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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要好好吃饭

最后一节晚托,教室里灯光昏黄,安静得只剩下笔尖摩挲纸张的沙沙声。

靠在门边的那一条人又要开始作妖啦。

突然,第一排的宋宸宇扯着嗓子骂了起来,那尖锐又熟悉的声音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引得班上的人都下意识地停下手中动作,齐刷刷往他的方向看去。

只见宋宸宇一脸不耐烦,转身对着自己后方的周轩锐大声吼道:“叫什么叫啊?你自己这个破位置这么小,你不知道往后退,非要来挤我,烦死了!”那语气仿佛周轩锐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后面的周轩锐当然也不是好惹的主,他也不甘示弱,双手用力推着桌子往前挤,脸上写满了不服气,声音一点也不比宋宸宇的弱,扯着嗓子回应道:“你看你前面那个位置,比我大多了。明明就应该你往前才对,凭什么让我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争吵声在教室里回荡。那声音就像拉锯一般,喋喋不休,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句话,却像紧箍咒一样,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被这争吵声打扰的,还有正在讲台上批改作业的自习老师。原本沉浸在工作中的老师,被这嘈杂的声音搅得心烦意乱。她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红笔,快步走下讲台,站在他们面前,双手叉着腰,脸上满是愤怒,用着和他们一样大的音调大喊着:“你们两个不要吵!要吵自己出去吵,去老师办公室找教导主任说。别在这打扰同学们自习学习,不是谁都跟你们一样闲!”

同学们的目光从争吵的两人身上转移到老师身上,看着老师发怒,都不敢发出一点声响。随后,老师让宋宸宇把位置往前挪一点。宋宸宇虽然满脸的不情愿,嘴巴嘟囔着,一脸的委屈,但在老师严厉目光的注视下,还是不情不愿地操作了。这件事情看似暂时告一段落,教室里又恢复了相对的安静。

可还没过几分钟,坐在宋宸宇后面的外国女孩谢非凡,突然带着一丝惊慌和不满说道:“后面的杨再清,你别挤我啦,我都没办法写字了。”

杨再清虽然身材瘦小,可气势一点也不弱,那声音又尖又细,瞬间冲破了平静:“狗叫什么?给你脸了是吧?”这尖锐的声音再次吸引了同学们的注意。

宋宸宇本就正义感极强,平日里又跟杨再清闹了不少矛盾,听见这话,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嗖”地从桌子上跳起来,动作太猛,差点带倒了旁边的椅子。

他转身,隔着两个人,几步跨到能指着杨再清鼻子的地方。宋宸宇仗着自己身高高挺,和杨再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居高临下地看着杨再清,眼睛瞪得像铜铃,恶狠狠地骂道:“你还狗叫什么?别以为有校长给你撑腰,你背景就有多硬实啊?就你天天在这里乱叫。我可不是那种能容忍的人!”

宋宸宇的表情凶狠,越说越激动,手指几乎都要戳到杨再清的脸上,嘴里叽里呱啦地吐出一连串指责的话语。

同学们并没有说什么,有的只是静静地观战,眼睛紧紧地盯着这场冲突,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有的甚至看的津津有味,嘴角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们可能觉得杨再清被骂是一件多么解气又快乐的事情啊。

宋宸宇把自己骂爽之后,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大摇大摆地坐下来,自顾自地干起自己的事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而杨再清则是坐在位子上,显然一副被气炸了的样子。两只腿,一只在座位里面,一只劈开踩在外面,背弓着,靠在背椅上,整个身体前倾。他的脸色涨红,像熟透了的番茄,眼睛里和表情上都充满了怨恨和愤怒,整个人仇视的看着宋宸宇所在的方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模样仿佛要把宋宸宇生吞活剥了。

他的这种行为在同学们看来,就像一个滑稽的小丑,在那里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再上前理论,跟自己很厉害似的,徒增笑料罢了 。

老师站在讲台上,目光扫过还处在剑拔弩张气氛中的宋宸宇和杨再清,见两人都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一个坐在座位上装作若无其事地翻书,另一个虽然依旧满脸怒容,但也只是维持着那个愤怒的姿势,没有再开口叫骂或有其他过激行为。

老师思忖片刻,觉得此时若是再过度干预,反而可能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于是选择了暂且不做干预,只是默默留意着这边的动静,缓缓走回讲台,继续批改作业。

此时,坐在教室一角的岑拾右前方的彭家乐,原本就一直在偷偷关注着这场闹剧,看到宋宸宇坐回座位,杨再清那副像小丑一样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不容易止住笑,便迫不及待地向左边转头,面向着自己前面和后方的三人,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趣事,兴致勃勃地说道:“春晚应该请我们班去吧?就咱班这热闹程度,比春晚的小品都精彩!”那语气中满是调侃,嘴角还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

他的同桌宣涛也被逗得乐不可支,连连附和,一边笑着一边点头,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对呀对呀,那要是上了春晚,咱们班可得一夜之间火爆全网了!”

还剩下大概20分钟,昤予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左边单手撑着脸颊,脑袋沉沉地垂了下去。两边披散的头发如帘子般垂下,恰好巧妙地掩盖住旁边同学的视线。其实当初他特意留了这个发型,就是抱着上课睡觉不被老师发现的小心思。

昤予另一只手抓着笔,眼睛紧紧闭着。原本他是打算认认真真写作业的,可眼皮像是被施了法,莫名其妙地被封印住,怎么也无法自己打开。只见他的笔在空白卷子上左歪右扭地游走,画出的线条毫无章法,却又诡异地仿佛能看出一个模糊的字迹,像是一幅荒诞的抽象画。

坐在旁边的岑拾一眼就能看出昤予这姿势是困极了,毕竟他几乎天天都能看到一模一样的场景。于是,他轻轻拍了两下昤予的背,随后将自己的嘴凑到昤予耳边,轻声说道:“起床啦!”那声音虽轻,却在这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昤予被这声音猛地惊了一下,手瞬间从脸颊上拿开。耳边传来的说话声让他心里一惊,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黑暗中突然被人叫醒,莫名地恐惧。他实在忍不住,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我!”差点脱口而出脏话,可当他看见岑拾的脸时,那些不好听的话又硬生生地被他吞了回去。

他的态度缓和了不少,指着岑拾的板凳,手指向后挥动,说道:“你把你的椅子往后一点。”

岑拾虽然满心疑惑,他们坐在最后一排了,为什么还要往后退呢?但他还是乖乖听话,将椅子向后移去。移过椅子后,岑拾的两条大腿正好露在桌子之外。

昤予微微一笑,身子向前侧,自然而然地躺在了岑拾大腿上,头也稳稳地枕在上面,脸对着抽屉,声音懒洋洋的:“你腿给我睡会,不会被老师发现的,在桌子底下。”

岑拾的大腿肌肉紧实,却又很柔软,对于此刻困得不行的昤予来说,这无疑是最合适不过的枕头。

岑拾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昤予,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他连忙将头抬起,把视线移到桌子上的作业上。可不知为何,此刻他竟然感觉自己越来越热,像是有一团火在身体里燃烧。他伸手摸自己的脸颊,触手是滚烫的温度。他无法理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因为昤予吗?他完全没了心思写作业,眼神时不时地飘向腿上的昤予。

过了一会儿,岑拾鬼使神差地帮昤予把散落下来的头发扒到耳边。随后,他干脆在笔盒里换了支铅笔,拿个草稿本,低头照着自己腿上的昤予画了一张,素描。

此刻的画面仿佛被定格,像一张独特的画卷,昏黄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温暖又静谧的轮廓。

在昤予自己心中,认为这个行为特别越界。但想测试一下岑拾对自己的容忍程度,以后好跟他保持分寸感。

昤予想要一个可以跟自己打的闹闹,并且可以依赖的朋友。

昤予只会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写作业,别人的一根手指都不想碰到。他并不是嫌弃谁,只是,分寸感比较强,也完全不需要那些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下课的悦耳音乐终于响起,这声音瞬间打破了教室里的宁静。同学们无不面带笑容,以最快的速度清理着书包,书本的翻动声、桌椅的挪动声交织在一起。

岑拾听见铃声后瞬间清醒,条件反射地想去抓后面的书包。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腿上有什么重物,刚想转过的身子又转了回来。这才想起,昤予还在自己腿上睡觉,而且这家伙睡觉完全不会受铃声影响,依旧睡得很沉。

昤予闭着眼睛侧躺在岑拾的大腿上,呼吸平缓,背部微微起伏,脸上还挂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看起来睡得十分香甜,似乎正做着什么美梦。

岑拾不想打扰他,但以昤予的睡眠状态,睡几个小时都不成问题,而且等下还要拽他起来去吃饭。无奈之下,他还是用双手轻轻摇了一下昤予侧躺着的肩膀,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些,声音温和地说:“刚才打铃了,快去吃饭啦?”

昤予闻言,两只手撑着岑拾的大腿爬起来,眼睛还迷迷糊糊的,像是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一个不小心,手放错了位置,他猝不及防又趴在岑拾的大腿上,那一刻,他被吓得睁大眼睛,眼神里满是慌乱。

岑拾也着实吓了一跳,原本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懵懂瞬间消散。心脏猛地一缩,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那声音仿佛在耳边轰鸣。他的双眼骤睁,眼神中满是慌乱与关切。

几乎是在昤予趴下来的同一瞬间,岑拾的身体就先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他的双手下意识地迅速探出,动作急切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想要稳稳地将昤予扶起,他微微前倾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僵硬,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指尖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慌乱。嘴里还不自觉地嘟囔着:“小心点,你没事吧?”那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泄露了他此刻的不安。

昤予连忙再次爬起来,坐回位置,对着岑拾摆摆手,面上有些尴尬的笑着。“没事没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这才发现教室里已经空空荡荡,除了两人的说话声,可能只剩下了走廊里老师们回荡的脚步声。“好,走吧,走吧。”他的语气轻快轻巧,仿佛刚才的尴尬从未发生过。

昤予并没有看见岑拾画的那张画,那草稿本早就被岑石给放进入了书包夹层。

两人快速收拾书包,随后并肩走出教学楼,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此时,食堂内传来一阵又一阵嘈杂的聊天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有的同学在眉飞色舞地分享着课间的趣事,夸张的表情引得周围人捧腹大笑;有的则在讨论着课堂上老师留下的难题,各抒己见,争得面红耳赤。与此同时,筷子与碗的碰撞声也不绝于耳,清脆又富有节奏感。大家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尽情交流,整个食堂的气氛热烈而活跃 。

岑拾和昤予随着人群好不容易打到了饭。岑拾端着餐盘,上面是荤素搭配的热菜和冒着热气的米饭,正准备找个空位坐下,一转头,却瞧见昤予手里除了餐盘,还抓着一堆零食面包,花花绿绿的包装袋在一众饭菜中显得格外扎眼。

“你怎么拿一堆零食面包?”岑拾满脸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在他看来,食堂的饭菜种类丰富又营养,实在没必要拿这么多零食。

昤予笑了笑,一边找着座位,一边解释:“方便随时吃啊。等会回宿舍可以吃,平时在学校课间饿了也能吃。想着以后一次性吃少一点,吃点小零食垫垫,应该就不会吐了吧?”说着,他来到一张空桌前,拉开一个椅子坐了下来,顺便抬眼示意岑拾也坐下。

岑拾顺势坐在昤予的正对面,拿起筷子开始扒着碗里的饭,饭菜的热气升腾起来。他快速嚼了几口,抽空回了一句:“这样不行啊,要营养均衡的。”

心里刚才虽然完全没想起来,但又觉得岑拾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昤予愣住了,可不过片刻,单手扒拉一下落在发梢的头发,“哦,确实应该营养均衡的,我刚才忘记了。”昤予说完,起身走向打饭的区域,将每一种菜都给打了一个。毕竟目的只是为了有点营养,尝尝鲜而已,不需要弄太多。

昤予回到座位后,盯着盘中的菜,默默开吃。

正好岑拾想到了个点子,兴奋着问昤予:“你有做过什么神奇的吗?就是那种特别离谱的。”

昤予正好在前几天晚上做了个梦,并且觉得相当的猎奇。他身体坐直了些,像岑拾的方向倾斜。“我有我有。”

岑拾点头“说来听听。”

“就上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离起床的时间不剩多久了,但我还是看完回去先睡觉再说。闭上眼睛后,我推开了一道白色的门,里面是一个靠在门框上的男的,记不清长什么样了。那个男的好像说我是他的学生,让我去他家。我就被丢在了过道围栏的边上。他的家大概有七八层吧,每一圈的边长往里面缩了2米,整体呈现倒三角的样子,中间镂空。并且每一场都有女人,女人一个个走上最顶层的台阶和那个男人打招呼,他叫女人们‘阿姨好’。女人们在最顶上的这一层,也就是我站在这一层的一个椅子坐下,就消失了。当时我吓得不轻,就觉得相当诡异,还好这个时候被你给叫醒了。”

“哇!你是想象力太丰富了吧?梦里都这么精彩。我之前也做个梦,虽然没你那么猎奇。”

昤予毫不在意,精不精彩的问题,“没事,我要听。”

忽然,同班同学张景赫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平静的氛围。因为食堂实在没位置,张景赫坐到了岑拾的旁边。几人礼貌的打过招呼。

张景赫的存在并不打扰昤予和岑拾交谈。岑拾开始讲故事:“我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我站在门内身体用不了,手里还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忽然!”岑拾将说话语气增强,可以营造出一种紧张的感觉。“我穿越到了门外面,敲门声还得继续,可是我就站在门口,看不见有人。”

昤予突然对着岑拾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一根手指指了指岑拾旁边的张景赫,顺便对着岑拾疯狂转动眼睛,示意岑拾快看张景赫。

张景赫右手拿着筷子,将整个脸埋进弯曲的左胳膊之中,感觉他的身躯都在颤抖,缝隙之间裸露出来的肌肤发着红。可以明显的看出他这是,已经笑到无法呼吸,脸都已经充血发红。

张景赫本来是将脸埋入胳膊中的,似乎是感受到了昤予手指指向了他,并且岑拾也侧头看向了他。张景赫猛地抬头,与岑拾四目相对,更加憋不住笑,整个人抽搐的更厉害了,只能抬起左胳膊,勉强挡住住自己的笑容。岑拾也在和他四目相对的瞬间,不知为什么,就是很想笑。

昤予就看见两人在这哈哈大笑,自己便被他们的笑容感染,不由也笑了起来。

就这么一下去,三个笑点本来就不高的人围在一起哈哈大笑。

“哎呀,不要笑啊。”

岑拾继续讲:“最后我又不知道为什么,穿回了房间。我在房间里面特别害怕,可是我弟却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蹦蹦跳跳的在玩耍。讲完啦”

昤予抓住了“弟”这个字眼,发问道:“你家里不是独生子吗?”

“是的,那个弟弟只是梦里出现。”

“哦。”

与此同时,岑拾的旁边一直有一个笑到抽搐的人,那个人强忍着笑意,却始终憋不回去。最后等到岑拾把故事讲完,张景赫脸上的温度和笑容才慢慢恢复平静。

等到吃完饭,岑拾将昤予拽着一起去还餐盘,拉着昤予边走边说:“我讲故事那么好笑吗?”

昤予一想到这么回事,就挺想笑,“哈哈,哎呦,我也不知道啊。你刚才讲那么半天,我都还没笑呢,结果那家伙就笑成那样了。哈哈”

“笑点那么低呀。”

回到宿舍后,昤予和岑拾写完作业。

昤予见岑拾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他从自己的位子上起身,悄悄摸摸摸到岑拾的后方,扶着岑拾的椅子靠背。将自己的脸从岑拾的右肩膀上方凑到前面,几乎要将下巴搁在岑拾肩膀上。语气亲昵的轻声喊着:“岑岑~”

岑拾被他这一声娇柔的声音吓一跳,甚至怀疑自己遇到了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死毫不敢转头碰上昤予的脸。等他反应过来后,语气轻快的回答,“怎么啦?”

昤予的手伸着椅背向前摸,从后方环抱住岑拾的脖子,下巴架在他的肩膀上。“来帮我补习一下英语呗?不然明天是真的废了。”昤予伸出头与岑拾对视,眼睛眨巴眨巴,满是祈求。

岑拾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正常说话也可以的,这样我很不适应啊。”

闻言的昤予像是触了电一般,迅速松开手,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其实自己都对自己的行为挺不爽的,“嘿嘿,好吧。”

昤予像只敏捷的小猴子,迅速跑回床边,在书包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他找出来一个英语练习本。随后,他一边拿着本子蹦蹦跳跳地走回书桌。随便找到一页打开,只是浅浅看了几眼,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不由得感叹着:“哇塞!火星文!”那夸张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岑拾伸手将他手中的本子扯过来,动作干脆利落,放在自己的书桌上,“我给你讲一下作文吧。单词的意思和语法,你已经背的……”,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顿下来,感觉这句话哪里有点问题,微微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本来想夸“非常棒”,但又觉得太假,实在说不出口。所以最终开口就是这样的:“没有那么差……基本不会有……大……的问题。”说完还回头瞄了一眼昤予,“所以不要没事就说自己不行。一般的题能看懂吧?”

昤予一脸的不可置信和震惊,嘴巴张得大大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他在岑拾的椅子靠背上撑着一只手,另外一只手撑在书桌上,身体微微前倾,低头看着英语资料本。“哟呵!还真有题能看懂。我可能是因为以前英语太差,看英语都看出恐惧症了吧。”那语气里既有惊讶,又带着些自嘲。

岑拾无语地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被这家伙的状态给彻底无语到了。“自己看不看得懂都不知道,真是有那个大病。”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状态。拿着笔,笔尖稳稳地指着作文部分,认真地说道:“写作文,题目中要求的东西要全部写到,就算是用最简单的语句,也不要出现划斜杠或者是错别字。实在不会写,就抄一抄前面题目那些主意相似的句子。”

昤予虽然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但是他把手伸在身前,“啪啪”地鼓起掌来。“讲的真好,讲的真妙啊。感觉自己都变得聪慧了呀。”昤予眉飞色舞地欢乐说着。他刚才听岑拾讲课的时候,或许太专注了,连自己一直站着都忘记坐回书桌了,现在想起来才赶紧拉开椅子坐下。

岑拾把这本英语练习合上,动作潇洒地一甩,练习本便落在了离自己最近的床上,也就是自己的床。接着,他从桌子的左上角,转过来一本数学练习,稳稳地摆在两张桌子中间。他把数学练习打开,里面有一道大题被批改过,但没有对。“这个题怎么做呀?我明明写的是正确的,还要扣我分,我嘞个好冤枉呐!”他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不解,还有更多的是开玩笑。

昤予微微侧过身,眼睛紧紧盯着那道题。“你这肯定是过程没写完整呗。平时最好的方法就是写的无比详细,连‘智障’都能看懂的那种。”说完,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又赶紧补充道:“当然,这只是比喻啊,不是说真智障。”

岑拾连连点头,又再次把数学练习本往前翻几页,指着一道题。这道题的答案已经被尝试了三四遍,依旧是被划掉。“这道题不会,我试了好多遍了。”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沮丧和无奈。

昤予眼睛睁大一些,全神贯注地看着那道题,嘴角微微上扬,笑了一下:“我看看,等我脑子先烧会啊。”大概过了几分钟之后,他伸手拍了拍正在走神的岑拾,“哦,因为是这样做”昤予抓起笔和草稿纸开始奋笔疾书,“这……这这……搞定!”他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草稿纸。

岑拾也热烈地鼓掌给予鼓励与赞赏,“嗯嗯嗯嗯,真不错,思路清晰,感觉明天考试,我都能加十多分了。”

岑拾又低头看了看昤予那龙飞凤舞的字迹,“考试的时候不要这么随意,写的跟狗啃一样。上次年级书法比赛,你可是第一名啊!平时写字能不能不要那么随意呀!”岑拾把自己都给说激动了,更加是被昤予给无语了。

“知道了,知道了。”昤予不知道怎么回复,只是疯狂提供情绪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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