴烛,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如同寒刃出鞘般的锋芒,“血瘴谷‘蚀骨魔’异动根源,查得如何?”

阴烛身体微不可察地一僵,头颅垂得更低:“回禀陛下,镇守使魂灯熄灭前,所有进出封印区域的记录已彻查。表面……并无异常。但臣发现,最后一批加固‘九渊链’的幽冥寒铁……其源头矿脉,三年前曾短暂失控,被一股未知的地阴浊气污染。虽经净化,但……”

“污染?”祁缨的唇角极其冰冷地向上勾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丝毫笑意,只有洞悉肮脏把戏的漠然与讥诮。“看来,有些藏在阴沟里的东西,爪子伸得比本座想的还要长。顺着这条‘浊气’的线,给本座挖。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只敢在背后搅动风云的爪子……揪出来,碾碎。”

“是!臣定当竭尽全力!”阴烛感受到那话语中蕴含的森然杀意,心头凛然,深深伏拜。

祁缨不再言语,重新阖上双眸。静室重归死寂。但阴烛知道,陛下看似平静的外表下,那为寻回千年执念而燃起的冰冷火焰,以及因蚀骨魔异动而升腾的滔天杀意,正如同沉寂的火山,在无声地积蓄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力量。

九江的夜色被霓虹点亮。关果背着书包,心事重重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车流在身边呼啸而过,喇叭声、人声交织成一片都市的喧嚣。她刻意避开了槐荫巷那条路,选择了更远但更热闹的主干道。书包侧袋上的泰山石校徽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冰凉的触感隔着布料传来,让她稍稍安心。

穿过一条相对僻静的辅路,再过一个十字路口就到家了。辅路两旁是高大的行道树,枝叶在路灯下投下斑驳摇曳的光影。行人不多,显得有些冷清。关果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就在她即将走到十字路口时,异变陡生!

前方路口,一辆满载砂石的重型渣土车,如同失控的钢铁巨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从右侧路口疯狂地闯红灯冲出!巨大的车身带着恐怖的惯性,直直撞向路口中央一辆正常行驶的银色小轿车!

“轰——!!!”

惊天动地的巨响撕裂了夜空!

银色轿车如同被巨锤砸中的玩具,瞬间扭曲变形,被渣土车顶着,翻滚着、摩擦着地面,爆出刺眼的火花,裹挟着无数飞溅的金属碎片和玻璃渣,朝着关果所在的辅路方向狠狠砸了过来!速度之快,如同死亡的风暴!

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

关果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想跑,想尖叫,但身体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缚,僵硬得无法动弹!视野里只剩下那铺天盖地、带着死亡气息翻滚而来的钢铁残骸和刺眼的火花!渣土车司机惊恐扭曲的脸在破碎的挡风玻璃后一闪而过!

死亡的气息,冰冷刺骨,瞬间扼住了她的喉咙!

就在这千钧一发、避无可避的瞬间——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到极致的意志,毫无征兆地降临!如同无形的巨手,猛地攫住了关果所在的一小片空间!

关果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骤然变得模糊、扭曲!翻滚撞来的汽车残骸、飞溅的碎片、刺耳的摩擦声、甚至那扑面而来的劲风……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又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不断荡漾涟漪的水幕!速度被强行减缓了无数倍!

而她自己的身体,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温和却沛然莫御的力量轻柔地包裹、牵引着,如同被无形的气流托起,以超越常理的速度,向侧后方平滑地“飘”了出去!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却又在关果被无限拉长的感官中清晰无比!

砰!哗啦——!

扭曲变形的轿车残骸裹挟着恐怖的动能,狠狠地砸在关果刚才站立的位置!将人行道的地砖砸得粉碎,烟尘碎石混合着汽油味冲天而起!几块尖锐的金属碎片擦着关果被“气流”带离的衣角飞过,险之又险!

关果踉跄着站稳,后背重重撞在路旁冰冷的树干上,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她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炸开!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撞击现场,看着那辆还在冒着烟、如同废铁般的轿车残骸距离自己刚才的位置不足半米!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和那辆车里的人一样……

是谁?!

关果猛地扭头,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向四周!

路口一片混乱。刺耳的刹车声此起彼伏,被波及的其他车辆横七竖八地停着。有人惊恐地尖叫,有人慌乱地打电话报警。肇事的渣土车歪斜地停在路中央,司机似乎也吓傻了。救人的,围观的……乱成一团。

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个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的路人。更没有人,能在那种情况下,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救下她!

关果的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急切地搜寻着。是她吗?只有她……只有那个非人的存在,才可能做到!

她的视线猛地定格在十字路口斜对面的人行道上。

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清瘦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是祁缨!

她背着书包,隔着混乱的车祸现场和穿梭的车流,目光平静地、精准地穿越了空间,落在了关果惊魂未定的脸上。路灯的光线在她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校服洁白,马尾辫一丝不乱。

隔着喧嚣、混乱和死亡的气息,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关果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她看到了!她清楚地看到了祁缨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那不是关切,不是后怕,甚至没有一丝救下同学的庆幸。

那是一种……绝对的、冰冷的掌控感。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着自己刚刚拨动命运丝线救下的蝼蚁。在那冰冷掌控感的深处,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极其隐晦的、如同精密仪器达成预设目标后的……满意?

随即,祁缨的唇角极其自然地向上弯起。那笑容温和、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属于同学之间的、恰如其分的安抚意味,如同在说:看,没事了。

但这笑容落在关果眼中,却比刚才翻滚的汽车残骸更让她感到恐惧!这绝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这笑容背后,藏着的是对她生死绝对的操控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趣!

祁缨对着关果,隔着混乱的车祸现场,隔着穿梭的车流,隔着关果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极其自然地转过身,如同任何一个放学路过、被事故吸引驻足看了一眼的普通学生,步履轻快地融入了人行道上稀疏的人流中,很快便消失在霓虹闪烁的街角。

关果僵在原地,背靠着冰冷的树干,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书包侧袋上,那枚泰山石校徽,此刻正传来一阵清晰而持续的、如同警告般的灼热感!

[青心][青心][青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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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霓虹水幕光影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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