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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肌渴症?

一路上褚长煦都焦躁地捏着方向盘,几乎踩着最高限速奔回家中。红灯刺眼的光芒与天边橘红色的晚霞相映衬,世界都被蒙上阴影,仿佛是末日来临前的序曲,更使人焦虑。

等到绿灯亮起,他微凉的指尖滑过把手,才发觉冷汗已经浸湿了手心。

从有记忆以来,褚长煦就在孤儿院生活,丝毫没有父母的印象。他像正常的孩子一样上学成长,除了住的地方不一样,除了只有自己一个人之外,和其他人没有不同。

最起码他自己是这样觉得的。

兴许是他生性淡漠,一副冷脸总让别人胆战心惊,小孩会被吓走,大人也不心喜。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人愿意收养他,他也没兴趣加入别人的家庭。

但也有不好,大一点的孩子会觉得他轻视他们,聚起伙儿来欺负他。

褚长煦丝毫不在意他们的幼稚行为,不过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语。什么“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是被丢来的”、“肯定是因为你太坏了才没人要”……

他只觉得无趣。

就这样一个人称得上野蛮地长大,褚长煦以为自己会沿着同样的千篇一律的生活直到老去。

但上天还算眷顾他,刺破了层层厚茧的缝隙,让迟南青莅临他的生命。

当光束穿过深邃的昏暗,他死寂的生命开始流动。

褚长煦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如此贫瘠,荒原上连一朵玫瑰也无法养育。

命运怎能如此愚弄,让一无所有之人遇见难以支付的奇迹。

但他不知道,奇迹向来无法主动追寻,它只会在不知不觉中翩然降临。

第一次见到迟南青的时候,是迟南青刚刚入学,和家人一起报到。他一眼就注意到这个宛如众星捧月般矜贵的王子,又事不关己地别开视线。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迟南青隔着人群冲他笑了一下,头顶是灼烫火辣的太阳,少年眉眼弯弯,明眸皓齿,竟比日光还要耀眼。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鲜活,将热量传递到树荫下的褚长煦身上,烫得他快步闪躲。

直至深夜,褚长煦躺在冰冷的床板上,寂静的寝室里只有空调的冷风在运作,嗡嗡的声响本该催眠,他却罕见地失眠了,满脑子都是白日里迟南青的笑脸。

“他跟别人不一样。”

想了一整晚,他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

迟南青确实不一样,他毫不在意他的冰冷尖锐,会毫无芥蒂地拥抱他,关心他,甚至是爱他。

后来他们结婚了,南青给了他一个家。

褚长煦像一个朝圣者一般奉献出自己所有的一切,只为了借助他的余温残存。

因为他的出现,一个不完整的人有了健全的灵魂,找到了残缺的那片拼图。

对于这样一个从未建立过安全亲密关系的人,褚长煦一直将自己的付出视为提供给迟南青的价值,被他需要就是值得被爱。

所以他包揽了迟南青生活里的一切,几乎不让他动一根手指。

太阳怎么会俯首拥抱人类,他必须抬头仰望太阳。

即使会被灼伤?

即使会被灼伤。

就算他们天壤之别,他也要在土壤里长出参天大树,伸手触摸天空。

一想到自己不再被迟南青需要的可能性,一股巨大的恐慌便笼罩着褚长煦。

他快步回到家门前,用力压制着自己急促的喘息。仅剩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暴露自己那些控制欲爆发的行为,不能让南青知道自己丧心病狂地监视着他的一切,侵入他生活的每分每寸。

他要以平和的态度回家才行。他该把尖牙利爪收起来,指向外界的武器怎么能触碰到最亲密的爱人。

门内的迟南青并不知道他心中的百转千回,而是仔细检查了家里大大小小的地方,保证不留一丝痕迹。

他将杯子擦拭地毫无唇印,小心摆回柜子,又将椅子推回原位,让它们毫无被拉动的迹象,连沙发上移开的玩偶抱枕都被放回它们该在的位置。

看着跟早上一模一样的摆设,迟南青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长舒一口气。

这样就看不出另一个人来过的痕迹了吧?

尽管什么都没发生,但迟南青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按常理来说,背着老公会面情人这种事情确实是需要伪装一下的吧?

算了,自从穿越到十年之后,这种莫名心虚的情况就没少过,迟南青已经放弃抵抗。

郁白来家里学画画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了,很难说之前褚长煦有没有碰见过他、有没有看破这小屁孩的私心,但迟南青就是心虚地遮掩着。

就算不为某个心机不纯的小崽子着想,他也得为自己着想啊!

而且事实已经发生了,装还是要装一下的吧。不然显得他也太放肆了,有点不尊重被绿的丈夫的感觉。

迟南青靠在沙发上,无聊地划动着手机屏幕,心里却在想该怎么面对即将回家的褚长煦。

他还没有好好和男神表白,还没有和他一起互诉衷肠,突如其来就被扣上了已婚出轨的帽子,真是打得人措不及防。

明明该一开始就说明自己穿越的事情,结果现在他有苦难言。

这奇怪的关系让他的穿越像极了甩锅的借口,可恶!

瘫了一会儿,迟南青深深叹了一口气,盯着窗边五彩斑斓的风铃发起了呆。

晶莹剔透的玻璃管撞击铃身,发出清脆的声响,精美的挂饰在日光照耀下闪射出彩色的光斑,绚烂夺目。

迟南青想了想,觉得这个风铃有些眼熟,好像是自己曾经某幅画中的点缀……

正当他回忆的时候,褚长煦终于进门了。

他呼吸还急促着,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迫不及待地打开门后,扑面而来的黑暗让他心底一沉。

发呆的迟南青忘了开灯,没注意到夕阳只剩一个尾巴留在地平线上缱绻,屋子里已经暗下来了。

瘫在沙发上的迟南青被玄关遮住,褚长煦第一眼没有看见他。

褚长煦猛地走进去,企图找寻爱人未曾离开的痕迹,但这些与自己离开时别无二致的摆设似乎在嘲笑他的妄想。

难道南青真的抛弃他了?

他甚至怀疑监控视频有没有被调换,白天看到的南青是否真实。

人的极度恐慌之中往往会怀疑一切。

迟南青被他重而乱的脚步声惊醒,收回飘飞的思绪,这才发觉室内已经暗了下来。

瞅见褚长煦翻飞的衣角,他正准备扬起笑脸和褚长煦打个招呼,却撞进了一双慌乱不安的眼眸。

“长煦……”话未说完,迟南青就被猛扑过来的褚长煦抱进怀里。

他急促沉重的呼吸扫过头顶,耳旁是他咚咚咚个不停的心跳声。来自对方躯体的热量传递到迟南青身上,让他忍不住推了推,又被抱得更紧。

察觉到褚长煦此时的焦躁不安,迟南青虽然疑惑,但还是先顺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轻抚,等他平静下来。

方寸之间,只剩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褚长煦思维上冷静了,情绪上固执地抱着爱人不撒手,他起身凝视着迟南青,颇有一副要把迟南青吃掉的既视感的,不免让迟南青缩了缩脖子,问道:“怎么了吗?”

“我以为你走了,丢下我一个人和空荡荡的家。”

其实是南青走了,他就没有家了。他从来都没有家,是他加入了南青的家。

迟南青疑惑地反问:“我能去哪?我不在自己家,还能去别人家吗?”

褚长煦知道他此时不记得后来发生的事情,也不准备和他说。毕竟欢迎南青回家的,从来不止他一个人。

理智回笼的褚长煦又开始给自己洗脑,头脑发达地开始分析南青的行为。

南青没有走,他还在家等自己。那些东西应该都被收拾了,所以他才一眼没看出痕迹。

他低头笑了,老婆还会伪装某个人没有来过的迹象,看来老婆心里还是爱他的,他在乎自己的感受。

褚长煦自己给自己顺完了毛,哄好了自己,忍不住想把脖子上的锁链伸进迟南青手中。

他身子一转把迟南青抱在自己身上坐着,像一只大狗狗一样低头垂眼说道:“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带上我好不好?”

答非所问。

迟南青忍不住把他的脑袋往旁边推,真是难为褚长煦这么高大的身躯,还一个劲儿地往自己怀里钻,他看了都替他难受。他是什么香饽饽吗?

说到香饽饽,对方马上就提到了。

褚长煦凑近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问他:

“老婆,你身上好香啊,是刚刚洗澡了吗?”

什么香?

迟南青突然想到早上郁白说找到了一个和自己沐浴露味道相似的香水,肯定是“不小心”蹭到了!

因为在同一种气味环境中待久了,迟南青自动忽略了这个,才让褚长煦发现了不对劲。

他非常心虚地身子僵硬了一瞬,又意识到自己坐在对方腿上,突然僵硬不是很明显心里有鬼吗?!于是他又刻意地放松了身子,陷在他怀里更深。

褚长煦自然知道这是哪个绿茶的手笔,他将迟南青的动作尽收眼底,忍不住暗暗笑了。

这段掩饰中带着呆萌的动作实在太可爱了。

他藏起声音里的笑意,假装什么都没感觉到:“南青为什么突然洗澡呢?”说着手还不老实地往他衣服里探去,触碰那截柔软的腰肢。

迟南青的身体瞬间拱了起来,慌忙地抓住他乱动的手,狠狠拍了一巴掌:“干什么?!”

正火大着,他怒气冲冲地瞪向褚长煦,对方低眉顺眼,满脸都写着“我错了”,滑跪速度令他目瞪口呆。

这种勾引一下又立刻服软的行为叫什么?

放在朋友之间叫犯贱,放在恋人之间叫撩拨。

迟南青也不知道他们该属于哪类,毕竟褚长煦是他认识一年的暧昧对象,勉强算朋友,他自己又是褚长煦的……妻子。

他的火气泄了下去,暧昧不明的氛围却在昏暗的房间里滋生蔓延,晚霞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窗边的风铃倒映着外面的灯光,勉强算得上光源。

迟南青愣了多久,褚长煦就这样看了他多久,满含情愫于温柔的眸子仿佛能将人溺死。

没有人说话,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终于清醒过来的迟南青脸红地拍打了褚长煦的胸膛几下,跑去开了灯,回来后也和他矜持地保持距离。

褚长煦拿出那副温顺又不值钱的笑脸,笑眯眯凑了过来,挨着老婆坐下。

这个跟郁白一模一样的动作,让迟南青眉头跳了跳。

他忍不住说:“你好像有那个肌渴症一样。”

褚长煦低头笑了,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虔诚的吻:“对啊,只对你有。老婆要不要帮我治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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