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没有分组行动,徐教授和学生们一起下山。刚走出山林,就看到山脚营地里多了一个人。
沈玉衡今天穿了一件雾蓝色针织开衫,此时正斜坐在野餐椅上,手里沏着一壶茶。
“小沈你来啦!你身体怎么样?”徐教授走近,嘴上问候着,眼睛却控制不住的往架子上的茶炉里瞅。
沈玉衡依旧是挂着笑:“没问题了,多谢徐教授关心。”“大家辛苦,茶好了,坐下来喝会儿再走吧。”
“好孩子,贴心!”徐教授满脸欣赏,自来熟地拿过杯子,也不管其他人,自己直接小口小口的啜饮起来。
茶香弥在空中,清幽而醇厚。沈玉衡招呼大家坐下,细致有礼地一杯杯分给众人。
独到秦荣时,他修长如葱玉般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的掌心,痒痒的。
“山上湿气重,喝点茶,暖暖身子吧。”
秦荣无措有受宠若惊,不自在地点点头,表示感谢。
沈玉衡笑若春风的望着她,淡粉色的唇瓣轻轻贴上冰凉的白瓷壁,看起来柔软极了。
秦荣知道沈玉衡在看自己,但她无法强迫自己抬起头来与他对视。她是领教过的,他的目光太缠,太绵,使人稍不注意便会深深陷入那醇清的绿色漩涡。
程焰与田文,罗松三人默契的互相交换眼色,嘴角全都不怀好意的克制翘起——有意思。
所有人都醉翁之意不在酒,除了徐教授哐哐如牛饮,不一会茶汤就见了底:“这茶真心不错!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快点收拾收拾,还要去赶飞机呢。”
“要我说老徐,咱们好不容易来一次,玩几天再走呗。”
田文从徐教授的衣服包里摸出镜子,整理起发型。
徐教授一把抢过自己的Hello Kitty(小镜子),皮笑肉不笑地:“你枕头垫高点。”
……
黄云凝暮,飞机落地江城。
“小沈,下下周去西藏,还是你吗?”
“应该是吧,我也不太确定公司的安排呢。徐教授,行李都放好了。”
徐教授看眼后备箱,又看看眼前这个帅气高大的小伙,心里越发满意起来:“行,那我们就先走了,这次有啥不懂的……呃,都,都可以多问——”
徐教授转身,其余人全都一下子忙了起来,就是不知道在忙什么。徐教授撇撇嘴:真是一群没担当的孩子,干啥事都缩边边……真是的,要不是我年纪大了……哪还需要的着你们呀!
正当徐教授不知道该挑谁好的时候,沈玉衡先发制人。
“徐教授您放心吧,这次能和重明大学合作完成“根系计划”我司倍感荣幸,有什么不懂的我都会及时请教秦老师的。”
未被选中的几个人如释重负,下一秒又冒出了个集体大问号:“秦老师?”
沈玉衡笑而不语,挥手和众人道别。
后视镜里的背影渐渐变成一个小点,橙红的晚霞悄悄在女孩的双颊上晕染。
一行人回学校把标本数据简单做了一些必要的整理后已经是11:53分了。
“这么晚了,我睡哪啊!”罗松活人微死。
“嗐,这还不好办。”田文揽过罗松的肩膀,十分大气地道:“你跟我回老徐的教师公寓住呗,他床可大了!”
“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他这老头,孤家寡人的,心里指不定多希望我们去陪他呢!”
一直站在一旁却相当于被忽视的徐教授用力呸了田文一口:“给你住上瘾啦?你睡地铺,小罗和我睡床!”
秦荣看向程焰,程焰明白她心中所问,心里一下觉得暖暖的,笑着道:“我让室友给我留了门,住一楼的我自有门路,放心吧!你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晚安。”
秦荣打开备忘录:晚安(睡觉月亮)
秦家不大是标标准准的一套二,小时候家里五个人挤在一起,空间很是拮据,不过后来为了方便秦书媛上学,他们又在市中心买了套商品房,房子大了,可总会很不巧地出现各种各样的原因,让那里没有暂时她的位置。
说实话,现在想起来,秦荣还挺开心的。
虽然只留她一个人住在老房子,但秦家人还不算完全没有良心,些时候秦荣还会发自内心的感激他们。例如他们没有把自己弃养或扔进孤儿院,没有不允许她读书或卖进深山,学费照样交,房子也有住,他们对她确实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晚风不算温柔,刮在人脸上生疼。秦荣紧了紧外套,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小巷,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秦荣打开一盏碎了半边玻璃外框的旧吊灯,灯光微微弱弱的,勉强照亮餐桌。
她从橱柜里随手翻出一包袋装泡面,拆开来匆匆煮好,狼吞虎咽的吃着。
对面楼房还错落的亮着,秦荣觉得她今晚应该哭,可是眼眶干干的,什么也没有。
尽管房间在他们搬走之后就空了出来,但自己早已经习惯窝在沙发上。
简单冲了个澡,钻进被子里。秦荣的唇角在昏暗又沉寂的客厅里牵起一抹自嘲的笑。
自己这种人应该就是人们嘴里说的天生贱骨头,享不来好东西吧。
手机突然亮了,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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