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蒜素的提取过程时安记得很清楚,做起来也不难。
“时刺史,这个大蒜素真的可以解决伤口感染的问题吗?”薛槐双眼放光一脸求知欲。
封迟野看着一直往时安面前凑的薛槐皱了皱眉,时安倒是很耐心的和所有人解释了一下。
众人虽然不懂,但也知道过程繁琐,制作不易。不过大家还是松了口气,有救就好,这样士气就不会被压下去。
最后封迟野安排道:“时安提取大蒜素,薛槐即刻开始缝合伤员,重璃、方禾整军!”
“整军?”时安听见后很惊讶,这是要开战?
见时安一脸疑惑,封迟野解释道:“北蛮连破五城又有新武器,将士们已呈颓势,如今我们有了药无后顾之忧,北蛮又连战半个月,这是最好的机会。”
萧重璃和方禾也明白这个道理,面上严肃。
看着事情决定下来,时安也不好多说,毕竟打仗他是真的不懂。
晚上,时安洗漱好回了房间。
封迟野正坐在案桌上看着战报,新武器的出现让封迟野很是头疼,就算有药能治,也不能光顾着让将士们往前冲。
“执之。”时安看他皱眉沉思的样子,来到旁边。
“安安。”封迟野搂住时安的腰,一用力就让人坐到了大腿上,然后把头埋在了时安脖子里。
时安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皂角味,让人觉得很干净。
“是在头疼新武器的事情吗?”北蛮马匹强壮,骑兵骁勇异常,如今又有了新武器的加持怕是有些不妙。
“嗯,不过不用担心,北蛮之前在嘉楠关吸引我注意时,并没有新武器,说明他们武器数量不多。”
随后抬起头叹了口气沉声道:“只是北离地势平坦,他们的骑兵是个大问题。”
时安知道,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地形,只是北离太平失去了这个优势。
时安内心一沉,“没有其他的武器可以克制吗?”
“北蛮和大璃恩怨已久,为了对付他们我们也制作了不少武器,但那些东西太大只适合防御,并不适合冲锋。”封迟野想到北蛮内心一阵烦躁。
“那这次、能把城池夺回来吗?”
看着时安担忧的脸色,封迟野在他唇上啄了啄,坚定道:“放心,会的。”
时安点点头,随即埋进封迟野怀里闷声道:“执之,对不起,我好像什么都帮不了你,看你为了家国战斗,而我……”
封迟野是大璃战神,自己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如今看着爱人又要奔赴战场,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时安感到一阵无力与挫败。
明明应该站在一起,自己却没有那个能力。
封迟野没想到时安会这样想,他抬手把时安的脸捧住面对自己,眼神真挚,“安安,你的作用不在战场,所以不要否认自己。”
看着封迟野坚定的眼神,时安鼻头发酸,“我知道,只是以前不管但现在你是我的爱人,所以我做不到看你一人奔赴战场。”
或许人都是自私的,战场那么残酷,谁愿意看着所爱的人陷入危险呢。
封迟野听见后愣了一下,随即眼神越来越亮,唇角上挑,随即没忍住猛亲了他一口。
“安安,你这样说我好开心,真的,这里开心得像是要炸开一样。”封迟野指了指心脏。
时安脸上一红,太过担心,竟然说了这么肉麻的话。
“安安,看着我,我感受到了你的心意,所以,我不会死,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我要和你一起,见证这天下太平,活到地老天荒。”
听着这样的誓言,时安内心鼓涨,“嗯!”
两人的心在此刻更加贴近,随着越来越贴近的唇,两人那鼓动不已的心脏像是有了发泄口。
口中的空气被掠夺,封迟野湿软强硬的舌游走在口腔的每一处,时安被迫张开嘴巴却也不退缩而是艰难回应。
“安安,我好爱你,来,把嘴张大一点。”
封迟野声音沙哑蛊惑,时安虽然很害羞但还是顺从的张大了嘴巴。两人吻的很激烈,桌子上有不少纸张掉在了地上。
慢慢地时安感受到封迟野的手逐渐往禁处而去,思绪清明一瞬随即心下一惊,“嗯唔!执之!这里、不行…”
面前就是办公桌,弄脏了不好吧。
听后,封迟野一手捞住时安的两条腿,一手绕过肩膀按住他的头,像抱小孩一样把时安抱了起来,然后往床榻而去。
如此羞耻的姿势让时安有些心虚,唇被堵住便只能紧紧抱住封迟野的脖子。
随后两人在床上好一阵胡闹。
良久,封迟野抱着时安,双手依旧很不老实地在胸前游走,声音暧昧,“安安,今年就要及冠了。”
“嗯…今年三月份。”时安迷迷糊糊地回道。
三月份是时安自己的生日,以后他也打算用自己的生日。反正记得原主生日的人也没几个。
“还有两个月就可以……”封迟野靠近时安的脖子,像是一只正在等待猎物成熟的野兽,他磨了磨牙,最后温柔地亲了亲。
时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后背发凉,只是刚刚放纵现下已经没有精力想太多了,还没听清封迟野后半句话就睡着了。
看着睡着的时安,封迟野顶着刚刚又来劲的下半身无奈一笑,“安安,睡吧。”
早上一早,两人就开始分开行动。
要提取大蒜素,就要有玻璃瓶和大蒜,时安之前刚好告诉了崔城如何制作玻璃,如今只要派人去知会一声就好。
至于大蒜,北离百姓家里就有,虽然需要的数量很多但也能收集到。
大蒜素的制备还需要两天,所以时安先去了伤病营,虽说伤口可以缝合,但却没有人真正的缝合过,依旧需要时安的理论支撑。
来到伤兵营,还没进去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气,以前没经历过战场的时安在这里,终于看见了战争的一角。
帐篷里面空气浑浊,光线暗淡,七七八八的士兵躺在地上,一眼过去根本没有尽头。
血腥味混着药味让人呼吸不畅,士兵脸上是满满的麻木,即使时安带来了可以医治的消息,也依旧没有改变这里的压抑气氛。
时安带着口罩,瞳孔地震露出不忍,内心受到极大的冲击,断腿的断手的比比皆是,那一个个丑陋的伤口让时安有些害怕又有些反胃。
看出他的不适薛槐连忙拉住他的手,“时刺史,这里脏乱还是先出去吧,缝合的话一个个抬出来也是可以的。”
时安眼神一狠,咽下生理不适,眼前的人都是为了大璃,都是为了我们这样的百姓,自己怎么能就这样退缩。
如今大璃内部也不算安定,自己迟早会见证战场,那么就从这里开始!
闭了闭眼,时安深吸一口气,“我没事,薛槐,把军中的所有大夫都叫过来,我有事安排,这样的环境是绝对不行的。”
看出时安好了很多,也知道时安有时候对一些事情很有见解,便直接安排去了。
时安虽然不知道治病救人,但是也知道病人要通风透气,保持干净卫生。
如今时间紧迫,时安也赖得去看那些大夫不信任的眼神,直接拿出封迟野给的令牌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
“伤病营每个帐篷只安排十个人,然后由会写字的人记录每个床上的士兵情况,然后挂在床头。”
“如果帐篷不够就现在建,之前难民使用的帐篷也可以回收利用,只要好好清理干净就行。”
“关于缝合,专门安排一间帐篷,由薛槐带领一边缝合一边轮流学习。”原本想问薛槐会不会缝合,谁知道这人一脸跃跃欲试。
知道这样有点不把人命当回事但不试试就得流血而死,所以时安说了一下理论就让人自由发挥了。
把最严重的士兵抬了上来,还没等时安愧疚就有好几个士兵自告奋勇。
“时刺史,是时刺史吧,我听大家这样叫你。”自告奋勇的士兵躺了一排,一个被伤到腹部的士兵艰难说道。
他伤的很严重,腹部的血浸染了上半身,因为失血过多,他脸色很是苍白。
旁边的大夫一个个不忍地撇过头,这种程度对于他们来说只能等死,根本不可能治好。
“是,是我。”时安连忙蹲下,这只是一个看着就只有20左右的年轻人,时安眼神湿润,内心难受极了。
“时刺史,我们原本就是没救的,我知道的,只是现在你给我们带来了希望,所以我们愿意用这残破之躯去搏那个渺茫的希望。”
时安内心感动,握住他的手,“好!我答应你,我们会成功的,都会活下来的。”
“嗯。”
看着他被抬进去,时安转身对各位大夫行了一礼,“还请诸位尽力而为!”
受到场面鼓舞的军医们一个个更加坚定,“是!”
缝合很顺利。
从开开始的歪七扭八到后面的整整齐齐,所有大夫都试了一遍,其他都没问题,就是痛了点,毕竟现在的没有麻药只有迷药。
但如今也依旧不能说完全脱离了危险,毕竟伤口发炎这一关还没有过。不过这也是没办法,没有止血药,只能先把伤口缝起来,至少这样不会流血过多而死。
忙到天黑才把事情安排下去,时安揉揉疼痛的肩膀,看着一个个伤兵被陆陆续续安排好内心满是踏实。
第二天,时安忙着看望不同的伤员并指出一些可行性想法,其他大夫就跟在时安后面奋笔疾书记着笔记。
如今倒是没有人看轻时安了,因为时安说过的治疗方案,都一一得到了验证。
也就在这时,远处一个黑影由远而近。
“时公子,玻璃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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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表决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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